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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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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环境乱糟糟的,一个国家的大事在都城里的影响会显得格外的大,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见血和骚乱事件,但是其他和塞缪尔一样被困在旅馆不能随意出入的人,也都是一副神色惊惶,大事不妙的的模样。

    塞缪尔把窗户关上,这样还有安全感一点。然后他抱起小花,第一千零一遍的向小花认证:

    “小花,你就真的除了下蛋外,一点别的能力都没有吗?”

    小花拿翅膀扑了他一脸,晃悠悠的掉了一根羽毛,小花心疼的跳下去捉住,一口吞了下去。都怪臭玛丽!那种奇怪的态度弄的它也过的不舒服,照顾的不好,神经又紧张,瞧,这都掉毛了!

    “都说了我只是一只母鸡!你见过谁家的母鸡除了下蛋还会干别的吗?”

    塞缪尔一脸苦大仇深。他的手上都是红痕,都是他不自知惹到小花后被啄出来的。他又抱起小花,从躯体往翅膀处顺毛,一边mo一边揉的,把小花伺候的的哼哼唧唧的在他心里说着还要还要,一边说:

    “小花你这么厉害,哪里是一般的母鸡能比的呢?别人家的母鸡也只能下个只能吃的鸡蛋,哪里像你这么棒哒哒的呢?来小花,你的能力肯定有别的吧,我给你卖萌看哟!”

    塞缪尔眨眨眼,双手放到身体两边,做翅膀砰棱状,竟然是扮起公鸡来了,还“喔喔”的叫。

    “笨蛋玛丽!”

    小花不再看他,背过身去在地上漫步。塞缪尔自己自得其乐的演了一会,才停下。

    他也知道小花是无能为力,它不会瞬移,也下不出隐形衣,帮不了他,他现在这样,也只是调节下气氛,逗逗乐而已。

    守在街道两旁的士兵,并不限制人的活动,但是会要求你说出去哪里,何时回,更是一副凶神恶煞之像。塞缪尔自己心虚,也不敢出去,只能一直躲在旅馆里,虽然才只有两天,但是也憋闷的很。这里没有什么娱乐,他连想找出个什么玩玩来打发下时间都没办法,好在还有小花可以陪他说说话,虽然它总是爱搭不理的。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又在这里停下,塞缪尔赶紧凑到窗户上,就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侍卫翻身.下马,站在外面的人朝他行了个礼,那个人就进了旅馆。

    塞缪尔的心口突然砰砰砰的跳,焦躁抓狂的转了两圈,赶紧抓起背包把小花塞进去,吩咐它乖乖的,再不舒服也忍着别出声,然后背在身上,突然就平静了起来,只是手还抖,口也干渴,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开始喝水,结果又被呛到了。

    正在他咳嗽个不停的时候,他房间的门就被不打招呼的被人推开了,果然是来找他的。

    这是个说不上多么熟悉的脸孔,但是塞缪尔又不是脸盲,当然记得他。

    正是之前跟在柯勒律治身边的侍卫长穆萨,不过,如今他已经是海因里希的人了,或者说,他一直都是。

    “塞缪尔少爷,王请您去见他。”

    这就成“王”了?甚至连个“代”字都没有?这样的昭然明目,恐怕很多人都知道真相,只是选择不知道而已。

    塞缪尔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装着小花的背包袋子,嗯了一声,脸色平静的跟着穆萨出去。

    骑上穆萨给他的马,塞缪尔很快就跟着他到了王宫前,被穆萨引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是国王与大臣商量政事所在的场所,不过眼下这里并没有什么大臣,只有海因里希。他并没有坐到国王的位置上,而是站在大臣该站着的地方,以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上方的王座。

    “塞缪尔,你过来了啊。来,过来,站到这里。”

    塞缪尔不明所以,他现在看到的海因里希,是一个温和的男人,和他任何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一面都不同。塞缪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然老老实实走到海因里希旁边。

    海因里希后退一步,按住塞缪尔的肩膀,让他站到了自己原先站着的位置,然后指引着塞缪尔的目光向前,看向王座:

    “这是我以前站着的位置。你站在这里,会有什么感想?”

    塞缪尔打量着自己站着的位置。这位置离王座极近,显得这位置主人不但拥有的权利大,更显出了他和坐在王座上的人的亲近。他忍不住嘲弄着看着海因里希,说:

    “因为看到王座那么近,近到一步一距离,才想跨过去坐下吗?”

    “为什么不这么想?都已经站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再往前一些?看那,那里是议事厅唯一一个座位,只有一个人可以坐到那里,而剩下的人都必须站着。我为什么要甘愿站着,而不去坐着呢?”

    “因为为人就要恪守本分,你能这样想,别人也能这样想,不就乱套了?”

    “当然不会。我能坐到这里,”海因里希上前,坐到王座上,从上而下俯视着他,说,“是因为原先坐到这里的人给了我这份想法。而我坐在这里,我就敢让他们想连都不敢想,连看都不敢看,只能低着头,为我所用!”

    “但是你杀死了你的哥哥,杀死了你的嫂嫂!”

    “没错,我杀死他们,可这只是一个必经之路而已。他们不死,我想坐到这里还得想别的办法,何必舍近求远。”

    “你,你就一点道德观都没有吗!”

    “道德观,那是什么?”海因里希笑容如常,仿佛完全听不出来塞缪尔语气中对他的指责和唾弃。

    “塞缪尔,我听穆萨说,你是从海外来的?你们那里,是不是守着特别规矩的‘道德’,一步都不敢跨出去?不过这里可不一样。你不也是在图书馆里看了大陆史了么,你给我数数,有多少个国王,是按照长死子继来继承这王位的?”

    塞缪尔数不出来。不说这里,就算是他世界里的中外国家,又有几个人呢?甚至这样想的话,他都没有立场来指责海因里希,因为有那么多他的前辈、后辈、同辈,都在做和他一样的事情。他不能说理解,也不能说接受,因为这些都不是他一个人都管的到的,他更没资格说道。

    “塞缪尔,你现在在心里叫我什么?”海因里希突然放缓了声音问道。

    塞缪尔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有股气,想发出来,和海因里希吵一架,说他是多么的不对,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那些话只会给他带来祸事。在能够掌握他生死权利的一个王国的国王面前,他是懦弱又无能的,他必须时时刻刻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而海因里希是什么身份。

    可是,记住了,然后呢?是去下跪抱大腿,还是卑躬屈膝?哪个他都还做不出来,他没受过教训,所以他现在梗着嘴不说话,不动弹,只能消极对抗。

    好在,海因里希似乎不在乎他的沉默。

    “我之前对你介绍过我的名字。我说我叫帕留柳·海因里希,但是你叫我海因里希公爵,而不是帕留柳公爵;我也对许多人这么自我介绍过,但是他们不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是,叫名字会太过亲近,许多人会不敢说出口,可是,塞缪尔,不管我是叫你的名字塞缪尔还是叫你的姓阿瑟时,你都知道那是在叫你,可是我呢?我压在海因里希这个姓下,我只成为了一个符号,我……什么都不是。”

    “可这你现在的行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要改国姓,让帕留柳这个名字,成为王族的姓氏,让人们一提起‘帕留柳’来,就先想起来,我,独一无二!”

    塞缪尔不自觉后退一步。他觉得海因里希,哦,是帕留柳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他若成功,也只是枭雄。

    “至于我的后代,就压在我名字下面,成为一个个符号好了。他们若能推翻我的王朝,那随他们的意;推不翻,更好。想一想,多激动啊,我有了我独自的名称,再也无法和旁人混淆……”

    帕留柳喃喃自语起来,神情一会儿癫狂,一会儿大笑,塞缪尔努力缩小存在感装木桩子。他这样一会儿之后,才摇响了铃铛,穆萨走了进来,听着帕留柳的吩咐,把塞缪尔带到一处闲置宫殿,关押了起来。

    等着塞缪尔独处的时候,他才有胆子低声说出来:

    “你说那些关我屁事啊!”

    你的蛇精病想法为什么要告诉我啊!臣妾不想知道哇!还有,把我关起来是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吗?我就是你的树洞吗!

    塞缪尔瞬间觉得前途无光。他感觉他的生活就是抓与被抓,逃与逃不出来……

    他瞥了一眼关押自己的这个宫殿外站着的侍卫,顺手就掐死了自己逃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