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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慢慢变小了,并逐渐停了下来。
天,也变得越来越暗,拨开云雾,可以仰头看到点点闪烁的星光。
大家经过一番折腾,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们全身湿漉漉的,就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由于体内饥饿,他们身体都相继打颤,尽管东南亚的热带雨林气候并不很冷。
老者终于从悲痛中平静了下来,立即对着那些虽然脱险,但有些不做所措的游客们大声讲道:“咱们都没有体力继续往下走了,但现在必须想办法点燃一堆篝火。否则,我们都得生病。”
“唉,刚刚下过雨,如何能点着啊?”一些人嘀咕道。
老者态度很坚决道:“点不着也得点!假如不烤干我们身上的衣服,我们就无法在这样潮湿的丛林中宿营,那就不仅仅是生病的问题了,也会给我每个人带来生命危险。我们当中,已经走了两个人了(指司机伊布和老教师),逝者已逝,我们活着的人就要努力活下去!”
听了老者沙哑的嗓音,钱冲首先站了出来,朗声对大家命令道:“各位兄弟姐妹们,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每个人一定要听从命令和指挥。我现在命令所有的男人立即去周围折断一些树枝,最好要粗壮一些。越多越好!”
大伙虽然都特别疲倦了,但刚刚从绝境中走出来的喜悦又给大家带来了无穷的动力,他们纷纷行动起来了——
这块山岗还继续向上延伸,也布满了灌木杂草。但那些粗壮的树枝不仅坚硬,也非常有韧性,如果靠徒手,很难折断它们。
“为什么要求折断粗一些的树枝呢?”有的人对钱冲的吩咐不解,不由嘀咕道。
旁边有明白的人立即解释道:“因为刚下过雨,那些细枝条刚被水淋过,是很难燃烧的。而粗一些的树枝除了外面挂一些水珠外,里面基本不受雨水影响。所以,它们更容易被燃烧。”
不明白的人立即被折服了,都尽力去折断那些粗壮的树枝。
当他们把一些粗壮的树枝带回来,并集中一起时,摆在他们的难题又出现了——该如何点燃它们呢?
钱冲因为老者还沉浸在失去老伴的悲痛中,就他必须要站出来指导一切,于是又朗声道:“凡是有打火机的男士们,都把打火机拿出来交给我。”
大家相互看看,又按照钱冲的吩咐做了。那些经常抽烟的男人几乎身上个个都带有打火机。不一会,钱冲的手里就集中十几个打火机了。
钱冲从树枝堆里挑选了一个比较发脆的粗壮树枝,并去掉了它上面附带的一些湿漉漉的叶子。然后请身边的黄衣男子和连毛胡子男人帮忙。
黄衣男子手里握着树枝,钱冲和连毛胡子男人都是双手各拿着一只打火机,分别点燃了,并对准了那个树枝的被折断的横截面。
当头四只打火机无法坚持继续燃烧了,他们又换了另外的四只打火机。
当到了第三拨打火机去点燃树枝时,它终于燃烧了起来——
一直围拢四周的女人们一看,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了。
这时候,又过来几个男人。他们手里都选择好一个粗壮的树枝,并都集中在那个被点燃的树枝的火苗上···
那一点星星之火终于越变越大,也越变越旺,形成了多支火把。
大家不等钱冲吩咐,就把手里的燃烧的树枝对准了那些堆积在地面上的树枝。
经历一番周折后,那堆树枝终于燃烧起来了,虽然因为潮湿夹带了大量的浓烟,但大家感觉到火势对自己湿漉漉的浑身烘烤,依旧兴奋不已。有了这堆篝火,大家在这一夜,不会太遭罪了。
中年男子并没有参加这次篝火行动,因为他一直在粘着高个子的女人。
当其他男人都去采集树枝时,他就拉着高个子女人的一只细嫩的胳膊,并一直远离众人来到了丛林深处——
“老王,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高个子女人一直被他拖拉着,虽然不情愿跟他走,但也经不住他强拉硬拽。
中年男子觉得已经把她带到了远离人群的僻静地方,才放开她,并喘息道:“宝贝···”
“请你嘴巴放尊重点!我不是你的宝贝!”
听了高个子女人嗔怒,中年男子不得不改口道:“好吧,那我就叫你‘小雪’吧。”
“老王,你拽我出来,究竟要干什么?”
中年汉子哭丧着脸道:“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其实,连我也恨自己,当初因为饥饿,欺骗了你。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可以不原谅我,也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能不理我。要不是为了你,我能来到这个鬼地方吗?看在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你也不应该如此惩罚我。”
高个子女人冷笑道:“这能怪我吗?我是要求你带我出国玩,但没要求你带我来这个地方。你把我弄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我还要感谢你吗?”
中年男子苦笑道:“咱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其实,出去旅行本来就存在各种变数,这并不光是刺激、好玩,也当然存在风险。当咱们差点遭受火山喷发的毒气侵袭时,跟我同行的那个女人就扎在了我的怀里。你难道不清楚我的感受吗?我多么希望怀里抱的是你呀!就算当时死了,也毫无遗憾了···”
中年男子讲得有些动情了,不由得抽泣起来了。
高个子女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的心软了。眼前这个男人毕竟在网络里给了自己太多的安慰和爱,就是见面后,也带给自己久违的激情。看样子,他是爱自己的,只不过,他的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伟大。但世间还能找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吗?
“好了老王,请你别再难过了。我不怪你了···”
高个子女人一放下软话,就被中年男子紧紧抱住了娇躯,并对着她的美丽脸颊和嘴巴拼命吸吮了起来···
高个子女人被他弄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但也只能在他的纵情下乖乖‘投降’了。
直到他们看到透过丛林的篝火的亮光,彼此才停止了下来。
高个子女人赶紧把中年男子解开的衣服扣子重新系好了,并对他建议道:“既然他们已经点起火了,那咱们就过去烘烤一下衣服吧。我全身被这身湿衣服沓得难受极了。”
中年男人因为重新获取了高个子女人的芳心而感到了满足。虽然因为周围的环境所限,他无法很高个子女人好好纵情一下,但毕竟来日方长嘛。他于是对高个子女人搭肩勾背,一起走回到众人身旁。
高个子女人在走靠近篝火之前,就下意识地挣脱了中年男子的‘束缚’,并很自然地走到了沈君茹身边。
沈君茹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那堆篝火上,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动向。当看到高个子女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里时,不由问道:“陈姐姐,您刚才去哪了?”
高个子女人一愣,并不知道沈君茹发现自己走开多久了,一时间没有合适的理由,就急中生智道:“我来‘事’了,找一个地方处理了一下···”
她讲话声音很轻,只希望沈君茹不对自己产生疑心就好。
沈君茹信以为真,不由蹙眉道:“目前处在这样环境下,您来的‘那个’可真不是时候···那赶紧靠近火堆旁烤烤吧。”
其实,这些人里面还有关注她的,那就是连毛胡子男人了。他刚才响应钱冲的号召,先去采集一些树枝,又帮着点燃了树枝,等他忙完这一切,就已经找不到高个子女人的踪影了。既然发现不了高个子女人,他的目光当然去捕捉那个中年男人——
直到他俩一同回到大家周围时,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不过他看看中年男子得意的表情和高个子女人心照不宣的掩饰,他黯淡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这堆篝火让这些在沉浸风雨许多的人们来说,无疑就像一个温暖的大阳一样。他们四十多个人在篝火旁围成了一周,都坐下来,相互倚靠栖息着。
因为地面潮湿无法让他们躺下来安睡,就只能三两个一群,相互背靠背打盹。
沈君茹因为高个子女人‘来事’了,就主动跟她靠在了一起。钱冲自然不好意思插进来,但他很快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那位老者。他今天刚刚失去了亲人,已经没有人跟他搭档依靠了。
钱冲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去跟老者相伴,就主动走到了老者身边:“老伯,今晚咱们爷俩搭一个伴吧?”
老者明白钱冲的好意,不由问道:“你不用照顾那个姑娘吗?”
唐腾不由看了一眼距离不远的沈君茹和高个子女人相依在一起的身影,然后笑道:“老伯您看。人家已经有伴了,我这个‘孤家寡人’只能来投靠您了。”
老者没有言语,但等于默许了钱冲。
钱冲并没有跟他背靠背休息,而是坐在了老者的对面。因为他知道,刚刚失去老伴的老者,是不可能安然入睡的。他也许需要跟一个人聊天来排解内心的悲痛和孤苦。
“老伯,您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老者一天钱冲要跟自己聊家常,就顺口回答:“我跟老伴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如今他们都成家了,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儿女。最大的外孙女也都嫁人了。”
钱冲听了,不由得恭维了老者一番,说一些‘多子多福’之类的客套话。
由于提到了自己的儿女,老者心情开朗了许多,跟钱冲讲起了自己每个儿女成长的故事···
钱冲自然不耐其烦地听老者敞开话匣子,这不光是打发时间,更是排解郁闷。
夜已经很深了,钱冲有些坐累了,不由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但他看到篝火四周相互倚靠打盹的‘驴友’们。
中年男子跟高个子女人拆帮后,就跟那个还他项链的黄衣男子凑到了起,相互背靠背打盹。那对新婚夫妻依旧亲密如初,新娘子安逸地躺靠在新郎的怀里,新郎依旧无怨无悔地搂抱着她,为了她,不惜疲惫着自己的身躯。令钱冲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丢烧鸡的男子居然跟那个穿短裙的女人亲密地相依在一起了。他俩曾经因为穿短裙子女人的同村伙伴丢了食物,而吵得不可开交。唉,真是不打不相识啊!那个穿短裙子的女人把自己的身子完全倾给了丢烧鸡的男子。那个跟她相依的女伴只能跟别人搭伴了。黑脸汉子没有跟任何人结伴,他不顾地面泥泞潮湿,很泰然地仰卧在上面入睡。
钱冲扫视完全体的‘驴友’后,就又坐下来问老者:“老伯,咱们已经征服瘴气谷了。接下来不会再发生什么危险了吧?”
不料,老者神情凝重道:“不一定,我们今后恐怕会遇到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