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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的长途跋涉,在人们的脸上留下了高原红的勋章。钟世诚是美发起手,后入行美容的,能称得上是专业人士。可是在恶劣的条件下防御高原红,就算钟世诚也没辙。再怎么小心保养,高原红还是烙在了他、陈叔和紫藤的脸上。
宋子敬脸上的高原红几乎看不出痕迹,封胜更绝,双颊一如既往的白皙嫩滑,长时间在日头下行进也不见半点晒黑。就算紫藤不是特别臭美的人,也忍不住对封胜表达了她深深的嫉妒。
顶着脸上的勋章,他们终于来到了塞北行商的第一站,大月氏族。这可是个令钟世诚都啧啧称奇的传奇氏族。
大月氏的地盘在阿姆多河的北岸,向西是延绵的山脉和葱郁的树林。比起其他氏族和部落,大月氏的生存倚仗,部分重心已经从游牧分摊到临水捕鱼、临山捕猎和耕种田地。
大月氏的图腾是一个完整的牛头纹绘,牛头瞪圆瞳孔,面型犀利,给人以深沉的庄重感。在牛头的上方,长着一对犹如下弦月的巨大牛角。当大月氏有重要的祭祀活动时,人们会盛装打扮,并在头上戴上如同下弦月的藤制巨大角饰,角饰弯曲的长度几乎能达到成人的身高。当人们汇聚到一起,会形成非常壮观的景象。
以上的介绍,并不是钟世诚对其惊叹的原因。
大月氏神奇的地方在于,他们氏族的人特别能生,也特别会生。大月氏的人无论男女,都长得非常漂亮,在匈奴联盟中也是极富盛名的。在氏族部落之间的通婚时,大月氏的女人是最抢手的,她们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往了其他氏族、部落,就算离开了家,这些女人也不改氏族的强大,特别会生——她们的儿女们都是极为优秀的,很得夫家的重视。
相对于中原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大月氏女就算嫁到了夫家,对大月氏的重视程度也不会比夫家低半分,对于她们来说,大月氏无疑是最重要的依靠。这就是大月氏首领的远见了,对远嫁他族的大月氏女示好,牢牢地把她们得心笼络住,几代传下来,大月氏女在其他氏族、部落站稳脚跟。因为亲缘的关系,大月氏在匈奴联盟中的地位可谓不低。
最令人惊叹的是,真知远见,长袖善舞,小心谋划,令大月氏有如今地位的首领,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夫人。如无意外的话,大月氏的下一任首领之位,将由现任首领的女儿继承。
之所以会提到大月氏的首领交替呢,因为在一个极为乌龙的场合,钟世诚和大月氏首领的女儿见面了——
大月氏的大部分人,依旧住在在方便迁移的帐篷中,过着游牧的生活。也有小部分大月氏人在临山的丘陵地带建起了土石房屋,依山傍水定居下来。商队在大月氏停留行商期间,活动范围就在大月氏的定居地。
大月氏对商队的到来可谓热情之至,商队千里迢迢运来的货物里,有将近八分之一都是大月氏在上次商队行商而至时预定的东西。商队为了赚钱,连休息都顾不上了,越发充盈的荷包把他们赶路的疲惫统统都洗涮掉了。
至于钟世诚带的那些货,不用陈叔开口,商队领队便很自觉地提出是要帮他们寄卖货物。领队近些时日观察钟世诚,得出了一个结论,就算他们的密探身份被商队知道了,一路跋涉而来几乎见不着商队以外的人,可他们依旧一丝不苟地扮演着一家五口的伪装身份,这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精神让领队敬佩。
领队不认为身为朝廷密探的人会缺资源,但做戏要做全套,他们带的那些货肯定是要出一部分的。把他们的货放在商队寄卖,也不会多花商队多少力气,还能卖朝廷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
对领队的识相,钟世诚乐得几乎要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了。把货物甩手给领队之后,钟世诚几人便到大月氏为商队准备的客居休整。
多日跋涉以来,他们都没能好好地洗澡,都是用沾了水的布擦身草草了事。如今客居里竟然为他们准备了大浴桶,他们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一个澡。别说感动得热泪盈眶的紫藤了,就连极度缺乏感情的封胜,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遭遇马贼时,钟世诚的伤不是浅层的皮外伤,而是伤及深层的肌理,虽然不需要像伤筋动骨那样休养百日才好,但按理说,最少也得休养个四五十日才能好。令宋子敬惊叹的是,从钟世诚受刀伤以来,才过去了小半个月的时间,他的伤竟然就好了个利索,而且竟然连道疤都没留。
对于疼得死去活来却没能留疤一事,其实钟世诚并不太高兴,疤痕可是男人的勋章,比脸上那坨高原红强多了。钟世诚的这点不开心,在看到大浴桶之后就立刻被丢到了脑后,他提着封胜,单手把他夹在腰间:“咱们终于可以痛快地洗个澡了。”
封胜实在没搞懂,钟世诚到底是怎么克服对他的恐惧的,这些日子钟世诚对他的亲近表现得越自然,封胜就越觉得古怪。这次也一样,封胜没有反抗的余地,乖乖地让钟世诚带到洗浴间。
进浴桶泡澡之前,他们先是在浴桶外把身上的脏污给洗去。封胜站着给自己搓澡的时候,钟世诚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封胜后头,仔细给封胜理顺都快打结成一团的头发。钟世诚的手艺很好,在给封胜打理头发的时候,一点也没扯疼封胜的头皮。当钟世诚的双手在封胜的长发上轻轻揉搓时,封胜竟产生了一种他在被人珍视的错觉。
封胜这份错觉还未来得及酝酿发酵,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洗浴间。来人尖叫了一声,用双手捂着眼,却依旧从指缝里大胆地偷看着钟世诚,视线*极了。
钟世诚坐在矮凳上,背对着来人,他浑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小短巾,他的长发披散开来,从背部滑过,发尾拂过臀瓣。背的白皙和臀的结实,缀以晶莹的水珠,在乌黑的长发下若隐若现。在见惯了结实莽汉的不速之客眼中,钟世诚这副略显纤细的身体有种异样的美,色.情而诱人,看得她都有些着迷了。
是的,无礼地闯入洗浴间,还光明正大地偷窥钟世诚的,是一个女子。
封胜拧着眉头,拉过一旁刚脱下的脏衣服往钟世诚身上一披。封胜贴近钟世诚,双手握住他的肩,从钟世诚的肩侧,面无表情地朝女子看了一眼。女子这才注意到洗浴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她有些脸红,正想要解释,一个婆子的声音由远及近,“韦西什卡公主,韦西什卡公主,您再这样逃课的话,族长会生气的……”
女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一眼,表情颇有些不耐烦,她也没有为自己无礼闯进洗浴间的事道歉,便慌忙从洗浴间离开了。
被妹子看到了裸.体,钟世诚半点不觉得吃亏,反而觉得自己赚到了。钟世诚有些嫌弃地把身上的脏衣服抖开,手中握着封胜的头发继续帮他打理,半点也没被刚才的不速之客打扰。
钟世诚什么都没说,封胜反而有点不自在了,他背过身,好方便钟世诚帮他打理头发。许久之后才冒出一句话来,“我们来塞北,不是为了让你给别人当上门女婿的,所以我才给你披上衣服。”
钟世诚弯起嘴角,用水瓢勺了一瓢热水缓缓地往封胜头发上倒,把脏污冲走。
“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对,不用解释。”
“嗯……”
此时还有些尴尬的封胜不知道,被婆子逮到的韦西什卡,已经开始打听钟世诚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