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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夕暖手中微颤,嘴唇嗡动,还是咬牙再开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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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寻略微蹙眉,拎着顾夕暖纵身一跃,将扑来的黑衣头领甩在身后。刚一落地,左侧的黑衣人便挑了三朵剑花而来,子寻护着她转身躲避。
顾夕暖只觉剑尖贴着左肩而过,大气未曾喘一口。倏忽间,一前一后又是两人攻来。
一人攻上盘,一人攻下盘,这等默契程度不是朝夕练就,子寻一力抗衡稍显吃力。方才拦腰躲过,两侧的冷剑犹如狰狞的凶兽袭来,子寻挥剑挡在身前,身后抗下一剑。
也趁着这一剑的功夫,子寻犀利转身,挥剑斩杀掉一人。剑气沾染了鲜血,腥气便在四围蔓延,顾夕暖心口一滞,“子寻!”
子寻自顾不暇来不及答话,几个黑衣人又一拥而上。开始的时候对方摸不清他的实力,下手时诸多忌讳。交手十余招后,大致清楚他的套路,佯攻顾夕暖,引得他分心。
即便顾夕暖这样的外行,都能看出来这群黑衣人实力不在子寻之下,何况人多势众。黑衣人步步紧逼,招招阴狠致命。子寻虽未慌乱,却频频受制,左右难下。
须臾间,身上多处挂彩,素雅的蓝衣已是血迹斑斑。身后一人趁乱偷袭,一掌劈向顾夕暖后背。子寻一惊,抓起她胳膊顺势向左侧一扔,顾夕暖借力摔出,侥幸躲过这一掌,只是扑在地上擦伤了手臂。
而这一掌却是极重得落在子寻左胸,吐出的鲜血映在胸前的衣襟上,份外触目惊心。顾夕暖还未起身,另一人又使了剑飞快刺向她。
“姐姐!”子寻惊呼,顾不得其他,手中长剑用力一扔。扑向顾夕暖的黑衣人顷刻毙命,缓缓倒在她身侧。
子寻失了武器,腹背受敌。黑衣人趁势猛攻,两剑皆中要害。子寻吃痛,顺着未解的攻击,夺下刺中的长剑,划过对面人的脖颈。眼中戾气迸发,一时间杀念四起。
另一人震惊,奈何子寻已至近身,惊恐之中,顿觉心口巨痛,剑已穿刺而过。子寻杀红了眼,抽出长剑,狠狠斩向一旁的第三人。第三人惶恐倒地,眼中竟是不可思议。
黑衣头领一愣,这般死搏,难道是哪国死士?
转眼间,子寻已杀翻第六人,黑衣头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眼波横掠,见到一旁的顾夕暖顿觉抓到了救命稻草。
“快走!”子寻怒吼已是来不及,黑衣头领将她一把捏在手中。顾夕暖毫无还手之力,敞开的衣领掩不住几分春/色。
黑衣头领方才没有留意,此刻见到眼前玉颈雪肌,又想起刚才那小子叫她姐姐,恍然大悟,语气中不怀好意,“竟然是个女子!”猥琐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眼中尽是原始的兽/欲。
顾夕暖恨不得挖了他眼睛。
“再动我杀了她!”黑衣人一手拽着她两手禁锢于身后,另一手架着长剑放在她颈项前。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见血封喉。
子寻眼中漫上血色,只得不甘弃剑。
本就伤得不轻,连番恶战已是不支,另一人自他身后一脚踢过,子寻徒然屈膝,另一人再补一脚,只得扑倒在地。
黑衣人狠狠踩住他右手,着了力道来回碾过。十指连心,泥土混杂了血迹,一直未曾开口的子寻忍不住闷哼一声。
顾夕暖好似窒息,兀自攥紧双手。黑衣头领见她如此,脸上凌冽笑容遂即化为一丝扭曲,“你别急,对付完他,再来对付你。”
剩余的两人皆是目如豺狼,会意地讪笑。顾夕暖转眸,掩下惊慌,毫无征兆从空间中取出M36。
“臭小子,有些本事,你是哪国的死……”黑衣头领还未说完,闻得“砰”的一声,近在身边。
胸口吃痛,竟是再难开口。松手低头时,胸口一团血迹。方才的巨响便是由此而来,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顾夕暖时,她手中握紧一把小巧玲珑的暗器。
顾夕暖手中微颤,嘴唇嗡动,还是咬牙再开一枪。这么近的距离,哪有失算的可能?
须臾间,黑衣头领倒地,毫无一丝生机。如此恐怖的杀伤力和巨大的声响,另外两人皆是愣住,不知她手中是何物。
面面相觑,亦是不住后退。顾夕暖第一次杀人,心中亦是忐忑,却不敢多表现半分。对方越退,自己便要向前,不能留一丝破绽。否则以两人的身手,她不信她能全部命中。
两人果然被她唬住,不敢大动作,她上前一步,他们便小心后退。
子寻亦是目睹刚才一幕,待得两人退后,才左手支撑着起身。右手已是麻木失去了知觉,趁着两人忌惮顾夕暖时,左手持剑极快出手,两人顷刻毙命。
紧绷的神经陡然松弛,顾夕暖觉得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虽是五月,额头上却尽是冷汗直流。再看向双手,她真的扣枪杀了人,近在眼前,望向子寻时略微错愕。
“姐姐,有没有受伤?”子寻上前,蹲下与她说话。
顾夕暖缓缓回神,她哪里伤了什么,倒是子寻一身血衣,伤痕无数。方才的错愕和惶恐通通抛之脑后,眼中关切,“子寻,你伤得重不重?”
子寻浅笑摇头,顾夕暖自然不信。
子寻并非安慰她,死士向来出生入死,业已习惯。方才的伤和从前相比,确实算不了大碍。从袖带取出随身携带的小玉瓶,顾夕暖认得是暗影给他的疗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服下一粒药丸,便要扶她起来。顾夕暖眼角微润,又从空间中掏出止血喷雾,“这里荒山野岭,先将就着用,出了此处,再寻个大夫。”
子寻微楞,暖意缱绻流过心头,顾夕暖待他确如亲人一般。
空间中有止血喷雾,也有剪刀绷带。顾夕暖不是专业,多少也会用些简单的。消毒酒精,止血喷雾,再是绷带缠住。
动作并不娴熟,包扎时候一言不发,恍然想起彼时容连旭被两仪箭所伤的情景。
【伤口不断渗血,容连旭脸色煞白,却是丝毫未乱,“撕一块布下来。”
顾夕暖抓起披在身上的外袍,迅速撕掉一块。容连旭咬牙,扯掉之前的包扎绷带,“把布给我。”
顾夕暖递过碎布,看得心惊肉跳。容连旭擦掉涌上来的血,“再撕!”惊慌失措的某人照办。
“王爷,伤口有毒。”肖扬面色一沉。
外面的侍卫送进来匕首,徐进反复用火烤。容连旭面无血色靠在墙边,嘴唇嗡动。
“王爷,冒犯了。”徐进请示。
容连旭有气无力点头,肖扬揭开用来止血的布时,闻得他一声冷哼。
没有麻药,顾夕暖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难道要直接?
“带她出去!”容连旭瞥她一眼,不再言语。
肖扬照办。
……
最后的包扎,也算成功处理,毕竟不是大夫。
“王爷先休息,我让人去通知王夫人,今晚我们在这里歇下。”肖扬亦是松了口气。
顾夕暖在马车外呆若木鸡。如果不是救她,容连旭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如今想来还是难免有沙砾入眼。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2点,要受不了了~
基本无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