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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飞的反应能力和感应能力都比一般人高于五倍,在还没到金香玉的小卖店就感觉到那家小卖店将要生一些乎寻常的事情。
金香玉家的小卖店没有门脸,重要的是卖街坊东西,街坊都知道她家开小卖店也就完了。小卖店门前摆着一个大酒坛子,密封地很好,没有闻到任何酒香,也可能是水兑地太多了。
可令人感到意外地是,酒坛子上贴着个红字,上面赫然写着耗子药!
6飞走了进去,正好看到金毛在里面,柜台后面是胡说,他正在擦钱,边擦边冲着金毛说:“看你把钱叨地,湿乎乎地,上面全是你的哈喇子哎,小飞你来了。”
胡说一抬眼看到6飞顺便打个招呼。6飞摸了摸金毛的头:“哎呀乖孙儿,你怎么到这来了呢?是不是饿坏了,看哥给你带剩菜了。”说着在金毛眼前比了比手中的剩菜。
“汪汪”金毛像听懂了似地,冲着6飞叫两声,抬头叼住6飞手中的塑料袋。
“哎呀这狗都成精了,你看刚才叼了十块钱上这来买东西,这样的事情都生好几回了,比有些人还自立呢。对了,你买啥,先可着你。”
“不用,你还是先可着它吧,我跟它一起走。”6飞说完顺便问一句:“哎,婶呢?”虽然当着金香玉的面叫她大号,可在平时不生口角时,还是叫他婶地。
“在里屋数钱呢,哦不是,在里屋做饭呢”
数钱?!不是做贼心虚就是身上有屎!
6飞瞅着他熟练地往塑料里放火腿肠真空鸡腿鸡脖子什么的。装好后递给金毛:“给,正好十块钱地,要不你自己算去,一点也没欺负你。”
6飞接过塑料袋:“给我吧,你没看到它叼着着我的菜啊,它吃我地东西,它的东西我吃。”
胡说:“”。
突然想起家里的白糖没了,又把塑料袋里的真空鸡腿拿出来,递给胡说:“拿这个换一斤散白糖。”
胡说愣了一下:“好吧。”
把真空鸡腿放回原处,拿个勺开始在玻璃的大罐子里盛糖。
6飞无意间一瞅那放糖地玻璃罐子,上面赫然写着蟑螂药!
“不是,叔,咱俩多大仇啊,不就是刚才跟婶吵吵两句吗,也不至于这么害我吧,如果我真吃了蟑螂药变成脑白痴,你觉得你能逃脱得了干系吗?”6飞简直到了崩溃地边缘了都。
胡说还是那么地淡定,手脚麻利称重,连眼皮都没抬:“你害怕什么玩意?这又不是给你看地,这是吓唬蟑螂地,再说就算是吃了蟑螂也不会变成脑白痴,没听说现在吃昆虫地人挺多吗,吃了只会让你的脑袋变成脑白金”称完重,把塑料袋一递:“好了,一斤高高地。”
接过塑料袋,6飞恍然:“哦,那你门口那个酒坛上贴着的耗子药也是骗耗子的吧?”
胡说一伸大姆指:“恭喜你,你都学会抢答了。”
“嗷”
这时屋内一声嚎叫,要不是金毛叼着剩菜,又老老实实地在自己地身边,6飞都以为这叫声是从金毛嘴里出的。可是,明明是从内屋传来的声音,难道胡说也养了一条金毛。
事实证明胡说并没有养金毛,那是金香玉地叫声,随着这声叫,金香玉披头散舞了豪疯地冲了出来。迅快得6飞都来不及瞎想。
金香玉上一把薅住胡说地头,然后开挠,一边挠一边哭:“哎呀你个老不死的,风流成性勾三搭四,就这么欺负我啊,啊?哎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现在就自杀。”
6飞和金毛:“”。
哈哈,有好戏看了,怪不得哥来之前就觉得会有种预感,这里将会生不寻常地大事件呢。等等不着急,哎,金毛你着急了吧?
6飞看金毛一个劲地在自己腿上噌,哥知道你饿了,但哥也不想错过这看热闹地机会,怎么办呢?6飞忍痛割爱,把一根火腿肠掰开,一半扔给金毛,金毛扔个剩菜,叼起半根火腿肠,开吃。
6飞吃着另一半火腿肠,开看。
此时胡说早已藏身在柜台下面狭小的空间内,那里实在太窄了,胡说整个人趴在里面,就露出个头,金香玉肥大的身体半跪在柜台后面,她一伸手要挠,胡说就把头一缩。
金香玉说:“我不活了不活了。”
胡说一缩头说:“那你怎么还不死啊?”
金香玉又一收胳膊:“死之前先把你阉了,要不死也不冥目。”
胡说把头又伸出来:“你看我现在脸都快被你挠着土豆丝了,离死也不远了,能不能把原因说出来,好让我死个明白?”
金香玉又一伸胳膊:“你还好意思问?你个狗、、、日、、的、、,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埃有种你出来,你要是个爷们你出来。”
胡说把头又缩回去:“我就不出去咋地,气死猴。”
哎呀,好戏啊,再来根火腿肠,就着火腿肠看戏,比在戏院看戏都过瘾啊:“那什么金毛你还要火腿肠不?要不要进来一起看戏啊?”
6飞冲门外一喊,进来是不是金毛,而是一个女孩,大波浪头披肩,天蓝色的紧身t恤衫,牛仔裤,还拉着拉竿箱,嗯,这不是桥头看到的那女孩吗?
“咦?你怎么来了?”6飞叼着的火腿肠差点从嘴里掉出来。
女孩手里还拿着那张纸条,显然是找到这儿来的。当女孩看到屋里的情况顿时一愣,而金香玉和胡说打仗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她听到6飞问话,下意识地站起来:“买点什么?”
当看到女孩时,金香玉愣住了,女孩也愣住了。
片刻的安静后,金香玉突然一踹柜台,又开始舞了嚎疯:“你个老不死的,快出来看看吧,你欠下的孽债来找你来了,这回好了,不用担心死了没人给你收尸了,给你收尸的来了。”
金香玉这一嗓子,惊动了里屋打麻将地麻友,麻将也不打了,纷纷出来看热闹:“咋回事?咋回事?”一时间,十来个人把小卖店塞得满满地。
不过,尽管屋小人多,人们还是很自觉地给战场留出一道空位置——真怕溅到一身血啊!
这时,胡说坚难地从柜台下面爬了出来:“咋回事啊?”
他满眼的迷满茫,突然看到女孩,然后怒力地揉了揉眼睛,把眼屎都揉了下去,才一惊:“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女孩拿着纸条,抬眼看了看胡说,俏眉紧皱:“你是胡说???”
胡说:“”。
“哈哈哈哈”金香玉突然狂笑,把一张照片甩到了胡说脸上:“看看,看看,一家人都不认识了,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风流完事怕人家找上门特意到韩国去毁个容啊??”
照片顺着胡说的脸掉下来,6飞他们的动作比胡说快多了,纷纷围过去看照片,一时间头部相撞声传来:“哎哟哎哟”。
还是6飞机灵,把照片拣起,放到柜台:“大家围起来看啊,要不谁也看不着。”
众人双挑大指:“高,实在是高。”
然后就看到照片上,一个清新俊逸的男子和一个白璧无瑕的女子两人脸贴着脸,互相搂着亲密无间。哎呀,真是天造地设、才子佳人、俊男靓女、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天作之合啊!
看到照片的人都这么赞叹。
等等,不对啊,6飞看向胡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问:“照片上的男人是你??”
胡说挤到人群里,看了一眼照片后,又挤出人群,看了一眼女孩:“你跟安静是什么关系?”
女孩看了胡说半天,还是不敢相信他就是照片里的那个男的,可是,胡说又偏偏提到安静。女孩说:“她是我妈。我妈去世了,临终告诉我我爸叫胡说。”
胡说明显身体载歪一下,整个人差点没摔倒。
女孩又说:“你怎么会有我钱包里的照片?”
胡说:“”。
此时人群已散了,又开始围上胡说两口子和女孩,等着看好戏。
金香玉:“他不光有你照片,还有你钱包,不光有你钱包还有你手机,哼,正好,你们父女重逢就当是他给你接风,先把你的东西给你接回来了。不过你包里没有多少钱。”
胡说开始用手搓脸,一个劲地搓不停地搓,都快搓秃撸皮了,可是还是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一下情绪,良久,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我叫胡小乐。”
金香玉:“哦,你妈去世了,临终叫你来找你爸?可是光凭你这么一说,也证明不了什么啊,除非做个亲子签定什么的,要不然谁知道你有什么企图?”
6飞看了半天了,此时终于插上一句话:“再说了,长地根本一点也不像埃”
金香玉向6飞投去一个赞扬地目光。
胡说突然不搓脸了,他瞪了金香玉一眼:“有啥企图,她还能惦记这个破房子?连财产加一起能有十万吗?这点钱你够让人家企图你一下吗?”
金香玉:“哎呀,行啊,老死头子,现在就帮着人家说话了啊?有靠山了啊,有仗义了啊?你个狗仗人势地东西”
金毛在外面探进头来:“汪汪”。
胡小乐突然从拉竿箱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胡说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我妈临终前让我把这钱给你送来,你把钱包和手机还我,没别的事我走了。”
胡说:“”。
众人:“”。
金香玉突然说:“哎呀闺女,大老远来的,怎么能在这站着呢,快快屋里唠,阿姨还有挺多话问你呢。”
说着一搂胡小乐地腰,很自然地把卡拿过来,然后对着众人说:“哎呀都散了吧,今天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