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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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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用一条汗巾将她双手缚在身后,陆芜菱不敢挣扎,虽然心里焦急惶惑万分,也只好乖乖任他捆缚,最多不过嘴里说两句:“殿下,不要这样对我……逃跑为什么要捆住我双手……”

    结果四皇子不但狠狠收紧了系住她双手的结,还用一块绣帕捆住她嘴。

    陆芜菱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四皇子这次用力搂了她一下,笑道:“这样才可爱。你这个小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会儿会捣鬼!”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给她裹了件大毛披风。

    陆芜菱无计可施,被他半抱半挟着出去,进了后面一进院子里。潜伏在花间。

    很快就有繁丝领着几个外院的亲兵跑了进来。

    四皇子冷冷轻笑一声,用力拧了陆芜菱的耳朵一下,在她耳边低低腻声道:“小骗子,看我一会儿怎么罚你!”

    陆芜菱耳朵被拧得甚痛,可四皇子的语气更让她心惊肉跳。

    四皇子身手虽然未必及得上罗暮雪这样的真正沙场名将,却也是从小就师从名家练武的,同样相当不凡,受了伤,挟着陆芜菱,也轻松潜入后花园,并且从墙外几声鹧鸪叫找到了地方,园外有人接应。

    他举起陆芜菱的腰,把她送上墙头,那边一双手便接住了,把她抱了上去,然后四皇子也纵身上去,一丝儿声音都没发出。

    冬夜风极寒刺骨,陆芜菱里头只得一件小衣,便是外头裹了件大毛,也是冻得瑟瑟发抖。四皇子和他几个手下都是穿着一身黑色短打棉衣,实则也不暖和,但是男人确实比女人要抗冻。

    四皇子虽然受了伤,但是没肯把陆芜菱交在手下手中抱着,而是自己抱住她,看她冷,又把双臂收紧,低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道:“坏东西。”

    陆芜菱嘴里被帕子堵着,只能呜呜摇头。

    外头早已宵禁,黑黢黢的幽僻街道上只有这几个潜行的人影。

    陆芜菱竭力记路,却是头晕眼花,难以为继。

    最后他们找了个小巷子钻了进去,到了一处低矮民房,直接翻墙而入,院子里一口枯井,他们便直接钻了下去。

    陆芜菱被第二个从井口塞下去。

    那寒凉粗糙的井口摩擦着她身体的感觉,和下面黑黢黢一望不见底的恐怖,还真是令人心惊。

    她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便要被寒冷的井水淹没,或者是活活摔死,下面却有人接住了她。

    虽然还是很痛。

    井里并没有水。

    井侧有个半人高洞口,陆芜菱被身后的四皇子按着头从那里钻进去。

    地道渐渐高起来,不弯腰渐渐也能抬头在里面走了。只是相当幽暗,地道里带着一股子湿润的土腥味,这里想必是当初四皇子母子在京中的密道之一,却不知道通往哪里。

    陆芜菱前头有一人,后面除了四皇子还有两人,她走走有些走不动,四皇子扶了她一把,低声道:“快了。”

    陆芜菱预计这里的地道通往城外的可能很大,四皇子他们很可能也是通过地道才得以夹带武器进城的。

    不由因此忧心忡忡:如此秘密的通道,罗暮雪他们很难搜寻到,也很难想到他们会就这么出城了……那么自己得救的机会……

    想到落在四皇子手里,不由打了个寒噤。

    只恐自己贞操难保……

    陆芜菱本来并不怕死,因生无可恋,可现在她怕了……她走在幽湿诡谲的地道里,恍若隔世地想起她的少女时代和她所遭遇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罗暮雪已经对她很重要……

    她爱他,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死。

    她死了,他会如何?

    也许会痛不欲生,也许会慢慢忘了她。

    她甚至难以忍受去想象有一天他身边会陪着另一位女子。

    她已经没有当初自尽的勇气。

    其实贞操这种东西,虽然说对女子比生命重要,但是陆芜菱深心里从来并未如此觉得。

    当初自尽,也不是为了贞操本身,而是为了她的骄傲和尊严,不容人随意践踏。

    如果,自己力不能拒,*给四皇子,要不要自尽呢?

    或者,要不要在被他占有之前便自尽?

    她静静走着,脚步声回响在地道中,扪心自问,她不想自尽,如果……如果真不幸如此,她能否像繁丝一般当作被狗咬了?

    可是,若是她忍辱偷生了,罗暮雪又是否能直面此事?会否苛责她?还能不能跟她恩爱如初过下去?

    倘若他不能,甚或仅仅是他是一个会因为深爱的妻子失贞就抛弃她的男子……她的忍辱偷生又有何价值?

    她本是为了爱想要活下去,如果爱已不可再得,甚至连爱的人都不值得了,那她又何苦白白受辱?

    深心里,一方面的她又似乎有几分在隐隐期盼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弄明白自己爱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这般爱。

    而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即便到时候罗暮雪真的搂住她,对她说:“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令人恶心的事情也已经不可更改,也还是腻味得很。

    而将要来临的伤害在黑暗里仿佛悬在头顶的无形的剑,冰冷的剑芒已经在伤害她的身体,切割她的皮肤,让她面前的世界更加的荒谬,让她脚下的路更加崎岖不平。

    她的双腿疲软,已经无力为继了。

    身后的四皇子扶在她腰上的手如毒蛇般难以忍受。

    她觉得很冷,很累,很想哭。

    她知道自己的本能也许会尽量虚与委蛇,想方设法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然后在避无可避的时候,她会说出一些让四皇子这样的人也难以忍受的尖刻言辞,甚至激怒他杀了自己。

    不过很可能得到的是更多的□。

    最多也不过如此了。

    能不能不要再继续走下去?

    大概是她走得太慢了,四皇子从身后抱住了她,问道:“累了?要我抱吗?”

    她摇摇头。

    四皇子看她不说话,恍然大悟她嘴里还堵了锦帕,便给她解了,甚至把捆缚她手腕的汗巾也去了,柔声道:“委屈你了,别抱怨,这会儿撒娇我可受不住……”

    “你要带我去哪里?”陆芜菱得到自由的嘴里冷冷吐出这样的话语,“我不想再往前走了。”

    “跟我去南疆呀,”四皇子声音轻快甜柔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去占地为王,你做我的王后。”

    陆芜菱摇头:“我不想去,我已经嫁人了,不想再嫁一次。”

    四皇子顿了顿,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他转而开腔,声音故意地轻快,轻柔而危险:“别逼我生气,小菱儿,我的手段你肯定不想领受,我喜欢你,觉得你贵重足堪珍惜,并不想把你像□一样肆意玩弄甚至折磨死……”

    陆芜菱在他说出那样的话时忍不住抖了一下。

    四皇子却呼吸都兴奋起来。

    这时候通道已经不甚狭窄,他把她拦腰抱起来,低声道:“你累了吧?我抱你走。”声音带着兴奋的微喘。

    如蛇类的嘶嘶声。

    而她也如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连挣扎的气力都丧失了。只能说“放我下来”,细微的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他。

    “乖点,”他在她耳边说,“你要是乖乖同我好好过,就当我的王后;要是你不识趣,就只好把你锁着当个玩物了,无论哪种,于我都是乐见其成。”

    他声音分明轻柔,底子里却透着冷漠,更觉得残酷无情。

    ……又走了一段,通道缓缓上升,如同坡状。

    再走一段,赫然已见到星光。

    陆芜菱环顾四周,俨然是一片树林,很明显果然已经是城外了。

    “放我下来罢,我自己能走……”她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央求道。

    四皇子吃她这套,便依言将她放下,只是依然一手扣住她腰肢。

    陆芜菱跟着他们踉跄而行,悄悄将披风上缀着的压裙的小金麒麟丢在了林中地上。

    动作轻巧自然,没被发现。

    跟着走了几步,便是两辆等待的马车和几匹骏马,还有接应的人。

    陆芜菱佯作没注意,让头上的树枝挂掉了她鬓边一条绦子。

    鞋子太明显,她不敢用,可惜她出来极为仓促,身上连首饰都没带。

    四皇子携着她上了一辆马车,其余人受伤的上另一驾马车,没受伤的骑马,便趁着夜色抄小道出发。

    四皇子放下马车的棉车帘子,便迫不及待扯开她裹紧的披风,把她压在了马车上。

    陆芜菱没料到他急色至此,一时都呆住了。

    四皇子一边扯她衣裳,一边道:“你这个小骗子太狡猾,这次不能再被你骗了,先得了你的身子叫你死心塌地跟着我。”

    说着异常干脆,也不做什么无用的挑逗,直接扯开她胸襟,将一只手探进去抹胸里头先揉捏几把,另一只手便下去扯她白绫绔子。

    她本就冷得很,胸前热气都不多,被他冰冷的手塞进来,冻得直哆嗦,一边抗拒一边绝望道:“殿下不要如此,你把我当什么了……”声音带着哭腔。

    四皇子咬牙:“任凭你今天说得天花缭乱,也休想改了我的主意!先给了我再说。”说着把她抹胸里那只手暂时抽出来,按住她腰,另一只手一用力,已经将她的绔子扯到了脚踝,露出洁白修长的两条腿。

    陆芜菱拼命缩着,却被他提住脚踝,强行分开了双腿。

    陆芜菱忍不住哭出声来:“你这样不过是迫我一死,才不会就此死心塌地跟着你。”

    四皇子听了这话,身上戾气大升,冷笑一声,将她双腿硬生生分开到极大,用手抚弄揉捏了几下,便起身脱自己的下裳。

    陆芜菱趁此便要从马车窗口跳下,却被四皇子捉住腰肢,按了回来,一边笑道:“我知道了,菱儿喜欢趴着从后头是吧?”

    陆芜菱被他欺身压住,再也动弹不得,心中绝望至极,眼泪一滴滴滴在马车上,哽咽道:“你杀了我吧。”

    四皇子伸手从后面抚弄,笑道:“我只会让你死去活来,却不会让你死……”

    就在此时,一道雪亮如电如虹的剑光,将马车从前至后,豁然劈开,惊见雪亮的剑刃,闪烁倒映着漫天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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