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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注定会成为不平凡的一天。
庆国的天空向来明净,明净到连云层都少有,透过澄澈的天空,远远望去,仿若能看到宇宙苍茫中似的。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
蔚蓝的天空不再,厚厚的黑色云层夹杂着阴风隐天蔽日,低低的压着。
若是看的仔细些,甚至能看清那黑色云层下密密麻麻的修士。
是的,密密麻麻,这个词一点也不夸张。
任是谁看到了这场景,也要面色发白,两腿打颤。
风雨欲来。
“怎么会?怎么会?”刘若随着清源派众人一同飞出,但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心下只余骇然。
修士,修士,这密密麻麻的,全是修士。
要知道,飞行,起码是筑基期的手段。
可是放眼望去,那御剑而立的修士,又何止万数。
而其中,更有一道恐怖的气息,连各宗的元婴修士都感到震惊。
“半步化神......”庆国众位元婴修士互相望了望,都看到彼此脸上的苦涩。
庆国,刚刚失去了一位化神修士,而攻打而来的极魔宗,却是有了一位半步化神。
那位半步化神,就站在极魔修真大军的最前方,双手后背,傲然俯视庆国众修。
正是,极魔宗,公孙极。
他状似无意地向庆国的元婴修士这瞥了一眼,又极其快速地掠开去,仿佛,只是视线的偶然经过。
可是,那一眼中的威力,几位元婴修士心里最清楚不过。
几位新晋元婴,根基尚不稳的修士甚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面色发白,整个人都虚弱了几分。
修士本就是敢爱敢恨之人,公孙极刚刚那一下,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庆国这边,已经有好些修士眼中冒火,若不是知晓彼此差距,早就几个法术甩过去了。
“呔!那公孙小儿,也太不把我们庆国修士放在眼中,不过一个半步化神,真当老夫怵了他!”平日看起来最为仙风道骨的正清掌门居然是第一个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地开口。
其他修士则是沉默不语。
他们中,也只有元婴后期的正清掌门有这份底气,与半步化神的公孙极正面相抗而不落下风。
他们中,不是没有元婴后期,就连元婴大圆满也是有几个的。
但是,这无关修为,只是战力上的差距。
“那是谁?”忽然有人指着公孙极身侧,惊讶地叫出声来。
众人皆抬眼望去。
被指着的那人穿着一袭白色宽袍,一头白发松松地拢在脑袋后面,在统一着黑袍的魔宗修士之中极为显眼。但是他的面容尽数隐藏在一件斗笠状的法宝之中,众人并不能窥得。
但是修为很难掩盖,庆国众元婴修士很轻易地就查看到他不过是一个刚踏入元婴,根基尚且不稳的小子。但是谁都没有掉以轻心。
因为,这个白袍青年虽然站在公孙极身侧,但是又与他平视,甚至有时候,公孙极会微微侧过头去与他说话。
就算不如公孙极那般妖孽,但也定不会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就在这时,公孙极敛了方才与白袍青年交谈时脸上显出来的极浅的笑意,转过头来,眼中再度肃穆起来,瞬间,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携着雷鸣之声,激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吾跨六国,越三江,为征服而来!”
“若是庆国中有投诚之人,吾自会以礼待之,若是,尔等不知好歹,吾手中的剑,今日便要与诸位一见了!”
“待到庆国战败之时,再投诚,吾的剑,可不认。”
“公孙道友,此话说的是否太满了些。”庆国元婴修士中一个眉发皆白的慈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量,让之前在公孙极声音下颇为难受的修士好受了许多。
“这还未打起来,胜负未见分晓,你凭什么,认为我庆国会输?”
“再且,我庆国修士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怎会为你这妖魔邪道的胡言乱语,鬼迷心窍,自乱阵脚?”
这话说的很贴心,原本被魔宗这阵势骇得有些心慌的众人也安了心神。
但是他们还没有安稳多久,心神再度被提起来。
魔宗修士,终于动手了。
数以万计的魔宗修士,席卷而来,带着嗜血残暴的狰狞,冲入庆国修士中,刀剑挥舞,法术纷飞。
没有谁下令,也不需要下令,庆国的修士就迎了上去,用自己毕生所学,去阻杀敌人,去捍卫他们的庆国——修士的感情确实淡薄,但是,面对生养自己的地方,谁不会心软一分呢?
从他们体内凝出第一道灵气,踏上修真路开始,他们便抛弃了自己的过往,在修真这条逆天而行的狭窄的独木桥上艰难前行,他们储物袋中,哪怕是一块下品灵石,都是沾着鲜血的。
源源不尽的修士为争取那有限的修仙资源而互相厮杀,漂泊不定,甚至身死异乡。
如果,他们连他们的家园都守卫不了,他们,还能剩下什么?
尽管魔宗强势,还是没有人愿意卑躬屈膝地去活命。
魔宗修士胜在数量多,而庆国修士,全凭一腔死志。
“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了,这买卖不错,干.他娘的!”一个光头修士在杀了一个魔宗修士后,连喷溅到脸上的鲜血都顾不得抹,哈哈大笑道。
他狠厉地盯着远处背手立在天上的公孙极,目光中充满挑衅。但是下一刻,他眉头突皱,往侧就是一个狼狈的飞跃,同时转身将他那长约一米多的凶恶大刀朝身后狠狠劈去。
他记得,他身后原来是一个穿着清源派道服的年轻修士。
也确实是他。
“道友,你做什么?”光头修士面带不善,在这种时刻,背后攻击,可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那修士并不答话,操纵着飞剑,只一味地攻击他。
光头修士也顾不得深思,扬起大刀,几下解决了那年轻修士。喘着气看了四周,才发现,场中并不是只有他这里出了问题。
“周道友,你……”一个衣衫破碎的中年修士还未说完话,就被人抹了脖子,头颅高高飞起,只有那瞪大的双眼,昭示了他的震惊。
杀他的那个清源修士很快就被周围愤怒的庆国修士击杀,一个个法术盖下去,连灰都不剩。
这并不是偶然。
战场上的清源修士,一时间都放弃魔宗修士,转而向身边同为庆国之修的修士兵戈相向。
“在下清源派掌门刘金善,愿携清源派,为尊上效劳!”就在这时,一个相貌不扬,甚至有几分猥琐的中年飘飞而起,向公孙极那边遥遥一拜。
“刘掌门,你怎么?”他身边的修士都一阵不可置信。
“掌门!”以刘若为首的,几个穿清源派弟子服的修士也是震惊不已。
“你等愚昧之修,修真之路,无非就是比谁活得久,只有活着,大道,才会有希望!”刘金善回头冷笑道。
“哼!”之前那慈善老者冷哼一声,宽大袖中飞出一道凛冽金光,直奔刘金善而去,“只怕,你的大道,今日就将断绝在此。”
刘金善眼中却是显现出一抹诡谲笑意,执着一把灰色长剑就向金光迎去,没有半点害怕的意味。
慈善老者瞳孔一缩,“自不量力!”
那金光虽然只是他随手所为,但是清源派的掌门在修真门派之中就算不得厉害,击杀他,绰绰有余。
但是刘金善接下了,那金光不仅没有伤他分毫,甚至还被他手中其貌不扬的灰色飞剑吸收进去,了无踪迹。
众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刘金善飞入魔宗阵营,在公孙极身前微微躬身行礼。
“刘掌门,辛苦你了。”公孙极点了点头,便示意刘金善也站到他身后去,与那白袍青年同列。
刘金善立在他身后,一双灰色的眸子扫过战场,不动声色地在刘若几人身上停留了一瞬,看见他们百口难辩地被愤怒的庆国修士击杀,才别开眼去。
此时的他,站的笔直,身形消瘦,相貌平平的脸上却硬生生多了几分恢弘的气质。
恍惚一看,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模样。
“刘金善,你好歹是个掌门!要不要脸,做那魔人的走狗!”出声的,正是之前那击杀魔修十分勇猛的光头修士。
公孙极笑了起来,笑得浅淡而冰冷。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只看到原本安静立在公孙极身后的白袍青年一动,只是虚影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看的时候,人还是好好地在原地站着。
就像刚刚只是一个幻觉,白袍青年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如果他的剑不是在滴血的话,如果光头修士的额前没有那条细细的血线的话。
光头修士的脸上仍然是那狰狞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分茫然。
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死了?”这一声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这剑,原本是不沾血的。”斗笠之下,嘶哑的声音带着惋惜,悠悠飘出。
“只是,杀的人太多了。”
“听说正清剑派的铸剑之地是庆国一绝,到时候,吾为你铸一把便是。”公孙极带了些许笑意开口。
“那便劳烦尊上了。”白袍青年微微点头,却在转头之时顿住了。
“你这剑,哪里来的?”刘金善紧紧盯着他手中之剑,相貌平平的脸上满是震惊。
这剑,他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