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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颖坐在凳上,面对着默默垂泪的崔莺莺,心中很是纠结,她刚还暗自称赞的张生,原来不过一个爬墙的登徒子,亏她先前对他印象还不错来着。算了,既然书中崔莺莺已许配给了郑氏的侄儿,郑尚书之长子郑恒,那么这私定终身的丑事,可就再不能发生了,否则日后她该如何向侄儿交待,莺莺又该如何自处。
须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算张生才高八斗,能够得中状元,有这段黑历史在,估计也得不到上官的看中。且世人对于女子在礼教方面尤为严苛,崔莺莺在这段感情中得到的绝不是幸福。
就像童话故事,总是终结在公主和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婚后的生活又有谁能知晓,多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罢了。崔莺莺她能承受住世俗偏见的眼光,能够忍受感情变淡后张生的多情,能在子女问询时理直气壮地应答吗?曹晓颖想大概是不能够的,她得赶紧掐断这段还未萌芽的感情。
“莺儿,你自小与恒儿定了亲,只你爹刚过世,须得守孝三年,暂未能婚配嫁娶,恒儿虽愿等你,可你已年方十九,也是大姑娘了,该做好待嫁的准备了。针织女红诗词书算,娘知道这些你都精通,难免有些心高气傲,但这夫妻之道,须得举案齐眉相互敬重,等过了孝期,娘就为你们操办了婚事,也算了了你爹的一桩心事。”曹晓颖看似不经意的提醒了一句,唤回了崔莺莺沉浸在悲伤中的思绪。
“娘,表哥如此真心待我,我一直都铭记在心,只是爹刚走,女儿得为爹守足三年大孝,方能以示孝心,表哥他会理解我的。娘,此次扶灵柩回河北安平安葬,不料途中却因兵乱受阻,只好暂住在这河中府普救寺,娘你可得想想办法早日启程,爹还等着入土为安呢,可不能再耽搁了。”
崔莺莺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姿态温婉看着很是惹人怜爱,这古代的大家闺秀果然不同,连擦个眼泪姿势都这么漂亮,真是赏心悦目。如今看着还没受爱情的蛊惑,这一句句的说得多么在理,怎么以后就做出了私定终身,反逼得郑恒含恨自尽的来,真是世事难料。
“莺儿呀!娘也想早点起程,把你爹的灵柩送回故土安葬,只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又都是些老弱妇孺,携带着不菲的金银财宝,就这样贸贸然离去,岂不送羊入虎口,没得就送了命,事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一日日这般焦急等待着,就指望着有一天战事能够平息。”
曹晓颖这时才想起,就是因叛将孙飞虎垂涎崔莺莺的美色,率领五千人马将普救寺层层围住,逼迫老夫人三日之内交出莺莺做他的压寨夫人,才有了老夫人不管何人,只要能杀退贼军,扫荡妖氛,就将小姐许配给他的诺言。说起来,这人才是西厢记中的红娘啊!
想到红娘,曹晓颖不由瞥了站在崔莺莺身旁的小丫鬟一眼,没想到这西厢记中最出名的反而是这红娘,后世谁相看姻缘不会提到。不过在曹晓颖眼中,这就是个祸头子,成天就想着鼓动崔莺莺,为两人私相授受传信带物,可不能让她带坏了莺儿,想到此处曹晓颖狠瞪了她几眼,引得她看了过来。
抬头触到老夫人的眼神,红娘不由骤缩了一下,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她心里很是奇怪,老夫人怎会如此看她,难道她在无知无觉间有了什么错处。平日老夫人虽然治家严厉,但对待下人还算宽和,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定是她有举动出了格,红娘不禁反省起自己来。可任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曹晓颖是因着以后的事才瞪得她,只能说两个人的思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娘,等是等不出结果的,也不知这叛军何时才会被击退,我们再耽搁下去,爹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安息?娘你就想想法子吧!”崔莺莺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凄凄婉婉的诉说着,眼泪又流将了下来。难怪说这女人是水做的,这要是再哭几场,可不得水漫金山,不对是普救寺,只可惜法海不在,要不然她还以为穿到了白蛇。
“莺儿,你别再哭了,娘看了心痛,你爹他也不会安心,娘会想办法尽早还乡的,你先带着欢郎回屋歇息,让娘一个人好好想想,等晚上再来娘屋里仔细商讨。”曹晓颖倒是想早点走,可是她不也得顾忌着小命,虽然对现实生活没甚影响,但是死亡的滋味谁想轻易尝试。这要是能早走也好,要是成了就不会被围困在寺,也不会跟那张生暗生情愫了。
崔莺莺告退以后,曹晓颖仔细回想了一番,这西厢记是发生在唐贞元年间的,因为要翻拍电视剧,曹晓颖还上网细细搜索了解了一番,现今仍记忆犹新。这张生定已从和尚那知道,崔莺莺每夜都要到花园内烧香的消息,现她留了崔莺莺晚间商议,可不就没有相见的机会了。不过这出家之人,六根也不清净,还关心起儿女俗事来,难道念经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至于这兵乱,待她修书一封给郑尚书,好派人护送接应她们。还有这浩浩荡荡的车队,简直不能再招摇了,等于通知劫匪过来抢劫,犹如黑夜里亮着的指示牌,上面还写着:我有钱,快来打劫。曹晓颖想想真是满头黑线,这出门在外的,还不得低调行事,如此张扬,迟早会遇到祸事,还是一切从简的好。打扮成被抢了财物的行商家眷,披麻戴孝,哭声震天,谁会愿意来自找晦气,还落不得好。
“娘,你想到方法了吗?我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也不知是怎回事,娘,我看我们还是连夜出发吧,莺莺总感觉不踏实。”崔莺莺急急推了门进来,让吃过晚饭,正在闭目养神的曹晓颖,小小惊了一下。这古人身子就是不好,才这个点就已经犯了困,当然,也说不定是养成的固定生物钟,或是因为人老了精力不济,曹晓颖也不得而知。
“莺儿,你来啦,说什胡话呢,哪有夜里上路的道理,大晚上的走夜路多不安全,再者说这家丁仆妇还需整理行李,哪是说走就走的了的。我知你也是孝顺,可也得打点好一切,顺顺当当的上路不是,对了,娘仔细想了想,给你舅舅去了封信,这毕竟有个男人,也好主事,不至于让人家欺负了去。”曹晓颖连忙安抚了表情慌张的崔莺莺,难道是因她错过了一段姻缘,又或是预感到会有叛军前来,才会心中难安,总之,不管怎么说,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娘,你写了信给舅舅,怎早些就没想到呢,该早点写了送过去的,现今不知会否太迟,舅舅他尚需时日赶路,我们岂不是还要滞留在此,离开不得。再说外面兵连祸结,舅舅来此路途艰险,莺莺实在放心不下。”崔莺莺先是高兴,后想到此行的艰难,又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放心,娘早就想好了,只让你舅舅派了家丁前来,他公事繁杂,怎敢打搅于他。估计明天就会出发,我们也好收拾一下,整装待发。娘想了一下,不能这般光明正大的上路,还需乔装打扮一番,也好遮人耳目,避免路途横生波折,收了那些金银器物,换上粗麻布衣,也正好合了送你爹出殡的礼数。”曹晓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她怎么可能劳动一位尚书来保驾护航,更何况就算她想,公事想来也脱身不得,还不如派了心腹。
“娘,还是你想得周全,莺莺这就回屋收拾随身衣物首饰,夜已深了,平日娘早就歇息了,今日都怪莺儿打扰了,还请娘早些安寝。”崔莺莺得了主意,定了心思,就站起身来,打算先回房收拾一番。
“莺儿,你也早些睡吧,来人估计还要几日,你有的是时日慢慢收拾,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等明天再吩咐了红娘,让她帮你打点行李。”曹晓颖嘱咐了一声,就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脑中还在想着明天可以晚点起,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过懒觉了,高中生的生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会穿了来,她可要好好睡上一觉。
一连几天就在这忙乱的整顿中过了去,郑尚书派来的心腹这天终于赶了过来,而那其中一位白衣公子模样的,定是她的侄儿郑恒了。大概挂心于崔莺莺的安危,所以特地前来,看他年龄尚轻,唇红齿白,俊眉朗目,鬓若刀裁,气质清秀俊雅,翩翩然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真是位好儿郎,跟莺莺再配不过了。
曹晓颖想不通有这样一位未婚夫在,这崔莺莺是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张生。更何况这郑恒不过捏造几句谎言,就羞愧难言,含恨自尽了,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可见其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想想现代那些大师还活得好好的,还在继续宣传养生赚取黑心钱,曹晓颖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奶奶此前生病时就上当受骗过,还死活不听劝,只以为人都在阻她生路,把曹晓颖气得个仰倒。
“姑妈这是怎的了,小侄今日不请自来确实冒昧,还请姑妈不要介怀,我只前来一路护送,不会唐突了表妹,勿需姑妈多言,恒谨记于心。”这郑恒看来很是紧守礼教,那谎言多半是出于爱慕之心了,想来内心也备受煎熬,曹晓颖还是能够理解的。看来这崔郑二人从未见过面,所以崔莺莺才被先入眼的张生迷了心窍。
“恒儿这说的什话,姑妈只是许久未见恒儿,一时有些不敢认,怎会不放心恒儿的为人,今你能来护送我们,姑妈感激不尽,只怕会耽误了你正事。恒儿一路舟车劳顿,还是进屋歇息后,再商来策吧,饭菜已经备好,就等开席了,正好一起用了午饭,也算接风洗尘了。”呃...,这么单纯真的好么,就是因为如此刻板才会错失了先机,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未婚配会面有失礼节,但也可稍加变通的嘛,看来得给他们小小制造点机会。
“谢谢姑妈体谅,说来我们一路风尘仆仆,就是为了能早日赶到。姑妈信中口吻甚是焦急,爹他很是担心,特地叮嘱我们快马加鞭,尽早会和。”郑恒边说这话,边搀扶着曹晓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