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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还不收,这是一个问题。
但所有的问题到了厉出衡那里,都不能称之为问题。他总是轻描淡写,并表明这些事情他会妥善处置,不会让她感到为难。
可就像方氏说的,很多时候并不是厉出衡说他能解决,问题就不存在。
眼下,他们路过临安,临安州府夫人就直接把人带到杜且的跟前,“看夫人一路奔波,身边只有一个婢女,这是我府里得用之人,夫人先使唤着,等到了扬州再把她们送回来。”
这样的,如何拒绝?
人家没有送,也不是送美人,而是把婢女借给你使唤几天。
若是不收,就未免太小气没肚量。
可收了之后,这还如何能送回来?
其实临安州府夫人是拐着弯送人,可她不明说,杜且再往外推,那就是看不起人家。
但杜且不想开这个先例。
“夫人还是把人带回去吧。”杜且淡淡一笑,“临安府与扬州不远,我们的马车也不够宽敞,也不想带这么多的人上路,拖延行程不说,这一路上要是发生什么意外,那我可就对不起夫人了。都是夫人身边得用之人,若是有个闪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不能容人,可山高水长,意外总是会有的。皖北雪灾,逃荒的人比比皆是,听闻已有流寇四处作案,夫人这些婢子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有人万一的,我也只能是弃了她们而保自己的性命。”
临安州府罗夫人却不以为然:“都是奴婢,也是养着她们保护主人的,若是能因此而救夫人一命,也是她们的福气。”
言下之意,就是坚持要借。
“既然罗夫人这么说,那妾现下就把她们弃了,还给夫人。”杜且就等着她这句话,“人我收了,但我也弃了,因为不想带着这些人上路,太累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罗夫人若还是坚持,那就真的是说不过去了。
杜且轻轻松松的上路,眉眼间尽是摆脱后的笑意。
一行人离开临安的时候,却见谢桐身边跟着罗夫人要“借”她的那四个婢女,杜且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厉出衡安慰她:“元朗他会自己解决的。”
“如何解决?”杜且反问,“带回扬州吗?”
厉出衡笑道:“夫人莫急,烂摊子他自己就能收拾,不必动气。”
杜且说:“我不急,也不气,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少,但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先例,有一就有二,以后咱家不得什么都收?你纳妾的事,我想等到了扬州再说,这么一回收过去,到了扬州,那将会是何光景?”
“你说什么?我要纳妾?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妾?”厉出衡坐进车上,示意将要上车的白芍离开,“还是谁和你说过什么?”
杜且坦然地说:“也该是时候多找个人伺候你。到了扬州,日常事务繁多,我难免不能兼顾,自然是要给你纳一二房妾室。”
厉出衡盯着她看了半晌,“夫人是觉得为夫夜里折腾得太狠?”
杜且脸上一臊,红得烧了起来,“我,我……”
厉出衡把她逼入马车的角落,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呼吸与她相融,并不再靠近,他看着她被齿贝咬红的唇瓣,“还是说,夫人觉得为夫不够卖力,恩?”
那上挑的尾音勾着杜且的心弦,就像是曲高和寡处的突然转承,叫她呼吸都是一窒。
她已退无可退,“万一我要是有了身孕……恩,才有人……”
“有人什么?”他的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唇,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近得连眨眼时睫毛似乎都在她的脸上轻轻刮过,“你有孕了?”
杜且用力摇头,可这一动,唇瓣就与他碰在一起,可厉出衡却并未因此一蹴而就,“若是纳了妾,你就不能夜夜睡在为夫的臂弯,就算是想为夫了,为夫也因为和妾室被翻红浪,而不能……满足夫人,这样也没关系吗?”
杜且用力地咬唇,喘息声渐渐重了起来,“我是嫡妻,是主母。”
“主母怎么了?”厉出衡反问,“难道你想霸占为夫?这样可不好,会被人说你刻薄妾室。”
一想到厉出衡要和别的女人欢好,杜且就不高兴,他还说让别人睡在他的臂弯,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刻薄她怎么了?”杜且勾着他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都说了我是主母,我是嫡妻,难道我还要自己受着委屈,把你让给她不成?”
厉出衡勾了勾唇,却不回应她的献吻,“你不让给她,又为何要给我纳妾?说实话,为夫委实精力不济,若是再有妾室,那夫人就只能冷落了……”
“你敢!”
“我是不敢,可妾是你纳的,又不是我。”厉出衡无奈地耸肩,正欲抽身离开。
杜且一个用力把他拉了回来,“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说,你都哪错了?”红唇就在眼前,可厉出衡还是忍着冲动,试图惩罚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杜且双眸剪水,小嘴轻噘,“我哪都错了。”
“那都是哪啊?”厉出衡强忍着,可身体并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尤其是在湿润的江南,身上更是如蚂蚁在爬,心痒难耐。
杜且的小手往他腰上轻轻一搭,“那夫君觉得我哪错了?”
那可恶的小手不安分地往上攀爬,停在他的胸口处,状似无意地往他唇间吹了一口气。
厉出衡若是还能再忍下去,他都会鄙视自己了。那不是理智,而是不行。
把她压在车上辗转允咬,火热的手掌所到之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她已是难耐地轻喘起来,还不忘提醒他,“还在车上。”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所言非虚,马车狠狠颠了一下,杜且一跃把厉出衡扑倒。
“是夫人扑倒为夫的。”厉出衡一脸的无辜,“看来,证明为夫能力的机会来了。”
杜且往后一缩,“别乱来,这是车上……”
“不然夫人胡思乱想,为夫也是会困惑的。”
杜且的腰被他紧紧地控制,动弹不得,路上崎岖不平,车上更是应和着颠簸,此起彼伏。
入夜的歇息处,因阿松一路赶得太快,错过了官驿,一行人只好在一处小客栈入住。
杜且扶着腰下车,厉出衡却是一副神清气爽,但他还是把手搭在她的腰处,轻轻地按抚,可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阿松转头去看谢桐车里的人,四名婢女已经是吐得脸色苍白,四肢无力,谢桐一张脸拉得很长,见了阿松就像是见到了仇人,分外眼红。
阿松挠了挠头,说:“我还以为她们已经下车跑了。”
“你要赶这么快的车你早说啊,小爷跟你一起也是可以的。”谢桐都要气炸了,“结果她们一上车就开始吐,老子闻了一路酸水的味道,本来不晕的,最后还是吐了。”
阿松连忙扶着他,“五爷你当心脚下,别摔了。”
谢桐甩开他的手,“你,去把她们赶走。”
阿松笑着说:“这好办。”
“好办?”谢桐想着用什么方式比较平和地解决问题,可毕竟说的是侍婢,若是他动手动脚,未免被缠上身。这不是在京城,他怎么胡闹都有谢更始顶着。谢家起于江南,在江南地界上,他还是不敢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要知道,谢家的族长比谢更始比宁国公还可怕,他可不想被家法伺候。所以,这三年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一个正经人。
阿松刚想过去,却见杜且已经走在前头,向那四名侍婢走过去。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们的脸色更惨白了,之后她们一起进了客栈。到了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已经不见她们的身影,连那辆满是污浊之物的马车也不见了。
谢桐一夜睡得像猪一样沉,醒来发现她们都没了,也很是诧异。
去问厉出衡,厉出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阿松也是一样一头雾水。
因少了一辆马车,谢桐就去和厉氏夫妇挤一辆车。
谢桐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上了车就一直找杜且搭话。
杜且觉得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堂而皇之地承认了,“是我赶她们走的。我对她们说,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她们要是想住店,就得自己花银子。罗夫人只说是借给我们用几天,所以她们的一应开销都不是该我出,只有是厉家的人我才会出这份钱。还有那辆马车,她们要嘛自己刷干净,要嘛就带着回临安去。”
谢桐都傻眼了,“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刷干净的?”
“看看她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并不是什么州府家的侍婢,那双手比你的还要细嫩。让她们干这种粗重的活计,不是不会,而是不肯。”杜且笑道:“再说都是赚银子的人,一路上还要自己贴补,谁也不会愿意留下的。”
“还能这么赶人?”谢桐长叹一声,“早知道让她们给爷洗脚。”
“要是洗脚的话,她们是会做的。”杜且不得不打断他,“而且这可能是她们最擅长的。”
谢桐敬谢不敏,逛遍京城青楼的他,只想好好地重新做人。
厉出衡突然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们,“你们不觉得这一路太安静了吗?”
“你什么意思?”谢桐吓了一跳。
“京里的人。”厉出衡说,“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