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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你跟司晟在一起做了些什么?”
……
她抿着唇,心里却因为他的话而刹时七上八下的。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坐在那,眸光幽深,乍看之下,似是能与那黑暗融为一体。
晏芮用手肘支撑起身子,身上的薄被顺势滑落,她及时拉住,移过目光没再去看他窠。
他手里的烟忽亮忽暗地闪烁着,声音,却较于之前冷了许多。
“晏芮,我一直都在等你主动对我坦白。”
她一僵,抿着唇没有说话。
然而,那一晚的记忆,泉涌而至。
她努力地想要挥去,却,怎么都无法遗忘。
他食指轻弹下烟灰,狭长的眸子轻眯。
“那晚,你一定是跟司晟发生过什么事情,回来以后才会变得另一副模样。”
她抓着被子的手一紧,全身的刺不由得都竖了起来。
“你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派人跟踪我?还是在这之前?”
“我没必要派人跟踪你,”他吸了一口烟,“那晚你手机关机不见踪影,我才让东子稍微查了一下,只知道你在饭局之后与司晟双双消失。而安彤的事,我也是在邻市的时候听闻,下机以后,我直接就去了医院,因为我知道按照你的性子,你是铁定会去那医院一趟的。”
晏芮微微愣住,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么的一个答案。
这么说来,他并没有派人跟着她?
那么,之前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晏芮想了想,怎么都不肯承认这男人是一时气极了才会脱口而出。毕竟,这男人不像是那样易怒又冲动的人。
男人瞥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屑地哼声。
“如果我当真将你视作囚奴,那我为什么不干脆找个应声虫回来算了?晏芮,我花两年多的时间,可不是为了把你锁在身边当金丝雀的。不过,若你有这个意想,我倒是不会介意满足你。”
晏芮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
卓阎对她的耐性已经算是好的了,即便是再怎么觊觎,也无须花费那么多的时间。若说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好像,又不太可能。
她抬眸看着他,一个很久以前就已然浮现脑海的疑惑,让她不自觉地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
他目光锁定她,冷毅的五官绷紧。
“真想知道?”
她不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瞅着他。
他将燃到尽头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叠起的腿放下。
“一开始,是你那不服输的眼神勾起了我的兴趣。那时候,你躲在司晟的后边,却用一种警惕而又戒备的目光看着我,我就在想,终有一天,我要将你从司晟的身边抢过来,彻底粉碎你伪装的倔强。至于之后……”
卓阎没再继续说下去,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他就伫立在床前,她微微昂起头看着他,那双黑眸,似乎比以往还要更深了些。
“你呢?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掌心里传来一阵痛意,下意识地,她竟将拳头紧攥,那指甲透过薄被毫不留情地在刻下弯月形的痕迹。
晏芮咬着下唇,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心思仿佛无所遁形。
她阖了阖眼,嘴巴一张一合。
“对不起……”
她垂着脑袋,那一番话明明就在嘴边了,却在最后一刻仍然让她犹豫不决。
“那一晚,我从饭局出来后就被劈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房间的床上……”
她说完,便立即闭上了嘴,等待着。
然而,她等了许久,那以为会降临的怒火却始终没有降临。她疑惑地抬起头,不期然地,撞上了男人深如黑夜的眸子。
他的眼,竟是沉得不见底,却,是连一丝一毫的愤怒都没有,平静得不可思议。
她愣住,显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举起手,宽厚的大掌落在了她的鬓间,轻柔地帮她抚去那被汗帖服脸颊的碎发。
“我知道。”
这么的一句话,让她倏然瞪大了眼,可还没来得及问他如何得知,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而惊得说不出话来。
“晏芮,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没见得聪明到哪里去。”
这明显就是带着侮辱性的话,她正欲反驳,他的手却慢慢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小腹以下。
她刷红了脸,忙不迭去拉扯他的手。
“你碰哪里呢!”
他也没在意,只是嘴角轻勾。
“跟我的那一次,痛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事,不过想一想,那一晚她确实是痛的,甚至比之前还要痛。可唯一不同的是,跟他的那次,并没有落红,虽然,事后她因为处/女/膜撕裂而进了医院。
但,这也并不能说明些什么,不是吗?
他扣住她的手,强行同她十指紧扣。
见她依然一脸的迷糊,他挑了挑眉,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话。
刹时,她倒吸了一口气,脸烫得犹如被火烧一样,没敢抬头去看他。
她好歹是一个女人,自然不像卓阎这样什么下/流话都能说得出口,对于那档子事,理所当然也是不太了解的。因此,关于那一晚,她并没有过多的去猜想。
她没有经验,醒过来后身体的异样让她以为在她昏迷时司晟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再加上司晟的那些话,便只会更加笃定她心底的那个想法。
从没想,处/女/膜也有轻度破裂以及真正破裂之分。
若做了那档子事,那么跟卓阎的那次便不可能会痛,但偏偏,她痛得厉害,这也就是说明了,她跟司晟之间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
用卓阎的话来说,就是手指跟那玩意的区别。
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在这之前,她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对于那种事情既没有经验也没有刻意去追根究底。
男人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不禁一勾。
“晏芮,相对这种事情,我比较在意的,是在你身边的人,会不会是我。”
他说完这句话,便稍稍退离。
晏芮品味着他的这一番话,后知后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猛地抬起头想去看他,没想到,他竟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一管药膏,随后,更是堂而皇之地掀开她身上的薄被掰开她的腿。
她忙去遮掩,然而,下身突如其来的清凉感让她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她呆呆地望着他,他坐在那,手指沾了一点药膏抹在她双腿间的那个地方,那原本让她难受至极的痛意渐渐被清凉所覆盖,改而换上一种舒适。
他额前碎发微微垂落,带着丝丝的张扬不羁,削薄的唇噙着浅浅的痕迹。
“下次,你再那样挑衅我,我可不敢保证同样的事不会再次发生。”
他帮她涂好药膏,便重新把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睡一会儿吧,我会让丁芬给你温着饭菜。”
他给她掖好被子,便站起身来,她连忙闭上双眼,假装入睡。
她能感觉到他带着茧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声音很低,却透着淡淡的无奈。
“晏芮,你什么时候才肯信任我?”
她自然是没有回应的,男人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随即便拉开主卧的门走了出去。
卓阎先是到楼下去交代了丁芬一些东西,而后又进了书房。
那份装着照片的信封被他随意地丢在桌面上,他的手指轻掂起其中的几张,照片里,尽是活色生香的一幕幕艳丽。
纵使装得再像,他也只需一眼,便能看清。
这东西,是在前不久才以快递的方式寄到了他的手上。刚开始,他确实怒不可遏,但仔细一想,不难知晓寄件者的用意。
他抿紧薄唇,周身,笼罩着一种令人胆颤心惊的阴寒。
“司晟,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让我跟晏芮之间心生芥蒂么……”
他五指一收拢,照片便被他揉成了一团。随后,他拿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
火焰逐渐吞噬照片里的轮廓,他丢到地上,冷眼看着那照片烧成了灰烬。
“该收网了……”
他低声地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