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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是这块料?虬飞烈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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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虬飞烈刚才醒来,昭颜对端木东讲的话,他一字不漏都听见了。当年,虬飞烈修行精舍神通,别西卜封印灌入灵脉,从腹部的太阳轮爆发出一种剧烈而奇异的饥饿感,一直扩散到他通身各处,每条血管、每根头发、甚至每个细胞都开始饥饿。虬飞烈当即失控,看见什么就要吃什么,吃桌椅、吃石头、吃/屎,甚至险些把一同修炼的明十三吃掉。幸好平野院长有所准备,将他封入坚硬无比的钨铁笼里,饿了他六天六夜,才熬过这一关。

    不同的人,由于心性不同,激通封印修行精舍神通时,会遭受不同的折磨。但无论何种折磨,都异常痛苦,难以忍受。忍受不住,就会失控。而如今,军团尚在逃亡中,环境恶劣,危机四伏,前途不明。这种情况,让端木东开始修行精舍神通,而且还是修炼别西卜王印,这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甚至自取灭亡?

    如果不小心,端木东修行失控,殃及战友的性命,甚至威胁到整个白狼战团,实现平野院长遗愿的希望就渺茫了,而这次营救行动中死去的战友也都算白死了。

    虬飞烈忧郁地看着昭颜,卷曲发红的眉毛皱成大疙瘩。

    昭颜当然明白虬飞烈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这些她何尝未曾想到!

    然而,局势复杂多变!

    血童国道畿洞,损失了两名游击捕,两名游击捕排名都不低,道畿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胜木的父亲,阿尔斯朗国王弑子除逆的意志坚定,还有多少追兵会出现,谁也不能肯定。昨夜还出现了莫明其妙的取脑杀手,身手了得,也不知什么来头,不可轻视。此行已然遭遇了冰原狼和博尔特大冰虫,可冰原上最可怕的怪物还未出现,如果遭遇真是吉凶未卜。诸般隐患,都让护送端木东安全抵达乌格利诺城的目标,变得十分不确定。

    就端木东当前的身体,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要不赶紧突破王印封锁,前景不堪设想。事到如今,昭颜只能赌一把了。

    昭颜道:“飞烈,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安心养伤就好。”

    虬飞烈一甩又长又卷的大胡子,冷笑道:“是啊,不用我操心。大事小事都轮不上我操心,哼!要是昨晚,听了天佐将军的,等待天明再出发,咱们团也不会死伤这么多兄弟!!”

    昭颜一时语塞,娇美清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端木东不忿道:“虬飞烈你怎么这么说话?白天走就不会遇到冰原狼、就不会踩到大冰虫吗?兴许白天大冰虫攻击得还更准更狠呢?”

    虬飞烈怒道:“你个小x逼崽子,你懂什么?你爷爷我,砍死的冰原狼,比你吃过的糖豆都多!”虬飞烈也曾随天佐将军参加过多年前穿越冰原的行动,算是战团里老资格的武士,加之他能为战友舍命搏击,所以,平日倚老卖老,大家都让他三分。此话,明面上骂端木东,实际也是说给昭颜听的。虬飞烈追随天佐将军的白狼团,四处征战的那光景,昭颜还没出生呢!

    昭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咬紧嘴唇,看着别处。

    虬飞烈又逼问道:“团长,打独雪那会儿,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这样石锣、还有那些战死的兄弟们,就不会死了呀!”

    昭颜道:“独雪只有发动最强攻击,才会显示符纹,而他攻击越强,符纹处越弱。为难的是,独雪居然能练成了酶解术,只有刺他的符纹才有效,攻击其它部位都无效。其实我攻进去时,还是没底,因为霜降这个术还是不够强,我担心不能杀死他。天佐在帐篷里一个劲的催我,我这才出手呢。”

    虬飞烈听她直呼天佐的名字,却不称呼天佐将军,愈觉不快,阴阳怪气地说:“反正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呗。”他一指端木东,说:“就像你弄回来这个笨蛋,发了几次招,现在就是废人了!对昆达里尼的控制这么差,悟性也不行,他根本就不是练精舍神通的料!团长,我干脆直说了吧,干脆把这王八蛋小滑头弄死,我们重新去找下一个白尔斯的附体算了!”

    端木东越听越不像话,眼见昭颜受了欺负,自己平生又最恨倚老卖老的家伙,此刻勃然大怒,指着虬飞烈喝道:“你胡子一大把,出口便伤人,你就是那种上了公共汽车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老家伙,你为老不尊!”端木东情急之下说的是452b星上的事,昭颜和虬飞烈都不明白“公共汽车”是什么东西,见他俊美的脸狰狞歪扭,以为他在说什么异常龌龊的事。

    昭颜对端木东怒道:“胜木,住口!飞烈是前辈,你不能无礼!”

    虬飞烈傲慢地哼了一声。

    端木东猛地坐直了,捶着胸口说:“好,事情既然都由我而起,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端木东是何许人也。我现在就开始学精舍神通!”他指着虬飞烈,说:“你们能做到的事,我一样能做到。我能比你们做的更好,我将成为白狼团的灵魂!因为我有怨灵之王!”他拉开领口,指着自己脖窝的王印说道。“这里每个人,我们每一个,都有这个屈辱的烙印。我要让它从此不再是屈辱的记号!”

    昭颜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然而,端木东话音未落,便被虬飞烈一脚踹下雪橇去了。

    昭颜怒道:“你!”

    虬飞烈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地说:“我,我怎么了?我不过就是躺累了,伸伸腿嘛。要怨就怨他太不济。一踹就飞,一磕就碎。”说完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众伤员早已吵醒,碍于团长和虬飞烈的面子,不敢说话,得罪谁也不合适。昭颜望向谁,谁就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有两个还使劲扯起了鼻鼾。

    昭颜急忙跃下雪橇。咦?端木东不见了。再一看,却见灵缚C正背着端木东,就像此前背负鹰彻那样,它的两只粗手臂从背后箍紧他。灵缚C的另外一双手紧紧握着雪地摩托车的把手,稳稳地开着。早在昨晚战团出发时,灵缚C便把沸雪的摩托车开走了。另一辆雪地摩托上坐着胖大的石锤,威风凛凛,石锤是第一个送给灵缚C烤肉的武士,于是灵缚C教给石锤开自己的摩托车。

    后来端木东才弄明白,这看起来像摩托车,开起来静悄悄的东西叫昆轮车。因为是靠昆达里尼驱动的。这辆木制的昆轮车,充一次昆达里尼,能行使五百万公里。然而,昆轮车是奢侈品,只有特殊身份人士和极为富贵的人才用的起。这都因为,驱动昆轮车的昆达里尼是从判了死刑的奴隶体内抽出来的。想到这么瘆得慌,端木东还是坚持称之为“摩托车”。

    寒风扑啦啦掠过,两辆摩托车并驾齐驱好似飞在雪原。

    只见石锤对灵缚C说了句什么,灵缚C伸进石锤盔甲下的肚兜取出一只皮帽子,戴在端木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