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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3章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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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家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因为只有一张手术床,所以他们都是坐在凳子上,这才摔倒。

    师父赶紧拿着刀片对着倒地的人,在他背上划开一条缝,又用镊子把蚀骨蛆夹出,其余二人也是如此,顿时四条白白胖胖的蚀骨蛆在瓶子里拱来拱去,看的我很是恶心!

    师父拿着小瓷瓶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着药粉,白色的粉末撒上去立刻止血,我跟维家再次的忙着包扎伤口。

    一番折腾下来,由于几个人心里害怕,也因为疼痛,产生的反抗情绪让我和维家显得很是疲劳,包扎完就坐着不动了。

    几个外国人依然是嘴里呜呜的叫着,我这才想起把他们嘴里的破布拔出来,他们用感谢的词语表达了一番谢意,我和维家开始给他们松绑。

    师父严肃的盯着他们看,“你们来干什么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听不懂中文,于是我给他们翻译。

    他们说是来旅游的,然后强颜欢笑又龇牙咧嘴露出痛苦的微笑。

    “一派胡言!哼!徒弟,送客!”

    我跟他们四个人解释了一下师父的意思,意思是说:“我师父说了,你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师父不喜欢撒谎的人,所以你们可以走了。”

    几人一听急了起来,连连求着别赶他们走,他们的伤还没好,走了怕是凶多吉少,所以他们愿意说实话。

    师父一听于是点了根烟坐等回答。

    外国人说:“我们是德国来的,是偷偷跟踪‘林’来中国的。”

    师傅问:“为什么要跟踪来中国?”我继续翻译。

    几个人用德语交头接耳一阵说:“我们是仰慕中国古文化,特意来开发墓葬,希望前辈放我们一马。”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墓葬的?”师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们。

    “我们是听林说的,林说中国的古文化很难研究,而且古人的聪明才智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理解的,因此我们特意跟踪前来。”

    师父点了点头,我也认可他们说的话,中国古文化确实很难研究,要不然国家也不会搞什么专家天天去研究古人了。

    师父听得有些表情怪异的问:“林什么?什么林?”

    其中一个外国人说:“他的中国名字叫林豪伟。”说完又对同伴说:“对吗?”另外的三人同时点头。

    师父思索片刻表情怪异的皱着眉说:“是他?”

    “谁呀师父?”我估摸着昨晚的小青年就是这个林豪伟。

    就在这时,一个外国人突然问起另一个人,另外三人皆是大惊失色,异口同声的说:“求你们救救我们的同伴好吗?”说着眼里全是渴望。

    我跟师傅说了我在山上见到的一幕,师父背着双手踱着步子走来走去,我无奈的告诉外国人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的同伴已经死了。

    外国人沮丧的痛苦着害怕着,问我,可不可以想办法帮他们把遗体运回德国,我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因为那山上不是可以随便去的,一不小心命就搭上了。

    心想着那就是一具骨架了,肉都被吃得干干净净,他们见了会不会害怕?

    几个外国人交头接耳一阵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谢谢前辈就我们性命,这卡里有一百万美元,请前辈笑纳。”

    我说给师父听,师父摆了摆手表示不收费。

    这下外国人急了,看样子是心慌了,拉着我的手硬是把卡塞给我,让我跟师父说说好话救救他们。

    维家一把夺过卡说:“你要是不收费吧人家心里没底,我看还是收了吧,一百万美元又不是什么大钱!”

    师父看了看我,“随你吧!”

    于是维家又把卡递给了我,我装进口袋以后,外国人眉开眼笑的再次表示感谢。

    我问外国人他们是怎么受伤的,外国人说他们偷偷复制了一份地图,于是跟着地图找古墓,找到了地图上的红色标记就上了山,本来是先来踩点的,并没有携带任何工具,一路上山没想到遇到了一群鸡!

    外国人边说边露出恐怖的表情,说中国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连鸡都会咬人!

    几个人上了山以后,东逛西逛的边说边查看地图,冷不防从四周围过来一群鸡,几个人想吓唬一下那些鸡,有的说不如逮几只鸡做烧烤。

    正在议论着到底是把鸡拿去卖了还是用来做烧烤的时候一群鸡开始发起攻击!

    几个人惊慌失措的用背包开始跟那群鸡打斗,大家哭喊着没命似得逃跑,由于失血过多,几人已经奄奄一息,最后想出来用白衬衫写上求救信号,希望路上能有人看到救他们。

    听完外国人的描述,我心想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带很少有人出没,如果说174路公交车司机看到他们求救也不可能会救他们。

    我问师父为什么那些鸡会吃人,师父一脸恼怒的神情无以言表,面露痛苦般的表情说:“你们以后不要去那地方了,去了恐怕必死无疑!”

    我问为什么,师父不愿提及,只是叮嘱我好好看他给我的那本书,将来必有大用!

    手机响起,杜灵催我回去,临走的时候师父告诉我他要出趟远门,再次叮嘱我切莫再去山上闲逛,我问师父要去多久,师父说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年两年,说完递给我一个白瓷瓶,说那里面是治疗外国人的药粉,再换两次药就痊愈了,完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我看不懂的微笑。

    我把卡从口袋掏出来递给师父让他路上花,师父说什么也不肯收,还说他没有给我什么礼物,让我自己留着花便是。

    我又问师父什么时候动身,师父说立刻马上,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赶紧给杜灵打电话让她开车来诊所,杜灵也不问为什么,答应着好就挂了电话。

    维家问师父要去哪里,师父看了一眼维家说:“暂时保密。”还是不肯透露半句行踪。

    很快师父收拾妥当,一个包袱跟一把雨伞,刚出门杜灵的车就停在了门口。

    杜灵下了车招了招手,师父定睛看着杜灵,眼睛眨也不眨,杜灵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师父,径直走到我身边拐着我的胳膊。

    我招呼师父上了车,杜灵启动车子往火车站的方向开着,突然师父问杜灵:“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灵。”杜灵边开车边回答。

    师父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激动的又问:“你的生日是不是95年11月26?”

    杜灵惊讶的回过头盯着师父说:“是啊,可是我不认识你呀!”

    师父激动的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说:“嗯,回去了告诉你爷爷,就说,他的老朋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