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快穿]万万没想到 > 第73章 M12断头艳后二

第73章 M12断头艳后二

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快穿]万万没想到 !

    法国王后玛丽·肖咪咪满脑子都在想着别的男人,还是目前只有二十岁的拿破仑·小鲜肉,就在这时,那个人生中只有打猎和制锁的法国国王,也就是肖咪咪现在的“老公”路易十六走了进来,看望自己的妻子。

    说起这个国王制锁的才能,其实他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妻子身上挂一把锁,让她永远不可能和帅哥瑞典伯爵费斯有什么实质接触。

    肖咪咪当然从历史课本上知道路易十六是谁,但是这位国王在当代中国也是非常出名,原因无他,因为他是电线杆上小广告的主角。据说老中医们已经开始使用一种叫做“路易十六”的喷雾,帮助广大男性同胞们治疗某些难以启齿的隐疾。

    ……肖咪咪忍住笑场的冲动,起身向国王行礼。

    路易十六一整个白天都在外头打猎,他对玛丽显然没有那种爱人之间的眷恋,甚至于夫妻之间的亲密也没有,他只是客气地向自己的王后问好,坐到扶手椅上开始打量妻子,他的脸木讷得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肖咪咪知道路易十六个性如此,她一定会以为这个男人在施行婚姻冷暴力,半晌之后路易十六开口问道:“还有两个钟点就要开赌了,如果你现在不开始打扮的话,一定会在赌桌上迟到的。还是说,衣服和珠宝都不喜欢了?财政大臣说我们现在很困难,但是我还是可以开一张二十万金币的支票给你……”

    喂!难怪你们夫妻两个会被砍头啊喂!

    一个挥霍无度把国家败光的王后比较可恶?还是纵容自己的王后把国家败光的国王比较可恶呢?

    如若不涉及国家的话,路易十六还真是一个大方的老公,但这样的大方,是以婚后七年的无性婚姻的愧疚换来的,所以路易十六才会成为小广告的代名词。

    同样的夫妻,李显和韦后完全是相同的模式。

    但好在如果是这样的话,肖咪咪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而且没有异议,就和给钱给珠宝安抚妻子对婚姻的失望一样,路易十六很擅长用逃避来解决问题。焉不知这对夫妻的悲剧,不是这个男人本身的优柔寡断造成的呢?

    肖咪咪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不想和路易十六有什么不愉快的接触,她穿着长裙披着一条大披肩靠坐在贵妃椅里,离这个男人尽可能地远,虽然她很确定这个男人不会主动对自己做什么,除非自己这个王后要求,但是她对这样的男人并不欣赏,她正襟危坐、字斟句酌:“今晚我不会彻夜赌博,如果陛下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陛下,我要和陛下谈谈三级会议的事情。”

    “为什么?”路易十六惊讶的不是玛丽插手三级会议,而是她慎重的态度,因为谁都知道国王的任何意见都是王后干预的结果,而王后基本都是在胡作非为:“三级会议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第一阶层是僧侣、第二阶层是贵族,第三阶层才是市民,每个阶层一票,我们赢定了。”

    果然三级会议就是个幌子,难怪激怒了代表底层市民阶级的革命派,拉开了悲剧的序幕。

    “如果我们以为我们稳操胜券了,别人也会知道我们稳操胜券了。”肖咪咪对国王的想法很无语,但她必须耐心地解释:“那么在有些人眼里,这场注定由我们获得的胜利不吝于一场骗局,市民阶级恐怕不能接受。”

    路易十六很困惑:“他们不接受又能怎么样?”

    他们会宰了你,不过肖咪咪不敢这么说,她强硬起来对话题一锤定音:“我在国民中的声望有所下跌,我认为我们应该在三级会议上做出有条件的让步。”

    其实国王和肖咪咪心知肚明,王后的声望岂止是有所下跌,简直是坠入谷底。她在做公主的时候就不学无术,是她那个伟大的母亲玛利亚·特蕾莎鲜少的几个败笔;她的性格也不好,她是所有漫不经心的人里最漫不经心的,她是所有奢侈浪费的人力最奢侈浪费的,她是所有风流轻浮的人里最风流轻浮的,她是旧法国的象征,也是旧法国的终结。

    她热爱挥霍,被称为“赤字夫人”。因为结婚最初七年的无性生活,全国人民都知道国王不能人道,于是大家一起猜测王后举办宴会是不是找了情人,王后和身边的女伴亲密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等到国王终于解决了人道问题,全国人民又在猜测孩子到底是不是国王的。

    民间流行着很多小册子,譬如:

    ”国王还行吗?应该不行吧。

    可怜的王后可怎么办?“

    ”路易,你想看到绿帽子、yin妇和私生子,

    就照照镜子,

    再看看王后和王储。“

    这种小册子就堆在国王的桌子上,而且屡禁不绝。

    国王的两个觊觎王位的弟弟当然也没有少出力。

    路易十六似乎感到了羞愧,其实他的问题只要做个小手术就解决了,但是七年里他怎么也不肯下决心,自然连累了玛丽。他觉得负疚难以承受,立马就点了头:”照你想的去做吧,我不会反对的。“

    肖咪咪可不傻,路易十六至死在人民心目中都是一个老好人,他的错处在于对恶毒的王后言听计从,所以玛丽几乎承担了所有的骂名。肖咪咪认为,聪明的女人在这个当下还是应该躲在幕后操纵一切,话应该让男人去说。

    自己绝对不能顶着这样糟糕的名声冲在前面。

    一切就回到了肖咪咪的老本行:”我给你写个新闻稿……不,是发言稿,“她清了清嗓子,缓解口误带来的不自在:”你照着念,只要你还是法国国王,说出的话就该有分量。三级会议那样的场面,我觉得自己应该尽量少说话。“

    路易十六点点头:”你写我念,就这么办。“

    他如释重负,肖咪咪让他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做决定,他就万事大吉。见肖咪咪没有让他留下来的意思,他更是大松一口气,就算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功能,他也对女人毫无兴趣,宁可在马背上发泄精力。肖咪咪虽然觉得玛丽很可恨,她漫不经心地对待历史给她的机遇,但是又觉得玛丽很可怜,女人的天性决定她是需要爱的。

    可是她从奥地利远嫁法国,什么都没得到。

    肖咪咪彻夜埋头在稿子上,她深知这份稿子的内容会决定自己的命运,期间她还去房间看望了熟睡的孩子,虽然这些孩子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能够避免他们未来的悲惨命运,肖咪咪还是有成就感的。

    五月,三级会议如期召开。

    路易十六走进会场的时候,人群爆发出了欢呼,高喊”国王万岁“,这让保皇党们感觉还算欣慰。然而肖咪咪进场的时候,全场一片肃静,没有任何人向她行礼,有的只是对她朴素打扮的不适,毕竟王后一贯都是巴黎时尚的风向标。

    系统给了她一手烂牌,肖咪咪只好生受了不屑和白眼。

    路易十六召开三级会议的目的是为了增加赋税,而且是准备让僧侣和贵族两票对一票强行通过,在肖咪咪看来,这简直是在作死。但是她要做的事情也并不简单,单纯地终止增加赋税这个议题,会得罪贵族;但是继续玩加税的把戏,则会触怒市民阶层,这后果就是肖咪咪掉脑袋。

    她谁也不想得罪,在奥地利和法国打仗之前,她只能危险地走钢丝。

    会议的前半场,就是各方代表在互相撕逼,每个人都在为自己代表的那级说话,或者说是在为自己说话。路易十六偶尔会做出说了等于没说的评价,自然也没有人当一回事。但是也有少数人注意到了,一向很喜欢彰显存在感的王后这次反常地沉默,甚至于装束也是反常地低调,这绝对不寻常。

    肖咪咪感觉到了目光,她看过去,资料告诉她这个长得敦实的男人就是雅各宾派的领导人物,出身律师家庭的罗伯斯庇尔,他就是那个让自己掉脑袋的人。

    这让肖咪咪觉得后颈一凉。

    但是看到罗伯斯庇尔的一刻,肖咪咪反而更加胸有成竹。罗伯斯庇尔为什么从一个先驱人物最后变成了一个恐怖政策的领导人,就是因为他看到了人民的力量,却并不相信人民。这并不怪他,因为所谓的革命,一定代表着某一方的利益存在,混进一大堆投机分子和野心分子。

    这让信仰非常纯粹的罗伯斯庇尔偏偏受不了。

    只要有利益的因素,一切就好办了,而且法国的王权还没有无可救药。肖咪咪参考的就是民国历史上很有名的曹锟贿选大总统,想要达到目的,又要披着合法的外衣,就是拿巨款贿赂拥有表决权的人。选票五千元一张,议长的价钱是四十万,曹锟总共花费了一千三百多万。

    肖咪咪的财力也不差,她找了可靠的女伴出清自己全新的裙子、假发饰品以及珠宝,这些可都是巴黎最为流行的物事,肖咪咪因此筹得将近一百万的金币。她没有拿这笔钱去走二级贵族阶层的路子,这些人费钱又不可靠;她选择主攻第三等级市民阶层,这些人大多数见识有限又容易满足,不过第三阶级占法国人口的95%以上,进入会场的尤其多。

    光是这次的活动经费,就花去肖咪咪四十六万金币,然而费斯以瑞典政府的名义,让他们一一打了收条。

    当然肖咪咪没敢把脑筋动到罗毕斯比尔身上,因为这人压根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肖咪咪动不了石头,但是可以把茅坑勉强刷刷干净。

    待到路易十六读出肖咪咪的新闻稿的时候,整个会场连喘气声都没有。作为从业人员,肖咪咪很懂何为简单有力,直切要害,也懂得怎样运用语句的力量达到炒作的目的、诱发人的感情,路易十六发言的大概,就是财政大臣将在国王的授意下,根据三级会议的结果进行税制改革,但是税制改革不代表单纯的征税,一切政策都是可以商量的。

    其二就是国家之所以负债累累,据查是因为某些人的叛国行为所致,政府将在三级会议结束之前公布调查结果,并将相关人等予以审判。这段内容,几乎就是代表着国王可能要惩罚一小部分贵族,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会是谁。

    对立的双方对于国王突如其来的诚恳,突然觉得万万没想到,然后双方就冷静下来了。路易十六趁机按照肖咪咪的暗示,宣布暂时休会,择期再开。

    肖咪咪走下座位的时候,竟然有人零零落落地喊了几句:”王后万岁!“

    不管是不是钱起了作用,肖咪咪表示很欣慰。她不确定局势到底会不会好转,但是绝对不会坏到底。

    她经过了那个罗伯斯庇尔身边,特地留意了一下,这一留意肖咪咪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罗伯斯庇尔似乎哪里很不一样,因为他的瞳孔隐隐泛着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