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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寿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一点都没注意到半路上柳氏和两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到了家江杜氏早就睡下了,江春花躺在床上装死,柳氏把江有寿搬进她的屋里,往床上一扔就不管了。
一身酒气臭烘烘的江有寿瘫倒床上就开始打呼噜,江春花实在受不了才骂骂咧咧的起床给江有寿洗漱,折腾了半宿才睡下。这一家子谁也没注意江小二江小三两人没回家。
黄如珍现在为了过得好一点天天去她嫁到首富家的表妹那里,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于是唯一一个知道两人夜不归宿的人不在家,江有寿家竟然到了下午才发现人没回来。
而在小倌馆里待了一夜江小二江小三已经要疯了,他们两人被同一个又老又胖的男人......想想都要崩溃,而且小倌馆不允许他们离开,说是他俩已经买了身了。
老板手里确实有两人按了手印的卖身契,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按过,这怎么能算数呢!老板看着两人,再一次觉得不值五两银子啊。要不是那两个人说昨天就可以□□他才不会掏这么多钱!
咋咋呼呼的兄弟俩被一个壮汉一手一个抓住,老板打了个哈欠,“行了,不管你们是怎么来的,进了我的地方就给我乖乖任命,要不然就找人拿二十两银子来给你们赎身吧!”
老板摇摇腰肢,打算睡个回笼觉,“哦,对了,如果敢逃跑的话,老何会打断你俩的腿,抓回来会被定为最差等,每天都要接满十个人的那种!”老板不含半点感情,仿佛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废话,但内容却让江小三兄弟俩汗毛倒立,冷到骨头里。
他们是不敢逃跑了,被打断腿是小事,但是一晚上十个,他们还能有命在吗?想想估计也不可能,只能求着人去家里送个信。
等到送信的人来到江有寿家,一家子都惊呆了,江有寿头痛得要命,江春花冲上来就要跟送信的人厮打,江杜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柳氏在一边装模作样的哭哭啼啼...
送信的人就是小倌馆里面的一个小厮,平常做一些粗活力气活,因此江春花根本奈何不了他。但被一个疯婆子又抓又挠的,即使没有受伤也倍感厌恶,一巴掌扇倒江春花,“呸!老子告诉你们,要想赎人,三天以内来,一个人三十两银子!”
说完,也不管躺到地上打滚的江春花,拍拍屁股走人了。江春花不相信他说的,在地上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噌的站起来跑,两只大脚丫子把鞋都跑丢了一只。
江杜氏拽着儿子也跟上她,跑的三人快断了气才到了地方,南风馆。这会儿江有寿三人已经顾不上南风馆奢靡艳丽的装饰了,直接上去踹门。
“开门!快开门!把我儿子放出来!”江春花大喊大叫,也多亏了整整一条街都是花楼,就是白天人都不多,南风馆这里更是僻静,她这样喊叫也没有被人看到。
但是南风馆白天也不营业,只有两个人白天守个门,这会儿正偷懒的在厅里睡着呢,没人给她开门。江春花喊的嗓子都要哑了,隔壁的花楼倒是开了,两个小厮一盆脏水就泼了出来,江春花连带着江杜氏和江有寿都淋到了,江春花整个成了落汤鸡。
“死老太婆,再敢喊叫扰了小爷好觉,小爷就给你褪褪猪毛!”
江春花尖叫,“啊,我跟你们拼了!”跟一颗球一样扑到一名小厮身上,小厮经常处理喝醉了闹事的客人,对付她太容易了,一脚就踢的她疼的缩成一个球。
这么闹腾,南风馆里睡的很沉的两个小厮也没叫醒了,打开半边门,打着哈欠问:“怎么回事?闹什么闹!”
江春花一看开门了,忍着疼就要往里冲,脸都变扭曲了也没多上力气,小厮轻而易举的拦住她,不过没拦住江有寿,“哎!你们干什么?不许进去!快出来!”
江有寿才不听呢,一直往里面跑,听到动静的老何光着膀子就出来了,裤子也明显是匆忙提起来的,满脸煞气,一见到江有寿就跟老鹰看见兔子似的,一把捏住江有寿的脖子。
江春花‘嗷!’的一嗓子,跟惊雷似的震醒了馆里的小倌儿们,江小二江小三两人也慢慢走出来了,一看果然是爹娘来了,“爹!娘!你们来了?快带我们走!”两人昨天刚破了后边,即使用了药,现在依然不舒服,感觉那里合不上,走路的时候特别奇怪,因此心里再着急,也只能慢慢走动。
江春花这会儿正扒着老何的手,江有寿脸都憋红了。江杜氏在一边又喊又骂又哭的,一看见孙子赶忙跑过去,“哎哟,我的大孙子哟,快救你爹,你爹都要被那个畜生掐死了!”
老婆子想拉着两个孙子去帮忙,但是江小二江小三早上才被老何收拾了一顿,这会儿哪敢往前凑,只好求饶。一开始那两个小厮这会儿也不敢瞌睡了,把江春花和江杜氏都扣住,其他的小厮把江有寿从老何手里接管过来,省的真被他弄死。
“都给我闭嘴!”披头散发的老板,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站在二楼,没有骨头似的倚着栏杆,“闹什么闹?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吗?”话也没什么过分的威胁之类的,但配上老板半眯着的眼里的寒光,整个楼里都安静了,看热闹的都不敢走,更别说闹事的主人们。
老何快步上了楼,站在老板后面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还不忘把老板松垮的衣服重新系好,把带着红痕的白嫩肌肤都遮住。老板任他施为,懒洋洋的说:“我这里可不是撒泼的地方,再敢闹事就送你们去牢里住几个月!小四,你来解决,赎不赎人的,都无所谓,但是不许在出动静,知道了吗?”眯着眼扫了一圈大厅里的人,一股凉意令在场的人都寒蝉若噤,尤其是老板的一个冷笑,真是恨不得打个冷颤!
江春花见老板厉害,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平常那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都没敢使出来,蔫蔫的拉着儿子絮叨,“你俩咋回事?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没被占便宜把?”
江小三真想破口大骂,但是老板那一笑还在脑海里,他不敢,只能哭诉,“娘,我们是被害的!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趁我俩喝多了意识不清就把我俩卖了!”
“什么!哪个王八羔子,老娘弄死他!”大喊,江春花刚想抖一抖,却想起来老板的笑,声音一下子又小了,“你俩记得人长啥样吗?我找他算账去!”
江小三真想骂娘蠢,现在是找人算账的时候吗?要想想办法把他赎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娘!现在最重要的是拿钱来赎我和二哥!你先拿出来二十两赎人!”
江春花哪有二十两啊,来镇上不过一个多月,家里的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老太婆手里估计还有几个钱,但肯定不到二十两!冥思苦想,从哪里弄点钱呢?
从一边看着的小四听见江小三让拿出来二十两赎身,哼了一声,“扰了老板的好事,以为二十两就能出去了?七十两,你们俩就可以走,四十两走一个人,自己商量吧!”小四摆出一副施舍的表情看的江春花简直想咬死他!
狮子大开口!简直是吸血虫,贪婪鬼!这一小会儿功夫就涨了五十两,他咋不去抢钱!“我呸,还七十两!你咋不去抢钱呢?”江春花又想使出她的绝招,撒泼耍无赖!
小四可不吃这一套,双手环胸,像看货物一样扫了江小二兄弟一眼,指着江小三说:“这个还算凑合,长相身形都勉强够得上中等,四十两,不赎也没关系,留在楼里早晚能回本,另外一个...”小四撇撇嘴,“长得不行,年龄又大了,三十两。”
江有寿还被一个小厮压着,听到小四的说法,暴跳如雷,差点挣脱了小厮的压制,“我草!你tm的再说一遍!老子的儿子才不做卖屁股的下贱玩意!”
那小厮下了死劲踹了他一脚,他嚎叫了一声,不动了,骨头疼!小厮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脏了吧唧的布塞进他嘴里,一股酸臭馊腥的味道熏得他都要喘不过来气了,脸都憋红了。
二楼一个看戏的小倌儿听见江有寿的话,不乐意了,看不起咱们出来卖的?一个老无赖还有脸埋汰别人?!哼!“哟!这话说的?卖屁股的就瞧不上了?照你这意思,你两儿子又都是下贱玩意了,昨晚上还陪了同一位恩客呢!”
江杜氏当了半天背景,刚想咋呼咋呼就被这句话一锤子打懵了,当场就晕了。江春花脸都涨红的几乎黑了,江小二江小三恨恨的看着那个小倌儿,想着出去了一定要找机会收拾这个贱蹄子!
小四看着乱七八糟的场面一阵心烦,“明珠,你是太闲了是吗?”话里的威胁十分明显,明珠哼了一声,扭身走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很有一股子惊慌逃脱的样子。
看明珠一走,其他几个看热闹的也就不敢留了,都回自己房里休息去了。小四脸上的不耐在看到江春花光着的左脚和稍稍露出来的粉内裤边边变得更加明显,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恶心,“行了,阿左阿右,把他俩带回房里看好了。”
能动的只有江春花一个四十出头的大婶儿,当然拦不住几个成年男人,江小二江小三也不敢真的反抗,挣扎了一番还是被带走了。
小四对越发不得体的江春花没了半点耐心,对还剩下的三个小厮一点头,三人心领神会,扔垃圾一样的把江有寿三人扔到门外去,小四站在门口,“明天晚上,带七十两银子来赎你的两个儿子,晚了就要涨价了。”
说完南风馆的大门就关上了,江春花扑上去对着门耍起了威风,结果看门的两个小厮拿着棍子出来了,“赶紧给我滚!再敢闹事,老子打断你的腿!”
江春花灰溜溜的和江有寿带着江杜氏溜走了,远远地还能听见小厮呸了一声,心里又羞又气,想起七十两银子脑袋都要大了,他们上哪弄这么多钱?
江有寿这会儿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富有的弟弟,心想还是得回去弄点钱,实在不行就让老太太坐在门口哭一哭,他就不信江有财不给钱,说不准还能多要点!
打定了主意,江有寿到家把老太太放下,一句话没说就跑回兴隆村。可惜,江清石早就防着他们一家子不要脸的人了,早在之前接到窑姐那封信,江清石就找江有财又要了四个人看家护院,两个留在家里和李三张木头一起,还有两个住在镇上的店里,把安小尤和江清山解放了。
江有寿回到兴隆村,得到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银子而是一顿暴打,拳拳到肉却拳拳没打在露出来的地方,浑身哪里都疼,他坐在江家门口哭诉自己被打了却没人相信,只以为他是没事找事!加上之前羡慕嫉妒的心里,没上来吐一口口水都是大家善良了!
江有寿只好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中回了家,半道儿去了一趟大儿子家,结果也吃了闭门羹,大儿子陪媳妇孩子回娘家了!江有寿心里嘀嘀咕咕的,竟然怨恨上大儿子不孝顺、吃里扒外了!
他回了家和江春花、柳氏一说,江春花心里也别扭了,虽然她不喜欢大儿子,那也是她儿子!可不能被数落,就跟江有寿呛了两句,江有寿就绘声绘色的描述,大儿子知道他要回家却急匆匆的带着媳妇孩子去岳母家里不就是不想招待他这个亲爹吗?这还不叫不孝?从以前就处处不如小三孝顺,现在更是不登自己家门边子,不是不孝是啥?
他这一说,别说江春花觉得大儿子不孝顺,他自已也越说越理直气壮了。柳氏心里都惊呆了,居然还有这种人,老大明明是匆匆和媳妇去探病了居然被曲解成这样,真的是亲生的?
不过,柳氏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没有一丝不对,反而附和着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成功挑起江有寿最大的怒气。
说了好一会子,最终还是绕回到钱,那七十两上面。江有寿还是想让老娘去要钱,但江春花却先盯上了柳氏,逼着她拿钱出来。
柳氏就装作柔弱、哭哭啼啼的说没钱,折腾了好久,江有寿都心疼死了,柳氏才很‘心疼’的褪下一只掐银丝的镯子,顶多值个二三两的那种,果然江有寿看她更顺眼了,也不许江春花在逼着柳氏要钱。
一个鼻青脸肿的一个浑身青紫的夫妻俩去和老太太商量去了,老太太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江家门口躺到地上哭!晚上柳氏和江有寿就要睡下了,柳氏犹犹豫豫的给江有寿出了一个来银子的好主意,卖掉黄如珍!
“老爷,这丫头天天往外跑,肯定是勾搭上别人了,老二不见了她都不着急!干脆把她卖了换点钱去救老二得了,还省得以后她给咱家丢人。”看江有寿心动了,柳氏就说:“反正就是一个妾,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婚书,只要跟姐姐一说,找来人牙子就卖了。卖给富户家做个通房也有不少钱的。”
这话一出,江有寿都没心情睡她了,跑去江春花房里商量,第二天天不亮,被扒的只剩一身衣裳的黄如珍就被江有寿绑着卖掉了,换回了十两银子,有趣的是黄如珍也卖给了张大头,成了张老爹的第十一房小妾。
江杜氏像计划好的那样去了江家,刚坐到门口准备哭,就被李三强扶了进去,江家一个人主人都没有,昨天都去另外一个镇上玩了,要过两天才回来,江杜氏被李三张木头请进中厅里,茶水管够,移动不行!
不到半天,江杜氏就跑回去了,尿憋的!要钱失败了,没了办法的江有寿一家只好卖掉房子,先租一个院子住下,但是一时半刻哪能换出来钱?
瞌睡送枕头,江有寿正着急呢,一个穿的普普通通的瘸子上门,问房子卖不卖,心中一喜就说卖!因为急着变现,江有寿都没有仔细问来人的身份,就要去过户。也巧了,瘸子一看就不富裕,暂时拿不出一百两银子,说手上只有五十两,可以先打个欠条,反正他也跑不掉。
江有寿本来是不愿意的,柳氏就一直撺掇,最终还是儿子重要,东凑西凑加上这五十两也就够了七十两,江有寿一咬牙同意了,仔仔细细的收下五十两银子和欠条。
等着天一黑就要去赎人,可是江春花也要跟着去,江杜氏也要去,最后三人还是一起去了,剩下柳氏在家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