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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患者经过初步治疗后都有明显好转,病情也得到抑制。可很快新一波县里的百姓又被发现出现了初期感染的症状。随着感染者源源不断越来越多单凭他们几个根本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只有找到瘟疫的真正原因才能挽救无数饱受疫病的灾民。
苏芩等人不懈努力的仔细寻找着,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一条线索。按照患病者初期的病状来看,都是头晕无力、意识不清然后开始忽冷忽热、说胡话,瞳孔发散眉心泛青,像是一个会呼吸的尸体。这种情况在大周很少出现,自古以来也没几个人见过这种病。
由于死亡率高发病快,人们很容易就误以为是传染性极大的瘟疫,但在苏芩看来这与以前的瘟疫大相径庭,远远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所制作的汤药针对的是一般的传染病,这种奇怪的病状只能抑制不能根除。想要彻底治好这种病,还需要找到发病源头。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寻的,既然不太可能是传染,那么总不会好好的就突然发病吧?所谓病从口入,首先就要从入口的东西查起。
经过对几十家感染者家属的询问调查,他们找到了一个共同的相似处――在发病前都有直接间接的饮过县城外的河水。
县城外的这条河虽然小但却是整个县唯一的水源,县城里的人们都是用着这河里的水烧火做饭洗衣喝水,可以说这条河维系着城里近两万人的生活。
如果真的是水质有问题,那么就真的糟糕了。因为这条河的水是流向两百公里外的大运河的,而大运河是前朝皇帝命人开挖的一条大的水道,横贯大周的几座重要城池最终直达京城,天子脚下。
“走,去河边看看。”苏芩等人立刻赶往城郊边的河畔。
河水碧绿清澈,看不出半点问题,难道是他们想多了么……
“等等,”苏芩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平静无痕的水面,“这水确是有问题。”
这……医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一脸疑惑,都清澈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出啥幺蛾子?
苏青禾跟在苏芩身旁,也望着湖面发呆,突然她灵光一闪,顿时说道,“不对,这么大的一片河水怎么连一条鱼都没有看到?”
的确,水面安静的有些诡异,在烈日的照耀下泛着粼粼碧色的光。
苏芩赞赏的看了眼苏青禾,也接口解释道,“这河水确实清澈见底,但就是因能一眼望到河底才会令人奇怪,偌大的河连一条鱼一只虾都没有。除非是渔民全部捕捞完毕,这显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唯一的一个解释,河水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医工们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感叹苏芩的心思极敏。苏芩不理会他们的奉承,自顾站起身来,转头对苏青禾道,“青禾,你拿一个干净的碗来装一点河水,记得小心不要自己沾到。”
“好的,师父。”苏青禾应道。
带回来的水被苏芩取回屋里仔细用沙子过滤研究,再配合着古医书里残缺的记载,历经五天的不眠不休,苏芩终于找出了河水里的病因。
苗疆有一种蛇,叫做紫冰罗蛇,它的血液无色无味有剧毒,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要人性命。中毒的人初期症状就是意识模糊、发晕发热无法动弹。只因为紫冰罗蛇极为少见,更是难养,存活率低,必须要在冰山雪洞的环境才能成长,因此在大周根本就没听过它的存在。
不过据苏芩所知,苗疆皇室好像有人专门赡养紫冰罗蛇。
“尽快做出解药后,立刻返回京城向陛下禀报实情!”
这次瘟疫,明显有苗疆的手笔,看来苗疆这几年越来越不安于现状,开始蠢蠢欲动了……
回到皇宫,皇帝的确极为重视此事,立刻下令让探子们去调查。这一调查还真不得了,竟然发现了苗疆的天大的阴谋。
原来他们派人在通往主河道的支流中都偷偷的下了紫冰罗的蛇毒,准备趁大周因“瘟疫”人心混乱焦头烂额之时,一举进攻,杀得大周皇帝错手不及,从而吞并大周的版图。
想法倒是精妙可偏偏他们的人却没料到苏芩等人这么快就能稳定疫情还能发现河水里的毒从而识破他们的诡计。
敌明我暗又是在知晓对方的大体计策的情况下,谁输谁赢已经毫无悬念了。
大周果断出师,率先攻打这不安于室的苗疆,但由于忌惮他们千奇百怪的毒物,特地指派唯一对苗疆毒物略知一二的苏芩随军一道远赴苗疆。
这次说什么也动摇不了他不带苏青禾的决心,临行前直接将她打晕,等苏青禾醒过来的时候,大军已经出发了一日多了。
失策,真是失策,怎么能让任务对象给跑了呢!苏青禾气的牙痒痒但也无济于事,只能期盼着战争赶快结束,师父能够平安归来。
可她万万没想到,再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并且人也弄得昏迷不醒。
“师父这是怎么了?”苏青禾跪倒在床边,望着师父苍白泛青的面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张奉御一旁叹气,“这是苗疆皇族的蛊毒,凶悍霸道几乎无解,只有下蛊的人才能祛除这蛊毒,小青禾……你要节哀,我们都尽力了,唉!”
苏青禾不能接受的脚一软坐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眼泪不由自主地划过脸庞,“不……不可能,当初还好好的呢,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中毒呢,我们不是已经胜了吗?张大人,你是唬我玩儿的对不对?”
明知无法改变的事实却要强行骗自己,张奉御偏过视线不忍直视这期盼的眼神。
“青禾,你……唉!”
看到最后的希望破碎,苏青禾突然抹掉眼泪,一把抓住张奉御的袖子,神情恳切,“张大人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是除了师父以外医术最高超的人了,你一定可以救师父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师父当时自己都无法自救,我一个老头子哪还有这能耐啊!”
苏青禾攥着袖子不依不饶,“大人一定有办法的,只要能救师父我什么都肯做……”
被一遍遍哀求着,张奉御面上出现松动之色,苏青禾见着有希望更是卖力的磕起了头,一下又一下的直直磕在了张奉御的心上。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有是有一个办法,但是不可取啊!”
苏青禾眼睛一亮,“有办法就可取,现在一个机会都不能放过!”
张奉御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不忍,“这世上哪有除下蛊人之外的人可以解毒的,有的也只是以命换命啊!老夫倒是有一个推宫换血的法子……”
苏青禾欣喜道,“我可以的,我就是现成的一个啊,我们即刻就开始吧。”
“你确定要这样做?要知道这是连你师父都解不了的毒,过渡到你身上会毒性加倍,你根本活不过一天!”
张奉御直到老了死去都还记得当年苏青禾的神情模样。圆圆的猫眼平静而坚定,稚嫩的脸庞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发自内心的展开了笑颜。
“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不是师父我根本活不到这一天,能够让师父的身体里流动着我的血液,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
在那一刻,张奉御相信,苏青禾是真的幸福的。
推宫换血很顺利的完成了,三天后,苏芩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