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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华夏音乐学院，校长办公室。
房间里落针可闻，二比青年乐天和校长楚红梅都愣了，两人凝视了足足有9秒！
终于，心跳加速，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楚红梅脸上也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
舔掉嘴唇和嘴角的奶茶，她借助找纸巾的机会，很好的避免了那种诡异的眼神对视。
在擦着桌上的奶茶时，楚红梅暗中调整自己的情绪和呼吸。
“咕噜咕噜。”口干舌燥的乐天拧开奶茶狂喝，一口气喝了半瓶。
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调整好情绪的楚红梅望向了乐天：“你是怎么进来的？”
乐天呵呵一笑：“进校门很容易，至于你的秘书，一瓶奶茶的功劳。虽然这是不值钱的东西，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所以，她让我进来了。”
校门管理较松，毕竟这是音乐学院。至于小苏，恐怕她是认为他是学生才放了进来。
有了自己的判断，楚红梅婉言拒绝：“我们学院招生时间已过，军训也快完了。如果你要来我们学院，等明年吧。”
乐天提议：“正常招生时间已过，我知道。不过，你们可以特招。我会一点音乐。”
和煦一笑，楚红梅并没有恶毒的撵人，而是采取的温和方式：“你想来我们学院，那你对我们学院了解吗？”
华夏和中国还是不一样，中国只有9所专业的音乐学院，公认的第一学院就是央音。而这里有32所，公认的第一是华音。
回想着昨晚和今早在网上查的资料，乐天陈述：“在华夏的32所音乐学院中，公认的第一就是你们华音。其中，你们的指挥、作曲、钢琴专业更是强打。今年，你们招收名额提升到了500名，其中只有5名指挥学员。一名乐队指挥，两名合唱指挥，两名民族音乐指挥。”
楚红梅笑道：“北大清华每年招收人数一般都在1700名，而我们只有300到500名，指挥更是重中之重。华夏10几亿人，我们每年招收的指挥学员不到5名，有时就只有3名。你认为你能比10亿人还要出类拔萃吗？”
乐天笑了：“你们不是招了今年的5名指挥学员吗？我只需要比他们强就行。”
这个年轻人长的俊俏，机灵，从容，淡定，但就是太过自大了啊，哎。
楚红梅轻轻一笑：“来我们学院，你知道他们经历过多少层选拔吗？村、镇、县、市、省、国，每一级都是层层选拔。我们这里也是立志于培养高级音乐人才。”
乐天很淡定：“我明白，夸张一点来说，这比考清华北大困难十倍。我们华夏因为音乐教育机制不够完美，全国也没有像高考一样的统一的考核机制，艺术人才非常稀缺。音乐人才就更是稀缺之极，指挥人才更是极致稀缺，比凤毛麟角还凤毛麟角。不过，学音乐如果太过呆板，那还真的成不了大气候。”
推了一下眼镜，楚红梅说道：“首先感谢你对我们学院的推崇，不过，我们这里真不招。”
下逐客令了吗？
这时，乐天意图满足楚红梅的需求：“校长，只要你让我来贵校，我保证，我将会是你们学校的骄傲。建校史上的最强指挥，没有之一！”
“咳咳。”干咳了一声，楚红梅很失望：“你明白什么是指挥吗？你以为指挥就是站在台上挥舞一根棒子那么简单？指挥专业的五年制，我校建校80年，历届学员学满五年毕业时，最好的一个学员就是成了华夏爱乐乐团第二指挥的助理。你明白指挥是音乐中最复杂，最难的专业吗？”
乐天正经道：“我明白，指挥就好比导演，好比将军，好比教练，好比总统。它是艺术上的独裁者，乐手玩乐器，指挥玩乐手。你确定要放走我这个可以让贵校进入世界名流的学员？”
秀眉微蹙，楚红梅眯眼沉思。
的确，指挥学员太太太难得了，这个小伙子通俗的说明了指挥的重要性和作用。
截止到目前，他的谈吐，进自己这间办公室的手段，话语间无形透露的自信，似乎看起来不是精神病。
世界上真正有名的艺术家，因为超卓越的才华被人看成是疯子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那么，问题就来了，眼前这个小伙子究竟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少年，还是真的是天才？
试试再说？
不对，在华夏的背景下，要他真的是天才，估计各乡镇、市和省里早就给自己推荐得耳朵起茧了。怎么会轮到他“偷偷的”来自己办公室送爽得很奶茶，意图说服自己搞一个特招？
绝对不可能！
依照现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这个小伙子有着一定的天赋，他也是真心想要学习音乐。
只不过，他太年轻了，他不懂指挥和乐手们的不同，无知者无畏啊！
想到这里，楚红梅也没有绝了自己的退路，更没有打算彻底击垮乐天的信心。毕竟，恶毒之人才会欺负少年。
她给出了一条建议：“嗯，学音乐，特别是指挥，不羁的想象力可以说是第一要素。你有这么强烈的自信和伟大的梦想，我很欣赏。不过，我这里是学校，就算是不走寻常路的音乐学院，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你想进我们学院，等明年的考试吧。一月份报名，或者由你户籍所在地的相关部门推荐，我到时候会根据你的成绩决定。”
果然，依靠嘴炮是不能进华音了啊。
看了一下旁边待客区域茶几上的烟灰缸，乐天问道：“介意我抽支烟吗？”
脸色刷的一下阴沉下来，楚红梅的语气也是加重道：“不许。”
然而，乐天已经推开窗户，扫视了一下华音的校园环境，点燃香烟间，他忧郁的吐出一口迷幻的白雾：“校长，多说无益。既然你认为我没有资格，那我就只有献丑了。”
献你妹啊！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不招！我这里不招！
心中虽然不岔，但看着金黄色阳光照耀下，依靠在窗台边抽烟的美少年，那微风轻拂着的俊俏脸庞，似乎不该这个年纪有的忧郁眼神，楚红梅看的痴了。
哎呀，我在想什么？红梅啊红梅，你还要不要脸？他还是个孩子啊！
脸红心跳间，楚红梅侧身不敢让乐天发现自己的窘态，转而拿着桌上那瓶爽得很奶茶喝了起来。
一时间里，这本该是严肃无比的华夏第一学院校长办公室里竟然多出了一股小清新的气氛！
他忧郁抽烟，她侧身喝奶茶，阳光洒进房间，微风带来花草的清新味道，这里很安静，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