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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去海棠春,想要见念奴娇,却只见到了秋蝉。秋蝉直言和太子“只能同患难不能同安乐”。刘彻有意结交,却被她一口拒绝。他提出想要纳念奴娇为妃,秋蝉一句“有没有定亲”让他一时哑了口。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况且我又是太子,将来定是三宫六院,如果我只有一个妻子,怎么传宗接代?一个皇帝,如果只有一个皇后,连个妃子都没有,那反倒是奇怪的了。”
“那你还赖在厌次干什么,赶快回长安啊,那里可是有三宫六院都在等着你呢!”
刘彻被秋蝉嘲讽地心里一虚:“我……我说的是别的皇帝,况且,我还没当皇帝呢!”
“那你呢?你不是说,你已经和你的那个阿娇姐定亲了?你又来纠缠我姐姐做什么?哎呀,我告诉你,你别打我姐姐的主意了,她对你没兴趣。更何况,你的那个阿娇姐救过我姐姐的命,我们可不会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没这么严重吧?”
“怎么没有?”秋蝉看着坐在榻上的刘彻,想到前几日见的陈娇,“如果她喜欢你,那肯定是希望你就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如果她不喜欢你……”她只是顺口说了这后半句,可话着,想到陈娇对刘彻的态度,不禁心里也突然有了一点疑惑,那个翁主听□□的人说了姐姐的只言片语却还让人来救姐姐,难道——
难道那个翁主,真的不喜欢太子?
那不喜欢,还定亲做什么呢?
“阿娇姐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刘彻那一副“天下女人都喜欢我”的口气让秋蝉着实看不惯,忍不住呛了一句:“她对你好,不过是把你当个小孩子罢了!自己未来的丈夫都来逛妓院了,可她却一点都不生气,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妻子的?除非呀,她不爱你,把你当个弟弟看,所以她不仅不生气,说不定呢,她帮你善后。不信你想想,你父皇去了别的女人那里,你娘难道不难过吗?”
“可是……”
“反正呢,我觉得你那个阿娇姐啊,跟我和姐姐是一样的。”秋蝉对自己的感觉很有自信,而且,想着陈娇那几日的行为,她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我要嫁的人啊,绝不会是皇帝,也不会是那些高官。”
“皇帝大臣有什么不好?”
“实话告诉你,我嫁的人,我只有他一个,他也只能有我一个。那些想要三妻四妾的人,都不够格!”
只有一个?
“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错?”
“反正呢,我不管!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啊,你怎么可能会娶其他女人让她伤心呢?”秋蝉越发觉得和刘彻说不通,“算了,你根本不会懂,也不需要懂。总之,我不会嫁给你,我姐姐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
“我问你啊,你是不是喜欢你的阿娇姐?”秋蝉换了一个话题。
刘彻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喜欢啊!”
“那你忍心让她因为你其他女人的事情心烦?”
“她是正妻,难道就不应该吗?”刘彻越发觉得自己听不明白。
“那其他女人害她呢,你怎么办?”
“害她?”皱皱眉,刘彻摇摇头,“阿娇姐那么厉害,谁会害她?小时候,都是阿娇姐保护我的。”
“什么?”秋蝉转了转眼珠,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你的阿娇姐呀,是把你当弟弟的。难怪她不生气,说不定呢,她还会帮你纳妃呢!我开始觉得你可怜了。”
刘彻反驳:“你胡说,我母后也替我父皇纳妃,难道她也是把我父皇当小孩子吗?”
“你找女人她不生气也不难过,从小一直保护你,这是姐姐,可不是妻子。”秋蝉道,“不信,我们打个赌吧,你呢,回去告诉你的阿娇姐,你反悔了,不想娶她,你看她会不会难过。我赌,她说不定不仅不难过,还会高兴呢!”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问问就知道了啊!”秋蝉说着,将刘彻拉起来,推出门外,赶了出去。独留若有所思的刘彻,一个人在寒风中生闷气。
秋蝉说的,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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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当晚,馆陶公主府就传出了陈娇病情好转的消息,两天之后,翁主病愈,进宫拜见皇帝陛下却未能成功。
次日,馆陶公主求见陛下,依然未果。
“阿娘,如果……真的是梁王即位,你说彻儿还会有命在吗?”
皇后、长公主、最受陛下宠爱的翁主,这些皇帝最亲近的人都见不到病重的他,除了王娡这个一向在窦太后面前软弱的皇后,连平阳公主——王娡在身边的女儿中最年长的一个,都已经察觉了事情的不妙。
平阳公主两次求见馆陶公主未果,竟直接在府里坐了下来,见不到馆陶公主便不回去。
想到还在府里等着求见自己的平阳公主,刘嫖明白了陈娇的意思:“你想见见她?”
“皇后那性子,根本不可能帮得上忙。在利益上,她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长公主’的名号,她觊觎很久了。皇后用南宫公主换到了彻儿的太子之位,平阳如果不是抢先一步有了曹寿,这和亲的人选,可就是她了。她留在长安,可不就是为了这些荣华富贵?她比我们更想要彻儿当上皇帝。”
刘嫖点点头:“说得也对,如果登基的是梁王,只怕平阳遇不上第二个曹寿。对了,我听说曹寿出长安了?”
“或许是平阳听说舅舅病重,所以让她的驸马去找彻儿了。阿娘,我们得想办法从御医的嘴里套出话来。”陈娇道。
刘嫖笑了笑:“我有办法。正好,平阳来的正是时候。”
“阿娘的意思……”
“你去和平阳说,我病得很重,让她帮忙去请御医。而且,一定要给陛下看病的那个。嗯……你呢,要留在身边照顾我,前两日给你看病的那个大夫不是还没走么,正好,让他先来给我诊脉,平阳再去请个医术更高明的。”
“我只怕平阳公主不明白阿娘的意思。”陈娇担忧,“如果……”
“如果她能明白,自然最好。她经历过的勾心斗角比彻儿多,如果她不明白,那就是你说的那句‘孺子不可教’了。”
这个时候,陈娇必须承认,她和馆陶公主比起来,还是太嫩了一点。
“我懂了,阿娘,你快准备一下,我这就去见平阳公主。”
将衣服弄乱,陈娇让锦瑟将她弄得看起来憔悴些,这才走出内室,去见平阳公主。
“让公主久等了。”陈娇带着锦瑟去见平阳,素心去先请大夫过来。戏,要做就得做足。有些人可以不用瞒,有些人,就得瞒得死死的。
平阳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脸亲热:“阿娇,你可总算来见我了。”
“让公主久等了,是阿娇的不是。只是公主也知道,前些日子,阿娘为了照顾我太劳累,病倒了。这一病,倒是不轻。原以为睡一觉就好,可现在看来……对了,公主来得正好,阿娇能不能麻烦公主一件事。”
“阿娇,你和我弟弟都定亲那么多年了,你就是我弟妹了,我们之间,哪这么客套?馆陶公主病情怎么样?父皇现在病重,馆陶姑姑和他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想来是姐弟连心吧!”平阳本来打算和陈娇说陛下病重的事情,可现在,她反倒不知怎么开口,“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麻烦表姐去请一个御医。就要给陛下诊脉的那一个,一来嘛,这给陛下诊脉的,想必医术是御医当中最好的;二来嘛,表姐说的,姐弟连心。”
既然平阳公主要套近乎,陈娇也不必刻意避开,干脆就如平阳公主所愿,叫一声表姐。
“给陛下诊脉的那个御医?”平阳拉着陈娇的手,听到这话,忍不住疑惑地抬头,却更加疑惑。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里只剩常跟在陈娇身边的锦瑟,其他的下人都不知什么时候退出去了。“阿娇,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是打算找御医问问?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对劲?”
“阿娇只是担心舅舅,表姐也担心你的父皇,就是我阿娘,她也担心她的弟弟担心地病了。找御医来问问,也是情理之中吧!”
“也对,我呀,这就替姑姑把御医请来。”平阳公主心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阿娇,在我面前呀,你也别强颜欢笑,见外人多上些粉,见我呀,见你憔悴,我也不会说什么呢!你是孝女,担心你阿娘,担心舅舅,本就在情理之中。”
“就听表姐的,我呀,以后见表姐,决不再这般。”
“那就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去请御医。”
“有劳表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