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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送薛梅格回家,不是我没有风度,实在是我从心里还没有把她当成女朋友来对待。可我隐隐感觉,我将和这个女孩儿发生一些故事,即使不是爱情故事。
至少,作为一名军人,我有义务保护人们的生命安全。而我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女孩儿已经成为了某个暗黑势力的目标。尽管我不能肯定这件事情和贺天蓉的案子真有什么牵连,但是线索终于出现了,我就得抓住不放!
我回头看着小姑娘孤独的背影,怜悯之心顿时涌上心头。于是,我决定暗中跟着她,直到她安全回家为止。
说实话,这种跟踪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跟踪一个女孩儿。而这丫头走路根本不老实,左顾右盼的。我只好我有意无意地和她拉大了距离。
可跟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很累了,原来这丫头还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儿。专门喜欢钻小巷子。七拐八弯的,让人跟着都费劲,正发愁呢,一个不注意,那丫头竟然不见了!
我着急了起来,几步就跑到她消失的位置,焦急地寻找着
这条巷子非常安静,是那种棚户区居民私搭乱建的建筑,房子的排列非常密集且杂乱无章,这种地方是最容易出事情的。前些年,还发生过变态恶鬼专门奸杀红衣女郎的案件,当时闹的沸沸扬扬,一时间满大街都黯然失色了。
我心想,难道这丫头住在这里?看穿着打扮,她好像是个殷实人家呢,并不似住在这贫民窟里的寻常人家。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右肩!
我条件反射地来了个反手擒拿,左手一拍右肩上的那只手,右肩一闪,就别住了袭击我的人。
啊!一声尖叫,“疼死我了!”
你别说,这小丫头的反侦察能力还真可以呢。我一个不注意竟然让她给算计了。
薛梅格揉着胳膊,皱着眉头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你这牛劲儿大的,想让我死啊!”
“只是条件反射罢了,我养成了这个习惯。你没事吧?我没下死手。”我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地说。
“还说呢,我是女孩子哎,怎么经得住你这大壮牛!对了,你跟踪我干嘛?”她好像余怒未消,仍然嗔怪地道。
“我,我,我是来保护你的啊。”看着她疼成那个样子,心里也十分地不忍。
见我这么说,她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表面冷酷,还是个暖男啊。”
她这么说着,我的心就轻轻地跳了一下。我赶紧握成空拳捂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一下,做着掩饰。故意转移话题说:“怎么,你住这里吗?”
她笑着点点头说:“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用眼睛在她身上上下逡巡了一番后说,“看你的打扮,不像是住在这里的人啊。”
她的胳膊缓解了很多,不再揉肩,很调皮地甩了甩手说,“哎,当兵的,既然你的跟踪计划失败了,那就送本小姐回家吧?”
既然这样,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我感觉到这里空气越来越凝重了。
这里的巷子很窄,窄到我和薛梅格都无法并肩而行。我让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又拐过几个弯儿。我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常走这里的吗?”
她显得很疑惑的样子,说:“是啊,昨天这里还是通的呢,哦,你看,前面的这堵墙是新砌的!”
她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就要过去看那堵墙。我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别动。”
她站住了,对我的举动有些不解,说:“怎么了,看看都不行吗?”
我把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地说:“这堵墙,不止是新砌的,而且,是刚砌的!”
她听了我的话更不解了,但听我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愣愣地站在原地。喃喃地说:“这,这大白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言语之间带着某种对未知事件的恐惧。
话音未落,那堵墙轰然倒塌!从墙后面开出一辆吉普车来!
前面说过,这巷子非常窄,两个人并排前行还显得局促。但是那辆庞大的吉普车破墙而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加大了马力冲着我们俩开了过来,不惜蹭着两边的砖墙,冒着火花!
我拉着薛梅格一个劲儿地倒退!
如果不是窄巷的限制,我们哪里会有车子跑的快,就算巷子限制了车速,但同时,也限制了我们的活动空间,可以说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绝境!
幸亏这巷子两边的砖墙较为低矮,我一边倒退,一边双臂发力将薛梅格举起,并向上一抛,薛梅格就坐在了墙头儿,她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在墙头上摇晃了几下,差点儿摔下来,我心里一紧,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争气,晃了几晃就坐稳了。
看她没事,我腾身跃起,左脚斜刺里朝墙上一踏,拧身迈步,右脚就踏上了吉普车的机盖,而左脚并未停留,收回的同时,死命里朝挡风玻璃就是一脚!
挡风玻璃碎了,车子打着双闪停了下来,我抽回腿来,屁股一转就从机盖上下来,一拉驾驶室的门,司机就跌落下来!
薛梅格坐在墙头上,都看在眼里,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张大着嘴巴,吓得都发不出声音来!
我正奇怪呢,刚才我并没有下死手啊,而且,我也只是约摸着司机的位置,怎么这人这么不堪一击呢!我上前仔细观察,那司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嘴里吐出了紫黑色的血迹,就像是死了好久一样。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尼玛,活死人!又是活死人!
真是阴魂不散呐。他奶奶个熊的。不过,我应该高兴才对啊,你们这些鬼物,又露面了!想想小哥儿当年的遗憾,对前途的放弃,吴少将的谆谆嘱咐,三四年的沉默和等待,你们终于又露馅儿了!
这时,我听到后备箱的位置出现了轻微的响动,我耳朵一耸,右手就拔出了揣在腰间的手枪,将套筒在左掌心一搓就上了膛,枪口对着后备箱,慢慢地走过去,打开一看!
我的脑袋又一次地不够用了,这车子里竟然装着一个被绑着的女子,嘴巴上贴着胶带,呜呜地在哪里乱动。我伸手扯下她嘴上的胶带。天哪!薛梅格!这尼玛玩的是什么魔术?大变活人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我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但这可是白天啊,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这号称天眼、天耳的无敌小帅哥儿眼皮子底下,结结实实地玩了一回大变活人!
我迅速抬头朝墙头望去!
墙头上坐着的已然不是薛梅格了,而是一个脸色惨白,长发披肩,双眼血红,裸露的皮肤上都长满了蚯蚓式隆起的活死人!它竟然在我的注视下,在用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笑容对着我,似乎是在嘲笑我!
我举枪刚要射击,那活死人竟然,朝后一仰身就跌落在矮墙后面。
我把枪插在后腰里,正准备追击,薛梅格说:“翔子,给我解开!”
我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一个人儿被绑着呢。我气的一跺脚!哎呀,刚刚出现的线索又让它跑掉了!
可是,我薛梅格我不能不管。虽然,带着遗憾,但是我还是赶紧给薛梅格解开了绳子。她吓得够呛。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我,我也不便多问,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等他情绪有所好转后,我开口问她:“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和我想象的结果完全一样,她不仅不知道,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些鬼物我是见识过的,虽然他们是受人操控的被稀释的灵魂,但是却可以毫无畏惧地勇往直前。那么,是什么样的民族可以具有这么变态而执着的办法呢?我很自然联想到了那间茶社的主人。
我轻轻地安抚着薛梅格,并装作随便地问她:“那个,那个茶馆的老板叫什么来着?”
她似乎吓傻了,若要正常情况下,我问出这么跟主题不相关的问题,她一定会摆出一副狡黠而可爱的表情来看着我。但此时,她只是机械地回答我:“他叫德川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