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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一语双关,然而杜文章不是娱乐圈里那些人精,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乔泽话中深意,乔泽不以为意,继续切入话题,“你最近和陆窈还好吗?”
陆窈就是杜文章的软肋,一提就让杜文章泄了力气。男人总是喜欢强者,和乔泽两次交锋都被他占据上风,杜文章真心接纳乔泽这个朋友,听他关心的口吻,杜文章更是愧疚道:“对不起。”
乔泽挑眉,不明白杜文章这没头没尾的话。
杜文章如实说:“当初我们聚会的时候,圈子里几个人说你坏话,其实是陆窈吩咐我,我才带你过去,让你正好目睹陆窈替你说好话的一幕。”
乔泽停顿片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如果你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
杜文章搔了搔头,“我现在是把你当朋友了啊,你打桌球厉害,没想到飙车都那么牛。”
乔泽哭笑不得,有些话他原本就要说的,只是为了挑拨陆窈和杜文章的关系,现在却更多了诚意,“无论陆窈要求你什么,你都照做?后来就连陆窈让你上游艇,你也上游艇,眼看着她想方设法接近魏旻?”
杜文章耸肩,苦涩道:“不然……能怎么办?窈窈长得漂亮,从小喜欢她的人就很多,但她从来没看上谁,除了魏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一定出于爱情,还可能是一种习惯。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长时间的磋磨,你觉得呢?”
杜文章张了张嘴,他喜欢陆窈这么多年,一心都扑在陆窈身上,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种话,他想反驳,但竟然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乔泽垂目道:“何况唾手可得的东西,即便珍贵,也还是让人容易忽视。你对陆窈的付出已经持续几年了?她对你的态度有过改变吗?杜文章,你这么做不仅是作践自己,还是宠坏了陆窈。”
杜文章摇头,“你不懂,窈窈以前……性格不是这样的,都是她家里出事,她父亲把外室带回家,父母吵着离婚,她才逐渐变得争强好胜。”
乔泽想到陆窈对自己做的,摇头道:“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她伤害别人的借口。”
杜文章紧紧握住拳头,“我小时候就认识魏旻他们了,我是他们之中家世最差的,偏偏我父母为了人脉一定要我和他们处好关系。我,我知道他们之间有人瞧不起我,背地里笑话我,如果不是陆窈一直维护我,我不敢想象自己怎么能坚持到融入他们!我从那时候就喜欢她了,多少年了,你知道多少年了吗?这样我还可能放弃陆窈?!”
乔泽默不作声,看着眼眶通红的杜文章,杜文章抹了抹眼睛,低声骂了一句:“操,老子多久没这么丢脸过了,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啊!”
乔泽沉静道:“你是不是很羡慕魏旻?你觉得如果有他这样的家世,或许陆窈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杜文章一时哑然,只是看着乔泽。
乔泽又问:“那如果世泰交到你手上,集团重大决策,发展策略,那些高层间的勾心斗角,你都有信心摆平吗?”
杜文章:“……”
“谁的成功都不是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围着陆窈转,结果只是让她忽视了你的好,你打算一错再错?魏旻已经走了那么远,领先你们那么多,你一点都不心急?”
杜文章喘了口气,舔了舔嘴唇,“我,我有这个可能吗?”
乔泽耸了耸肩膀,“你不试又怎么知道?”
……
魏旻得知乔泽在酒吧,第一时间赶到的时候,杜文章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还抱着乔泽的腰干嚎道:“乔泽!乔泽你是不是也喜欢魏旻?嗝,怎么,怎么优秀的人都去喜欢魏旻了?老天也不给我留一个,嗝!”
魏旻听了当场脸就黑了,大步上前拎着杜文章的后领毫不留情将他扔到边上。
乔泽哭笑不得,“喂,下手轻点,他喝醉了。”
魏旻佯装怒容,以猛虎落地的姿势扑在乔泽上方,“他喝醉酒就能调戏我老婆?!”
乔泽脸颊被酒气熏得红润,侧着头懒洋洋地卷着魏旻的领带,笑容说不出的迷人,“谁是你老婆?”
魏旻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吞了吞口水,满脸真挚道:“如果你愿意让我睡,我叫你老公也行。”
乔泽:“……”
乔泽扶额,“你的节操在哪儿?”
魏旻摆手潇洒道:“没有老婆要节操有什么用?”
杜文章在旁边:“呕——”
魏旻:“……”
乔泽抚掌大笑,但没有高兴多久,就被丢了面子恼羞成怒的魏旻无情镇压,抓着脖子后面的肉按在沙发上疼爱一通。
两人毕竟在外面,又有杜文章个大活人在,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心理障碍还是有的,魏旻也没有被旁观的嗜好,本来想点到为止,却没想到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跟着节操一起被狗吃了,抱着乔泽啃了一通,老二就迫不及待站起来找存在感,顶得乔泽难受,就随手抓了一把。
魏旻:“……”
乔泽:“……”
魏旻:“你为什么抓我?”
乔泽:“你为什么顶我?”
魏旻:“那你再摸摸。”
乔泽太阳穴直跳,“杜文章还在!”
魏旻犹豫地看了一眼杜文章,觉得他今天彻头彻尾地碍眼,“没关系,他醉了,即使醒来也会立刻被自己呕吐物熏晕过去的。”
乔泽:“……”
魏旻自食其力,抱着乔泽蹭了起来。
乔泽心里一群草泥马乱跑,但毕竟也是个男人,又对魏旻有点意思,没被他蹭两下就没了原则,被魏旻连哄带骗地和他一起做不和谐的事。
结果小乔泽和小魏旻马上都要“缴械投降”了,没防备杜文章在关键时刻忽然跳起来,乔泽被吓一跳差点软了,魏旻反应极快,把乔泽扯到自己下方,用身体挡住他,随后怒气冲冲瞪着碍事的杜文章。
杜文章倒没注意两人,就疑惑地瞪着身体旁边的呕吐物,然后用手指挑起一点闻了闻,大概嗅不出是什么玩意,还放进嘴里嘬了一口,最后又迷迷糊糊倒下去了。
乔泽:“……”
魏旻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这傻不拉几的,味道已经够熏了,没想到他还给吃了,这次肯定没力气再中途跳起来诈尸了。”
乔泽的反应是……赏了贼心不死还想继续拱他的魏旻屁股一巴掌,乔泽下手不轻,巴掌声响亮清脆,魏旻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正要借机发作,但看乔泽脸色很差,大概刚才杜文章那一幕对他冲击力太大,好像跟着犯恶心了,魏旻立刻又心疼起来,也不管自己举得跟高炮似的老二,把乔泽半扶半抱带出去。
翌日,乔泽本着人道主义,打电话慰问杜文章。
杜文章这时候还陷在宿醉的痛苦里,□□着揉按自己的额头,想到昨天自己的惨状,忍不住抱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把我扔在那里,听接我的佣人说我当时都吐一地了,自己都躺在……不行,说不下去了,再说我又想吐了!”
乔泽自认善解人意没告诉杜文章他不仅躺在秽物里,还尝过味道了,只笑着说:“不好意思,昨天阿旻找我,说有比较紧急的事,所以我没来得及送你回家。”
“阿旻啊……”杜文章低声嘀咕两句,魏旻平日积威颇深,杜文章也只得认了。
乔泽说:“睡了一晚,想通了没?”
杜文章那头没了声音,乔泽不以为意,继续道:“你昨天抱着我又哭又叫,喊着陆窈的名字。”
杜文章吓一跳,“不会吧?我真做了那么丢脸的事?”他不等乔泽回答,又自嘲道:“嘿,没准我还真干得出来……乔泽,你说得有道理,我这样太窝囊了,别说陆窈,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应该放下陆窈,往更高处走,或许有一天陆窈就会发现我的好了。”
乔泽轻笑道:“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你会遇到更好,更值得你珍惜的人。”
杜文章:“……谢谢你,乔泽。”
剧组删减陆窈的戏份,陆窈不痛不痒,甚至觉得能少看到乔泽还很不错,只是没想到她才离开剧组,黄娜就在微博上发了一条长微博,微博开篇是感谢剧组和其他演员,主题则是她在片场受到某位富二代女配羞辱,从而引发她对娱乐圈一系列现象的愤怒和无奈。
黄娜的微博一开始还只是小范围流传,然而随着几个主要演员、甚至《青春微涩》官博都转发,影响力就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