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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景钰被四爷的那一句“热情如火”吓到了。尽管此时,在她的屋里,面对着四爷,她格外的镇定。他要来,她就为他准备好一切。吃的喝的,闻的坐的。相对于景钰的镇定,屋里的丫头却是格外兴奋。四爷难得来福晋屋里,平日里格外冷清。今日她们听福晋说四爷要来的时候,准备的可卖力呢。
四爷坐在主位上,看着身边桌上放的糕点茶水,神色微微一动。看向恭恭敬敬站着的景钰,淡淡地开口:“福晋劳心了。”见那人儿缓缓地抬起头,“天色已晚,还是早点就寝吧。”
要不要这么直接!
景钰汗颜,那些丫鬟们则是偷笑。说着不等景钰发话,自个儿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屋里,顿时就只剩下两人。
“福晋,坐。”话语还是那样冰冰冷冷的,一双眸子似乎也幽幽地发着绿光。
景钰只觉得浑身一寒,点点头端正坐下。低头沉思了会儿,不见他说话,抬起头直视。他在看她,似乎想要看透她。景钰勾了勾嘴角,笑着说:“四爷,您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了。”
“直说?”冰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玩味,而后挑眉说出一句:“不如直做?”
景钰抚额: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似乎能猜到他葫芦里的是什么药,他不问,她自个儿说:“四爷,自从您有了于姑娘以后,妾身与侧福晋就不再受您恩宠了。或许有嫉妒于姑娘,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不是心向着四爷的。”刚刚她听见他们的谈话,想必他还是在意的。“四爷要干什么,我们作为内人的知道又如何?给四爷使跘子?”作为福晋,她是不该胳膊肘外拐的。但是,她是执行师,以顾客的愿望为准。但是这些,他只需要知道客观理论。“四爷,我是你的福晋。”
景钰说得格外认真,四爷看着听着也很认真。待景钰说完,他的面容没有起伏变化,看不出是否为景钰说动。看着景钰,一双眸子就像洞悉一切一般。
她说的是假话,纵使他知道,她也不能有半分怯懦。弱了,她就完了。
“乌喇那拉。”四爷突然唤了一声福晋的姓氏,景钰眉头一皱,只听得他继续,“你从垂髻之年便嫁于我,夫妻数载,对于你,即使不亲近,我也是明白的。”突地,一双眸子变得凌厉起来,“你不是乌喇那拉。”
景钰只觉得胸腔的心跳得快了几分,她淡定地撑着。
“你是谁?”
一字一顿,犹如利剑。
景钰垂下头,把握一切的时间思考。是的,她不是乌喇那拉,他的福晋。她是景钰,是随心的执行师。系统设定,她的容貌就是福晋的容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只不过,在随心的小说中,是有提到这位福晋的。温柔知礼,大智若愚。文中的福晋,无论四爷做什么,她都是无比支持的。对于于萌萌,她是嫉妒的,但更多的是无奈。四爷喜欢于萌萌,爱屋及乌的她也应该喜欢。她扪心自问做不到,于是淡出他们之外,只做好自己的福晋。
所以,景钰是与文中的描述不符的。
相对于温柔,她表现更多的是淡定。而且,她做的那些事,相信四爷早有察觉,不然也不会突然来一句“你是谁”。
想到这里,景钰抬起头与其对视,眸中一丝慌乱一丝沮丧。
“四爷,我就是你的福晋。”景钰定定地说道,“你也说了,我们夫妻数载,难道就比不上一个于萌萌?”顿了顿,露出嫉妒的模样。“在她面前的你,我从没有见过。那样温柔的你,我恐怕也只有在梦中相见……四爷,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怀疑我不是我,就因为我不喜欢于萌萌?”
听着景钰的话,四爷的眉头微皱,不答她问她:“那你说,近日你为何处处捣乱我的计划?”
“四爷是否先入为主了。”景钰讽笑了笑,“是我捣乱了你的计划?你看见是我了?四爷有证据?还是听谁,在背地里说我!暗算我!”
四爷定定地看着景钰。难道那些巧合真的都是巧合?他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所为,但是她最近的作为的确与以前不同。是嫉妒作祟?
见四爷不说话,景钰抹了抹眼角挤出的泪水,继续:“四爷,几十年的情分,你竟是不信任我?”
几十年的情分。
四爷有一瞬被触动,看着景钰如此,他站起身来,走近:“是我冷落你了。”
说完,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
景钰刚刚还凄苦的面容在他的怀里变得镇定,伸出手回抱着他。
他说,冷落了她……那接下来是要……
景钰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与此同此,四爷与她的怀抱退出紧密距离,仍是抱着,面对着面,能清晰看到对方的脸。他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往上,让她与他对视。
她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珠子也是水汪汪的,看起来还真是我见犹怜。
他原本是不为触动的,但那句“几十年”的情分又窜出,在脑中浮荡。他心中软了一瞬,然后俯下身子,眼睛与行动一致,往她的唇而去。
纵使这是一堆数据,但是景钰还是觉得怪怪的。
她错开头,脸上红了一圈,害羞模样。
看着从自己手中脱去的面孔,四爷眉毛一挑,又见她害羞模样,嘴角有了些笑意。想着,就弯腰打横抱起她,往卧间而去。
“福晋之前说冷淡了,今晚,便热情回来吧。”
景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环着他脖颈的手微微的抖着。
看似害羞,但景钰绝对不是在害羞!
等一下不会真的上演限制性的东西吧!主角还是自己!景钰表示,跟数据做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事情,她做不到啊!
脑中突地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背挺如松,面上挂着浅浅地笑,从口中溢出好听的声音……
轻轻地晃了晃头,那人影消失。
而自己,也已被送到床榻。
“这是做什么?”四爷看她摇着头晃着脑袋,不由得问道。
景钰装作害羞的模样,说道:“四爷,妾身在想,是不是做梦。”
哎呀我去!这样的风格和她以前的冷淡疏离完全不符啊!
听景钰这么一句,四爷嘴角略勾,倾身上来。手握着她的手,脸也缓缓靠近,轻轻地说着:“好好体会,这是不是梦。”
体会个毛线啊……
说完,唇便要贴上来。
景钰突地开口:“于姑娘怎么办?”
四爷的动作一顿,俯下的身子直起来。一双眸子变得深邃幽黑,看着景钰,脑中缜密地思考着。
景钰以为躲过一劫了,却不想对方想了几秒,又倾身上来。“这些事情,她会明白的。”
真的会明白么?
在爱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
只见四爷的唇就要靠近,门口突地有人敲门。敲了两下,还有开口说话:“四爷不好啦,于姑娘刚刚落水了!”那声音带着焦急无措,是于姑娘房里的管事太监。
四爷猛地起身,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就往门口走。
“怎么回事?”打开门,四爷的声音也是不平的。
管事公公看四爷这个模样,也知道自己是打扰了四爷的好事,但见四爷没有怪罪,就又说了起来:“晚间儿,于姑娘吵着要喝酒,后来耍了酒疯,非要跑去池塘散步……这不就落水了。”见四爷的面色越来越黑,他赶紧又说,“四爷放心,人已救了回来,就是昏迷不醒……”
公公话还没说完,四爷就越过他往于萌萌的院子方向而去。
那公公一愣,想了想,帮着关上了门,便跟着去了。
一听于萌萌有事,四爷脑子里只有于萌萌,哪里还有还在床上的几十年情分的福晋。
若景钰真是福晋,或许会失落的。但是她不是,而于萌萌有事,也是在她意料中的。
离开四爷的书房以后,景钰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绕着弯子去了于萌萌的院里。
对方打开门的时候,一脸的仇视:“你来炫耀的?”
景钰很想说:我是那样的人么。但是觉得对方会答一句:事。所以她放弃回答,慢悠悠地走进,然后慢悠悠地坐下:“四爷是在乎你的。”
于萌萌听她这么一说,更觉得委屈了。
在她对面坐下,语气不善:“那又怎样!他要去你的屋里!”
景钰托着下巴看她,想了想,突地问一句不相干的话:“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十四爷?”
于萌萌一愣,见景钰问的认真,她呼了一口气,平静自己的不快,正色答道:“并不是你想喜欢谁就能喜欢谁,爱情这东西,不由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我原本想着,谁都不爱。可是……真的不由自己。一开始,被十四爷感动。但感动不是喜欢,后来熟识四爷才知道的。”顿了顿,看向景钰,“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是真的爱,爱到可以降低自己的原则,甚至没有原则。”
“福晋,四爷去你的屋很正常。但是,我就是吃醋。四爷来我这里,想来,你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或许我该适应,来了十几年了,也应该知道皇室的复杂。他是天之骄子,是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的,想着,以后后宫佳丽三千,我总该适应……”双目含泪,一脸无奈,“可是,我一开始就是随心的啊……现在要我憋着忍着,我真的难受。”
随心,这个词,景钰竟然在于萌萌口里听说了。
随心而爱,随心而定。
想来,这就是随心给于萌萌性格的定义。
但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既然随心,又何必觉得有愧于十四爷,要来系统里走一遭?
或许,随心的是于萌萌,而随心自己,并不如此想。
……
看着于萌萌,景钰的眸子浮上一层笑意,然后缓缓说道:“萌萌,晚上若是愁闷,就喝喝酒吧。”于萌萌一愣,止住哭泣,看向景钰,只见对方继续说,“若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就去池塘边散散步。”
说完,景钰也就告辞了。
离开之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
不用明说,景钰相信,于萌萌会明白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
也懒得起身,就这么躺在床上,景钰将身边的被子随意往身上一盖。
闭上眼睛,也不想四爷和于萌萌,不想十四爷和随心,脑中在思考着刚刚徒然出现的一幕。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个人的身影?
他们,似乎,很久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