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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的父亲是法克子爵,才不是这个蠢蛋奴隶。”
法克子爵就是当年那个小白脸,埃尔扎的母亲被他的温柔和地位所迷惑,为了跟他在一起,设计将自己的丈夫卖到了格斗场。
这个法克子爵就是虽然还顶着一个爵位,却只不过是一个“干桂圆(干贵)”,他的手下没有封地,没有奴隶。身为贵族,又不能自己下地劳动,因为那样不合礼法,贵族如果参加劳作就等于自贬身份。于是他只能四处参加各种宴会,偶尔也靠着子爵的身份和小白脸的外貌去勾搭几个妇人,混个肚饱。
后来又有些人把自己的一些产业挂在这位法克子爵的名下,每年给他一些“名头租借费”,倒是让这位子爵大人表面上的风光了起来,经济上也富裕不少。
每个爵位麾下的骑士团人数是固定的,而想要超过这个固定人数的多些武力,那么把自己的骑士团挂在这些“干桂圆”名下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了。还有一些生意人也常常这样做,可以为他们减免不少赋税。然后商人们再从这些减免的赋税里面抽个两三成出来,“孝敬”这位尊贵的法克子爵就可以了。
? 法克子爵就这样继续维持着表面的风光。
其实在一年年的优胜劣汰中,许多原本荣耀的家族都埋没在时间的滚轮里,那些勇敢仁爱的英雄们,却不一定就能教育得出一个好的后代。
? 夜猗听到埃尔扎的话,冷声道:“如果你的父亲是法克子爵,那他当年为什么会把你和你母亲弃之不顾,这么多年来,更是没有拂照过你们。”
? 埃尔扎嘴巴几度张开,却答不上这个问题。
姬然眉梢一抬,醒醒鼻子:“阿夜,何必跟他说这么多。埃尔扎,事实如何得你自己求证,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埃尔扎喘着粗气,深深地看了夜猗和姬然一眼,愤然离去。
目送埃尔扎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姬然眼中的滚烫的泪水这才流了出来。
从来,她都没有正视过这段人生,在这片大陆上杀人,感觉就像在游戏里杀怪一样,反正与自己无关,也就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可是阿奇的死突然让她意识到,这个世界,同样是真实存在的。无法读档,也没有复活术可以让阿奇重生,这样的无力感让姬然的人生观头一次端正起来,明白自己的生命,包括别人的生命,都是真实的,真实得烫手。
姬然正努力压下心中的悲愤,站立她身边的夜猗几度劝慰之后,冲雨燕骑士团的团长沉声道:“把我们的武器还回来。”
雨燕的团长嗤之以鼻:“你们输不起就把责任都推到武器上。我知道,你们的武器一击即碎是让你颜面无光,可你要想到,我们的武器都是贝琳达大师制作的,你们那边一个小小的初级附魔师,就算是在武器上镶了魔核,也比不上贝琳达大师所做的白装。”
姬然抬起依旧波光盈盈的眼睛看向那位团长,怪笑道:“高级附魔师很强吗?”
雨燕的骑士团长挺直腰杆,一个“是”字吐到嘴边,却被姬然身后突然出现的一条大蛇给吓得吞了回去。
? 姬然面庞微侧,一双大大的眼睛隐藏在垂落的发丝下,嘴角微微上翘,语带讥讽的再次问道:“高级附魔师所做的白板装备,就足以劈碎本大人的附魔装备,雨燕的团长,你是这个意思吗?”
? 雨燕的团长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不单单是他,广场内外所有的看客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 见到其他人惊诧的摸样,姬然反倒轻松得很:“雨燕的团长,请回答我的提问。”她身后那巨大的蛇尾微微颤抖,空气中发出一阵鸣响。
? “附魔……宗师……”白发校长堪堪站起,吃惊而落寞的呢喃道。
? 他的呢喃声,打破了现场的平静,饱含各种情绪的低语如潮水般在广场上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 雨燕的团长郁闷又激动的屈膝单跪,“尊敬的附魔师,请您饶恕我的胡言乱语。您的武器都在王都学院的武器库内,鄙人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歉意。”雨燕的团长此刻脑袋里面已经完全浆糊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倚着本能示弱低头。所有的战士,特别是对自身前途还抱有幻想与希望的战士,都对高阶附魔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盲从。
? 夜猗一个眼神递出,劳里和耶鲁立马招呼上几个人冲王都学院跑去。姬然所作的武器要赶快拿回来,再晚点等这个消息撒布开后,就不一定还能拿得回了。
? 感觉到雨燕团长求饶之意,姬然目光一动,心知阿奇的死与他并无直接联系,但是一想到这个人也在这件事情中插了一脚,便再也无法心软。
? “是谁偷的?”
? 雨燕团长沉呤片刻后,将目光投向天罚中一个新加入的团员。
? “混蛋!”宝儿愤怒地骂了一句,那人转身就跑,姬然的寒昀钺转瞬及至,将那人的脑袋的整个脑袋砍下,鲜血喷溅而出。
? 与阿奇的逝世相比,这种死法更加残忍,不少贵妇都捂住嘴以免反胃吐出。
? 纤细的足尖比那飞起的人头要先落地,她神情淡漠而略带哀伤,手持一把寒光潋滟的宽薄利刃,足下踏风,一击即可取命。
? 长长的黑发随风扬起,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她那悲哀的表情渐渐变得森冷凛寒。
? 世人都在谴责她的决绝,却无人知道,那只握着寒昀钺的手,正在微微发抖。
? 姬然垂目,来到这个世界后,死在她手上的人绝对超过两位数。
? 而今,她却怕了!
? 因为这里人们身上的血,也是热的。
? 似乎察觉到姬然现在的心绪不宁,那条幻化出来的鸡冠烈焰蛇不安的扭了扭它巨大的头颅,看向主人的两只大眼睛,一幽绿,一湛蓝,叛逆的光芒吞吐不定。
?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不可能!不可能!”
? 突然冲来的贝琳达惊醒了姬然,同时也吸引到这条大蛇的注意力。
? 贝琳达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这条大蛇,一个比她还小的少女,却比她这个一直被家族和国家捧为天才的人还要成功,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怪物?!
? 两年前梵亚帝国二十七岁的北滺成为附魔宗师时,大陆几乎无人相信。大隋帝国的嬴静公主在五十二岁时成为附魔宗师,一时间传为美谈,这是当时最“年轻”的宗师。而北滺的出现,则把嬴静公主所创下的记录往前生生拉了二十五年。
? 想想两年前的北滺,再想想现在的姬然,试问,她如今成年了吗?
? 多年前的嬴静公主,两年前的北滺,今昔在姬然面前都成了笑话!
? 一个没有人敢相信的笑话!
? 一时间,广场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惊讶、怀疑、算计……各种各样的心思让空中的风都凝结成了块,唯独那条虚幻的大蛇还悠闲适意的甩弄它那条粗长的尾巴。
? 祈月历一月初五,收拾妥当的天罚终于出发。自从亮出那条蛇后,姬然就躲了起来,除了半夜偷偷摸摸去与伯尼和拉维斯辞行外,没见任何人。天一亮,她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无声息的再度混入天罚的队列中。
? 当天发佣兵团的小队来到城门口时,兰斯洛特和伊诺克却已经双双坐在那里喝茶,神态十分悠闲,似乎昨日他们的惊讶全是错觉。
? 泽维尔双目一眯,双腿一夹马肚正准备过去,夜猗一个制止的眼神投过,心中暗叹:今天这趟路,只怕不易走。
? 示意泽维尔不要轻举妄动之后,夜猗看向姬然,见到她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担忧更甚。
? “我们天罚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佣兵团,怎当得起两位殿下相送呢?”夜猗轻言浅笑,礼仪周全的走向两位王子。
? 伊诺克佯怒道:“夜猗,此事与你无关,与天罚佣兵团也无关,你们要走便走,只是姬然得留下。姬然,不论你是不是附魔宗师,谋刺国王,还敢叛逃,这就是大罪!按我拉尔巴尼的法律,应判绞刑。”
? 夜猗淡淡苦笑,知道这两位是发现姬然的作用后,不想让她走了。
? 隔了几秒钟,神游的姬然才微微回醒:“胡说,我什么时候谋刺老国王了?!”这件事情她还真没干,本来想干来着,可惜老天没给她这机会,就先把老国王给招上去了,所以姬然反驳的一点都不心虚。
? 伊诺克拿出一根黑色的长发来,举着,“这是在我父王的卧室里找到的,你还敢不承认。”
? “我X,鬼知道你们是不是拿了别人的头发用墨水染黑,一根头发就想定团副的罪,不是这么扯吧?!”宝儿怒火冲天的跳到了队伍前面,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真想诬陷团副起码也得像上次陷害我们团长一样,找个什么证人之类的吧,居然就一根头发。你们怎么不干脆随便抓一把沙土,说是姬然脚底的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