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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云子衿将画递回给了聂青寻。
“我昨天自从得知真相后就开始奋笔疾画,手都酸痛了……本来想着再想办法替你澄清的,没想到到了衙门正好看见你二哥他们往返衙门找关系救你,幸亏凑巧,否则你走了我都不知道。”聂青寻转了转手腕:“子衿,我帮你出了气,你可高兴?”
“我可记得不管怎样,我入狱、官府查封我锦绣阁,你也是出了力的,你如此对付云子灵,那么你自己呢?自跺双手?”云子衿挑眉望着聂青寻。
“子衿别这么狠嘛!”聂青寻目光示意道:“你锦绣阁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以后大不了我们换个城市开店就是,我出资好啦!”
“我们?”云子衿冷冷道:“过了山头就分道扬镳吧!”她可不敢招惹这样的人,为了报恩,可以任意设计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而一旦发现弄错了对象,还能立即彻底改变态度。这样的人,比沐疏危险多了……
“这怎么行?”聂青寻并不了解云子衿,因此不知道云子衿其实心里已经将他划入了肃清界限一列,还嬉笑道:“这一路上可能很多这样的危险,不管怎样,我赖定你了!”
“随便!”云子衿放下了车帘。
天刚蒙蒙亮,沐疏便匆匆往衙门赶去。他已经想好了,打算先安抚好云子衿后,便找聂青寻和云子灵谈判。哪知刚刚到了衙门,斜里便蹿出一人,对着他便是一个挥拳。
沐疏是有功夫的,自然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只是心中本就烦乱,顿时火起!
“荣栖!”沐疏愤怒地望着眼前的蓝衣男子,顺势一拳便击向了他。
荣栖往后疾退,却依旧被拳边擦伤了唇角,脸上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风度,大吼道:“你还有脸打我!拜堂后便一直不见人影,昨日子衿被人带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与你何干?不论怎样,她与我拜了堂,就是我的人,容不得你从旁指责!”沐疏忿忿然道:“还是你前年和她在一起大半年,终于还是败在我手里,所以心有不甘啊?”
“我们在一起大半年?”荣栖擦了擦嘴角,蹙眉道:“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做过何必不承认呢!”沐疏冷笑道:“我去年春天回来,身负箭伤,不正好看到你们热情相拥在锦绣阁门前吗?!”
“我承认,我当时的确做给你看,不过,那天我刚好也是离开两年后第一次回云川城,又何来在一起大半年之说?!”荣栖突然眼睛一寒:“难道因为这个,你记恨上了子衿,故意婚礼时候报复?”
沐疏望着荣栖毫不作伪的表情,喃喃道:“原来那个路人,也是聂青寻他们安排的……”正恍然间,脸上便被重重一击,耳边是荣栖愤怒的声音:“成婚当日不见踪影、锦绣阁被查封、子衿入狱都是你干的?亏她还告诉我她喜欢你,你就是这样珍惜她的?!”说着,又一记重拳落下。
“她跟你说她喜欢我?”沐疏对身上的疼痛浑然未觉,紧紧拽住荣栖的衣领问道。
“不错!”荣栖咬牙切齿:“不过今后不会了,你知道她的性格!”
“你不要骗我了!”沐疏将荣栖一扯,也拽倒在地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眸中火光迸现:“我几日前亲眼见到,我们在下南河相拥亲吻,不要说那也是你知道我就在附近,而演的戏!”
“你跟踪我们?”荣栖反身压住沐疏,拳影带着不甘和浓浓的嫉妒:“她根本没有回应我!就算到了那时,她依旧选择的是你!”
“我为什么相信你!”沐疏虽然心底明白,可是言语上依旧在做垂死挣扎。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荣栖反手打去,声音冰冷:“不过你不信就最好了,反正你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说着,两人扭打成了一团。
“什么人在此喧哗?”几个衙门的官兵听见吵闹走了过来,吼道:“你们再不松开,就跟我回衙门!”
两人都不是地痞流氓,刚刚不过是一时激愤,听见官兵一吼,自然就松开了。
此时荣栖方才想起刚才的事,他一早去牢房探望,却被告知云子衿已经被释放了,只是出来时看见沐疏,顿时心头火起。现在打了他,总算是出了气,便该想办法去云府找云子衿了。只是不知她受了这样的打击,会不会伤心难过?
知道她成婚,昨日他将自己关在租来的小院,喝得半醉,直到早晨听他自幼的随从阿虎所说,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荣栖也不理会被他打在地上的沐疏,起身便走。
“子衿她怎么样了?”沐疏一脸挫败地问。
“她已经被证明无罪,昨天半夜便释放了。”荣栖狠狠地抛出一记眼刀:“不论怎样,你都已经没有资格了!”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已经回去了?”沐疏颓然地坐在地上,轻叹道:“终究是我误会了她……”
而此时,云子衿等人的马车在经过一个小波折之后,又继续前行了。
这还是云子衿第一次出远门,来这个世界后最远只到过云川城郊的她,一路上总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景色,目光热切,就像个小孩子。
马车速度不快不慢,一路走的都是官道,除了偶尔几次遇见难缠的地痞,都被聂青寻解决了,除此之外倒是一切顺利。因为是二月天,因此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坐在马车上久了,总需要下车活动一番,方才继续前行。
这天,刚刚翻过两座山,再往前走,便几乎都是平原了。由于连赶了两天路,众人都有些疲惫,只盼着再走七八里到了前方的城镇,便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天。
云子衿正下了车活动有些发麻的腿脚,便听见身后传来清晰的哒哒马蹄声,显然是有人策马而来,并非是赶的马车。
车夫很有经验,一听马蹄声响起,便知后方的人定然是有急事,于是将马车往两旁路边靠了靠,给来人让出距离。
然而,当来着从山道上逐渐露出身影时,云子衿不禁瞳孔一缩。正要转身上马车,聂青寻却先一步跳到了云子衿前面,手持长剑笑道:“沐兄,怎么几天不见,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可有损风流形象啊!”
沐疏看也不看聂青寻,跳了下马,直直走了过来,对云子衿温声道:“子衿,我来接你回家。”
云子衿借着聂青寻所挡,一句话未说,转身上了马车。
“子衿!”沐疏往前一步,却被聂青寻拦下,只见到云子衿的一抹衣角。
“聂青寻,要不是你暗中动作,子衿的锦绣阁怎么可能被封,你有何立场站在这里?”沐疏冷声道。
“那你又有何立场?”聂青寻抱着手臂道:“沐兄那封休书我可是从头至尾几乎都会背了!”
沐疏的目光暗了暗,他自从得知云子衿被释放后,便立即悄悄去了云府,却不料云子衿和她的丫鬟都不见了。随后他又听说云似墨去了北方,便猜到云子衿可能也随行了,于是赶忙安顿好铺子上的事,连夜策马追来。
“我有没有立场,不容你来置喙!”沐疏说着,劈掌便要将聂青寻掀开。
“正好很久未与人动手有些技痒了,既然沐兄有雅兴,那便奉陪切磋切磋!”聂青寻道:“云兄,你带子衿先走!我的马车里都是锦绣阁的东西,你们先驾车走了,下个城镇汇合!”说着,拔剑出鞘,硬是要将沐疏拦下。
马车夫得了云似墨的指示,果真扬起马鞭,急急往前方赶去。沐疏正和聂青寻缠斗,见状大急,对着扬尘而去的马车大喊道:“云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