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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球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自己的水平终于是有了些显著提高,可是和大家对自己的期望值,还是相距甚远。
已经到了八月份的波士顿,气候不再那么酷热,白斯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百无聊赖的逛着,走着走着,白斯来到了附近的一条唐人街上。
波士顿的华人足迹最早可以追溯到18世纪末。早期华工的漂泊打拼,是一部辛酸的血泪史。波士顿城区的一所公墓中存有这样的碑文:“安葬此地的是19岁的中国少年阿周,他于1778年9月11日在波士顿号船上从桅杆堕下身亡。他的雇主约翰波立此碑以志纪念。”1870年,华工大批涌入马萨诸塞州,投身于北亚当斯的制鞋业与波士顿的电话线铺设。后来他们当中的一批人在波士顿的“平安巷”落脚暂住,便是今天的波士顿唐人街。
波士顿受清教徒文化影响至深。早期的基督徒殖民者重视教育,强调道德观念,崇尚勤俭生活,这些新教精神潜移默化地渗透到了城市的血脉中。也正是这样的土壤,后来哺育了同具奋斗美德的华人移民。波士顿地区教育事业发达,以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卫斯理女子学院为首的一大批知名学府星罗棋布,陈寅恪、梁实秋、冰心、吴宓、胡适、宋氏姐妹等名人早年都曾游学于此,汲取西方文化精髓,助力在华事业发展,成为中国近代史上的佳话。
华人对于波士顿总是有着别样的不解之缘,白斯作为一个穿越者,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幕,心里好像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被触动了。
白斯站到一个酒吧门口愣在了,那个餐馆的名字就叫“侠客行”,在没穿越之前,白斯也是文艺小清新一枚,当然只是爱好,自己在平时的休赛期,很喜欢读一些唐诗宋词,尤其是李白的,那个时候他轮回于主力和替补之间,每每读到李白的诗,总会有一种感同身受,总觉得自己和李白一样,是生不逢时,是怀才不遇,直到穿越过来,自己才明白,自己那纯粹是庸人自扰,没穿越前,自己没有身体,没有对抗,除了能投一下三分外再无其他的专长,平时很少训练或者加练,只是整天满腹牢骚,抱怨上苍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到了今天再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与无知,看到侠客行这三个字,白斯有些触景生情。“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好,好,好这位小兄弟想不到你对李白也有研究,还请屋里上坐。”从屋内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长相很是平和,身上充满儒雅的气质,看到此人,白斯好感大增。“那就打扰了。”白斯和中年男人一起走了进去,走进屋内,白斯被整个屋内的古典气质给吸引住了,整个酒吧的装潢很是别致,几乎都是按照古风的要求来装潢的,整个酒吧内部没有任何电器,都是一根根的红烛,或者油灯,这种氛围真的很是安详,白斯很喜欢这种感觉。
“小兄弟,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姓赵,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赵哥好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又是一个美国人,竟然对中国的唐诗有如此的了解,真是太让人感到惊奇了,小兄弟的相貌很是面熟,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赵哥仔细看了白斯的长相,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赵哥,你应该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我,我是波士顿凯尔特人队今年的二号新秀:伦纳德拜阿斯。”白斯一口流利的中文再次让赵哥震惊了。“对,就是在报纸上看到的你,那个espn太不是东西了,竟然说你会是史上最水的榜眼,不过小兄弟,你的中文跟谁学的,这么流利,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怪不得你能对唐诗有研究,看来你对中国了解的还挺多。”白斯和赵哥正在聊着,服务生端着一坛酒走了过来,“兄弟,来尝尝我们中国的传统好酒。”,赵哥把酒拿到桌上,拔开封盖,一股香醇无比的酒香扑鼻而来,“移家只欲东关住,夜夜湖中看月生”。白斯闻到酒的味道便知道是女儿红了,没穿越的时候喝过一回,不过不喜欢,但酒的味道却记住了,所以当赵哥拔开封盖,自己不禁吟诵出陆游的这句诗来。“看来小兄弟已经知道这是什么酒了,来尝尝看。”赵哥拿出两个瓷碗,倒了两碗,琥珀色的酒荡漾在瓷碗里,加上这酒吧安谧祥和的气氛,白斯不禁沉寂在这种静谧里了。
和美国喧嚣无比的酒吧相比,这个酒吧是如此的另类和卓尔不群,酒吧内除了自己这个“外国人”以外,剩余的客人几乎都是华人,而且都是老人或者中年人,这个酒吧对传统的山姆大叔来说是一种煎熬,他们都习惯了那种喧嚣无比,随意释放的生活,白斯不由得想起冯骥才曾经写过的一本书《美国是个*》,现在想想真的是很贴切。
波士顿的气候除了夏季以外,剩余的季节都很阴冷,所以适当的饮用一些女儿红,可以增强身体的抵抗力,有养身的功效,酒液流入到胃里,浑身确实都感到暖暖的,身体异常的舒服,”赵哥,你这酒吧还有没有这种女儿红,我想买几坛带回去,好好品尝。”,“买什么,我直接送你好了,反正这酒一年也卖不出几坛,留着也是留着,有你这个知音,我就很满足了,以后多让你的队友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就好了。”赵哥吩咐一个服务生去取酒,不到一会,就拿来了几坛酒,白斯觉得还是付钱比较好,但赵哥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只好作罢了,白斯想着要怎么样去还这个人情,几坛酒大约有几十斤的重量,赵哥看着白斯是徒步来的,决定开车去送他,要不然根本就没法带走,白斯只是示意把这些酒都捆在一个箱子或者袋子里就好了,正好可以借此训练,这玩意可比沙袋有难度多了。
赵哥不同意,和白斯争执了许久,但白斯依旧坚持,赵哥只有妥协了,不过赵哥对白斯说了,如果这几坛酒碎了浪费了,他绝对饶不了白斯,白斯答应了,自己就是要试一试背着女儿红跑向自己的住所,女儿红会不会被震碎,当然这只是一个实验,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女儿红震碎的,自己还要指望女儿红强身健体呢,毕竟波士顿的气候太坑爹了。赵哥用一个箱子把几坛酒都放在了里面,然后用绳子固定在了白斯的背上,白斯一下差点没摔过去,幸亏坚持住了,几十斤的重量忽然转移到了背上,还真是挺别扭的,赵哥看到于此,似乎已经是预见了这几坛酒的命运,他闭上了眼睛,听着白斯背着酒就跑了。
“哐啷,哐啷……”女儿红受到震动,开始在酒坛里响了起来,白斯放慢速度,把步伐放平缓,酒坛内的声音就小了好多,他又加快速度,开始跑了起来,酒坛内的女儿红的动静,白斯一直注意着,听到没有发出声响,白斯又加快了步伐,一路上很多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一个中年大妈以为自己是快递公司的送货员,白斯郁闷了,自己真的是好没存在感,怎么一个认识自己的都没有,除了赵哥,赵哥也是在自己的提醒下才认出自己的,自己今天出来,就是看看有没有球迷认识自己,结果让白斯很受伤,不过她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跑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住所。
这所住所是球队为他租的,是一个欧式的别墅,和曾经自己住的贫民窟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为这栋别墅拉里伯德没少眼红,现在他对自己的怨念并不比魔术师约翰逊少,对这个和历史描述完全不相符的大鸟,白斯早就习惯了,,打开门,白斯看到母亲正在看电视,看到白斯大汗淋漓的模样,赶紧拿来了毛巾,“妈妈先别给我擦汗,先帮我把我背上的东西给弄下来。”罗尼丝这才发现白斯后背上还有东西,她去解开绳子的结,却发现都是死结,没有办法,又找来了剪刀,开始一段一段的把绳子剪断,箱子终于从白斯身上离开了,白斯脱掉外衣,一个清晰的箱子印记出现在了他的背上,罗尼丝把箱子安放好,这箱子可真够沉的,白斯一人背着回来的,可真不容易,罗尼丝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那个印记,白斯趴到自己身上睡着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