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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鱼牙傻眼了盯着我,夏尔伯爵怎么同平时不太一样,塞巴斯酱的表情好可怕,怎么好像要吃人似的,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吗?难道塞巴斯酱终于发现这个小矮子的不好了,想要换换口味。
于是鲨鱼牙更加兴奋地跟塞巴斯酱发嗲,“人家只是为了赎回死亡电锯而已,塞巴斯酱……”
“闭嘴!”塞巴斯酱杀人的眼神将鲨鱼牙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鲨鱼牙这个受虐狂,仿佛被爱抚了一般,痴痴地摊在地上不说话。
对于这家伙的恶劣喜好,我除了皱皱眉就没法有更多的表情了,还是做正事要紧,打断他们道:“你既然是死神,应该能查的出,这些人偶少女身体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在我们谈话的这几分钟里,人偶少女不断攻击过来,但塞巴斯酱和鲨鱼牙都武艺高强,轻巧地躲过,即使鲨鱼牙略逊一筹,有死亡电锯做辅,也只是被挠了个脚底心而已,二人几乎脚不沾地,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连续变换了几次位置,人偶少女追都来不及。
咦?之前塞巴斯酱不在的时候怎么没见鲨鱼牙这么灵巧过,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我鄙视地对鲨鱼牙一声冷哼。
他不明所以又哪里得罪我了,有些憋屈道:“人家是可以查啦,但是我现在被调到别的单位,正规的死神工作轮不到我,所以……”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就没了下文。
这下轮到我和塞巴斯酱一起鄙视这个没用的娘娘腔死神了。
他为了挽回一点尊严,又道:“但是我重新拿回了死亡电锯,有个快捷又实用的办法可以知道。”
“哦?”我挑挑眉,这家伙还有其他办法。
他得意洋洋接着道:“只要我死亡电锯一刀砍下去,看看有没有死亡剧场出现就知道了。”
我皱皱眉。
塞巴斯酱扬眉表示这算什么主意,不过似乎有好戏看了,他扭头看到我皱着的眉头。得牺牲一个少女,才会知道是否可以杀了这些人偶,若是这些人偶果真只是假的,那大可以毫无顾忌,但若是这些人偶是真的人呢,你的一道命令,可就夺走了一条性命,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倒是不在意塞巴斯酱隐隐挑衅的意味,其实我除了赌一把,没有其他的办法,在电视里,女王交给夏尔的这个任务,根本没有后续,到底是救回了失踪少女还是没救回。
没有过多犹豫,我道:“撤,去那座孤塔,咱们先会会幕后主使人。”
他们都没料到我尽然直接不管这些少女了,不管女王的任务了。
塞巴斯酱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客气回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急。”
于是塞巴斯酱恢复温和气质的面孔,抱着我就朝另一座城堡塔跑去。
鲨鱼牙愣愣盯了一会手里的电锯,居然没有派上用场,好委屈,也跟上来。
来到城堡另一座笔直的孤塔前,高塔坐落在湖泊中央,由一座长桥连接,此时的湖泊已经结冰,一片白茫茫,煞是美丽。
塞巴斯酱道:“这个塔被封印了,得由地狱的看门犬才能打开。”
魔犬布鲁托?
糟糕,忘记这个情节了,没有带布鲁托,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塞巴斯酱是谁,他可是恶魔,地狱的主宰,难道还怕打不开吗?
我托着下巴,问道:“布鲁托不在,这个塔有其他办法进去吧?”
塞巴斯酱沉默了一会道:“是的,只不过稍稍有点麻烦。”
“哦?”我挑挑眉疑惑地看他:“还有能让你棘手的事?”
难得的塞巴斯酱吞吞吐吐,不似往常一派从容优雅,他道:“这座塔的封印来自神的力量,若想打开,需要有同为神的力量,或者相反的等量力量迫使他打开。”
他一席话,我好像听出里面的意思了,要么与神同样的力量能打开,要么与神相反地狱的力量能打开,所以地狱看门犬可以轻松的解开封印,还真是变态天使的做派,明明是神的左右手,却堕落成地狱的使者。
不过这是否意味着,塞巴斯酱得显露他恶魔的真身,才能打开这座塔的封印,据说恶魔都长得很丑陋可怕呢,从前在塔罗牌上看到的恶魔是羊角人身,据说还有体臭——额……我这么黑塞巴斯酱真的好吗!
嘛,算了,至少现在这幅翩翩绅士的模样,还是很讨喜的。
不过说到神,有一个半神不是也在这吗。
我转向鲨鱼牙,他正一脸痴迷地盯着塞巴斯酱,期待的眼神,很想看到恶魔的真身呢,强大的,有力的,一脸小女人状娇羞。
我道:“格雷尔,把你的死亡电锯拿来用用吧。”
鲨鱼牙不满地噘嘴:“哼!”
“怎么,你堂堂的一位死神,还想不守诺言不成?”
“这死亡电锯本来就是我的,你只是还给我了而已。”鲨鱼牙的眼镜后露出不屑的小眼神。
“哦……”我眯起眼睛,“这么说来,你是打算食言喽?”看来得以暴制暴了,“本来还想,你要是表现好,我就让塞巴斯酱好好陪你一天。”
话一出,鲨鱼牙顿时满眼冒金星,小狗一样乞怜地翘起尾巴。
塞巴斯酱嫌恶地皱皱眉,对我的恶趣味很是不屑——我家少爷什么时候这样无下限了。
你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已经算是非常护着你了,TV剧情里,你那无良的少爷,可是在鲨鱼牙一出场就把你卖了,而且我说的只是陪一天,你家少爷可把你一天的使用权都当出去了。陪一天,怎么陪还不是你说了算,暴揍呢还是吊起来打呢,或者剁碎了喂狗,都随便你。
“呦西!”鲨鱼牙干劲满满,“就这么说定了。”说着做了个美少女指着月亮“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的动作,举起死亡电锯朝封印大门砍去。
封印大门的金色纹理在电锯的砍削下晃了晃,鲨鱼牙又连上几刀,果然金光不稳,像玻璃一样瞬间碎裂,消散于空气中。
大门大开,塞巴斯酱依旧抱着我走进去。
…………
“‘少爷’总是这样胸有成竹呢,不管是面对红夫人的死,还是敌人的挑衅,和少爷不同。少爷不是扑克脸,他有忧愁,有害羞,有尴尬,有无地自容,有好面子,也有怕被伊丽莎白发现而害怕不知所措。但是你不一样,几乎所有的时候你都胸有成竹,即便真的遇上难题,也处之泰然有办法应对,即使我不在身边。”
对恶魔没有了要求,说明对他没有了依赖,而他从来都不明白,她从来都不是个将生命交由他人保管的人——自己的人生要由自己掌控。
作为“少爷”用来交换死亡电锯的棋子,塞巴斯酱如是想:“这才是我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