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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做事效率挺快,林勺和曹冲母子吃吃饭,聊聊天,晚饭吃完了曹丕也回来了。
就冲着这时间的掐点,林勺对曹丕的喜欢更进一层了!试想,如果曹丕这时候没回来,环夫人必然会试图让林勺留宿吧?到时候自己怎么说?
拒绝?美人盛情难却啊!何况环夫人还是曹操的宠姬,自己难得回来一趟却拒绝美人邀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答应?虽然环夫人是个美人,但她毕竟已经是当娘的人啊,难道自己的第一次要献给一个已婚妇女?
这样怎么算怎么都是自己吃亏啊!
说来有些尴尬,林勺虽然长了一张桃花泛滥的脸,为人也很放荡多情,但他还真没和谁上过床。不是他在这方面洁身自好,只是每当他与人发展到要上床的地步时,他就觉得怎么都不对味。随之,便也不了了之了。
也是如此,活了二十五年的林勺至今还是个处。
“父亲,您交代的事子桓已经做好了,是否……”曹丕说着,抬眼瞄了瞄林勺。
林勺灌了一口茶水,一脸欣慰地看着曹丕,说:“子桓做的不错,我这就去看看。”说着,起身向环夫人和曹冲交代几句,便在曹丕的带领下出了环夫人的院子。
“军中可有异样?”林勺突然出口问。
“并未惊动士兵,只有几位将军知道子桓的到来。只是,”曹丕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才继续道:“军中众人似乎都在找父亲的踪迹。”
闻言,林勺脚步顿了顿,轻笑着说:“军师恐怕早料到我回府了吧?”他虽是一声不响地走人了,却没有多加掩饰,郭嘉有所猜测也是正常。
“父亲所料不错,子桓去的时候被派遣入都打探的人也正巧回来,据他们所说,确实是军师派他们回府探察的。”曹丕放慢了脚步,刻意落后的半步,既能引着林勺走,又方便交谈,“然而,即便他们已经知道了父亲的踪迹,子桓也还是希望父亲能回到营中主持大局。”
“这些话是军营的那些家伙让你传达的吧?”林勺微微侧首,似笑非笑地问曹丕。
曹丕低头,真诚道:“也是子桓所想。”
曹丕其实比谁都不安,军中众人虽然失了主帅,但他们毕竟不知道林勺的打算。而曹丕从林勺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出来的具是林勺想止步不前。
曹丕是有野心的,他的心可不是仅仅拘泥于现在的地位,但如果林勺不愿前进又该如何?像林勺所说的,自己带兵北征?莫说军中众将服不服他,便是天下众人都没意见,他还要考虑这一切到底是林勺的试探,还是真的放手。
林勺看曹丕那样子便知道他这肚子里又不知转了多少圈,常人被人这么揣测了,想必不会多开心,林勺却觉得甚是有趣。想一想,你本没什么深意的一句话丢出去,却被人逮着反复拆分挖掘,绞尽脑汁,忙得团团转,最终却白用功了。这样想着,林勺脑海里具现化出一只小奶狗试探拨弄着来历不明的骨头,然后又叼着骨头左三圈右三圈无意义地转圈圈,最后才将骨头给啃了下去。
“哈哈哈——”越想越好笑,林勺捂着肚子拍腿直笑。
曹丕:……
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吗?曹丕迷之尴尬。
#八一八那个一言不合就傻笑的父亲#
#这么疯癫的一定不是我父亲#
#我一定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
总算笑够了,林勺撑着肚子直起身,抹了抹眼尾的水痕,抬起手臂搭在曹丕肩上,正面贴着曹丕的侧脸,说:“小宝贝,你真的太可爱了!”
林勺此时眼里还铺着一层水痕,随着他的眨眼,水痕波动。明明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但在林勺那一双生来就多情的桃花眼里就不一样了。这眼此刻真是温柔深情得能溺死人,即便是身为儿子的曹丕都红着脸,愣愣地回不过神。
林勺嘴角的笑容浅一些,拿开自己的胳膊,一弹曹丕白嫩的脸颊,悠悠道:“小宝贝,回神了。”
曹丕双目一瞪,手如闪电一般捂住被林勺弹到的脸颊,飞速地后退两步,脸色爆红地垂头而立。
“父……父亲。”曹丕心跳快速,脑海里一团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的父亲怎么会这样?而且,他的父亲原来长得有这么好看吗?曹丕心中问着,突然就一阵恍惚:他的父亲原来是长这样吗?好像是的,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又愣什么呢?”林勺无奈地戳戳曹丕的额头,问道:“你们将军师绑回来的时候,军师有什么反应吗?”
曹丕呆呆地顺着林勺手指的力度前后摆了摆脑袋,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回答林勺的问题,“军师……军师一开始有些惊讶,还挣扎了一下,后来就平静了下来,而且有点太过配合了。”
“哦?”林勺摸了摸下巴,又问:“你将军师安置在哪里了?”
“在父亲寝室的隔壁。”曹丕渐渐回神,一本正经地回答。
林勺若有所思地看看曹丕,总有种曹丕帮他抢回了压寨夫人的感觉,还贴心地安排在了自己寝室的隔壁。当然,如果曹丕直接把郭嘉放自己寝室里,那就不是像了,那就根本就是了。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随意想想。曹丕这样做也是打着掩人耳目的旗号,林勺还是明白的。
“行,我自会去找他,你先回去休息吧。”林勺过河拆桥,对曹丕挥挥手,末了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以后没事多去军营晃晃。”
曹丕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问,作揖颔首应道:“是,父亲。”
打发了曹丕,林勺跟着系统免费提供的地图摸到了自己的寝室,又拐了弯推开了隔壁的房间门。此时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点灯,乌漆墨黑的看不见个人影儿,只能隐隐听到人浅浅的呼吸声,以及偶尔的低声咳嗽声。
林勺没有出声,借着微弱的月光摸到了桌子上的油灯点上,这才渐渐看清房间内的东西。
简单却不廉价的布置,很有曹家的味道。林勺将屋子扫了一圈,这才走进床边的人。床边坐着的人双腿双脚都被束缚着,双眼也被蒙上了黑布,发丝有些散乱,行容自然很是狼狈,但他本人却仍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样子。
林勺挑挑眉头,故意加重呼吸声,弯腰暧昧地摸摸郭嘉的眉毛,又从眉毛一路滑下,落在他微勾着的嘴角。
“主公要戏弄嘉到何时?”就在林勺跟着自己手下的冲动摩挲着郭嘉有些苍白的嘴唇时,郭嘉忽而出声问道。
林勺一笑,收回手,也没有解开郭嘉的束缚,问道:“哦?奉孝一直知道是我?”
郭嘉笑而不语。
林勺接着问:“怎么发现的?”
郭嘉:“军营哪里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的?又怎能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带走他们的军师?最为重要的是,没有哪个绑徒会贴心地为被劫持者准备好丝绸来束缚手脚的。”
听郭嘉这么说,林勺视线往下垂了垂,果然发现束缚郭嘉的都是裁得很宽,而且叠得很厚的丝绸。林勺弯唇乐了乐,这曹丕的心思还真是细腻。
“就凭这几点奉孝就断定是我了?”郭嘉说的虽然都不错,但能做到这几点的也不只是他啊。
“事实上嘉并不确定是不是主公。”郭嘉微笑的弧度拉大了许多,有些狡黠的味道。
“原来奉孝在诈我呢!”林勺“嘿”地笑了一声,想着郭嘉此时的双眼一定很漂亮,比之谈兵献计的时候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一想,林勺弯腰摸到郭嘉的后脑勺将遮住郭嘉双眼的黑布解了开来。双眼得到释放,郭嘉眨眨眼,眼眸清亮、自得中隐隐有些戏谑。林勺不由跟着笑开了,拨着郭嘉浅褐色的眼睫毛,感叹道:“这样的神采就应该永远留在世间,没了可真够可惜的。”
“主公?”郭嘉疑惑了喊了声,然则这一声并没有能暂停林勺的动作,郭嘉不适地往后仰了仰,却一时忘了自己没了依靠,身体顿时失了平衡,惊叫一声倒了下去。
“呜——”手被束缚在身后,这么一倒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手上面,痛得郭嘉不由连连低呼。
林勺眼皮一跳,停滞半空中的手连忙去把人拉了起来,顺便把他的身体拨转了过来,给他把手上的束缚解掉了。
“怎么样?没事吧?”林勺问。
郭嘉纠着一张脸,痛得说不出话,不停地揉自己的手,末了还幼稚地对自己的拳头连吹了几口气。
看着郭嘉这番作为,林勺不由开怀大笑,“原来奉孝这么怕疼,知道的当奉孝三十八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奉孝八岁呢!”
郭嘉黑着脸瞪了林勺一眼,一动脚发现自己的脚还被绑着,迅速弯腰给自己解开了最后一道束缚,随后出其不意地猛地一跃而起,扑着林勺将林勺压倒在床上。
郭嘉虽然瘦弱,但毕竟是男人,力气不会太小,这么一扑还真把林勺压得不得动弹。
“主公多次戏弄调戏于嘉,现在又嘲笑嘉,嘉很亏啊!”郭嘉狞笑着贴着林勺,伸出舌头舔舔林勺的嘴角,模仿着林勺的语气,报复性地说道:“主公可真好看,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孩子都那么大的人。知道的当主公已过半百,不知道还以为您和丕公子差不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