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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回队尾的摩托车,端木东才意识到,常可说的“帅哥”指的是自己。又是沸雪这张不男不女的脸!端木东立时又羞又恼,好像自己不明不白当了一回情感骗子,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一掌下手极狠,登时打歪了自己戴的风镜。
灵缚C瓮声瓮气道:“美,也是,负担。”
石锤一边大嚼肉干,一边细声细气劝端木东:“没什么。傻瓜才总顾忌别人的说法呢。美自己的,让别人去说吧。来,帅哥,陪哥哥干一杯。”
端木东跳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不说话会死是怎么的。”
灵缚C和石锤立刻低下头,闷头吃饭不说话了。
端木东正生闷气,听到身后有人娇媚地说道:“帅哥,昆轮车很帅哟,教我开昆轮车怎么样?”
端木东扭过头去,见是常可,千娇百媚地朝他迤逦而来。
常可在队伍中穿行。大伙儿席地而坐都在吃喝,常可小心翼翼地绕开一个个身体,朝端木东走过去。因为要避让别人,她的身体左闪右避,长发飘飘,越发婀娜多姿,头上的小冲天辫晃来晃去,娇憨可爱。一双眼睛笑盈盈的注视着端木东。
突然,常可哎哟一声,摔倒了。她倒得不偏不斜,正好摔在屋冠仔怀里。虬飞烈冷笑着,把伸出去的脚收回来。
之前,屋冠仔的眼睛一直未离开常可,看她穿过队伍,摇曳生姿地走来,早看直了眼。临近了,常可带起一股淡淡的少女特有的香风,屋冠仔立时神游天外。突然间,眼见常可毫无征兆地扑进自己怀里,屋冠仔的手指还没感受到温香软玉的触感,心脏一阵狂跳,即时昏死过去了。
屋冠仔倒下去,失去知觉,却还紧紧抱着常可不放,舌头伸得老长,似乎要一亲芳泽。
常可挣脱屋冠仔的胳膊,慌乱地爬起来,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花容失色,娇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紧花瓣样的嘴唇,大眼睛里噙着泪水直打转。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大伙儿都放下手中酒食,有人含笑望着常可和虬飞烈,有人则警惕地望向老婆婆。
老婆婆抬头看了常可一眼,朝她冷冷哼了一声,隔着面纱看不到她的喜怒。老婆婆转头看向别处去了,手里慢条斯理将大饼撕成很小的块,放进嘴里。慢慢嚼完,抿一小口酒。
茜儿的脸涨得通红,浑身抖个不停,好像犯错误的是她似的。她抬眼看看常可,又偷偷觑觑老婆婆,一脸的焦急不安。看到老婆婆不理会常可,茜儿慌忙朝常可走过去。她提着裙摆,迈着小巧的脚,低垂着红透的脸,一脸歉意地向给她让路的武士们点头致意。
然而,茜儿还没走到,常可猛地朝她一转身,斥道:“你别过来!没你的事!”又指着虬飞烈,胸口剧烈地起伏不止,终于娇声斥道:“混蛋大胡子!臭流氓!为老不尊!”
端木东一直在歪脖观察屋冠仔昏死的表情,此刻不由一怔,想起自己之前在雪橇里也骂过虬飞烈“为老不尊”。
正忙着给屋冠仔掐人中的明十三,猛地仰起脸去,一脸紧张地看着虬飞烈。
虬飞烈一贯倚老卖老,这样的人往往特别忌讳别人说自己“为老不尊”。虬飞烈勃然变色,随即恢复了平静,嘿嘿一笑:“到底是谁不自重啊,小姑娘?我坐这儿安安静静吃饭,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踩了我的脚,我还没找你算账哩。”虬飞烈看也不看美丽的常可,以此向大伙彰显自己对女色毫无兴趣。
常可怒道:“分明是你伸脚绊我的,你还敢不认账?”
虬飞烈流里流气地说:“哟哟哟,真是恶人先告状呐。你帅哥长、帅哥短地喊,又是扭屁股,又是抛媚眼,羞不羞啊。明明是你自己往老五的身上扑,怎么反赖我绊你的小脚丫呢?”
明十三和牧小野早羞红了脸,一起苦着脸,低声劝虬飞烈:“大哥,别说了,别说了。”
大伙哄堂大笑。虬飞烈越说越兴奋,越说越下流。大伙的笑声更甚。
屋冠仔刚刚醒来,听到笑声不明就里,却看到自己心仪的女神正站在面前,柳眉倒竖,眼波闪闪,酥/胸起伏,那副生气的模样好不诱人。他的心脏一阵狂跳,又昏死过去。只可怜屋冠仔一腔痴情,女神却一眼都没瞧他。
常可知道再吵下去,自己终究吃亏,她突然扭头看了端木东一眼,眼睛里闪动着期待,随即满是寒心和失望,转身便走。
大伙纷纷让路。
可这一眼却像箭一般刺进端木东眼里,又刺中了他的心。
虬飞烈猛然站起来,一个箭步拦住在常可面前。常可跺脚道:“你要干什么?”
虬飞烈恶狠狠道:“小姑娘,不能说骂就骂,说走就走啊,你当我虬飞烈是什么人啊。”
常可目光一凛,道:“你要怎么样?”
虬飞烈道:“道歉。诚心诚意给老子道歉。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明十三和牧小野扶着屋冠仔,一迭声求道:“大哥,算了吧,别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啊。”
茜儿焦急地看看常可,又看看老婆婆。可老婆婆只是低头吃喝,对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茜儿又望向昭颜。昭颜正和天佐、火一哥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三人争得面红耳赤,仿佛互相要大打出手,都没朝这边看。茜儿轻轻朝常可摇摇手。
常可轻蔑地一笑,吐了下舌头,轻舒纤腰,侧步绕过虬飞烈,背着小手朝茜儿踱去。
然而,还没走出一步,常可哎呀地惊叫一声。
只见虬飞烈的大手已经抓住了常可头顶的冲天小辫。虬飞烈狞笑着,逼问到:“你道不道歉?”
常可双手护头,一边挣扎一边怒斥道:“老流氓!不要脸!”两行眼泪从大眼睛里涌出来。
茜儿惊叫一声:“婆婆!哎呀,婆婆!”顾不得老婆婆答应,提起裙摆,便朝常可狂奔去。
虬飞烈抓着常可的小辫,手臂用力,把常可提起来了,常可就像被他抓住耳朵的小兔子那样挣扎着,一双纤足乱甩乱踢。
突然,一道光索从后绕过虬飞烈的脖子,紧紧捆住了他又粗又红的脖子,越缠越紧。
此刻,端木东的脸变得通红,像着火一般。虬飞烈欺负常可,他一直看着,本来强自忍耐。否则,如果自己出头,必然会跟虬飞烈又有一番争斗,白狼团原本跟自己就有罅隙,这么一来矛盾会更加激化,令昭颜更加难办。二则身陷冰沼险地,发生争斗实在是不顾大局。其三,自己当前的身体状况,乱用灵术,说不准会让一切努力化为泡影。他原以为那老婆婆会出手救相救,毕竟是她的孙女嘛!可老婆婆却始终不闻不问。情急之下,看到常可像兔子一样被虬飞烈随意侮辱,端木东不顾一切,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