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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池彩打了电话给林盼,告之楚修宁的反应。楚弘毅和林盼担惊受怕,还找路语茗聊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楚修宁安静地回来了,没有责问恼怒,也没有像四年前一样跳窗搞失踪。
只是和他一同回来的楚子凯有点凄惨,左眼一块青,鼻骨上贴了纱布,嘴唇上血痂斑斑,邪魅刻薄的一张脸被糟践得惨不忍睹。林盼见到车回来,站到玄关等他们,原本担心小儿子,见面却被大儿子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问:“子凯,你这是怎么了?”
楚修宁心情不错,从善如流地替楚子凯解释:“走路不小心,摔的。”
楚子凯恨不得拿鞋底抽楚修宁。目击斗殴全过程的池彩保持沉默。林盼已然明了,瞪了楚子凯一眼,让楚修宁大摇大摆地走了。
逃脱责难的楚修宁心情越发好,晚饭因为炝炒圆白菜多吃了一碗,甚至陪楚奕奕下了飞行棋。给两只团子读了睡前故事,才大摇大摆地回到房间。
楚修宁的房间在顶层,没有墙体阻隔,书房卧室两用。楚修宁很小离家求学,房间还保持着小时候的布置,北墙半壁衣橱半壁书柜。书柜里整齐地放着漫画、科幻小说、影碟唱片,间或有手工制品和玩具出没。原木长书桌在房间正中摆放。
路语茗正坐在桌边,对着电脑皱眉。
楚修宁走上前问:“干什么呢?”
“五月给我列了恢复嗓音的注意事项,可是她写的全是英文。”路语茗挥了挥手上的纸。五月是楚家的家庭医生,看着楚修宁长大,对路语茗很认同,得知他声带做过手术,特意帮他做了检查。
楚修宁抽出路语茗手上的纸:“这有什么好查的,专职翻译官在此,干嘛不用?”
“我以为你今天心情会不太好。”路语茗抬头仔细看楚修宁,确定他是真的挺开心的。
楚修宁从笔筒里抽出笔,在路语茗身边坐下,得意:“从小到大,第一次打架把楚子凯揍惨了还不要被骂,当然开心。”
“是挺惨的,你可真下得去手。”路语茗想想楚子凯的样子都觉得不忍。
楚修宁哼了哼,瞥了一眼路语茗,手上不停,还向路语茗抱怨:“已经是便宜他的了,那点伤几天就好了,因为他我后背落了多大个疤!”
楚修宁后背一道疤痕,从左肩胛一直蜿蜒到右肩蝴蝶骨尾端。路语茗问过一次,楚修宁并不想说,他就没有再问下去。
“你不是说那是摔的吗?”
楚修宁的笔顿了顿,终于解释:“他们把我锁在家里,我急着回国,最后就跳窗,落地的时候不留神,就摔成这样了。结果还是白摔了。”
“还好赵豪安没得逞。KN的反收购成功了。”
楚修宁蓦地放下笔,转头看路语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修宁在路语茗面前一直很避讳提及四年前的暗恋,即使路语茗表现出对那件事很在意,甚至是要向元凶复仇,楚修宁也依旧不会在他面前轻易提及前事。
路语茗不以为然:“下午林阿姨给我讲了那些事,他怕你再离家出走。”
楚修宁叹气:“真是多事。”
“你真的原谅他们了吗?”全家人的怀疑和责难,路语茗也经历过,并不是能轻易释怀的。
“不然呢?”楚修宁耸肩,“不过,今天楚子凯说了这些,我倒是把祁燃现在的情况理清楚了。”
楚修宁说完,新拿了一张纸写了几个名字,说:“这是四年前的关系图。”
Edgar赵豪安——陶凌——罗糖——?——祁天霸——楚子凯PK楚修宁
路语茗想了想:“就是Edgar的赵豪安想要收购KN,一方面放假消息说你在捣乱。楚子凯叫你回来,把你锁起来。一方面放任路语茗当时的事态,让你急着回国。你们两个内斗,用你来牵制楚子凯,最后Edgar坐收渔翁之利?”
“差不多,幸好当时有池彩,她的金融可比我们都好。”楚修宁感叹完,又指着关系图,“现在情况换成了Edgar想要吞并华睿。把楚子凯换成祁燃。于茂现在和你对着干,也是想要打败祁燃,让他没有华睿股份继承权,方便Edgar收购华睿娱乐。”
“这个问号是什么意思?”路语茗指着罗糖和祁天霸之间的符号。
“是我们不知道罗糖和祁叔叔之间的关系。”楚修宁停了停,捏了捏眉心,“不过不管是什么,赵豪安四年前步步为营,不惜放任流言毁了Edgar顶级艺人路语茗,也要收购KN。他现在又升任Edgar的CEO,我预感,日后他还会拿出更歹毒的气势,搞垮我们来打击祁燃。”
路语茗想了想:“反正我们要扳倒于茂,再加个陶凌和赵豪安也不错。”
楚修宁感叹:“血雨腥风啊,来得更猛烈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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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宁预言的血雨腥风来得极快,第二天一早六点不到,楚修宁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身边的路语茗动了动,楚修宁光着脚跑去开门。
楚修宁拉开门。楚子凯穿着睡衣站在门外,不等楚修宁说话,楚子凯抓着楚修宁的衣领往外拽,拖着下楼,一边走一边冷声说:“你手机关了?祁燃找你快疯了,去客厅接电话!”
楚修宁跟着楚子凯走到客厅。楚弘毅、林盼和池彩竟然都在,三人坐在沙发上,个个都穿着睡衣,个个又都表情严肃。池彩拿着平板,林盼一脸忧色。
楚弘毅还在听电话,看楚修宁来了,把话筒递给了楚修宁。
楚修宁疑惑着把话筒放到耳边,就听见祁燃用快疯掉的语速喋喋不休:“到底怎么办啊,楚叔叔!现在网上都传疯了,公司根本压不住,小路平时工作用的联系电话没完没了地响啊,我都快疯了啊啊啊!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公关怎么做,小路以后怎么办,到底是不是真的……”
祁燃的声音嘶哑,说得颠三倒四,不知道这么癫狂地说了多久了。
“祁燃,我是楚修宁,你冷静点。”楚修宁听不出事情原委,但祁燃这样显然发生了大事,而且和路语茗有关。
祁燃却似乎没听到楚修宁说话,还在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是真的的话楚修宁一定气死啦,他要是撒手不管,我可怎么办?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萧路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根本不是这个性格啊我他妈的真的快疯了啊!”
楚修宁越听越不解,皱眉,呵斥:“祁燃,闭嘴!”
“咦?楚修宁,楚修宁你终于接电话了,啊啊啊怎么办啊!修宁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一点,这件事急不来,可是公司完全没办法把消息压制下去了,照片已经传开了,为什么你喜欢的都会闹出这种事情啊,你别冲动,你千万别冲动啊……”祁燃还是说得颠三倒四,但楚修宁总算抓住了重点。
“什么照片?”
楚修宁问完,池彩把手中的平板递了出去。楚修宁接过,翻看。楚修宁用极慢的速度翻完照片,抓着平板的手骨节突兀,青色经络暴起。
天还没亮,外面很安静,客厅只余呼吸声。沉默如同死一般,让人窒息。蓦然楼梯上响起脚步,很轻,一下又一下,比沉默更可怕。
直到路语茗出现,脚步停在楼梯拐弯口,楚修宁猛然把平板扣在了手边的小圆桌上,转过身挂上电话。
路语茗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长袖T恤。洛杉矶早上气温低,路语茗畏寒,单手抱着抓着另一只胳膊,显得有些单薄。路语茗看了看客厅,目光最终落在楚修宁身上,疑惑地皱眉:“怎么了?”
楚修宁不说话,说不出。
路语茗再看客厅里的其他人,没人回答他的疑问。路语茗更加狐疑,干脆利落地走到楚修宁面前,伸手去取平板电脑。
楚修宁死死按住不动,路语茗更加坚持,抬头看向楚修宁,盯着他的眼睛,一根一根掰开楚修宁的手指。力量霸道,倔强凶猛,楚修宁无法抵抗。
路语茗翻开平板电脑,瞬间,头盖骨像被巨力撬开,一盆冰雪倾泻浇下。灵魂早就换过,但身体的记忆还在,路语茗看到照片的瞬间,如被电击,肺里的空气被抽空。
平板中的照片很模糊。□着的身体瘦削单薄,露出的脸,线条深刻精致,只是气质比现在逊色,失焦的眼睛里没有渗到骨子里的悍狠,无助取而代之。但萧路长得太好,即使像素极差、气势弱,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艳照,一个公众人物最碰不到的禁忌。
萧路长得很好,却躲在阁楼里宅到死,好皮相白白便宜了自己?初时的想法,真是太天真!
平板砰然落下,路语茗抓住胸口衣襟,莫名的恐惧引发的疼痛从背后袭来。
楚修宁眼疾手快,扶住路语茗,捧起他的脸:“小路,别慌,告诉我,这是你?是谁拍的这些。”
楚修宁异常冷静,语气没有一点起伏,仿佛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只是眼里清灵明亮荡然无存,只有嗜血与愤怒。
“我不知道。”路语茗努力去想,双手搭在楚修宁的手臂上,半晌,苦涩地补充,“很多事,我记不清了。”
楚修宁第一次听路语茗说起“记不清”,但路语茗从不说谎,楚修宁丝毫不怀疑:“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
座机电话蓦然响起来,祁燃又来追命。
楚修宁伸手拿起电话,祁燃的声音神经质的唠叨立刻就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怪异:“疯了疯了啊!一堆记者追着我问小路在哪!楚修宁你到底问清楚事情了没啊!怎么办啊!总之别让小路回来了先!媒体都疯啦!千万别让小路回来!!!”
楚弘毅倒是很赞同:“小路在我们这里住多久都行。”
但路语茗站直身体,摇了摇头,最终下定决心:“我要回去,楚修宁,我和你一起回去!弄清楚这件事,今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