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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凡击败康乾之后,战场形势已是完全倒向了朝廷一方,在众大妖正欲痛打落水狗之际,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象却又令他们忍不住心惊肉跳起来。
只见那康乾孤注一掷,想要以自爆与在场众人同归于尽,不过未等其成功爆炸,就被一名老僧给强行镇压了下去。
捡回了一条命,这本应是令两方之人共同庆幸之事,但怎奈何那老僧出手太过惊人,竟是使出了圣境之火,再加之其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对方的身份已是不言而喻。
“妙庆大师来了,我们有救了!”不知是哪个小陀寺弟子扯了这么一嗓子,现场顿时沸腾了起来。各位妖王闻言纷纷呆立当场,连地面上的禁军士兵都停下了脚步,满脸恐惧地望着半空中的老僧。
圣人之威,动辄移山倒海,毁天灭地,这已不是那些凡人可以想象的,若是惹得其大开杀戒,别说是这里的数万人,就算再来上百万精锐也不是对手。
故此大家都十分有默契地缓缓后退,再也不敢上前追剿这些叛逆了。
与朝廷一方的胆怯相反,那些个小陀寺的长老们见己方圣人已到,当即再次振奋了士气。虽说他们皆是身受重伤,但也强行提起气机,想要继续战斗。
可是未等他们采取行动,却见那妙庆猛然一挥手袖,呵斥道:“住手!你们这帮废物,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被他这么一呵斥,众长老顿时噤若寒蝉,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己方已占优势,为何要在此时停手。
不顾长老们的疑惑,那妙庆大师自顾自地伸手一招,一阵光华过后,先前被易凡击飞的薛仁便是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略一检查其身体,这名佛门武圣不由得怒道:“那易家的臭小子,你下手真够狠的,再怎么说这薛仁也是我的弟子,你怎敢轻易打杀!”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怀中取出一粒丹药,亲手喂入徒弟的嘴中,仅仅盏茶功夫,就让奄奄一息的薛仁恢复了生机。
在另一边,易凡眼睁睁地看着仇敌被救,却又无可奈何,不论他现在有多么强横,只要不临圣境,就永远不是圣人的对手。
听了对方之话,他也是气笑了,明明是小陀寺僧众夜袭皇宫,要对他们这些人喊打喊杀,怎得到了那妙庆的嘴里,就变成他易凡下手狠毒了?
这师父对徒弟护短并没有什么错,但也要把握一个度,护得过了,可就没什么道理可言了。
见到这般情景,易凡眼珠子转了几转,思量片刻,终是壮着胆子问道:“妙庆大师您远来是客,我们本应以礼相待,可是现在入侵皇宫的叛逆还未剿除,倒是没有空闲去招待您,还望大师稍等片刻,好让我们……”
“闭嘴!”易凡话未说完,便听妙庆猛地怒吼一声将他打断,那吼声就如晴天霹雳,似乎暗含劲力于其中,震得整个皇宫都在微微摇晃。
“你这无知小辈,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话,去叫你们大康先帝康阳出来见我!”
他说出此话,随即挥了挥手,对面的易凡立马感觉到有一股磅礴圣意扑面而来,他本能地想要以瞬字真言躲开,却惊讶发觉周身功法皆是无法启动,只能被这股圣意推着跌落到了地面。
也不知是那妙庆有所忌惮,还是根本不屑与小辈动手,这一招之下,也只是将其推开,并未造成任何伤害,就好像真的是命令他去请康阳一般。
降于地面,易凡稳了稳心神,抬头望了眼虎视眈眈的妙庆,他只得硬着头皮喊道:“大陀寺武圣妙庆大师驾临皇宫,恭请大康先帝陛下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紫薇宫方向便是立即荡出了浩大的圣人之气,不过那康阳却没有现身露面,只是远远地责问道:“何时我大康王朝的文武先生,成了别人的传话工具了?那妙庆若想见我,就让他自己来请吧!”
听闻这般饱含火药味的话语,易凡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两边都是可以随意拿捏他的大佬,让他夹在中间,还真是苦不堪言。
而那妙庆听了康阳之话,当即就火冒三丈,本来今日行动失败,他就已经非常生气了,此时居然还有人敢当众蔑视于他,让其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脸色渐黑,二话不说,抬手一挥,就有数枚包裹着蓝色火焰的气弹呼啸而出,径直击向紫薇宫方向。
见这位武圣悍然出手,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大惊失色,圣人之间的战斗非比寻常,一旦开启,恐怕整个京都的百姓都要遭殃。
易凡遥遥望着那气弹击出,内心顿时掀起惊涛骇浪,那妙庆明知会造成生灵涂炭,却仍要出手攻击,其中深意,耐人寻味啊。
“难道这老秃驴一开始就是想要借机毁掉大康皇宫?”他猛然蹦出这个想法,心中越想越怕,若是猜测为真,那可就是一场大灾难了。
正在他匆忙思索对策之际,那边的气弹已是逼近了紫薇宫殿顶,可是未等两者接触,异象又起,只见大殿之中骤然冒出大量淡黄色圣焰,如悬河注火般浇灭了来袭的气弹。
那妙庆看到对方圣火的颜色,原本淡然自若的神情立即显出了一丝慌乱,似乎是对其颇感畏惧。
圣人根据自身修为的程度,会显化出不同颜色的圣火,自高级至低级依次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每修成一重,随着色泽的变化,力量也会大增。
故此在妙庆发觉对手比自己高出三个等阶之时,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怯意,不过他也不愿在众多小辈面前出丑,只得故作镇定地吼道:“阁下既是大康第一任皇帝,那就算得上是这皇宫的主人,有客远道而来,主人却不迎接,是何道理啊。”
他此话说出,也是略含让步之意,可岂料康阳却是毫不领情,高声斥道:“既然你知晓我的身份,便也应该明白我是年长的前辈,而你一个小小的后辈,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