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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我都是他的王妃。”韩茹雅说道,她是莫如风的王妃,这个身份对韩家人来说真是讽刺。
韩家的女儿,每个嫁出去,都是别人的妾,只有她是正室。
对庶女来说没什么,对嫡女来说就是打击。
“我女儿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是人中龙凤。”四夫人很骄傲的说道。
韩茹雅再不好,在她眼中都是重好的,韩茹雅没让她失望,什么事都做到最好,她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清冷淡漠,若是能像三夫人那个刚进门的媳妇,温柔可人,嘴甜如蜜,一定更讨人喜欢。
韩茹雅不语,她并不觉得自己是最好的,更别说什么人中龙凤。
“雅儿,你的披风刮破了,娘亲给你缝。”四夫人眼尖的看到韩茹雅身上的披风被刮破,起身找来针线。
韩茹雅解下披风,看着娘亲给她缝补,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小时候衣裙在哪儿刮破,都是娘亲给她缝补。
她虽是小姐,生活却过得借据,并没像那些富家千金,衣裙破了就给下人,从来不穿缝补过的衣裙。
四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小声问道:“雅儿,这次回来,你准备住多久?”
韩茹雅摇头,她也不知道,这要看莫如风,他决定什么时候走,她就得什么时候走,能回来看看,已经是莫如风开恩。
“能多住些日子就好了,可以陪陪娘亲,自从你走后,我……算了,不说这些了。”四夫人重新拿起针线。
“娘亲,她们经常欺负你吗?”韩茹雅问道,以前她在时,可以帮娘亲挡挡,她不在了,谁帮娘亲挡,丫环根本靠不住,她们是主子,丫环岂敢以下犯上。
“没有。”四夫人摇头,说道:“你爹爹常来,她们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再欺负我。”
“那就好。”韩茹雅垂眸,眼底闪过淡淡的忧伤,莫如风是何等的人物,如果不是他,娘亲岂会受到爹爹这般重视。
四夫人低头咬断线,将缝好的披风递给韩茹雅,眸色黯了黯,淡淡道:“雅儿,别怨你爹爹,他也并非薄情之人。”
韩茹雅拿着披风,犹自笑了笑,神情转为平淡:“娘亲,你放心,我不会怨任何人。”
这都是她的命,命该如此,她无力扭转。
“雅儿,娘亲不指望你对他恪尽孝道,也别对他存着恨。”四夫人知道她恨,她怨,从她一脸认命的样子就能看出。
他们终究是父女。
“娘亲,我不会。”韩茹雅伸出手,握住四夫人的手,她都尽量别让娘亲看出她心中有怨,可娘亲还是看出来了,所以说,女儿的心情是无法瞒过亲娘的眼睛。
四夫人反握住韩茹雅的手,轻拍着,说道:“雅儿,娘亲希望看到你幸福,在府中,你爹爹薄待你,让你受尽欺负,过去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我只求你幸福,如果真决心放下那段爱,娘亲希望你能试着接纳莫如风的爱,然后,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别像娘亲这样,娘亲这一生便是圆满了。”
韩茹雅淡笑不语,世人都以为莫如风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那就是爱,只有她知道,莫如风不爱她,至少在她看来,他爱的人不是自己。
他不爱,她也无心,这要她如何试着接纳。
圆满,女人的一生,谁能真真得到圆满?
“雅儿,你急着回去吗?”四夫人问道,这么早她独身一人回娘家,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清楚。
韩茹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昨夜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去,若是莫如风回来找不着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莫如风肯定会找上杜家,韩茹雅倒吸一口冷气,只要想到杜大哥跟莫如风对峙,那气场绝对危险。
“娘亲,我还有事,不陪你了,先走了。”韩茹雅起身,连披风都忘了披上。
“雅儿,你难得回来,不见见你爹爹吗?”四夫人追上去,他们终究是父女,她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女儿大老远回娘家一趟,却不与自己的爹爹见上一面。
“不了,下次。”韩茹雅随口敷衍,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这次让她偷偷溜出来了,下次还有机会吗?莫如风一定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韩茹雅顾不得形象,提起裙子脚下步伐很快,路过正厅,远远地余光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韩茹雅停下脚步,他怎么会出现在韩府?
“王妃。”烈火来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你……”因刚刚走得过于快,韩茹雅有些气喘吁吁。“王爷在里面?”
烈火不答,反问:“王妃不是看见了吗?”
“王爷,老爷,六小姐……不,是王妃来了。”老管家眼尖的看到韩茹雅,高兴的传唤声。
莫如风坐在椅子上,优雅的泯着茶,韩老爷站了起来,让管家叫韩茹雅进来。
“王妃,王爷跟老爷在等你。”老管家快步跑向韩茹雅,恭敬的躬身行礼,用慈祥的目光看着韩茹雅。
见她愣在原地,担忧染上了风霜之下的脸庞,他是清楚的,老爷是如何逼迫小姐弃杜少爷,嫁给王爷的情景。
六小姐会怨老爷,这是人之常情。
韩茹雅没听老管家的话,转身离开,她无法面对他,她忘不了他用娘亲的命威逼自己。
这事她没有告诉娘亲,也没告诉任何人,只有老管家他们三人知晓,娘亲自责,以为是她听了爹爹的话,劝说她,她才答应嫁给莫如风,其实不是,娘亲劝说她之前,爹爹找她去书房谈了话。
那时候她才知道,一个人可以自私成那样。
“六小姐。”老管家想追上去留住,可他没面,开不了口。
“雅儿。”韩老爷追到门口,一抹身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都来了,也不急于一时。”莫如风阻止韩茹雅的步伐,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为了韩府上下的安全,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韩茹雅脚步一僵,狠狠的瞪着冷眸寒笑的莫如风,这才是他的本性,阴险毒辣,韩茹雅很想告诉他,她根本不在乎韩府上下的所有人的命,她只在乎娘亲的命。
“我知道你不在乎韩府上下所有人的命,但你娘亲的命,你也能视若无睹吗?”莫如风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般,他何等精明,逼她嫁给他之前,早就了解了她的一切。
韩茹雅脸色青白的变了又变,恨恨的扬起嘴角,咬牙切齿的开口。“如王爷所愿。”
“本王喜欢聪明人。”莫如风笑道,他脸上的笑让人如沐春风,烈火跟烈焰都目露震惊,他们何时见过王爷真心的笑。
这一刻,他们看出来了,王爷是真心的笑,而不是虚伪应付的笑,皮笑肉不笑。
“王爷,雅儿,快进来。”韩老爷见韩茹雅没离开,自知莫如风说服了她,趁机开口。
“爱妃,岳父在催。”莫如风提醒,故意将岳父两字加重音。
韩茹雅在心里冷笑,两人都是狐狸,他们明明是敌人,现在弄得好似亲人般。
“啊!”一声惊呼,韩茹雅身子故意一个踉跄,一脚重重的跺上莫如风的脚。
她那一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对莫如风来说,这点痛根本不算痛,他很意外,在他看来,韩茹雅在他面前什么都是忍受,从来不知道她也会反击。
“抱歉王爷,刚刚走得太急,一时步子不稳。”韩茹雅抱歉的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无防。”莫如风很大度,这样的韩茹风让他恍惚,这才是真正的她,以前的她把自己给掩饰起来了,他就说,是人都有脾气,而韩茹风说是什么是什么,受了痛,她忍着,受了委屈,她忍着,受了伤,她忍着,什么都忍着,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莫如风扶着她的腰,两人来到韩老爷面前。
“爹爹。”韩茹雅朝韩老爷盈盈一拜,便安静的退到一边。
她的疏远,让韩老爷有话不知如何说。
“见到你娘亲了?”韩老爷问,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可有可无,以前还重视,久而久之就淡忘了,以前她受了委屈,谁欺负她了,都会来找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来找他了,受了委屈,被欺负了,她都默默的忍着,府中的明争暗斗,他不是没看到,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赢者为王,败者为寇。
对于这个女儿,他几乎都快要忘了,若不是对付莫如风不成,反被莫如风攻击,用韩府上下的命,逼自己将这个女儿嫁给他,才想起他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在。
“见了。”韩茹雅回答,他问一句,她答一句,母女之间的感情变得很生疏。
韩老爷还想问什么,却碍于莫如风在场,有些话他不敢问,韩府上下的命,全捏在莫如风手中,只要惹怒了他,韩府就完了。
离开韩府,莫如风没带韩茹雅回驿站,面是直接往城外。
“要出城?”韩茹雅问道。
莫如风点头。“回魏国。”
与洛氏皇朝相比,他宁愿住在魏国,他是洛氏皇朝的人,母亲是魏国公主,他宁愿住在母亲的娘家,而不愿住在洛氏皇朝,可见他有多痛恨这个身份。
“这么快?”韩茹雅很惊讶,如果她没有记错,昨天他们才到洛氏皇朝,今早又要走,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怎么,舍不得?”莫如风微眯起双眸看着韩茹雅,今夜的事,他没找她算账,她就该偷笑了。
昨夜他从皇宫回来,烈焰便告诉他,她偷偷溜出去了,对此,他很是失望,她还是忍不住去见杜威,醒来就跑去见他,还不顾天黑,真是迫不及待。
“没有。”韩茹雅摇头,谈不上舍不得,这个地方除了娘亲跟杜大哥,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走了也好,她也不想去应付那些虚伪的笑脸,听那些吹捧她的话。
“口是心非。”莫如风睨了她一眼,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真后悔回来,他这次完全是被那小子骗回来的,真是可笑,那小子随便一骗,他就丢下魏国的所有事快马加鞭赶回来。
明知那小子有可能是骗自己回来,他还是要上当,下次绝不会了,这样的下次绝不会了,何时才是头,用不同的招术骗他回来,亏他想得出来。
“我有什么好口是心非的?”韩茹雅看着他,为什么她说真话,他不相信呢?
“还不承认,你刚刚不是嫌快吗。”莫如风双手环胸,对于她刚刚的话耿耿于怀。
“本来就快。”韩茹雅说道,不是她嫌,是事实,大老远赶回来,只过了*,就要离开,不是快,是什么?
“快?”莫如风冷哼一声。“该见的人,你也见了,该说的话,你也说了,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参加完他的婚礼?”
“你……”韩茹雅脸色很难看,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他怎么会知道?
“哼!”莫如风冷哼一声,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默许,烈焰敢让她偷偷溜走吗?
韩茹雅见他的样子,一怔,心中暗自懊恼,怪自己的危机意识太为薄弱,她*未归,他又没派人找她,如果不是知道她去了哪儿,岂会不派人找她。
他跟踪她,怪不得她见了娘亲离开,他却在跟爹爹聊天,真虚伪。
她真想问问他,跟爹爹聊些什么?他们聊天不觉得别扭吗?明明是敌人,却像亲人一般聊天,爹爹对他做的那些事,她不相信他忘了,他对爹爹的反击,让爹爹的计划落空,爹爹会既往不咎。
莫如风依旧闭着双眸,胸膛也没有任何起伏,薄唇微启,冷冷吐出几个字。“又在想你那个情哥哥?”
“虚伪。”韩茹雅吐出两个字。
“本王是虚伪,你不照样嫁给本王,成为本王的王妃,你敢说,你当上王妃,没有得到一点利益?”莫如风的话让韩茹雅无法反驳,自从成为他的王妃,她们母女在韩家的位置瞬间高大起来。
傅氏皇朝。
自打殷卧雪怀疑恒儿有可能是她的那个孩子,她就暗中观察,也派人调查过,调查的结果,恒儿是阴诺诺所生。
阴诺诺怀孕十月,她怀了十二月,当年是阴诺诺怀孕了,傅翼才想以子换子这种荒谬的方法,保住阴诺诺腹中孩子,阴诺诺比她先怀上,她又多怀了两个月,算起来恒儿要比她那个孩子大几月。
相差几月的孩子,很容易分辨,阴诺诺不可能用她的孩子换走自己的孩子,若是如此,会被人识出,刚出生的孩子,和几月大的孩子,区别很大。
阴诺诺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孩子丢抛,养大她的孩子,如果恒儿不是阴诺诺所生,阴诺诺不会对恒儿那么好,阴诺诺是如何纵容恒儿,她看在眼底。
与其浪费时间才纠结恒儿是不是她的那个孩子,不如费心去寻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或许真如外公所说,易空大师医术还行,解签只是外行。
歌凤见殷卧雪换了轻装,问道:“王妃,你要出去吗?”
“保护好恒儿,切记,别让乞儿郡主接近恒儿。”殷卧雪叮嘱,在傅氏皇朝,她只信任歌凤,除了歌凤是萧氏皇朝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是莫白的人。
殷卧雪坚信,全天下的人都会背叛她,莫白跟哥永远都不会,她也不知为何如此信任萧莫白。
“王妃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恒儿。”歌凤保证,有了她的保证,殷卧雪很放心,她知道歌凤的本领,乞儿不是她的对手。
“也别跟乞儿郡主起正面冲突。”乞儿心中的恨,比当时的她还要深,为了报复傅翼,乞儿会不择手段,傅翼几乎没有弱点,而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恒儿,乞儿岂会不利用这个弱点,若不是见到恒儿,跟恒儿相互喜欢,殷卧雪想,也许她也会利用这个弱点来报复傅翼。
她生过孩子,怀胎十月虽辛苦,却满足幸福。对孩子,她下不了后,可乞儿不一样,她没有生过孩子,也没体验过怀胎十月的感觉,她无法理解,对孩子没有那种感情,所以她下得了手。
小孩子没有自保能力,大人若不保护他们,很难活下去。
“知道了,若是不小心碰上她,我就带着恒儿绕路走。”歌凤真搞不懂,人家都知道利用孩子来报复傅翼,王妃却不利用,反而保护傅翼的儿子。
“绕不开呢?”殷卧雪问道,乞儿养精蓄锐这么久,岂是歌凤绕道走,她便放弃。
“绕不开。”歌凤想了想,目光闪过一抹杀意。“她若出手,我也绝不留情。”
殷卧雪满意的点了点头,乞儿要伤害恒儿,就是与她为敌,对付敌人,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若不是乞儿是为二师兄报仇,在知道乞儿有伤害恒的念想时,她就出手将其杀掉,以绝后患。
骄阳似火,微风徐徐。
东城,弥浸着一股浓烈的肃杀,明明是艳阳天,却让人感觉格外的冰冷。
杏子林中,一名年轻的男子坐在华贵的轮椅上,风采卓绝,清贵绝尘,给人的感觉却是霸气凛然。
他就苏卓然,天下最富有的男人,自由油走在各国,他的财富无人能比。
林中一群人正在拼杀,苏卓然坐在轮椅上观站,清明的双眸里一片淡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家主。”风来到苏卓然面前。
“这些是什么人?”苏卓然问道,认识他的人不多,认识他坐的轮椅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殷氏皇朝的。”风回答。
“殷氏皇朝。”苏卓然喃喃念头,目光一闪。“杀无赦。”
“是。”风得令,纵身一跃,又加入拼杀中。
突然,一根银针朝苏卓然射来。
苏卓然不动如山,看着逼近的银针,他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在银针即将要射中他的眉心时,苏卓然出手将银针夹在指间。“你外公教你用银针救人,可不是取人性命。”
“你跟殷氏皇朝有仇吗?”殷卧雪轻落在他面前,一身雪衣,衬得她纤尘不染,一又水眸干净得宛如天地间,最美丽,纯澈的湖水。
“何以见得。”苏卓然玩着手中的银针,清明的眸子里不在是淡漠。
“一听是殷氏皇朝,你就下令杀无赦。”殷卧雪从他手中夺走银针,对他,她很吝啬,一根银针都舍不得赠予他。
“没仇。”苏卓然摇头,随即又说道:“这些人是你哥的敌人,我这么做是帮他除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