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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前厅来了一位大师,说是和您约定好的,夫人让奴婢来叫您。”葱兰一脸恭敬的站在宁宝儿的门口。
里间,宁宝儿穿好一身绿色罗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系好腰间的丝带,睁着大眼睛看着葱兰。
“你说谁,大师。”小脸扬起一抹微笑,看了是慧觉来了。
收拾好后,宁宝儿便前往前厅,只是一踏入前厅门口,那坐在内堂的光头和尚是谁啊。
宁宝儿走进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宁夫人看见宁宝儿,脸上一脸笑容,“宝儿来了,快点过来,这是佛寺的慧觉大师,听说是你特意请过来的。”
宁宝儿抿嘴一笑,转头看向慧觉,在看清慧觉的模样后,嘴角一抽,他怎么把头发剃了。
慧觉慈眉目善的看向宁宝儿,他故意三天后才来,就是为了在寺庙里面研究那羊腿的考法,可是研究许久都没有研究出来,他曾经说过不给人看病,可是这次他真的要食言了,都怪这个坏丫头。
宁夫人满脸疑问,“宝儿,你请大师来要做什么?”
宁宝儿看向慧觉,慧觉眼中闪过的怨念全部被宁宝儿给看了去,只是面上仍然带着淡淡笑意,先是行了一礼,“大师,还请劳烦您跟我趟去别处,正好我好派人给您拿您想要的东西。”
宁宝儿抿嘴一笑,只是这笑容在慧觉眼里极为刺眼,心里暗骂,坏丫头。
“娘,我请慧觉大师是因为知道慧觉大师医术高明,我想请他为表哥看一下病,虽然表哥已经看过很多名医都说治愈不了,可是女儿仍然想要试一下。”
一提到自家大侄子,宁夫人的眼角就渐渐湿润,难为女儿还有这般心思,含泪点着头,“那就有劳大师走这一趟。”
宁宝儿和慧觉同乘一辆马车,车里,宁宝儿鄙夷的看向慧觉。
“大师,这三天您不会就是为了剃度吧,其实您还是有头发比较好看,。”
慧觉嘴角一抽,他当然知道他有头发好看,要不是为了她,他至于这样出来吗。
看着宁宝儿俏皮的面容,慧觉若有所思,那天见过一面,可能是天色已晚没有看清,今天这么一看到是看出一些事来,淡淡开口说道,“丫头,你可曾受过重创?”
宁宝儿疑狐,“没有啊。”她自重生以来,过的一直都顺风顺水,哪里受过什么重创。
慧觉伸手抓了抓头,难道是他看错了,不可能啊,这丫头明明经历过生死相,怎么没有受过重创,难道是他喝酒吃肉破戒,导致功力退步了。
满脑子疑惑的看了看宁宝儿的面容,那脸上明明就是生死相吗。
——
宁府马车驾到林府,宁宝儿下车后引领慧觉直接来到紫苑,只见林阳书仍然像昨日那样坐在树下静静的看书。
“表哥。”
林阳书慢慢抬起头,跟在宁宝儿身后的慧觉,一脸惊呼,恩?逆命格,他怎么又看见一个大相,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吗。
“慧觉大师,这就是我表哥。”
林阳书起身,身居一礼,“慧觉大师。”
慧觉尽量不去看他的面相命格,单凭林阳书脸色的气色,直接开口道,“这哪是顽疾,明明中毒已久。”
一句话彻底激起了林阳书心底的火苗,他看过那么多的大夫,从来没有人看出他是中毒,都说他是娘胎里带的顽疾。
宁宝儿满脸震惊的看向林阳书,“表哥你中毒了。”
林阳书点了点头,“大师果然是医术了得,不用诊脉就能看出晚辈中毒已久,大师我们进去说话。”
紫苑内阁,慧觉坐在林阳书身侧,细细的为林阳书诊脉,此时他头发溜光,可是白胡子依旧留在上面,捋了捋胡须慢慢开口。
“这位公子,身体腐蚀已久,好在你之前用过清毒的丹药,那药非比寻常,把这毒素压制的很好,只是在你体内多年,仍然败坏了你五章六腑,看似你体弱多病,弱不禁风,其实都是这毒素所至,现如今看你这面色,倘若在撑五年,你也就寿终正寝了。”
慧觉不经意的解释,让宁宝儿脸色一变,前世的五年后,表哥才由慧觉大师治好,如果那时舅舅们没有找到慧觉,那么表哥是不是也就离世了。
“大师,那表哥这身体能治好吗?”
慧觉再次捋了捋胡须,“暂时难以治愈,这毒素沉积已久,需要时间,我要放一些你的血,研究一下毒素,这样才好配置药来抵制。”
“好。”林阳书心里激起一片波澜,他从来不干奢想,他身体的毒有一日可以治愈。
“只是你身上这毒是怎么染上的。”
一说到这,林阳书那张温和的脸,染上一丝冰霜,好像回忆太久的事情一样,立即陷入了沉思。
慧觉收集好林阳书的血液,便由宁宝儿送出门,临走时,慧觉看着宁宝儿,“丫头,你表哥我能治,可你说话也得算数,我的羊腿呢?”
宁宝儿嘿嘿一笑,其实她今天派人去找林阳辰了,顺便让林阳辰告诉纳兰祁在做一做羊腿,可是谁知林阳辰告诉她,纳兰祁去皇宫一时回不来,没有办法只能先把慧觉打发走才行。
“大师,您放心,羊腿一定少不了您的,只是烤羊腿那人有事没有办法,不过您不用担心,明天我就让人给您送到佛寺去,另外我还会多送一下其他的美食以及配方。”
好说歹说终于把慧觉送走,宁宝儿重新回到紫苑,就见林阳书站在紫荆树下,一头墨发披散,身上的白衣散开,脸上流露出淡然的表情,好似压抑多年的事放开了一样。
“表哥。”
林阳书摘下一朵紫荆花放在手中,声音如玉对宁宝儿说道,“宝儿,谢谢你,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敢奢望,身体可以治愈。”
宁宝儿淡淡一笑,“表哥,这是命里注定你的身体会治好,而我只是顺了天意罢了。”
林阳书淡淡一笑,伸出手把紫荆花戴在宁宝儿的发髻上,“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感谢你好。”
宁宝儿被林阳书这么温柔的动作给融化了,大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