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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待在一间狭窄的房间里,警戒地看着面前的歌瑶。
歌瑶站在门口,面容精致,神情一如既往地淡然不惊。她用一种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眼神打量着苏牧。
刚才,跟着拥挤的人群来到大厅的苏牧一眼注意到那具腐烂的尸体的不对劲之处。当他正要说出“这不是陈绫所为”时,歌瑶突然从背后出现,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拖离大厅,来到这个房间里。
苏牧本想从她手中逃脱,却诧异地发现歌瑶虽然看起来纤细瘦弱,力气却出奇地大。他的身体像被死死地钳住一样,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直到被拖进这个房间里,她才松开手。
“为什么突然这样做?”苏牧直视着她的眼神,略显愠怒地问道。
歌瑶没有回答,只是说:“待在这里,不要离开。”言毕,她转身离开。
“等一下!”苏牧急忙说道,“你也是变异人,对吗?”
歌瑶回过头,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
“大厅里那具腐烂的尸体是你的‘杰作’吧?”
歌瑶轻笑一声:“被你发现了?”
“那人的死并不是因为身体腐烂,而是因为脑袋和身体分了家。他脖子上的伤口和之前你杀掉红发女时所造成的伤口一模一样。”苏牧说,“之前我去你的房间里找你,你却不在。回来后,你说你刚才去了趟洗手间,而事实上,你去了一楼大厅,把那具腐烂的尸体悄悄地放在了那里。”
歌瑶的脸上依然勾勒着精致的笑容。
“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是为了把B区的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厅里,然后全部杀掉咯。”歌瑶若无其事地说着,仿佛对她而言,这仅仅是个小小的消遣而已。
苏牧轻蔑地哼了一声,“这样说来,你果然是凤凰教的人?”
“看你这副神情,似乎早就猜到了?”
苏牧摇摇头,无奈地轻笑一声:“不,直到这一刻我才确定。”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这一次的目的只是毁掉B区而已,你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骗我?”苏牧笔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什么?”
“你之前跟我承诺过,绝对不会对我说任何一句谎话。可是,你却一直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歌瑶声音清亮地笑起来,“你还不明白吗?我从未对你说过一句真话。那么多封邮件都只是为了引你上钩罢了。从你收到我的第一封邮件开始,我就一直在欺骗你。”
她说着,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即使在这种时候,她的姿态也一如既往的轻盈而优雅。
“喂,你别走!”苏牧说着,急忙转动把手,然而无论费多大的力,都打不开房门。
“Fuck!”他愤怒地踹了一脚房门。
苏牧倚在门边,懊丧地抓着头发,思考现在的情形。
歌瑶的目的是为了毁掉这个B区。但是,只靠她一个人,根本不可做到。而且,如果打算杀掉如此多的变异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他们困在同一个地方,然后一网打尽,所以歌瑶才会利用那具腐烂的尸体把所有人吸引到大厅里去。但是,要将那些人困在大厅里,一定需要别的手段。所以,除了歌瑶,肯定还有其他教徒来到这里,协助歌瑶的行动。
虽然不清楚歌瑶和她的搭档是用怎样的手段将那些人困在了大厅里,但是,可以料想的是,一旦他们被困住,便很难从其中逃出来了,所以歌瑶才会表现得如此轻松,仿佛胜券在握。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救那些人,必须想办法破坏困住他们的手段。可是,仅凭身为普通人的我,别说破坏了,还未走上前,就会被秒杀。
对了!苏牧突然想起来什么,心里一喜。歌瑶之前说过,陆达被布莱克支走了。也就是说,陆达此刻并没有被凤凰教的人困住。只要找到他,也许就有办法应对现在的困境,至少不会如此束手无策。
可是……
苏牧意识到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我该如何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呢?
他焦急地在这个狭窄的房间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墙角的废弃的盒子里找到了一把生锈的榔头。
他握紧榔头,朝房门用力地砸去。
连连几十下后,房门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大的裂口。紧接着,他朝已经生出裂纹的地方用力一踹。
砰地一声!虽然整个房门没被踢得粉碎,但是至少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
苏牧急忙弯腰,穿过房门的裂口,走出去。生锈的榔头一直被他紧握在手中。
“呼,终于出来……”
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却惊诧地发现自己仍站在狭窄的房间里。他诧异地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又看了眼面前几近破碎的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走出去了吗?他有些疑惑。
苏牧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铁榔头,微蹙眉头,然后再次弯腰穿过房门的裂口。
然而,他发现自己仍然还在狭窄的房间里。
难道是歌瑶的异能在作怪吗?类似结界之类的东西?苏牧紧锁眉头,暗自思忖。
之后,他又试了几次。但是,无一例外的,当他穿过房门的裂口后,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再次回到了这个房间,像原地踏步一样,根本无法逃离。
他扔掉手中的铁榔头,无奈地倚在墙边,妥协一般地微微叹口气。
这时,房间外突然响起令人不安的脚步声。
一个****丰胸,带着无框眼镜的长发女人欠身穿过几近破碎的房门,走了进来。
“原来这里被人设置了结界啊。”她语气冷淡地说道。
苏牧记得这个女人的模样。当他和歌瑶跟在陆达的身后,第一次走进B区大本营时,他曾见到过这个女人。当时,B区的人几乎都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和歌瑶,然而这个女人却独自坐在角落,一直沉默地看着手里的书本,完全漠视他俩的存在。
她刚才没有去大厅吗?苏牧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惊喜,像掉落悬崖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下有救了,必须立刻告诉她眼下的情况。
苏牧急切地走上前,却不料她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瞬时抵在他的脖子上。
她冷傲地看着苏牧,眼里没有一丝善意,像头准确咬住猎物要害之处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