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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喜的目光,转向了身后,那里,有一大堆行将枯萎的植物……
奇怪的是,这一次退回到废弃的竹臼阵中时,并没有引起那个“未知力量”的任何愤怒,甚至连威压都仿佛从未来过一样消失了。
雷喜再度望了眼远远被悬挂在那个封禁阵之后的两人,深深地皱起了眉。他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原来以为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再讲一遍,老子的小命真不值钱!这种能仅凭气势就破得了竹臼阵的人,肯定视雷喜为蝼蚁一般,别说正视了,恐怕就连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那这两个人……估计也并非是因为自己才遭罪的吧?
这分明是一个考验啊!
前头,竹臼阵遇到了两拨恐怖的攻势,那种“甲等土造大力机关兽”以远远超出常规的数量围攻了雷喜的阵式,幸运的是,他最终守住了!
可是,接下来的考验更离谱了,先是吊起了两人,让他投鼠忌器——其实不用这样做,他一样要乖乖听命,自己不是上人、上师,手中也没有混元金斗、斩仙飞刀!
爷,你就告诉我要怎么做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看到封禁阵,雷喜隐隐有些明白了。
这么一种专治各种不服的阵式,无论从灵材的质量上。还是从发动能量的等级上,都远远超过雷喜最拿手的骨杀坚土阵无数倍了!他用自己最牛逼的方法和材料,估计也只能摆出超过常规重力二十五六倍的阵式。那还是他各种优化整合的结果!
可面前这个呢,粗粗一看,就有三百倍了……
估计有些懂行的阵师,只消看看,就会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无知者无畏,知道阵式威力的人,再也不可能会对此淡淡一笑、无动于衷的。
这座阵摆在这里。就是一个信号,大成宗靠山殿中,有一个被封禁起来的强大物体。这个强大的物体可以是人。可以是魔,可以是兽,也可以是鬼,总之。可以是一切大能辈。百十个雷喜加一块,都抵不上人家一个小指头!
现在,这丫把雷喜两个朋友吊起来,他还不懂吗?赶紧出力,把阵给破了,不然,下场便跟这两只光猪一样!
看来,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小喽啰的原因。人家不重视,才走到了这里……
望着吊得高高昏迷不醒的李崇。雷喜很了解了,不是人家不收拾你,而是你恰好满足被这个“巨型斗兽场”放进来的条件,那就是:自己是阵师!
能顶着一件全封闭的铠甲,毫毛未伤地站在这里,再看看那位金丹期真人,像只死猪般被反捆着吊在殿宇高处,雷喜就不能不感慨命运的神奇。
若非自己有阵师之长,若非得遇名师,那么自己的下场,恐怕会比李崇更加悲惨吧?
不是人家不想杀他,而是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蚂蚁也是有用的,至少……可以做“蚁力神”嘛,谁吃谁知道!
联系这几天的诸多细节,雷喜更证明了这一点:为什么李崇和成纪在那夹道里走几步就莫名其妙被拖走了,而他跟措姆走几天了都没鸟事?
为什么在草药殿,那只傀儡宛如幻影般的速度,竟然没有追上自己,并且它那一刀,更奇哉怪哉地就这么搁在了半空?
为什么在核心区域的高墙外,骨杀坚土阵一爆掉,自己因祸得福居然撞进了墙内?明明依自己跟阵式的位置看,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没法把他往墙上推的呀?
还有,在那个恐怖的岱上人庙,为什么那个可怕的存在,竟然在听了一堆废话之后就把自己放了?这不科学啊,这不合理啊!
……
现在,一切都得到了解释!是一只黑手,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了作用,也正是在这只无形之手的指挥下,雷喜乖乖地拖着车,一趟一趟像运煤小工般,把自己送到了最危险的冶炉之前,现在,是倒煤进去,铁水出来,还是倒人进去,骨灰出来,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毫无疑问,通不过这次考核的家伙,一定不比度劫失败者的下场好到哪去,别看雷喜表面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实则里,他汗如雨下、心跳如擂、呼吸急促、两股战战,腺上激素剧烈地分泌着!在死亡的面前,谁能无惧?
他一边用尚存灵性的迷束花藤枝拼凑着阵纹,一边紧张地思考着,对于这样一个封禁阵是否还能用其他方法予以破解。
但是,除了迷束花不拘环境都可以生长的特性以外,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还能用什么办法破阵……
如果是自己布置的阵式,不用想,他天生就是掌控者,甚至不需要任何确认——这一点是天道决定的,阵式这个东西,就像一件法宝,也是能够择主的。如果你摆出个阵,它就随意反噬了,那不用说,阵师这行早他妈灭亡了!
可是一个有主的阵,或者说有主,但主人可能已经“殒落”的法阵,那一样是有主的!
想随意侵犯它,更改其设置,那只有两种办法。
这两种办法都基于天道的规则,一种就是土办法,强干!只要你法体力量足够强大,你就能霸王硬上弓,将阵式破开;另一种就是利用阵式原本的漏洞,进行逐步的渗透和破坏,一直到破解为止,这种方法有点像雷喜以前接触过的黑客行为。总之,获取阵式的控制权没那么容易,除非是那些完全不设防,也不用设防的阵式。例如“聚灵阵”,例如“雷声阵”,抑或是“浑星阵”……
当然。如果阵式的设计者并没有进行触发,而是交由别人来完成此项工作的话,那就意味着其所有权进行了移交。举个例子,现在这个封禁阵就像一面龟壳,而当它停止运转,再由雷喜通导触发之后,阵式对于他来说就像块豆腐了!
不过。很明显这种强大的阵式,根本不是他想停就能停得下来的。
只能利用规则漏洞,像黑客一样慢慢加以破解了。
雷喜在地上画了一些草图。确保某些人能够理,“水仙,接下来只能靠你了。”他喃喃地道。
绿荷沁墨铲被揣进了铠甲里,立刻有了几下别样的震动。
想来。雷喜冒了很大风险。而水仙同样也在冒险——不过她是不得不冒险的,刚刚那股威势一起来,这个器灵就非常清楚自己面临的危险,这是一个比起岱上人庙的意志更加恐怖的东西!
别说她不敢跑,就是真跑,也跑不了多远,让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发怒的话,也许都不需要他出手。只需轻轻一哼,就能让她彻头彻尾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个时候。雷喜还能“不慌不忙”地告诉她应该做什么,在水仙眼里,他简直神经粗大得像钢丝一样!如果有实体的话,水仙一定会用崇拜、倾慕的眼神看着他的!
作为相对等级比雷喜高上至少许多阶的器灵,她只是一眼扫过雷喜画的草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方是想让她使用灵诀,将那些拼凑出来的符纹送到预定位置上,这是一个挥手可成的小事,轻松得不能再轻松了!
至于为什么要将这些符纹放在那里?
那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
水仙没有让雷喜失望,这个法器的器灵,是曾经近乎仙植衍生出的元体之精,纯粹从法体力量上看,也是大于等于金丹修士境界的。
如果是操控在合适者的手上,甚至变成心血相通的本命法器,那么水仙能释放出来的力量,超过元婴期将毫无压力!
雷喜用迷束花构建了一种很复杂的通导方式,叫做“布云起雨”。
这种通导方式,其符纹就与许多辅翼阵纹十分相似,宛如一片片雨云,两两相对而放,里外二层,更可相对增添加强。灵气运行时,左右引带,盘旋渐快,最终导入旗门之后,样式纹通常会比常规通导更加牢固、明亮,其功效也比普通方式高出二三成。故而,“布云起雨”的手法,非专家级别的阵师不能传授。
雷喜之所以布置这么麻烦的通导,就差没用符笔勾勒加强了,就是为了尽量增强自己所“建造”的样式纹的强度。
他已经感觉到,眼下这个封禁阵,其灵材的等级恐怕是他前所未见的,面对着用极品灵材布置的封禁旗门,还有能支撑起三百倍重力的阵核,他不得不想办法让自己的救命稻草变得更大、更粗、更安全!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你丫的,一定要显啊,必须要显啊,老子是死是活就看你灵不灵了!”雷喜双手合什一阵猛拜,随即咬牙切齿,瞋目欲裂地手按灵石,通导下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雷喜震惊地发现,他面前的整个封禁阵宛如洪荒猛兽般,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气势!尔后阵纹通明鲜亮,上泛异彩,而所有用迷束花藤枝临时拼凑的“锁结”纹,甚至包括通导符纹都在几秒钟之内爆成飞灰!
雷喜面前的灵石也轰然炸开,饶是他已经做出了“懒驴打滚”的熟练造型,不过没用,他一样被震得七晕八素,狂猛地一个趔趄,却被爆炸的吸力引动,不偏不倚地栽入阵中!
“我操,我还能更背一点吗?”雷喜脸色煞白,不甘地狂嚎道!
“嗡”地一声,雷喜铠甲寸碎,头破血流,身体重重地磕在地下,竟把坚实的地面都磕出了一个浅浅凹坑来!
他闭目待死!
……
“妈的,可真痛,我,我还没死?我还活着?出了什么问题?我不是属小强的吧?”雷喜睁开眼,使劲闭了闭眼睛,眼前看不太清东西,可能是刚刚那一下,将他磕得不轻,血又顺着额头汩汩流出了,他就像被折断的小树苗一样,全身都痛。
“雷喜,雷喜……”
“水仙,是你吗,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虚弱?”雷喜惊道,他的铠甲全部碎掉了,只能用颤抖的手缓缓扶到脸上,推开那些没用的碎片,还有那只独目了……
超强的辐射警告再次响起。
雷喜没办法处理,只好视若无睹。
但他从怀里取出断裂成三截的绿荷沁墨铲时,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
自己怎么可能从三百倍的重力条件下活着!即使这个阵最终被化解了,但哪怕它只起了一秒钟的作用,也足以让自己死几十回了!
水仙……是水仙救了他,甚至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
雷喜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法器本体损毁,器灵必定消殒,这是天地规则!
他的眼中,立刻溢满了泪水,喉头发涩,哽咽道:“水仙——”
“雷喜,别这样,我很开心认识你,哪怕只有短短几天。我不后悔自己的作为,我只后悔,没有成为你的本命法器,要不然,人家说不定真能抗过这么强大的攻击呢……”
她越说越是低声,一道虚幻的影子,也从断裂的法器中慢慢飘出。看得出来,这是她最后的时间了!
雷喜忽然大叫起来,“我有镇魂石,镇魂石!”
“没用的,雷喜,如果有用,我早就做了。我是器灵,不是普通的魂魄,就像荒兽的精魄一样……”
雷喜泪崩。
时间回到刚刚阵式被破的那一霎。
整个废墟般的大成宗,仿佛猛然震悸了一下!
离陆万相大阵的某处,突然发出慑人的光芒,一闪而逝。
整个凼灵界,天象突变。
神州各大宗门上派,那些隐藏起来的老家伙们,则纷纷心生感应,抬头仰望。
中州黄庭派,一道金芒流光,如电般闪烁,划过夜空,随即消失在括苍山中。
另一个位于西部神州,却是凼灵界仙门最大的修持占卜术算的门派——天机宗,几位长老在以龟甲占卜、古钱排卦之后,纷纷吐血,随即不约而同地向着门派重地“西倾山”驾器飞去!
神州诸多蛮荒之地中,各大魔修、鬼修门派,则于同一日迎来了一道言辞含糊的“令谕”,连千妖岛诸多天邪、魔头都得到了风声。
中州磨盘山,蓬莱福禄宗的太上长老仰望天空,拈须冷笑,“两百年宿望终得实现!中原乱矣,天下乱矣,神州乱矣!我圣教昌盛,哈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ps: 最近确实比较背,孩子连续挂水,久耀也得熬夜服侍伺候着,结果昨天就出现了症状,从来没有那么冷过!感觉小风呼呼的往骨头缝里钻,久耀那个冷啊,真是脑袋差点缩到了颈子里,全身变成一个球……晚上艰难地回家,仿照林冲上梁山前,泡了个开水脚,但没用,开了空调,门窗关牢,盖三层被子,还是打哆嗦……最后喝了一大杯开水,都没起夜,完全昏迷中……今天仿佛好了这么一点点……道友们,看在久耀拖着病体码字的份上,给票给荐给包养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