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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被灭以后,张良似乎收敛了一点。也不再随便惹恼师兄欺负师弟了,什么调皮捣蛋偷龙转凤的把戏少了很多。连着不正常了几个月之后,厉楠远硬是以纯良少年不应该跟老神棍萧桓住在一起为理由,把张良从他们二人的竹园子里赶到了萧默珩的房间,被占了床位的洛铭很郁闷很恼火!但这位年满二十三的大师兄也没有办法,按卧岫庄里的规矩,作为首席弟子的他早该在加冠之时就搬出去独守空房了。
这下,好不容易把洛铭挤兑走的张良偷笑了好久,被那人恶狠狠的修理了一年多,这回可是一次捞够本儿了!然而最近一直嚣张高调的张良好像变了一个人,上完课后他都是默默跑开的没踪影,晚上回到房里还一副冥思苦想神情恍惚的样子。
“师尊,您有看到子房吗?”实在担心的萧默珩问。
“那小子啊?”萧桓眼珠一转:“他这些日子老往竹园那边跑,但也不是去和厉师兄下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么。”
萧默珩点点头,行礼之后便往竹园的方向走去。
难道子房还是对韩国被灭之事耿耿于怀?难道……他是在暗地里算计着怎么回韩国故地怎么去对付嬴政?萧默珩皱皱眉头,他赶紧加快了步子。这一次,就算是要开罪厉师伯,他也一定要搞清楚张良在干些什么。
“咦!原来还有这样的?原来当时我们才做到这里……怎么会这样!?”蹲在角落里的少年正抱着一卷帛画看得热血沸腾。
他一边用手指在墙上比划着,还一边自言自语:“嗯嗯嗯……嗯?怎么还可以这样?桂花……杏花……玫瑰膏……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怎么做的时候……还要用到这些吃的?”张良抬起头来想了一会儿,决定不管的继续往下看。
鼻血——鼻血——还是鼻血!越看越激动的张良就差把脸都拍到那帛布上了。
只见那长长的绢帛上画着男子交合的各种姿势,动作分解得格外详细不说连步骤和注意要点都在旁边写好了。
这是张良四天前在一个隐蔽的房间里发现的,最前面还写了好多肉麻兮兮天崩地裂的话,看来是当年萧桓送给厉楠远众多礼物之中的一件。无奈里面内容实在博大精深浩如烟海,张良这样孜孜不倦不眠不休的看了四天,居然才钻研完一大半。
“酒,最好是纯度较高的烈酒……加上两个生鸡蛋蛋黄……”张良一边念叨一边搅动着手中的竹筷。看这颜色,还真是让人提不起一点想喝的欲望。他将筷子一丢,小心的将在碗里调好的液体倒入了酒壶中。
双手一拍,搞定!所以,少年继续拿着帛书看起来:“分量足够的话……可以维持,将近半个时辰。嗯嗯,这个好这个好!还有……要注意这些部位……不能咬?”
越看越投入的张良眼睛越瞪越大,咬住了自己手指的呼吸紧凑起来。
我们不得不承认,正处发育期的十三岁少年偶尔意淫发发春梦的实在没什么。但是但是,像张良这样对象固定而且如此清晰最重要的是持续时间居然这么长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果然流下来了,鼻血啪啪啪的打在地板上,不只是上面。其实……张良还没意识到,自己亵裤的某一处早就湿了好一大片。还什么都没干呢,这家伙的怨念到底是有多深重啊!
“子房?你在这里吗?子房……”
又听见二师兄的声音了,自从那次在温泉后萧默珩倒忘得一干二净,但张良却夜夜春梦的想着念着他,连平日上课走路都能看到那个‘萧默珩’的幻影,这下不只是幻影还出现幻听了,某少年低头仍然看得口水横流的想入非非。
“子房?”房门被推开,萧默珩和张良立马一个对视。
这这这这这……这不是真的吧?这幻觉居然开口说话了!
但是那‘幻觉’二师兄朝自己越走越近,连那脸上焦急惊讶的神情也越来越熟悉,‘幻觉’又说话了:“子房,你怎么流鼻血了?快过来让师兄给你看看!子……子房……”
在萧默珩的手指碰到这人右脸的一瞬间,张良‘噌’的一下就从他腋下穿了出去,然后迅速夺门而出的不见踪影。一脸愣神的萧默珩缓缓起身,过了好久才搞清楚状况。
“原来他一直躲在这里?那么子房,果然还是对韩国的事……”萧默珩坚定的一抬头,“不能让他就这么意志消沉下去。”说完他就迈开步子,继续循着张良的踪迹找了过去。
一溜烟的抱着那一大卷书画跑到海边,张良累得半死不活的大口喘气。伸手揽了几捧海水砸在脸上,他甩甩头,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点。
“还好还好!没有被二师兄看到……”他大呼万岁的往沙滩上一倒,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的坐起身子:“不行,二师兄要是再追过来怎么办?我要先把这个藏好。但是藏哪儿呢?”张良左看右看的,瞄准了身后不远处的一块海岩。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石头搬开一点,张良赶紧用手在沙滩上刨出了一个深坑。谨慎的将那卷帛画放在里面藏好后,少年又把石头搬回去在上面压严实了。
“呼……累死了累死了!”他用扇子在身边扇了扇,一路折腾下来口干舌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于是张良打开酒壶,三口并作一口的就咕咕咕往里灌。
糟了糟了,他怎么给忘了!这东西是自己按帛画上做的土方啊……心中大呼不妙的张良立马放下还剩一小半的酒壶,捂着喉咙想起身去灌些海水。
“子房,你在那里干什么?”
真是要命啊,张良在心中叫苦不断,怎么每次都来得都这么是时候!嘴巴还没碰到海水的张良就被身后的萧默珩拉了回去。
“二……二师兄。你,你找我干什么啊?”
萧默珩的脸凑近了一点,满脸不悦:“子房,你喝酒了?”
喝酒?!不能说出实情的张良只好点点头。
萧默珩扭头一瞥附近的那一酒壶,钳住张良的肩膀把人按着在沙滩上坐好后说:“我知道韩国的事让你很难过。但是借酒消愁,你这个年纪未免太小了。”
“太小!再过半个月我就十三了,师兄你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儿好吗?”张良有些生气的用手抱着双腿,也不去管身后的萧默珩。
“这个还给你,若是以后再有烦心事,不要再一个人喝闷酒了。”张良接过他递过来的瓶子,点头‘嗯’了一声。
“嗯?”他不敢相信的晃了晃酒壶,语气紧张的问:“没……没了?二师兄你都喝完了?”
不明就里的萧默珩眨眨眼睛,他满不在意的说:“是啊,难道还让你带着回去吗?若是被大师兄知道,你可又要抄书了。但是……”终于发现一丝异样的萧默珩挑挑眉,问:“这酒,为什么……这酒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子房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我……”张良一时语结:“这是凝翠楼的新品种,霍掌柜给的!呵呵……霍掌柜。”
“凝翠楼?”萧默珩沉吟了一会儿也不再怀疑,安静的在张良身边坐了下来。
好像要涨潮了,海风吹拂过来,明明温暖不过却让张良浑身一抖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没过多久,身体就从腹部发起热来。张良烦闷的拉了拉衣领,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子房。”
“师兄,怎么了?”
“霍掌柜……是不是往这酒里面加了其他东西?怎么脑袋,好像晕晕的……”说起来萧默珩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但不适感觉如此之强烈的还是第一次。难道是刚才喝得太急了?他现在觉得嗓子里痒痒的又干又涩,只想快点找些水来解渴。
“子房,我们先……”回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萧默珩就被张良一把按倒在了松软的沙滩里。
这可不怪我,都是你上一次把我带坏的!张良望着这人闷闷的想着,自从那一次在温泉之后,他的脑子里就一直有些奇怪的想法。洛铭和萧默珩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两人居然经常在一起翻云覆雨!一想到这些,张良就莫名的恨得牙痒痒。后来直到在园子里看见了萧桓送给厉楠远的那一卷帛画张良才明白原来自己心里……是想跟这人再做一次……那样的事。
“子房,你怎么了?”感觉到张良打落在自己脸上的眼泪,萧默珩的声音也变得分外柔软,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呢。
“韩国……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韩国了?”
“子房……”萧默珩的手指勾画着少年清秀的眉眼,一收紧,他便把张良拦在了自己的肩窝里。韩国的事,过去都有大半年了,就知道这孩子平日看上去没什么,心里肯定是很难过的。萧默珩在他耳边轻声安慰:“没关系,子房留在这里就好了。”
就知道这人好骗!诡计得逞的张良内心一乐,准备再多挤些眼泪出来。可是从萧默珩唇间呼出的温热气息直扑扑的打着他的耳根,这感觉撩拨得张良连大气也不敢喘的僵住了身体。
“对不起,师兄理解不了子房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安慰?”那帛布上写的没错,这药劲儿好像越来越大了。听着萧默珩同样越来越快的脉搏,张良才壮了壮胆子的说:“安慰的话……有一件事,师兄倒是能做到。而且……也只有师兄,你才能做到。”
“什么事?”
张良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所以就直接亲吻而上的压住了萧默珩的嘴唇,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人用双手推搡着本能的反抗。
安慰……莫非子房是想要?或许是感到了张良内心的渴望,脑中本就有些昏沉的萧默珩慢慢松了力道,任那少年揪扯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封。可是,这人明明这么小,为什么会想着这些?难道他真是太伤心了吗?这种失去故国失去归处的痛感,萧默珩恍然间也有些明白。当年自己离开秦国,被迫舍弃自己的姓氏和过去时,也是那般的剜心刺骨。但是让他用身体来安慰,这样……真的可以吗?越来越晕乎的萧默珩根本无力去想。
“师兄,你会答应我的吧。”
萧默珩没有回答,但身体却做出了反应,难道是自己喝醉了?萧默珩觉得,自从喝了子房的那壶酒,他的身体就有些不听使唤。
“子房?”
跟洛铭比起来少年的吻还很青涩,舌头在齿间游走的既不敢过分深入也不敢分外用力。
他心中腾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萧默珩也不知是从哪里来得兴趣,竟然伸手抚上了那人的颈背,用舌头引逗着张良跟上自己的节奏。生疏的长吻中不时能听到二人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又咬到萧默珩的舌尖了。张良一个腹诽,真恨自己平常疏于练习。
少年一个用力,萧默珩的身子便被他带着在沙滩上缓缓的卷了好几圈,细碎的沙砾沾染在发间,钻到了脖子里眉眼处甚至是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这些小小的颗粒贴在各自的衣物上,随动作不停的摩擦着二人的身体,张良有些不耐烦的扭了扭身体,干脆一把扯下了黏在二人身上的中衣。
“师兄……”或许是不愿去细看这人的眼神,张良一个翻身便坐在了萧默珩的腰上,只让他背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