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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好了,姐姐,咱们不说那伤心的事了。咱还说咱们的衣裳。”
玉儿站起来,走到蓬蒿身边,摸了一下蓬蒿的肚子。
“姐姐,几个月了,快了吧。”
“七个多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也不知道娘能不能回得来。”
“姐姐不要担心。娘做事一向细致。娘说赶得来,一定赶的来。倒是这肚子里的孩子。这几日又闹的姐姐厉害。姐姐又瘦了。姐姐要仔细自己的身子啊。”
“让妹妹挂心了。没事。”
“啊,姐姐,你做的这朵花真美。”
玉儿叫起来。
她又跑到桌子边,拿起蓬蒿做的小衣裳在屋子里乱跑。
跑着笑着,那快乐的样子,让蓬蒿不禁也笑了。
“姐姐,你看,我穿上好看吗?”
蓬蒿一看,玉儿又把小衣裳披在肩上,好笑死了。
蓬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两姐妹正在屋里嬉笑,这时候,勃日烈火来了,他没有进来。他站在外面。透过窗户,看着屋子里,两个快乐的女子。
他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
那坐在桌子前面,手里拿着针线,嘴角含笑的,大着肚子的女子。
多么温柔多情。
如果这笑容是为了他,如果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这个世上,想来,他也是最快乐的男人了。
这一刻,再没有比这一刻,让勃日烈火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是爱上了这个女子。爱上了这个南国的美人。爱上了祭司嘴里的妖孽。
这是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情感。
他知道,这不比弯弓射大雕简单,这是更为难做的一件事。
可是,他一定能做到,他一定能得到这个美人的心。让她的笑为他绽放,让她的泪为他流。
他是贺兰山神的传人,是北国的狼王,是白狼神的后代。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失败两个字。他想的,他一定会得到。
他没有惊动两个快乐中的人,他慢慢走了进去,走到了内室。
勃日烈火的手伸出去,他想摸一下蓬蒿的脸。她的脸怎么这么苍白呢?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狼王。”
玉儿先发现了勃日烈火
玉儿笑着走近勃日烈火身边。
“狼王,你看这天气太冷,把胭脂都要给冻坏了。再想点法子吧。”
“哦。”
勃日烈火缩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蓬蒿。
“美人,本王这就派人去探听奶娘下落,美人不可担心。要保住身体。”
勃日烈火笑的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了。
“狼王抬爱了。玉儿代胭脂谢过。”
“好了,美人歇息吧。本王不再打扰了。”
勃日烈火看了蓬蒿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蓬蒿在北国宫里,一过又是一个月,冬去了,春来了。
草原上,草长莺飞,春天的草原挣开了冬季的沉重,露出美丽的笑貌,美丽的野花开了,各样的昆虫也醒了过来,在春天的柔风里,快乐飞舞。
牛羊跑出栅栏,在牧人的鞭下欢快的跑着。小河里的冰化了,草原的天空又高又远,阳光灿烂。
牧人们唱起欢快的牧歌,响亮的笛声被风送出去很远。
这是春的世界,这是希望的天地。
林胡的王宫里也迎来了春天。宫里的宫人们都跑出屋子,在花园里忙忙碌碌。
这一天,玉儿看蓬蒿能得有一个好心情。就把蓬蒿扶到花园里坐着。
蓬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离生产也没有几天了。
雅琳还没有回来。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在春风里,却也难掩一脸的伤感。
勃日烈火这几日都没有来到蓬蒿宫里了。
听说去了一个什么部族参加开春的放牧仪式。蓬蒿和玉儿是南人,不明白这北国的风俗。也懒的去打听什么。
蓬蒿只是快乐狼王不再来打扰她。让她有几天难得的清静。
蓬蒿坐在软榻上,看着开的热闹的迎春花。春来了,一切都活过来。
雅琳呢?她早该到犬戎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音信。是没有找到父王吗?还是路上出了事。
蓬蒿的心里有这么多的心事。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蓬蒿摸了一下肚子。还有十几天就要生了。
看样子等不到娘回来了。生下孩子,她就没有借口了。
到那时,她就要依照承诺,成为狼王勃日烈火的胭脂。她能吗?
如果不依,孩子怎么办?她能死,孩子也能死吗?
蓬蒿望着一只蜜蜂飞过来,叮在迎春花上。
花儿蜂儿都有一命,她的孩子也是一条命啊。
为了孩子,她不能死啊。
可是,她真的要作这个北国狼王的胭脂吗?
就在蓬蒿暗自烦恼的时候。
一群宫人簇拥着一个美人走进宫来。
“雪胭脂迎接王后。”
宫人的呼声惊醒了蓬蒿的迷梦。
蓬蒿还没起身,一个美人就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哟,这就是王抢来的南国美人吗?真是一个美人啊,怪不得王要迷了。”
兰玉庭芳冷眼看着眼前低头的小女子。
这个瘦弱,却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小南蛮,就是勃日烈火爱到心坎里的美人吗?这勃日烈火的眼光也太差了吧。这样的小树条子一样的没用的女人,他也喜欢啊。真看不出,这样瘦小的人儿,还能怀一个孩子。怕是孩子生下来,也是一只猫一样的吧。
哼,看不出来有何过人之处。还带着个野种。
“王后,玉儿和雪胭脂参见王后。”
玉儿一听到呼声,忙跑过来。拉着蓬蒿跪在地上。
蓬蒿身子不便,玉儿就扶着她,让蓬蒿靠在她的身上。
“哟,好了,我可不敢让有身子的人给我下跪。这是哪来的野种啊。我们林胡的王宫里可容不下来历不明的野种啊。”
“请王后息口,蓬蒿是个被掳之人。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家夫君的血脉,不是什么野种。请王后口下留德。”
蓬蒿的声音冷冷的。
兰玉庭芳心里一阵堵的慌。
这小南蛮,好利的嘴啊。
“是吗?到我王宫中的妃子胭脂,都是我的奴才。主子不能说奴才吗?”
“大妃,蓬蒿是南国之人,并不是你北国宫里的妃子。也不是王后的奴才。”
蓬蒿说罢此话,就转向玉儿。
“玉儿,扶姐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