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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这些蚕吃了什么东西?”他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蚕桑花啊!
岳筝下意识地要这么回答。却在下一刻记起他特殊的体质,而那些蚕框里,还有残留的蚕桑花蕊。蚕桑花味淡,却是温香的。
她一下子担心地上前,将他从那蚕山处拉开,声音中尽是忧急:“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快出去吧,不要在这里了。”
容成独见她这样,眼中倒匀点了醉人笑意。“不必这么担心,你没发现,这段日子以来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他满足地说道。
“可你不能见花香”,岳筝拉着他的手,往门边去。
“花香?”容成独挑眉,重复了下,轻轻嗅了一下,说道:“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你难道喂这些蚕吃花?”
那些残留的花蕊,他是注意到了的。但对于蚕吃花,观遍百书的他也是没有听说过的。
不,他从一本古籍中看到过一句记载。“南野有桑,华,蚕食得月,冰蚕得日。”
容成独心中一动,之前看到时,总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又将目光放到那几个蚕山上,淡淡的光芒隐现。一边如月光,一边如熔金日光。
原来这里是借日月,代指其色泽了。
他随即道:“是蚕桑花吗?”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身上。
岳筝听罢,吃惊地看着他,担心也不顾了。实在吃惊,蚕桑花,若非是得了异园,她听都没听过,他竟然知道?
她很快将吃惊敛下,半低着头应了声:“是的。”
这时被她放在蚕房中看着的蜂王,嗡嗡地飞起来,引得曲儿惊喜道:“蜂儿,你刚刚躲哪里了?”
同时蜂王的声音响在她的意识中:“主人,这个男人危险,你小心些!”
岳筝被蜂王这郑重的语气震得心头一跳,她忙抬眸,看向他,他的目光还是那样静静地洒在她的身上。
虽不乏清冷,却又流动着一股温润之气。
他危险?他会害自己吗?蜂儿这么提醒,难道他会觊觎异园那样神奇的东西?
她迎接着他的目光,心内疑惑。
他不会的,最后她肯定地这么想。
蜂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凝思,“笨主人,蜂儿不知道他会不会,只是感觉到,这个男人能够与主人心意相通。昨天主人与他肌肤接触时,异园竟产生了波动。”
蜂王那句“肌肤接触”响在岳筝意识中时,她腾地就红了脸。昨日傍晚,他在门后粗鲁直接地咬住自己嘴唇的景象又显现在脑中。
这个蜂王,竟然还探查她的*?
“什么探查你的*?”,蜂王呲了呲牙,有些很铁不成钢地道:“只是异园波动,蜂儿才延展了意识。我堂堂一个蜂王,才不会理会你们人类这些腻腻歪歪的事呢。”
下一瞬,语气又变得郑重:“主人,蜂儿也只是担心,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更多是在于你已经要把心完全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了。他能与你心意相通,必然也是心在你的身上。可是蜂儿看,这个男人属于那种不管看谁都能看到心底深处的。他有一颗玲珑心,善察人。所以就不能知道,他在你身上的心,到底有几分。况且人类狡猾,特别是男人,就是此时有心,也难保下一刻收心。”
“蜂儿出言提醒,也是希望主人保持谨慎。不要完全的把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若是被他知道了异园的存在,日后对主人再变了心,我们……”
蜂儿的话没有说完,岳筝却惊得后背一层冷汗。
她知道蜂儿省略下去的是什么。危险!是的,若是他知晓了,日后又变心了,那个时候她岂不是一点退路都没有。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在他一日日的关怀下,——是的,关怀,尽管他时常说话冷冷清清,但她就是感觉到了关怀——,而一点点放松戒心呢。
枉她还自诩与其他女人不同,枉她重活了一世……可是,一世间连个可以信赖依靠的人都没有,就好吗,就自在吗,就快乐吗?
“是什么让你”,他清冷的声音显得有些凛冽,修长玉指同时抚上了她泛白的嘴唇。声音清冷,悠悠扬扬的接着上一句话:“突然间就对我起了这么浓重的防备?”
岳筝扰乱的心思被他的这句话迅速惊散,她猛地后退一步,完全戒备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的她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竟真的如此洞悉人心。
容成独却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蓦然一伤,戒备!竟是戒备!保留还不够吗?
他蓦地看向那只制造出嗡嗡声的蜜蜂,是这蜜蜂,这蜜蜂飞出之后,她的脸色眼神,很快就变了。
蜂王翅膀一缩,调转头,就嗡嗡扇着翅膀躲开。太吓人了,这男人还是人吗?
容成独看着那躲在墙缝中的蜜蜂,眼光微闪。他就是能够看透她的心思,几曾瞒过她分毫?不是被她填满了整个心,他会将她的心思理上一毫?
“筝筝!”他清冷唤道,带着一缕自伤。
岳筝没有注意到,她将心情收拾好,便笑道:“你快出去吧,这花香味对你的身体不好。”
她又何必那么慌张。异园在旁人眼中或许是天下奇珍,但他这样拥有一切的人并不一定看得上吧。况且,不管怎么说,那阵慌乱过后,她心中最多的还是对他的信任。
容成独却逼着她上前一步,猛地将她的双手紧握在手中。“你真的是要将我气死了才肯罢休?”他看着她说道,大手却越握越紧。
就是不信他!
人生有比这更悲哀吗?他陷得一塌糊涂,她却还站在边上观望!
他就这么不可信吗?
岳筝心中自是有他,只是自知不能完全把握他,才这样不敢将自己身心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所以此时又听道他这么说,不禁急道:“你胡说什么?快回府让王太医看脉吧!”
她说着,将手转了转,试图从他的手中抽出。
容成独清冷一笑,松了手。
旁边的小曲儿,看着他们默不作声。这当儿却开口道:“娘亲,我饿了。”
岳筝好笑问道:“不是才吃过饭,怎么就饿了?”
星光点点的黑眼珠只是瞧着她,小家伙再次强调道:“我饿了。”
“好”,岳筝宠溺道:“厨房里还有些梨圆子,娘去给你拿。”
说着伸出手,拉住了小家伙,一边又对看着他们不动的容成独道:“我也准备了些玫瑰蜜,你给太妃娘娘捎过去吧。”
喜欢他是注定了,不要一头扎进去就好了。
她这么说,是想化解刚才那一瞬的尴尬。
容成独清冷的目光在她牵着小孩子的那只纤手上流连一瞬,淡淡道:“不用了。”
他说着,出了门。却在门口停了停,声音再起:“等会儿我带你们去马市买马。”
珍珠灰的身影很快消失。
岳筝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哎……”可他的步子半点未停。
她看着,心中一阵难过的恍惚。他跟她生气了,是该怨她的。可是她也不知如何解决。
牵着小曲儿出了蚕房,后面就传来一声喊:“岳筝,我来了,有没有注意到?”
她回头,就看见一身粗布直裰的月无人斜坐在与背家相邻的墙头。
这个人,明明不穷,却怎么喜欢穿粗布衣服?
岳筝只是一闪念的疑惑,冷冷地看了眼这个笑容比太阳还灿烂的男人,就牵着儿子抬步走开。
“别走啊,金川王已经出了后院了,咱们再聊两句。”他喊道,音量却控制地很好:“你就不想知道,被你那弟弟砸伤的娄爷怎么样了?”
岳筝顿住脚步,转头怒视月无人:“你就黏上我了是吧?”
“聪明聪明!”月无人乐得摇头晃脑,说道:“咱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小心眼,一样的虚伪!”
听此,岳筝脸色变幻不已。
虚伪吗?
小曲儿这时弯腰捡了块石子,用力砸向月无人,同时说道:“你才是坏人!”
“小鬼,家教越来越烂了。”月无人肩膀一矮躲过石子,接着却称赞道:“不过这准头倒是越来越好了。”
说完,闷笑不已。
小曲儿脸色一囧,两条小眉毛斜斜的拼在一起,盯着月无人……
岳筝见儿子这个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抬头对总爱捉弄小家伙的月无人道:“想让我与你一起治张敢,你去义诊百户贫困人家,我就答应。”
其实卖蜂蜜,对她来说也是生财之道。之前一直别着,不想搅到月张两家的恩怨是一;再就是争一口气罢了。
不过既然月无人如此执着,她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又能赚钱,又有个“怪医”可供驱使……先出出气再说了。
月无人果然皱眉,却干脆地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他说着,翩翩下墙而去。
岳筝捏着儿子的小手笑了笑,至少有一段清净日子了。不打发妥当了这个人,日后不定被他怎么折腾呢。
……
却说跑出家门要去书院请假的天明,还未刚出玉弯巷口,就撞上了一个老妇。刚要开口道歉,老妇开口就是一通骂:“大清早的赶着去投胎啊?要眼睛干什么用的?撞了老娘,十个你也赔不起。”
天明暗道倒霉,看这人穿着衣料也不赖,且又是大清早的,不想与人拌嘴。他自认倒霉道:“对不起了。”
刚说过,一溜烟儿就跑开了。
被撞之人正是气势汹汹地要来找岳筝算账的莫老婆子。一见此,又要追着骂:“撞了人你就想走啊。”
莫灵儿有些头疼地拉住了她,说道:“娘,咱还有正事呢。”
正事!
莫老婆子脸上怒容更甚,也不管那个跑的没影的小崽子了,携着女儿,继续气势汹汹地杀向玉弯巷。
今儿这事宁可闹到天上去,倒要看看那骚蹄子还有什么脸面再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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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心里挺乱,不知道怎么说,上网查了才知道,肝硬化现阶段根本没有治愈方法。家里又是忙的时候,到医院照顾我爸的人都得来回换。
实在是影响我的心情。
本来今天想旷更的,但是想着自己以后也想走网络作家这一条路,就撑着写了点。
明天就会好了。
看书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