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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还在研究结论,兔子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啪一巴掌又拍在我脑袋上。
“我说你到底有谱没有?还没感觉出来是什么妖怪?”
我也是醉了,本来智商就不高,这婆娘就打算把我向着顶尖一流傻缺打造吗?
我揉着脑袋就想骂街,突然灵光一闪……
脑袋……
钱姑娘……!
我说这妖气的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那个上门拜访的钱姑娘身上就有这味道,虽然很淡,但我绝对不会认错。我以天师的节操保证!我要是说瞎话我就不当天师!
当然这保证是不能说出来给兔子听的,这婆娘相当清楚我对天师这个职业和头衔的怨念。特别是靠着封妖捉鬼已经能自给自足之后,我对天师更没什么毛线好感了。
兔子看我神情有异,估计是良心发现没好意思再拍我脑袋,拿脚踢了踢我腿,问道:“想起什么来了?”
我也是服了,你看看你这行为举动,哪儿点上能看出来是个兔子精?你这是小时候得了手足多动症忘了吃药了吧?
两眼一翻,甩给她一个鄙视的白眼,趁她还没举手之前赶紧道:“这妖气我有印象,刚刚有个来事务所拜访的姑娘身上也有这味道。”
我寻思兔子听了这话得说点正经的那。妹的啊,我踏马完全高估了她的智商,低估了她的中二病严重程度。
“就咱那破事务所居然还有人来拜访?”
一句话给我气的啊:“我那事务所招你惹你了,没有事务所你早露宿街头去了。是谁给你木板床,是谁让你夏暖冬凉!”
毛主席说的对,果然内部的敌人最可怕。
“看看你那点无知的追求。”兔子鄙视的翻了翻白眼。
我肝儿都觉得疼了,这死婆娘就是翻个白眼都踏马传神的厉害。话说基因突变连眼神都能突变?忒邪乎了。
我俩这边斗嘴,姜经年坐不住了,张嘴拦了句:“那个……两位,琐事能不能回头再聊?您两位看小女到底如何是好?要是能救了小女,我做主给您二位找一处绝对宽敞的事务所!”
我心说这姓姜的忒大方了吧?会不会是晃点我?不过想想我的长相,应该不会被当成智商欠费那种。我偷摸捅了捅兔子,使了个眼色:这货不会是忽悠咱俩那吧?
兔子冲我使了个眼色: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我寻思我没这病啊,又使了个眼色:此话怎讲?
兔子使了个长长的眼色,我都怕她眼珠子再抽筋儿喽:你平常抱着手机别光玩游戏就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了。你不知道这位姓姜的是本市的大企业家?国内二十富豪之一?家财万贯好不好?别说事务所了,你真有本事问他要一层办公楼都没问题。
我心说我还能有这种主角光环****运?随便接个活都能搭上个全国前二十富豪?
那边姜经年看我俩眉来眼去的以为我俩练什么奇功大法那,有点坐不住了:“您两位?没事儿吧?”
“放心放心,我们就是在研究有关你女儿的正事儿。”我赶紧赔笑着忽悠他。
这可是大主顾啊,不能随便得罪,我以后的新事务所就指望他了。
我这边刚说完,那边蹬蹬蹬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几人回头,却是老管家过来了。我看是这老头,想想刚才无意间吓到他两次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对他笑了笑。
老管家跟见鬼似得居然退了一步,把我给郁闷的。
姜经年倒没在意,问了句:“怎么了福伯?”
“老爷,表少爷和表小姐来了。”
我一听跟我没啥关系,也没想着在意,谁知道这老头居然瞅了我一眼,来了句:“这两位还说是还带了个高人过来,专门给小姐看病。”
“高人?”姜经年嘀咕一句,扭头也瞄我。
我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们看我干嘛?”
有些时候你就能看出本人身为天师的威严了,你瞅瞅,这句话一出,姜经年跟管家老头都愣了,兔子也愣了。
姜经年缓过神,笑了笑,冲管家道:“那就让他俩过来吧。”
管家应声出去了,我一脸兴致勃勃的伸脑袋探脖子等着。
姜经年应该是好奇,问了句:“陆先生这是?”
我一脸理所当然:“等着看高人啊。”
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对……姜经年表情跟噎着了似得,兔子搁旁边低头捂脸。我心说这两人什么情况?行为艺术?
“陆先生真是……特立独行。”姜经年突然来了一句。
我心里纳闷,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捅了捅一边的兔子,使了个眼色。
兔子扭头看我,也不说话,那眼神跟看我事务所附近经常出现的那只流浪狗似得。
我也好奇了,怎么这种眼神出现在我身上?我又没有一天九成时间都在追着自己尾巴苦大仇深的咬。
这边正纳闷着,那边蹬蹬蹬的有人上来了。
扭头,迎面除了老管家之外,是一对儿年轻男女和一个中年男人。
我一瞅那女人,当即张大了嘴:“钱姑娘!”
那姑娘也配合,瞪大了眼,伸着手指我:“所长!”
我心说还是这姑娘给面子,直接喊职称。
姜经年、兔子还有她旁边那年轻男人都是一愣,姜经年扭头看着钱姑娘道:“小月,你跟陆先生认识?”
“认识啊,我之前还去拜访过他,想请他来给我姐看病那。”
钱晓月扭头看我:“对了所长,我的包是不是落你哪儿了?”
我一摸放钱的屁股口袋,赶紧摇头。
这功夫兔子冷不丁的瞪我一眼:“那你桌子上那个包包是谁的。”
一句话把我给气的!这败家娘们儿真是天生冷血、五行缺德,你说你这么大嘴巴干嘛!
钱晓月一听,拿怀疑的眼光看我。还好哥无耻,马上换笑脸转移重点:“刚刚跟你开个玩笑,你说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总是丢三落四,要不是我帮你收着,还指不定让什么坏人拿走办坏事去了那。”
钱晓月赶紧跟我道谢。
我连道不用,心里感慨,要是兔子也跟钱姑娘似得善良可爱好骗好忽悠的话,人生该是多么的美好,哪怕大白天的我都能笑醒。
这边钱晓月道过谢,又问:“对了所长,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一句过来串门顺便看高人刚到嗓子眼,那边姜经年抢答:“陆先生跟白小姐是我青睐给你姐姐看病的。”
我心里悠闲的来了句抢答正确加十分,那边有人冷哼了一声道:“令千金根本不是生病。”
呀喝,还有明白人?!我跟兔子都是一挑眉毛,侧头去看。
姜经年也跟着侧目。
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人,表情鞋拔子脸有点歪,穿的倒是老板正了。西装革履二五八万似得。
姜经年也顾不上招呼我跟兔子了,冲着中年男人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鄙人司徒善人。”
我心说好名字,就是姓差点。
“先生可知小女是什么问题?”
司徒善人神色平淡略带傲娇,一副世外高人的尿性:“我先见见令千金才好下结论。”
姜经年赶紧侧身让开,露出床上姜玲珑来。
我瞅着司徒善人表情一变,估计也是让吓了一跳。不过这货变脸速度不比我差,顷刻就皱起了眉头。两步到了床边,手往姜玲珑脑袋上一放,闭着眼不说话。隔了几秒睁眼道:“令千金应该是沾染了什么邪物。”
我顿时诧异,跟兔子对视一眼,心想难道碰上了该死的同行不成?
兔子也不说话,这是她的老毛病了,人一多她就不爱开口,就这点算是保留了兔子精的本性。
我俩没说话,姜经年这正主还没开口,那年轻男人倒是找急忙慌的来了句:“司徒先生可知道我表妹是沾染了什么邪物?”
姜经年也点头附和。
司徒善人起身,皱着眉头一脸严肃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令千金应该是碰上了山精之类。”
老成持重的姜经年只是皱了眉头,年轻男人跟钱晓月倒是很吃惊的样子。搞怪的是管家老头居然在看我……尼玛啊,你是把我当成山精了吗?我踏马有那帮跟地精或者说哥布林似得玩意儿那么丑吗?
心里正生气,突然觉得不对。姜玲珑身上那么浓烈的妖气怎么可能是山精,就是山精它大爷也没这种妖气啊。
山精的妖气素来都是潮腐太重,透着粘稠阴凉。越是强大的山精妖气越显腥潮,一般妖气能浓烈到这种程度的山精别说没有,但妖气里的腥潮劲儿绝对都够让常人都感受的到了。
越想越不对来着,我扭头去看司徒善人,这家伙不会是个骗子吧?那还真对得起这脸型。
我正犯嘀咕,姜经年已经有些激动了,冲着司徒善人追问道:“那先生看来,小女可还有救?”
“姜先生放心,令千金并无大碍。”
司徒善人一句话,我就有种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感觉。
你丫是眼瞎吧,床上这位都被让妖精吸成你奶奶了,你居然说并无大碍?就是踏马当年那死老头那个档次的大天师出来也没底气说这话啊,你也不怕扯谎遭雷劈?
姜经年倒是挺激动挺高兴的,毕竟说的是他闺女有救,忙不迭道:“还请先生出手。”
“这个……”司徒善人佯装为难。
姜经年最多只算爱女心切,可智商可没什么问题,马上接话:“先生放心,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司徒善人看了看姜经年跟床上的姜玲珑,这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既然如此,待我为令千金施法驱邪。”
“如此那就太好了,有劳先生了!”
“嗯,既然如此,闲杂人等就都退下吧。”
他话一出口,我心道刚好,正好看看这位司徒善人有什么手段。
管家老头跟钱姑娘和那个年轻男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就剩我们五个。我睁大眼兴致勃勃等着司徒善人大显神通那。司徒善人突然扭头瞅我。
我赶紧冲他露出一嘴大白牙,友好的笑了笑。
谁知这货不领情,板着脸问我:“这位小哥是什么人?我接下来要作法驱邪,要是没事儿,还是退避的好。”
“没事没事,我是你同行,你作你的法就是了。”我赶紧跟他客气。
谁知道这货脸一板,冷哼道:“笑话,我们天师一脉素来人丁稀少,何来同行之说。”
哎呀我去,果然是同行。
我心里一喜,刚要说话,兔子突然捅了捅我。那边姜经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陆先生若是无妨,不如先到外面休息一下。”
我倒无所谓,扭头兔子拉着我就出了房间。
司徒善人直接关了门,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倒是外面年轻男人看我的那眼神挺不对的,我琢磨着人长得帅果然招仇恨,不但同行是赤裸裸的仇恨,连同帅都是。
我本来想着这哥们眼神看我都透着讨厌,应该不会理我来着。他倒真如我所料,不过倒是对兔子伸出了手道:“在下钱残风,这是舍妹钱晓月,不知姑娘芳名?”
残风?这名字……脑残疯子的意思吗?
兔子不冷不淡的回了他一句:“白荷。”
我心说兔子果然习性不改,碰上男人一般都不吐露真名,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出现过白荷、白拉、白仨等艺名了,就差一个白痴就能召唤神龙了。
我这边正搁心里调侃兔子的艺名,毕竟这种事说出口估计容易被她打死。那边那小白脸倒是殷勤,冲着兔子道:“不知道白姑娘在何处高就?”
我心说还高就,丫装个毛线的文青,光你那张小白脸的样子这辈子都跟文学青年挂不上号了。那边兔子都没理他,难得让我在心里好好表扬了她一下,顺便给她甩了个赞美的眼神。
然后这臭婆娘居然冲我鄙视!真是不识好歹!
我刚准备还以颜色,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阴森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