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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他是个大男人,要办了她这小女子简走进轻而易举之事,阿临除了被正法,还是被正法,当真是只能干瞪眼,由着他去。
一番折腾,男人以为雄风大震,揪着小女子问,“现在还敢大言不偿的说本侯不是男人?”
“你就不是个男人,”被折腾得很惨的阿临仍旧嘴硬,想要她信服那是不可能的事儿,“除了会用卑鄙的手段,你还会什么?”她现在全身酸软无力,的确是没能办法反抗他了,可,她还有一张嘴啊,还有独立的思想啊,他以为这些都是凭他的蛮力就能驯服的吗?
“已经有卑鄙的手段,为何还要其他,”公孙笑理所当然的道,“做事最重要的是结果,过程如何,也不过是个过程罢了。”他一点也不在意。
为了结果,他可以使出任何手段在所不惜。
“逼一个女人不是什么本事,”见识过他的无赖,阿临敛了神,不与他瞎胡闹,闹了也是白闹,起不到任何作用。
“的确不是什么本事,本侯不在意,”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我都替你燥得慌,”她唾弃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有点宽大胸襟吗?偏偏就做些小人之举。
“不用你费心,傅阿临,本侯清楚的再知会你一遍,别做些不当之举,别再挑衅本侯的权威,真正惹恼本侯的苦果不是你能承挡得起的。”放下重话,他大爷一副神然模样。
阿临真想上前狠狠的揍他一顿,偏偏,此时毫无力气,连伸个手指的力都不没有。
她不禁仰头哀嚎,老天爷,你到底要玩弄小女子到什么时候?
……。
公孙太夫人与公孙夫人并不知她中途离开前往塞北一事,阿临原是不想再劳烦她们的,可——
公孙笑是个无赖,用别的法子于他无用。
放眼整个抚远侯府,真正能抵抗他的命令也唯有他娘和他奶奶了,阿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前往公孙太夫人处请安。
并非装的,也的确是心事重重,她心里装着太多事,多得快要压爆了她,到如今,她才知傻人有傻福那句话的真谛,有时,她也想做个傻人。
晚上睡得很好,她强迫自己入睡,若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别说是装给人看的,恐怕不用装,用不了多久,她就直接倒地不起。
到时候,禁的就不是公孙家。
而是公孙家的墓地,想想这后果,似乎不太美丽乐和,还是努力的养壮自己,正所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做任何事情,都得有本钱,没有本钱的事,谈起来也费事。
“阿临给祖母请安,祖母昨晚睡得可好。”公孙笑派出的人只守着她不准离开抚远侯府,请安之事还是不能免的,在旁人瞧来,还道是公孙笑疼她宠她,自个儿不在府里,还不放心她的安危,非得召两名护卫贴身相护呢。
她哭都来不及,如果还有谁觉得这是恩宠,她愿意双手奉上。
“还好,”公孙太夫人皱着眉头,伸手将阿临拉过,“你这孩子,这是怎么回事?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是没睡好?”
“嗯,”阿临点头,“阿临不敢欺瞒祖母,的确是睡得不太好,夜里总是生梦,醒来头昏沉沉的,胸口结郁,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气。”
“想去就去吧,憋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年纪轻轻的在府里的确是闷了些,公孙太夫人年轻那会也是常往外跑得主,算是有几分理解,“既然笑儿派了两个人守护你的安全,咱们也能放心,阿临,先找个大夫把把脉,若无事,开些安神静心的汤药服下,再出去散散心。”
“是,”阿临乖顺点头,“让祖母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该费心。”公孙太夫人睨着阿临半晌,直摇头,心里长叹一声,阿临的身子骨瞧起来不太健壮,这可怎么办才好,她还等着抱玄孙呢。再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抱得到孙儿。
她这把年纪,已经是土里埋了一截,随时都有可能直赴地府,过一日算一日实在是不多。
“你可得好好了的养好身子骨,早日替咱们公孙家添丁。”
“是,祖母放心,阿临一定会好好调养的。”她点头如捣蒜般,公孙太夫人也不再说什么,再嘱咐了几句,便让她退下。
从公孙太夫人的屋里出来,转而去婆婆屋里请安,阿临的心情已经是乌云散去,见了晴。
“小姐,太夫人真的答应让小姐出去散心了,”紫环还是不确定这真的事实,刚才她也听着了,可是,离得有些远,没有听得太真切,怕是顺了风,也可能是听错了。
“的确,太夫人准了,一会请个大夫来瞧瞧,瞧完咱们出府走走。”阿临笑得甜甜的,连眼都染上光亮,耀眼异常。
有了太夫人的话,想必公孙笑也不能再说什么。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公孙笑不可能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太夫人,太夫人不解其中情,自会站在她这一边。
公孙笑是强者,她是弱者,人天生都同情弱者。
她不强,也唯有以弱博求同情。
虽是孬了些,可如公孙笑所言,重要的是结果,过程也仅是过程,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公孙夫人总要使使下马威,只要训上几句,阿临耐心的听着,附合着,总不能扫了婆婆的兴。
公孙夫人对阿临虽有千百个不满,可,眼下傅家遭了罪,她又是太后赐婚的,这段婚姻有太多的束缚,若非看在太后她老人家的面上,不敢轻易的拂了太后的面,即使不让傅清临成为下堂之妻,也早就为笑儿觅得妾室,好为公孙家添丁。
他们的婚事也有近两年,近两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公孙夫人按奈住自己的急燥,待满三年,若阿临还无所出,就别怪她不给情面。
公孙家需要有后嗣得以延续公孙家的香火,如若阿临的身子骨一直如此,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忍心看到公孙家是此下场。
公孙夫人的立场与公孙笑相同,皆令她该好好的留在府里,特别是人都不舒服了还出去散什么心。
“咱们家还不够大吗?在府里走走瞧瞧没什么不好的,外头人多又杂,有什么好逛的,对你的身体更为不利,我瞧,还是请来大夫在府里瞧瞧,喝些汤药,补上血气,精神自会好的,”公孙夫人可不若公孙太夫人,深深的觉得一个妇道人家的老往外跑像什么话,瞧她嫁进公孙家开始就一直在外跑得多,先是送秀盈出嫁到了一趟淮南,又跟着笑儿跑了一趟河东,这一走还不是三两日,皆是好几个月。
此番光景,怕是把她一颗心也走野了吧,这才一回府便嚷着心生郁结了,心野了,总会往外跑。
外头的世界的确是光鲜,有趣,可不是守妇道的妇人该向往的。
“女人家,得守着家,守得丈夫,守着儿女过日子,不该生得一颗外飘的心,阿临,这些你娘该是教过你的。”总不能教女儿的责任也落在她这个当婆婆的身上,傅三娘当真如此不懂事,连自个儿的女儿都没能教好,外头的传闻,都是传假的。
傅家是名不符其实,也难怪傅家会有如此下场,公孙夫人深深以为,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有其必然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
“婆婆教训的是。”有这样的婆婆在,加上那样的丈夫,阿临似乎已经瞧见自己的未来生活会是怎生的精彩,“婆婆是有所不知,其实,阿临也只是想出去瞧瞧别人家的好妻子是怎么当的,想上一趟威远将军府好拜会白夫人,大家伙都知道,白将军与白夫人感情甚笃,白将军又是侯爷的好友,对侯爷的喜好深知,阿临只想去讨教白夫人该如何讨好侯爷,也想早早的替侯爷生下一儿半女好安了侯爷的心啊。”阿临委屈的道,默默的垂泪,那模样儿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公孙夫人倒是瞧着有些不忍了。
适才,她真的说了很过份的话吗?
一盆冷水当头泼在阿临的头上。
“原来,你是去威远将军府。”公孙夫人的神情缓和了不少,“木修与笑儿的确是多年的好友,两家也不生份,你多过去串串门也不是坏事,也罢,既然是去将军府,就去吧。”公孙夫人决定放她一马。
阿临脸上一喜,感激不尽,“谢谢婆婆体谅,”
“想道谢还不简单,”公孙夫人不冷不热的撇她一眼,“尽快的给笑儿添个孩子,也算是你尽了孝心,”
“是,婆婆说得是,阿临会尽力的。”阿临低低的应着,笑着,公孙夫人不再嘱咐什么,由着她走了。
无论过程如何,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两位也听到了,太夫人与夫人皆同意少夫人我出府,若是侯爷问罪下来,你们不用顶,自会有人说道。”
两名护卫互视一眼,左右为难,适才的确是听到了,可是——
侯爷的吩咐该怎么办?
“少夫人,还是先禀告侯爷一声,再出门也不迟。”
“好啊,”阿临很爽快的点头,“要去禀,你们去,”她不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