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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罂和李元芳深夜潜入葛明的房间——
葛明闭着眼睛,盘膝而坐,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打坐。
葛明突然打起了呼噜,呼噜声震天响,还没有规律,难听极了。
李元芳询问景罂:“要去叫醒他吗?”
景罂摇头示意李元芳不要惊动葛明,随即开始搜查葛明的房间,试图找出可疑物。
葛明的房间并没有可疑物品,只有一些佛珠、佛像之类的物品,看来他是信佛之人。
李元芳在景罂耳畔轻语:“信佛之人应当不会起杀心吧?”
景罂见过太多伪信徒,她认为葛明就是其中一个。
“那也未必,真正信佛的人是把佛祖当成一种信仰,而有些人只把佛祖当成是保护伞,希望佛祖能庇佑他升官发财。我想葛明就是后者,他既已起了贪念,再生杀念又有何怪?”
李元芳点头称赞:“有道理,还是你考虑得通透。”
景罂灵机一动,施展障眼法,把葛明的房间变成了佛堂,她变成了佛祖,李元芳变成了观音,接着用法术叫醒了葛明。
葛明睁开眼后看见佛祖和观音正悬浮在半空中,惊呆了,激动得说不出话。
葛明唯唯诺诺,疑惑地问景罂:“佛祖,观音娘娘,我升天了吗?”
景罂严肃地说道:“善人死后自然得以升天,恶人死后则下地狱。你是善是恶。还未有定论……”
葛明平静地说道:“我一生乐善好施,从未做过恶事。佛主您要相信我,我不是恶人。”
景罂质问葛明:“跟朝廷谈救济灾民的条件。这就是你所谓的乐善好施吗?”
葛明唉声叹气:“佛主,容我与您细细道来。狄大人邀我们商讨赈灾之事的前一天,冷延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到我的府中,他要求我向相爷提出赈灾条件,我一口拒绝。可是,没想到他为了要我妥协,命令手下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家眷抓走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妥协。与他们同流合污……”
景罂觉得葛明说得有理有据,倒不像是假话。
“你们合谋杀害宰相狄仁杰又作何解释?”
葛明一脸茫然。对“佛祖”的话一无所知:“我一直都很敬重相爷,怎么会害他。朝廷不是说他得了绝症,正寻良医吗,为何会是为人所害?”
景罂冷若冰霜:“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若你如实回答,便放你回阳间,如有半句谎言,便扔你下地狱。”
葛明觉得佛祖的语气有些奇怪,跟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不过,他也没有怀疑,毕竟佛祖和菩萨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佛祖,我可以回答您的问题,但回答完您可以带我上天吗?”
李元芳冲着葛明吼道:“大胆。敢跟佛主谈条件?”
葛明吓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观音菩萨是世间最大的善人,以为菩萨一定很温柔。没想到这么凶。
葛明连声致歉:“对不起,佛主、菩萨,我一时口快,说错话,还望不要怪罪。”
景罂质问葛明:“当日冷府的那个西洋画师,你可认识?”
葛明回答道:“我对她印象很深。但是在之前从未见过此人。”
景罂追问道:“狄仁杰宰相倒下去的瞬间,那个西洋画师在做什么?”
葛明仔细回忆道:“她在作画。当我发现相爷晕倒以后就立刻冲上前去。当我冲到相爷面前时,西洋画师已经不见了。
从葛明的话语中,景罂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西洋画师就是凶手,说不定她被偷寿鬼附了身。
葛明一心想要升天:“佛主,您真的不能带我走吗?我很虔诚的。”
景罂苦口婆心地劝导:“命数使然,不可逆。此时,你须陪家眷终老。不过,倘若你一生乐善好施,百年之后自会升天,到时本座亲自接你。”
葛明跪地给景罂和李元芳磕头:“谢佛祖,谢菩萨……”
景罂轻挥衣袖,葛明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还跪在地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对见过佛主、菩萨一事深信不疑,他决定终身吃斋,多做善事。
……
李元芳称赞景罂:“狄大人谈了一整天都没个结果,还差点把命给丢了。你这么快就搞定一个富商,太厉害了。”
“小事一桩。”
李元芳好奇地问景罂:“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一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谁们一家?”
“你和赵兄啊。”
景罂郑重其事:“我已经把他休了,跟他不是一家,以后说话注意点。”
李元芳喃喃自语:“不就是吵个架嘛,至于吗?”
景罂白了李元芳一眼:“本来还认为你挺可爱,现在觉得你越来越讨厌了。”
李元芳:“反正我就觉得你和赵兄是天生一对,你们俩都不可能找到更好的了。”
景罂扭动着腰,指着自己的脸:“看看,看看。就我这脸蛋,这身材,加上我的修为。什么样的男人我找不到?比他好的多得去了……”
景罂这么一扭,李元芳差点喷鼻血,幸好他意志力坚定。
李元芳劝说景罂:“你的确是国色天香,但是赵兄他也不差呀,他人高马大的,眉宇中透露着贵气,一看就不是凡人,他法力又高强,又机灵,才富五车……”
“你故意找不快活是吗?”
“此话何意?”
“就是问你是不是欠揍!”
“哦,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赵兄他乃人中之龙……”
“你要再敢说一句话。我就要你永远说不出话。”
李元芳闭嘴不言,怕景罂真的用法术封上他的嘴,生气的女人不能惹。尤其是会法术的。
景罂指挥道:“天快亮了,我们去冷府找西洋画师。”
李元芳点头不语。
景罂带着李元芳瞬间移动回到冷府,欲直接闯入西洋画师的房间。
李元芳拽住景罂的胳膊,指手画脚的像是有话要说。
景罂觉得莫名其妙:“拽着我是几个意思,有什么话就说。”
李元芳表情十分复杂,欲言又止。
景罂恍然大悟:“让你说就说,我不会弄哑你的。”
李元芳有些疑虑:“我们就这样闯进去。不好吧?”
景罂自信满满:“有什么不好?其他人的嫌疑都已经排除了,就剩下她了。直接去抓她就是了。”
李元芳:“万一凶手不是她,我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一定是她!跟我走就是了。”
说罢,景罂便闯入了西洋画师的房间,可是西洋画师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景罂更加肯定西洋画师就是凶手。
李元芳感叹:“糟了。她一定是跑了!”
景罂疑惑不解:“冷府财雄势大,接触的都是些财阔,高官,正对偷寿鬼的胃口,所以冷府是她最好的藏身之处,她没道理会跑,除非她发现了我的身份,但是我的障眼法一般的鬼怪根本无法识破,她没道理能识破我的身份……”
“那我们赶紧去追吧。”
“洛阳这么大。上哪去追,咱们守株待兔即可。”
“要是她不回来了呢?”
“她会回来的,相信我。”
“那咱们继续潜伏在冷府。等她回来?”
“对,咱们先回去睡觉吧。”
“咱们?”
“滚!”
……
日月交替,转眼就到了晌午——
李元芳先景罂一步起床洗漱,景罂的睡姿让他震惊不已,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睡起觉来却七倒八歪活像是个野鬼。
李元芳洗漱完。想要叫醒景罂,可是景罂却不想起床。无意识地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李元芳没办法,只好等她自然醒。
过了半个时辰,景罂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不停地打着哈欠。
李元芳茅塞顿开,感叹道:“赵兄他也不容易啊。”
景罂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李元芳缄口不言:“没什么。”
景罂发现了李元芳脸上的血巴掌印,便对他冷嘲热讽:“你趁我睡着时去照顾冷老爷的小妾了吧?”
李元芳激动地解释道:“胡说,这是被你打的。”
景罂怒气冲天:“我为什么要打你,是不是你对我起了什么坏心眼?”
李元芳委屈极了:“我就是想喊你起床,你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景罂乐了:“哦,喊我起床可需要点技巧。”
李元芳抱怨道:“以后再也不喊你起床了。”
景罂戏耍李元芳:“怎么,你还想天天叫我起床?”
李元芳脸瞬间涨得通红:“从未想过。”
景罂吩咐李元芳:“行了,不逗你了。你到外面等着,我马上出来。”
……
李元芳刚走出房门,就又推开房门,景罂刚用法术把衣服洗了,正准备再用法术把衣服烘干,李元芳就闯了进来,幸好景罂还穿着内、衣。
景罂怒骂李元芳:“你想干嘛,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小人!”
李元芳蒙着眼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解释。”
景罂怒瞪李元芳:“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就是个色胆包天的小人。”
李元芳激动地解释道:“我看到那个西洋画师了,她刚从门前经过,所以我才……”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跟上啊!”
说罢,景罂穿上衣服,带着李元芳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