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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他们走后,我把吴瑶给叫了出来,将刚才凌少给我们安排的房间给做了下调换,吴瑶单独住在走廊最里面,这样方便她将“长生石”拿出来制作法器,即便是凌少他突然来访,也有时间将“长生石”再一次藏好。我就住在吴瑶的隔壁,有个什么事可以立即照应,毕竟现在“长生石”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千万不能丢失。而楼梯上来第一间,蒋倩、玉莹、小艾和周静两人一组,轮流个住一晚,保持晚上的警戒。
安排完之后,我让周静去厨房弄点吃的,刚才凌少走的时候和我说过,家政阿姨要明天才能来,今晚就让我们随便凑合一下,说厨房里有食材。虽然她们几个人都会做菜,但我记得听小艾说过,周静的厨艺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最好的。
一下午的奔波,大家都有点累了,吃过晚饭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躺在房间里的老式木质大床上,头顶上便是那种我只在电视里才看见过的带着电扇的吊灯,房间里的一切都带着浓浓的民国气息,一下子仿佛时光倒退了五六十年。但是我的感觉却不太好,这得多谢我们国家拍摄的那么多的鬼片,总是喜欢把故事的背景设置在民国,虽然故事的结局都是其实所谓的鬼都是人所扮演的,但是那些场景却留在人脑中挥之不尽,再加上刚才凌少和我说的,这间别墅一到晚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让我更加觉得或许这里真的不止只有我们六个人。
不过我仅仅也只是感觉不太好而已,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甚至我还恶作剧般的想,要是哪个恶鬼在我们住着的这段时间内作祟,那实在也太不长眼了,这里,有六个会法术的人,虽然我只是个半吊子,其余五个人也只剩下了周静身上还留有法器,但是收拾一个恶鬼,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想,它如果真的想要送上门来的话,我是很乐意给凌少送这个人情的。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但又不是睡得很深。虽然距离大秦已经有两千多年了,但是看来她们五个人的口味却一直没变,小艾口中厨艺最好的周静,做出来的菜实在太咸了,弄得我因为口渴醒来好几次,但是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并没有水壶或者饮料,想要喝水必须下楼,所以一忍再忍。
凌晨两点多,我再一次从口渴中醒来,这一次,我觉得自己的嘴唇干得就快要粘在一起了。我只能起床,披了件外套便出门寻水喝。
我不知道她们是否都已经入睡了,因此在走廊上行走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放轻,尽管如此,地板所发出的吱呀声在夜声人静的时候还是显得十分的刺耳。我没走出几步,第一件屋子的房门就打开了,小艾从里面探出头来,手电的光直射到我的脸上,看到是我,她才将手电关上,而不是像我们事先约定的那样,如果有其他人出现,大喊一声“什么人”,以便让吴瑶警觉。
小艾冲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便关上了房门,走过第一间屋子,左手边便是二楼通完一楼的楼梯,这栋屋子的设计实在糟糕,二楼的走廊和楼梯都没有电灯,晚上出来卧室房间,距离最近的照明开关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在一楼的饭厅。于是我只好摸着黑,牢牢抓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
楼梯是木质的,每走一步同样会发出吱呀的响声,而且声音比刚才二楼走廊木质地板发出来的更大,让人不免怀疑这座楼梯的牢固性。这让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走完这段楼梯上。但是,走了一会儿以后,我就发觉不对劲,因为我记得之前上楼的时候并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踏步。我怀疑自己没睡醒感觉错了,于是我又抓着楼梯的扶手,继续往下走了一段,这一次,每走一步,我都在心里默记,走了近二十步的样子,我发现自己还处在楼梯上。
鬼打墙!我意识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围一片漆黑,我甚至觉得比刚才更加伸手不见五指了,我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房间里,因此只好打消了借用手机的光亮看看周围情况的念头。我又喊了几声,将她们四个人的名字一一喊了一遍,我的嗓门很大,但是一轮叫喊下来,根本没有人搭理我,而就在刚才,木质地板的吱呀声都引起了小艾的警觉。我知道,我很有可能正处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结界之中。
我索性在楼梯的台阶上坐下,心想刚才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过手表,当时是凌晨两点多,我心想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大不了我在这里坐到天亮,到时候结界说不定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即便是结界没有因为天亮而消失,只要她们有人下楼,就能看到楼梯上的我,到时候她们一定能察觉出不对劲。
想到这里,我反倒气定神闲起来了,唯一让我感到难受的只剩下了口干舌燥和随身没有带香烟,如果有半包烟的话,两个小时也就是几支烟的功夫,一会儿就昏过去了。不过我想等到结界消失了,我一定要问问吴瑶有没有能够结界的法术,上次在富士山里的极乐殿也是,这次又是,每一次我都是束手无策。
正无聊着,突然,屋子里的灯毫无征兆的全部亮了起来,我心里大喜,是不是吴瑶她们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把结界给破了。我赶紧站起身来,寻找吴瑶她们的身影,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我看见一男一女走进了别墅,女人盘着头发,穿着紫色绣花旗袍,男的则是礼帽和灰色长衫,两人都是一副民国的打扮。见鬼了,而且是两个,或许这里的结界就和他们有关。我不动声色,站在楼梯上默默地观察他们。而他们似乎没有在意我的存在,进屋后男人便拉着女人的手,来到了屋子的正中。我记得今天进来的时候看到那里摆放着一台三角钢琴,看着有些年份了。而这会儿,钢琴被一大块紫色的绸缎遮盖着,这在白天是没有的。
男人拉开绸缎,露出了那台三角钢琴,只是这会儿我看到的钢琴是崭新的,黑色的漆面在客厅吊灯的照射下还闪着亮光。女人高兴极了,男人则推她在钢琴前面就坐。女人坐下后,小心地抚摸了一下琴键表面,然后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摁下了第一个琴键。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女人一边弹奏,一边歌唱,虽然我听不懂钢琴演奏的好坏,但是女人的歌声却十分的动人。
我十分奇怪自己身处的处境,上一次在富士山的极乐殿里,那时的结界是为了将我引向深渊,可是这一次,我完全像是一个旁观的局外人,难道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让我看一场民国的老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