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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没有想过成为希塔洛斯的国王呢?”
米诺克斯在马鞍上想起了雷诺斯克黑天鹅在舞会上对他的轻声耳语,他并不能确定对方这种试探的真实含义。当时,公爵只能用调侃地口气回答说,国王是一项很辛苦和麻烦的工作,除非自己的兄弟们都不想干了,他才会勉强接手。
“殿下,我们很快就要越过边境线了。”侍从提醒他道。
“我知道了,我们今晚在格鲁希塔纳过夜。”
大陆公历4月11日,希塔洛斯,科林斯。
“前线哨所和我们全部失去了联系?!”负责科林斯所有防务的吉尼安格斯将军正对着自己手下的军官们大发雷霆。
“预定的联系时间内,没有一个哨所前来报到的。”部下只能这样解释。
“传令长,这是你应该负责的部分,你想办法处理这个情况。”
“这……”幕僚们有些无奈地互相望了望。
“都下去办事去!”将军对他们厌烦地挥了挥手。
待到幕僚们全部退走,将军嘟囔了一句:“一群靠裙带关系的饭桶。”他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谋到这样一个职位的。他原本并非军人出身,而是负责税务财政的普通官僚。但如果继续在哈伊斯瓦的官僚队伍中层工作,恐怕永远也汲取不到如今的财富。实际上,由于近些年来米诺克斯公爵被国王支使得无暇顾及北方边境的军务,他这个处于副手位置的人趁机获得了不少好处。这位将军今年47岁,不算高的个头已经被脂肪撑大膨胀起来,小眼睛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贪婪的凶光。如果有人稍让他觉得碍着他的利益了,他必定是要除之而后快。但他绝不会当面出手,而是通过许多间接的小手段达到目的。
卡尼特斯拨给军队的大笔资金,除了供给佣兵们少得可怜的补给,其余大部分都落进了以吉尼安格斯为首的希塔洛斯高层军官的腰包。然而,这位肥头大耳的将军对此依然毫不满足,他不但继续抱怨自己获得的太少,而且还希冀着有朝一日能够获取更高的地位和财富。
当然,这位将军并非是一无是处,他在管理和经营上还是有着相当能力的。可要是面对专业的军事问题,他就显得既迟钝又无能了。此刻他虽然有些意识到某些潜在的危险,但是却在心里寄希望于这不过是一场小事故。平时他就极少插手专业军务,一般都是交由手下去处理的,如今真要让他拿出决断来,恐怕也是强人所难。
目前整个科林斯希塔洛斯军的组织系统的隐患是显而易见的,有实干精神的年轻军官得不到有力的支持;而富有经验的老将们不是心灰意冷,就是和上层同流合污;底层士官们既缺少指导也缺少尊重;士兵们更是完全没有做好任何面对强敌的准备。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危如累卵,但却被表面上的所谓井然有序给掩盖了。
在另一方面,雷诺斯克军却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次先锋部队的主将是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伊万诺维奇·梅诗金公爵,这是这位年轻的公爵第一次作为主将出战。虽然他已经有过不少实战经验,但是要指挥目前手中这支多达35000人的军队,显然对他还是一次颇为严峻的考验。
“我们是先锋的先锋。”佩尔斯·格兰将军如此对部下们说道。
他对此并不意外,如果换成雷诺斯克本土将领恐怕要埋怨梅诗金公爵安排自己去送死。可佩尔斯对此毫不介意,沙皇对他的信任就是从这样一次次艰巨的任务中建立起来的。他和他的部下急切地需要功勋,而梅诗金公爵就把这样的机会送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公爵有些偏袒本国人,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蒙蔽自己在战略上的眼光。
“但我们不是去蛮干的,别以为法伦西人打仗不动脑子。”佩尔斯把迪克喊进了自己的帐篷。
这天夜里,有一支从前线哨所退下来的队伍来到了科林斯城下。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驻守此地的雇佣军们所熟识的同伴,他们自然将这个消息上报了。吉尼安格斯将军急需知道边境上发生了什么情况,于是便允许他们入了城。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这支队伍暂时被解除了武装,并被关押了起来。
4月12日清晨,科林斯方面的斥候发现一支雷诺斯克军队逼近科林斯。按照雷诺斯克军的传统编制,只要数清楚他们有多少个霍鲁维格,就能大致搞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数。而每个霍鲁维格都会有一面独立的燕尾旗。
当天上午早茶时,吉尼安格斯将军接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数字——200个霍鲁维格。也就是意味着至少八万雷诺斯克军已经包围了这座要塞。而他的手下不过区区只有两万余人。
希塔洛斯人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紧急向哈伊斯瓦告急求援;二是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来组织防御。这样一来,原本还需要被继续审查的那支雇佣军也被重新武装了起来,并且被投入到第一线作战。
4月12日中午时分,雷诺斯克军发动了第一波攻势。
十余台大型抛石机在广阔的草原上被树立了起来,随着它们的第一轮齐射,雷诺斯克人向科林斯要塞发动了冲锋。蒙着牛皮的冲车在持塔盾的重装步兵掩护下,向目标气势汹汹地推进过来。
希塔洛斯人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军备松弛,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压制对方的抛石机。城内的投石机不但射程较近,而且更由于缺少资金维护变得不堪使用,甚至于他们都没有足以供给投石机的石块。幕僚们看着吉尼安格斯将军那因为这些消息而抽搐着的脸部肌肉,却都没办法吱声——他们从军用资金中也贪到了不少好处。
雷诺斯克军在选择攻击点时作出了一个怪异的举动,他们在推进了一段距离后,才开始向西侧转进,绕开了要塞北面的防御。吉尼安格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变化对本方有何影响,他连给西侧增派部队的指示都没有下达。等到雷诺斯克步兵从冲车里跳出来,开始搭起攻城梯时,他更是没有空余的精力去思索这个问题了。
希塔洛斯人布置在要塞西城墙的基本都是本土的志愿兵,这些人是缺乏作战经验的。虽然志愿兵的作战意志很是坚定,但是对手的经验比他们丰富得多。而本方也没有及时地调整自己的战术,给予他们更多的支援,所以战况很快就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也许,我们这样就能攻下科林斯了。”梅诗金公爵望着城墙上的战况说道。
“您说得很对,不过能够花更小的代价获取胜利不是更好么?”佩尔斯在一旁回答道。
“对于这样的愚将,如此的计谋就足够了吧。”年轻的公爵表示对之后的战况已经没有了兴趣,把前线指挥权交给了佩尔斯。
就当雷诺斯克人要在城墙上获取立足之地时,北侧城墙上的希塔洛斯军却有人离开了自己的防区,向西侧增援了过来。他们的出现得恰到好处,就在雷诺斯克人刚要获得一丝喘息之机时,他们冲开了雷诺斯克人在城墙尚未构筑起来的防线。雷诺斯克人瞬间就被瓦解了,他们叫喊着后退,有不少人被逼退到城墙边上跌了下去。
“收兵,撤退!”佩尔斯见到本方如此丑态只得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雷诺斯克人这天的攻势也就到此为止了,这让吉尼安格斯颇感欣慰,他也明白自己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只有等到米诺克斯亲王或者纳撒尼尔斯亲王帅军来援,才有可能击退雷诺斯克军。不论如何,今天也算是一场小胜。到了此时此刻,吉尼安格斯清楚此时该是不吝嘉奖,让将士们替他卖命的时候。所以,他倒是很迅速地下达了要亲自嘉奖今天增援西侧防线的军士。
“您今天英勇果断的行为挽救了战局,我们现在正是迫切需要您这种楷模的时刻。作为本要塞的最高指挥官,我要向您致敬。”吉尼安格斯满脸堆笑着向等候奖赏的雇佣军说道。
“将军阁下真是过奖了,在下和弟兄们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您太谦虚了,我还没请教您的姓名呢。”
“迪克里斯·德·阿方索。”佣兵军官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希望您能记得在下。”
吉尼安格斯对此稍微愣了一下,因为这明显是一个伊比利亚式贵族的名字。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立刻大声呵斥对方胆敢戏弄他,不过此刻不同往日,他没有心思去和一个低贱佣兵去计较这种私人问题。
“啊,啊,我记下了,如果这次我们能击退敌军,我就提升您为百夫长如何?”
“那真要是托您的福了,相信在下一定能借阁下之力,有个出头之日。”迪克微笑着对将军说道。两个人互相望了望,便哈哈笑开了。迪克很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但恐怕吉尼安格斯并不清楚迪克的心思。
等到迪克离开要塞司令的办公室回答营房,佣兵们都围了上来。
“你得到什么样的赏赐?”这是大家最关心的。
“空口许诺一句,外加这么一袋东西。”迪克掏出了一个钱袋。
“银币?”佣兵们猜测道。
“或许吧。”迪克笑了笑,解开钱袋的绳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切,这是在打发叫花子么?”众人都感到有些不平,迪克倒出来的一堆锈迹斑斑的铜子。
“我们替他们拼死拼活,这群希塔洛斯居然拿这种货色来打发我们!”有人这样大声喊道。
“你小声一点,要是让宪兵听到,又该惹麻烦了。”
“那群娘娘腔也就会狐假虎威罢了,真上战场保准是一群软蛋。”
“算了,算了,小声点。”
迪克没有说什么,只是扔下那些铜子,准备起身走人。佣兵们看着他,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待到迪克快走到门口,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道:“迪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能说什么呢?”迪克转过身来,“我们只是雇佣军而已。”
“就算是雇佣军,也有获得应该获得的那份的权利。”
“哦,这么说确实不错,不过若是雇主违约你又能如何?别忘了雇佣我们的不是普通人,是希塔洛斯这个国家。”
“我们可以换个雇主,老子不替他们卖命了。”
“你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希塔洛斯人会让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吗?”
“那你说该这么办?”
“既然要换雇主,那么就在战争中直接换吧。”迪克笑了起来。
佣兵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他们在战局不利时丢下雇主逃之夭夭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这样做几乎没有什么后遗症。但是,如果在战场上突然倒戈,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被背叛的主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接受倒戈的那边也有可能在必要时牺牲掉他们。
“这只是说笑而已,千万别当真,不过请各位记住,干我们这行的只有两条原则:第一,珍惜自己的小命;第二,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钱过不去。好了,我还有夜班要值呢,就先告辞了。”迪克向他们挥了挥手。
众人带着狐疑看着他悠闲离开的背影。
是夜是明月当空的好天气,月光洒满了整个草原。说实话,这肯定不是一个发动夜袭的好天气,所以希塔洛斯方面也并没有因为大敌当前而增派更多的夜间值班兵力。吉尼安格斯将军希望部下们养精蓄锐,以应付明天敌军可能更为凶猛的攻势。
而他的对手显然不是按他所预计的在行动。梅诗金公爵和他的军队已是披甲执锐,沉默地等候在离开科林斯要塞有一法里远的一处高坡后面。雷诺斯克人得到的命令是——接到龙骑士的火光信号后,就向科林斯直接进发。
“格兰将军和他的部下还没有消息么?”公爵问了一句。
等到幕僚回答他说还没有时,公爵从马上翻了下来,说要到高坡上去看看。他带着几个侍卫,信步走上了高坡。四月时分的夜晚,晚风中还是带着一股清冷,将茫茫草原上青草的气息带进人的鼻腔里,有些痒痒的。梅诗金公爵望着远处月光下的科林斯要塞,心中却想起来了另外的人来。公主殿下,看我把整个希塔洛斯都献给您做礼物吧。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天空中龙骑士发出的火光信号,公爵立刻从缠mian的思绪中把自己给拔了出来。
“全军出击,目标科林斯!”他这样大声喊了起来。
几秒钟后,三万雷诺斯克军整个发动了起来。翼胡萨们疾驰而过带起的气流,把公爵的战袍吹得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佩尔斯已经和迪克取得了会合。潜伏在城里的迪克队,迅速清理掉了城门附近的守卫,将北侧城门给完全打开了。佩尔斯的部队只用了几分钟就冲进了城里。而这个时候,希塔洛斯的其他巡逻部队才发现这个情况,敲响了警钟。
“我们需要支持大约10分钟。”佩尔斯对迪克说道。
“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吉尼安格斯好容易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就听到这么一个变故。虽然他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可以猜想得到敌军飞越城墙来打开城门的几率是非常低的。希塔洛斯人希望能够立刻动员起所有的力量去夺回城门,所以宪兵们非常粗鲁地闯进雇佣军的营房,把他们从床铺上拽了下来又打又骂。
若是往日,佣兵们最多也就埋怨几句、怒目相视,慢腾腾地出去作战。然而今天的情势不对了,白天迪克的一些话,像烈性传染病一样在佣兵中间散播了开来。佣兵们预感到今晚可能发生了什么特别的变故,所以变得强硬起来。而宪兵们迟钝地拿着惯用的态度处理矛盾,结果可想而知,双方由口角演变成了斗殴。
“东城区的雇佣军哗变了。”这样的消息无疑对吉尼安格斯来说是雪上加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吉尼安格斯捂着脑袋吼道,“啊,我明白了,那群雇佣军兔崽子全部都被雷诺斯克人收买了,对一定是这样的。连城门也是他们打开的,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阴谋。给我把他们杀光,把那些白眼狼全部杀光!”
“将军,您是指……”幕僚中有人问道。
“当然是城里面的那些叛军,全部杀光!”
这个命令无疑对希塔洛斯人来说无疑是灾难性的,佣兵们并非非暴力不抵抗主义者,他们发觉对方开始动刀剑向自己杀来后,立刻就做出了针锋相对的还击。这样一来,希塔洛斯人等于是被里外夹击。更何况,他们根本就夺不回北侧城门的控制权。
大约是一刻钟后,第一批翼胡萨冲进了科林斯的城门,他们挥舞着军刀大肆砍杀;扬起马蹄肆意践踏。这样一来,战斗悬念就此结束。佩尔斯命令部下们从城门处反攻过去,直接向卫城进攻。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可以替格兰大人招揽更多的部下。”迪克提议要分给他一些人手。
“城里面其他的佣兵们?”佩尔斯说道,“也好,我们的人马越多越好,你去吧。和你的那些老相识说,如果肯投靠我军,我部的战利品他们也可以按功劳取得他们的那份。”
“我明白了,将军大人的慷慨他们会接受的。”
等到梅诗金公爵进入城门时,希塔洛斯人仅仅保有了卫城中的几座塔楼。这些塔楼设计得非常巧妙,通道狭窄,只能让两个战士并排前进,可以让守卫者居高临下占据优势。所以吉尼安格斯的近卫队依然顽强地抵御着雷诺斯克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这些士兵平日里受吉尼安格斯的照顾颇多,几乎就相当于是他的私兵,因此肯为其卖命。更何况,吉尼安格斯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将自己囤积的家财拿来犒赏。
“还没有抓到敌人的主将么?”梅诗金公爵在城楼处的临时指挥所这样问道。
“塔楼的地形对守军太有利了。”一名幕僚回答道。
“这不是我们应该找的理由。”公爵冷冷地说道。
“格兰将军已经亲自带人上去了,他说……”
“哦,那个法伦西人又有什么要求?”公爵笑了起来。
“他说,希望公爵阁下同意将城内投降的雇佣军全部划到他的麾下。”
“可以,”公爵立刻就答应了,“另外,听说这座要塞的主将家产颇丰,告诉格兰,如果他把对方的人头提来,那就可以从那些钱财里拿一半充作军资。”
“这样对法伦西人是不是太丰厚了?”
“如果你们在五分钟前就解决战斗,他自然是拿不到的。”公爵看看了其他几位将领,这样说道。雷诺斯克人只能羞愧地低头不语。
在卫城主塔楼底下,佩尔斯正在检验自己的装备。
“好了,塔楼楼梯只能并行两个人,我需要一个人做我的帮手。”
“让我来吧,格兰大人。”
“阿方索么,好,就你跟我一起杀上去吧。”
佩尔斯和迪克就这样并排着冲上了塔楼,希塔洛斯人也是两人一组地上来。佩尔斯和迪克做出了分工,佩尔斯主攻,迪克主防。这样一来,从事单一行动的人注意力更集中。他们两人依靠着这样战术,以及本身出色的身手,一步一步地杀到了最高一层台阶。仅存的希塔洛斯人望着浑身是血的两个敌人,以及楼梯上遍布的同僚尸首,越发地绝望起来。
吉尼安格斯紧张地望着自己眼前的门,他虽然也穿上了盔甲,并且握着一把短剑,但却不是能够战斗的样子。他时而担心凶神恶煞的敌人撞开房门冲进来,时而又幻想着自己的亲兵轻推开门告诉他敌人已经被击退。门外的兵刃撞击声和人的惨叫声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使他在这个清冷的夜晚里冷汗直流。
终于,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持一面钢盾的战士。借着室内明亮的火光,吉尼安格斯认出了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
“你是……你是白天的那个佣兵!?”
“迪克里斯·德·阿方索,愿意为您效劳。”迪克按着伊比利亚贵族的礼节欠了欠身。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如果你肯救我性命,我的财产可以分你十分之一。”
“将军大人,您到这个时候还是一样的吝啬啊。”迪克笑了起来,“我说过希望您记住我的名字的,也说了愿意为您效劳,这个效劳就是送您最后一程啊。”
“别,别,别这样,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然后回去之后再禀明国王陛下,提升你做千夫长,哦,不,将军。你看怎么样?”
“听上去是不错。”
“呵呵,不错吧,别看我在边境,国王跟前我还是说得上话的。”吉尼安格斯干涩僵硬地笑着。
“可惜我不信您,永别了,亲爱的将军阁下。”
吉尼安格斯听到这话,举起短剑就向迪克刺去。迪克把盾牌往边上一扔,双手扣住对方拿剑刺来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扭,只听到卡啦的声音。吉尼安格斯的手腕被折断了,他发出了刺耳的惨呼。迪克没有让这样的噪音持续下去,他举起夺过来的短剑,用力刺进了对方的心脏。吉尼安格斯肥硕的身躯颤抖了几下,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倒了下去。
4月13日,雷诺斯克军占领了希塔洛斯北方的门户——科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