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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玲说的好听,但八成是因为被吓到了,急了,脑袋不清楚了。
等脑袋清晰了,被大灯照亮了,六神归位了,准又该不认账了。
伊玲下意识的在心里把纪文的事儿做了最坏的打算——女人都有这毛病。
去找古正霖的时候,她就悲观地想啊,纪文可能就此栽到这了,十天半个月肯定出不来。
跟纪寒碰面了之后,她想的是啊,陷害纪文的人可能诚心要把他关里面,那就半年一年出不来。
再到现在,方一看到纪文真像个囚犯似的被关在这里,就想着纪文会不会被判个三五年啊?这么一想,就难受的跟马上就要失去他了似的。
再说别瞅那药丸没多少,但都是按克数来的,刚刚在纪寒车上的时候,她就听见纪寒问过了解藏毒量刑标准的律师了。
超过二百克,至少判三年。
伊玲再怎么的也是一女的,父母又全无,此时真是怕得不行,特怕以后就她一个人了,无法控制的哭成了泪人儿。
一直到纪文轻轻松松的从里面出来后,伊玲每每回想今天说的话,都会恨不得钻墙缝里去。那叫一个后悔,就感觉丢老人了,咋就能那么没有理智呢。
然后就赖皮的把那天说的话全赖掉了。
跟纪文反悔说不复婚了,说自己傻逼了,说当时以为他要被判刑才那么说的,过河拆桥玩得可顺手了,好悬没把纪文给气疯了。
当然,这个就是后话了。
当下,纪文当真感动得不行。
女人就像没有任何主心骨般,把自己的所有弱点和脆弱都不吝啬的表现在他面前,紧抱着他不松手,雨滴似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掉着,呜咽着一遍遍喊他“纪文纪文”。
纪文像哄个孩子似的哄着她,仿若此时被关起来的人是她,“好了,不哭。”
可伊玲还是哭个不停,越哭越凶,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松手。
纪文突然觉着心很疼,居然让她如此为他难过。
“伊玲,”纪文认真地捧起她的小脸,苍白的指腹擦着她面上冰凉的眼泪,一字一顿地说,“听我说,我答应你,我很快就会出去,不会有任何事。相信我。”
伊玲扁着嘴,总算是冷静了些。
就是还像个孩子似的吩哧吩哧地吸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我相信你,可是你在里面能做什么啊。”
纪文微微垂头,头抵着伊玲的额头,像在给她传递信念,用坚定而轻缓的嗓音轻道:“你只要别冲动,别太担心我就好。他们去咱家的时候,是带着搜查令去的,所以陷害我的人,定然动用了硬关系……这次他们兴许不会走正常程序,所以遇到事别急,知道了吗?明天把公司的陈律师叫来,我会吩咐他需要做什么。嗯?”
“嗯。”伊玲下意识点头。
“还有,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伊玲吸着鼻子小声说,接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了出来。
就这会儿功夫,伊玲流的眼泪,都快比这两年统共的流的还要多了。
等伊玲被小警察拽出去的时候,纪文墨色的眼眸里似乎带着朦胧不清的泪光。
背着手,站在审讯室里,眼看着门被关上,纪文久久没有动弹,似乎在透过那厚重的大门,凝视着挣扎得几乎崩溃的伊玲。
良久,纪文方才抬手,抹了抹眼角,指尖微微湿润,晶亮的液体似乎在昏暗无光的房间里,闪闪发亮。
发誓再不会让她再如此这般痛哭。
自然,让她难过的人,他一个不会放过-
话说纪文此次真是祸不单行,不仅家里被发现了毒品,就连公司都在纪文被抓的第二天,莫名其妙的被人搜了。
纪文办公室的抽屉里,被搜到了毒品,并且送检结果是含量已经达到定罪标准。
陈律师去看守所见纪文时,纪文已经有一天没合眼了,反反复复地做笔录——这是很多警察折磨嫌疑犯的方法。
而且他们不仅给纪文定的是非法持有毒品罪,更是直白的问他是否有同伙,要他供人出来。
检测显示,纪文未曾吸食毒品,而且大部分人藏毒的理由如果不是吸毒,那就是贩毒,但纪文的经济条件完全没有必要贩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是贩毒的主谋。
同时,也确实如纪文所料的那般,基本没走正常程序,就和当年他对童侨朗做的那般——从立案到结案,每个环节几乎都用了人脉,一审时童侨朗方的辩护人,都是他的人,并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把童侨朗送进了监狱。
正因为纪文曾做过这种事,所以对自己的处境也非常清楚。
到现在为止,局长都未曾露面过,原因显而易见,早被打通过了。
陈律师精通的是经济案类,刑事诉讼类案件并不太擅长,所以纪文把他叫来,并不是为了自己。
伊玲忽略的事,他忽略不了。
被搜到毒品的房屋的所有权是伊玲,不是他。
离婚时就将房子给她了。
那么如果要进入审查阶段,公安机关很快就可以查明情况。
所以纪文叫陈律师来,是要他尽快更改房屋的所有权。无论事情最终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他首要确定的都是伊玲不受波及。
“改成我,或者黑进民政局,改掉已离婚。”纪文面容沉静,用沉着冷硬的声音吩咐道,“另外四年前我打通过的局长院长,在家的书房里有证据,寄给他们看。”
陈律师迟疑地提醒道:“这是威胁。”
“没错,是威胁。”纪文被审问了一晚,面上仍旧无困意倦意,心里早有定夺,状似悠然地点着桌子淡道,“陷害我的人是古正霖,你让纪寒去找他,问他想要的是我的公司,伊玲,还是我重受一次童侨朗受过的。还有我办公室里既然能被搜出毒品,说明公司里有人被他收买了。能进我办公室的只有三个助理,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们,查到是谁后不要轻举妄动,及时通知我。”陈律师几乎是纪文最信赖的人,心腹,让他去做这些事,自然最放心。
陈律师收拾着文件准备离开时,纪文又突然叫住他,深邃的眼睛,蓦然变得更加幽深,“找人看好伊玲,她现在情绪不稳。”
“明白,”陈律师点头,“放心。”他跟了纪文这么久,最清楚纪文的担心-
有人偷偷潜入过纪文家和公司,伊玲再继续一人住在家里,纪寒怎能放心,就把伊玲接回了家。
晚上时,伊玲和罗佳躺一张床上睡觉,纪寒就在书房查相关案件,打沙发铺。
纪文出事,伊玲压根睡不着,但又不好乱翻身,怕影响到罗佳的睡眠,毕竟她正怀孕呢,就僵着身子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床头柜,就像个精神病患者似的,良久才眨一下眼睛。
这女人满脑袋里都是纪文在里面会不会受苦。
陈律师叫她放心,说纪文心里有数,有安排,可见不到他出来,不能时时听到他的处境状况,压根放心不了。
伊玲正担心得无法入睡时,手机突然来了短信,突兀地一声响,伊玲立刻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按了静音。
这时罗佳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同样睡意全无,“我没睡着。”
伊玲苦笑了一声,毋庸置疑,她一定也在想纪文的事。
“怀孕期间睡眠最重要了,早点睡吧。”
罗佳平躺着,仰望着漆黑的屋顶,同样是良久方才眨一下眼睛。
“大嫂,你后悔过吗?后悔当初那么执着的追童侨朗。”
伊玲愣了一下,这都哪辈子的事儿了,怎么此时这不搭嘎的时间突然提起来了。
罗佳啪地一声按开了床头灯,坐起身来,侧目向伊玲,目光锋锐如刀,“大嫂,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不会想不到大哥的事究竟因何而起,难道你连问都不准备问童侨朗?”
很多事,一个人眼中一个样,当年的事,自然不是童侨朗单方面回忆的那般。
不然,罗佳怎会和纪文联手把他弄进监狱去。
伊玲不自然地偏头躲开了罗佳的视线,摇头道,“睡吧,宝贝也需要休息呢。”
罗佳盯了会儿伊玲的后脑勺,自觉没意思,也没了脾气,翻身关了灯,睡觉。
伊玲侧身躺着,好一会儿,才想起刚刚来短信了。
翻开看着,接着马上就不明所以了。
“明天中午见个面吧,老地方。”
没有署名,也是陌生号码,伊玲心想大概是发错了,随手删掉,打开网页开始浏览相关案例。
各个都在忙着纪文的事,纪舟也没闲着,从纪寒嘴里挖出了点内幕出来,知道了他大哥和童侨朗的恩怨,难免有些七上八下的,最后就有意无意地去向童可雨套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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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不是威胁!不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