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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坊内,钟繇四人拂袖离去之后,郭嘉愣了半天,见钟繇四人都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史阿身边,围着史阿转了几圈,然后小家伙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故做老成的说道:“嗯!这就对了!难怪卦上显示似男非男,阴阳难辩,却是原来如此!好!好!”
史通这才想起郭嘉的爻卦,心惊的问道:“郭先生,可不知我儿命格如何?”
郭嘉摆手说道:“没事!既是男儿身,那封相便明了了。他本命为火,体阴性水,水火不容,本过不得十五便要天夭!”
“啊!”史通、史阿、王越大惊:“天夭?”
郭嘉摇着玉骨扇,笑道:“不过没关系,这是本命,但本命只是天命,亦做不得主,虽说早已注定,但凡事都会留有一线生机,若是能得遇青龙,便能由火转土,水土交溶,鸟化成凤,来日可大富大贵,青云直上!为上上之好命格!”
“哦!”史通抹了把汗,小心的问道:“那请问先生,这青龙何处寻?”
郭嘉指着王越笑道:“不用去寻,你们已经遇到了!他便是那青龙!”
“我?”王越惊诧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是青龙?”
“嗯!”郭嘉点头说道:“只可惜,你这青龙只能翱翔于空,逍遥自在,却是缺了金行之利,水行之行,火行之源,却是无法威临四海,恩泽九州!可惜!可惜!”
“哦?”王越讪笑道:“原来我还是只九天之上的青龙!虽说只能翱翔于空,但能逍遥自在,却是正合我心意!如此甚好!甚好!”
“恩公!”史通闻言心下大喜,拉过史阿便拜在王越身前,大呼:“恩公!多谢恩公活命之恩!多谢恩公!”
王越赶紧拉起二人,说道:“此时言谢还有些早,我们还在这城中被困,却是如身在牢笼之中,尤未脱险,谢得早了点!”
“这……这……”史通这段时间连着谢了王越好几次,却都被王越给顶了回来,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愣在那怔怔发呆。
郭嘉接口说道:“王大侠,你虽可恶,但却正合我脾气!我便帮你们一帮!走!带你们去钟家避避难去!”
“钟家?”王越疑惑的问道。
“就是钟繇钟大哥家啊?他们钟家也是上党郡有名的望族,料想那张家也不敢去钟家撒野!走吧!”郭嘉解释道。
“哦!那有劳小郭兄弟了!”王越谢过之后,带着史通、史阿父子,躲过巡逻兵,来到城西钟家大宅!
到了钟家大宅,王越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那钟家大宅高墙大院,楼台亭阁,山水湖溪,草木成林,方圆怕是有三五里地,端是富丽堂皇,整个钟家大宅前后不出多少进出,便如一座小城一般,硕大无比!想来那城主府也不见得有这钟家大宅这般豪华!
王越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大豪华的私家庭院,自己辽东王家、雁门皇甫家与之比起来,便如丘壕比之泰山,又如池水比之大海!一下子显得那么简陋,那么渺小!难怪小时候那些雒阳大官们来到自家,多有不屑之色,原来这中原之地的名门望族却是如此奢华!
“好地方!”
王越四处张望着,心下忍不住赞叹道。
进到院中,郭嘉领着三人左拐右拐,走了约有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一处独门小院,推门而入,正见到钟繇、荀谌、荀攸、荀彧四人正坐在院中一方案前写字画画。
钟繇见郭嘉领了王越前来,心下喜悦,放下手中狼毫,迎了上去,拱手说道:“王大侠能来寒舍,真是蓬荜增辉,快快请坐。”
荀攸见王越来了,撇过脸去,余光扫动,轻蔑的说道:“你们家不是辽东首富么?怎么?没见过这么大的庭院吧!哼!乡巴佬!”
王越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歉道:“荀兄,实是抱歉,晨间王某实不该在井市中嘲弄诸位,实是对不起,王越在此给诸位赔礼道歉了!”
说着,王越拱手向几个辑去!
“哼!我可受不起!”荀攸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甩袖转身离开了庭院,回返内屋去了!
“这……这……”王越苦笑着冲钟繇等人无奈的说道。
荀彧望了望里屋,见没了荀攸的人影,这才低声说道:“王侠士,莫怪,我这外侄从来都是迂腐顽固,不通人情世故,有得罪之处,还望王侠士莫放在心上。”
王越讪笑道:“没关系,是我不对在先,不应……不应以史阿之相貌,来取笑诸位!实是不应该,抱歉了。”
“呵呵!也是我等眼浊,竟然被美色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等龌龊之事,实是汗颜。”荀彧难为情的笑道,言闭,又好奇的打量着史阿,说道:“啧啧啧,这要是个女儿身,那可真是倾城倾国,那九天玄女怕也只是这般容颜而已!世事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钟繇自不用说,一直都在摇着他的花竹扇,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史阿,听了荀彧之言,失声笑道:“如此佳人,难怪那张任好奇,非要抢回去收入房中,怕是要做那断袖之好,哈哈……”
史阿被众人笑得更是“俏脸”绯红,如三月的晨旭,如十月的晚霞,更是娇艳迷人!
至那后,王越三人便在钟家做客,平日里饮酒做乐,舞剑助兴,有时候也听钟繇、荀攸等人讨论国家大事,只是王越对此多不感兴趣,偶有发表言论,也被众人一笑而过。
连着三日,钟繇都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却得知那张太守似乎下了决心定要抓住王越一般,城中各处仍在严守盘查,已隐隐有查到钟家之势。
众人听了消息,不禁都为王越等人担忧。
王越喝了碗酒,叹道:“看来,此地也不安全,当日早坊中人多嘴杂,迟早要被查出我在钟家,若是留在钟家,怕是要给钟来惹来祸患!我看,不若我等寻个机会,还是早日逃出城去再说。”
“诶!”钟繇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什么祸患不祸患的!就是那张任知晓你在我府中,谅他亦不敢上欺上门来,顶多在门外叫上两句!他敢进门来试试!哼!”
“这……这样躲着终究不是办法,我看我还是想个法子出得城去再说。”王越感激的望了望钟繇,放下碗思量着想个计策,好带史通、史阿二人出得城去才好!
不等王越想出计策,隔日,那张任果然就找上门来了!
钟繇听了下人报告,按住正要起身的王越说道:“王侠士,少安毋动,前厅自有人对付,不用理会,只我去打探打探消息即可,你且在这院中等候。”
说着,钟繇带着荀攸、荀彧、郭嘉等人去前厅打探消息去了,留下王越、史通、史阿三人在院中相顾无言。
史通犹豫半晌,终于咬牙说道:“王大侠,不若,你带着小阿离去吧,我这把老骨头,便在这钟府中做个小吏,养老送终即可,只要小阿有出息了,我这把老骨头便心安了。”
“父亲!”史阿惊呼道:“小阿不会离开您的,即便我不是您亲生的,小阿也是长侍父亲身边,为父亲颐养天年。”
“瞎说!”史通斥道:“好男儿应志在四方,却是如何能荒废于家中?你没听那郭先生说么?你之辉煌,全在王大侠身上,只有跟随在王大侠身边,迟早能大富大贵,才能化鸟成凤!从此以后,你便追随在王大侠身边,为王大侠鞍前马后,行侍效忠!”
“父亲!”史阿含泪还要争辩,却被史通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吱声,只是暗自抹着眼泪,心中万般不愿。
王越深思片刻,亦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个好法子。行走江湖,却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横尸荒野。你父亲年迈,留在这钟府,却是比之漂泊江湖要强上千倍,万倍。我看就这么定下,过些时日我出去寻个机会,我便带你逃出城去。只是,此后浪迹江湖,却是要吃很多苦,不知小阿你可吃得这江湖之苦。”
史阿一时犹豫,又被父亲瞪了一眼,咬咬牙,昂着脸说道:“我能!我一定能的!”
“好!那你便多做准备,我料那张任必不会善罢甘休,恐怕离开之日不远,你俩多亲近亲近,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们便趁这几日,多聚聚吧。”王越叹了口气,起身离开院子,回到屋中。院中父子二人抱头痛哭,如鹃泣血,如鸿呜哀。
果然,到下午时候,钟繇众人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便是那张任被钟家老爷骂了一顿,轰走了。
坏消息是那张任却是留下几千兵卒,暗中守在钟府附近,监视钟府的一举一动。
那张任为壶关城太守,且名目是捉拿叛贼王越,钟家老爸虽可驱走那张太守,却是无法驱走那些暗中盯稍的几千兵卒!
“哼!”王越冷笑一声说道:“果然如此!看来,不给那张任留点深刻印象,他是不是善罢甘休的!哼!”
“王侠士!你……你是要干什么?”钟繇被王越冰冷的笑声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这个温文尔雅的英俊少年,却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燕山大侠,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剑客!多少为富不仁,欺压百姓的官吏,被这王越摘了首级,悬于城门之上!
“恐怕,这壶关城,也要腥风血雨了!不行,我得赶紧告与家父知晓,好早做打算!”
想着,钟繇随便寻了个理由,离了大院,直奔父亲书房而去。
荀攸、郭嘉等人不明所以,相顾好奇,这钟繇从来都稳重老沉,怎么忽然如此慌张?发生什么事了么?
只有郭嘉隐隐有些了解,却也不敢确定,只是不断的望着王越、史阿,猜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