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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惠妃娘娘托媳妇儿向你问好,只是她在宫中多有不便,还请老夫人别见怪才是。”
李妈妈已经将礼物尽数奉上,老夫人命贺妈妈收了起来,“有劳娘娘挂念了,只是你长途跋涉的,又刚从那边府里回来,还是先回去歇着好。”
柳姨娘恭敬答道:“多谢老夫人体贴,我身子是无碍的,只是看到叔母重病在床却没有儿女端汤倒水的,真是替她老人家担心。旎”
老夫人闻言笑而不语,惠妃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清楚的很,当初京城的贵妇圈里她倒是想打进去,可惜自己不过就是个乡野粗妇而已,只凭着一个女儿就想融入京城的上流圈子?未免太痴心妄想。
不单是张氏,还有她那亲家,不也是一味的痴心妄想吗鞅?
“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老亲家还是安安生生养病的好。”
柳姨娘半晌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心中一凉,莫非老夫人是知道了什么不成?若非如此,怎么会忽然间说出这么一句来?还是老夫人在敲打自己,手中的权力当真是不想放下来了?她心中千丝万缕的想法,乱成一团麻,最后却是问道:“怎么今个儿水儿没来陪老夫人聊天?”
先去了柳府看望惠妃娘娘的母亲张老太太,柳姨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不见应伊水在明月阁陪着老夫人,却是有些纳罕,她看着站老夫人一旁的简芸和贺妈妈。
“水儿今天身体不舒服,便没有过来。”
柳姨娘闻言点了点头,却不再言语。老夫人心中不免有些烦闷,吩咐贺妈妈道:“回头去把炖好的鸡汤送到听雨楼那边,一定要看住那丫头喝光了才是。”
芸夫人心中记挂着三夫人的事情,也没把这话听进去,半晌看贺妈妈不在,屋子里只有她和老夫人还有柳姨娘三人,才恍然醒悟似的问道:“老夫人,弟妹她们眼看着就要回来了,媳妇儿想把东边的落日圆收……”
“这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我有点累了,你今天先回去歇着吧,明天再来,我有事交代与你。”
看老夫人一脸的倦意,芸夫人不敢再耽误,心底里却是隐约明白明日这一趟定是关系着掌家之事的,她不由脸上一喜,神色却也是放轻松了许多。
没多大会儿,贺妈妈悄步回来了,看着闭眼假寐的老夫人,轻声道:“老夫人,不如去里面歇着吧?”
老夫人晃了一下才睁开眼睛,“水儿可是喝了那鸡汤?”想起适才芸夫人的表现,老夫人就心中有气,本来该今天交代的事情硬是不想说了。
同样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应如雪伤了病了芸夫人恨不得把自己贴上去,可是水儿那丫头,却从来不闻不问。
贺妈妈轻声答道,带着隐隐的笑意,“可不是喝了吗?本来还朝我撒娇嫌弃鸡汤太油,说是喝不下去呢,结果正巧温公子又来诊脉,说是喝鸡汤才能补血益气,她这才乖乖喝了下去的。”
“补血益气……”老夫人喃喃念道,忽然间抓住贺妈妈的手问道:“你说温子然是不是瞧出了什么?”
贺妈妈手腕一吃痛,只是看到老夫人这般郑重神色却也不敢隐瞒,轻声说道:“奴婢怕温公子是瞧出来了的。”感觉到手腕上又是一痛,贺妈妈忙又说道:“只是看温公子神色,想来他不会告诉别人的。”
老夫人闻言慢慢松开了手,似信非信一般喃喃道:“最好不要,否则我决不轻饶了他。”
贺妈妈闻言心中一凛,果然老夫人心里头大小姐是最为重要的,毕竟是心疼了这么多年的亲孙女,承欢膝下。
“只是,今天夫人回来,怕是得知了三夫人要回来的消息了。”
老夫人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她的耳报神那么多,知道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再说还有我在,怕她干什么?怎么,这几天没见张姨娘来这边来,也生病了不成?”
贺妈妈闻言说道:“张姨娘昨个儿倒也是请大夫了,只是说心口疼的病又犯了,大夫留下了一剂药就离开了,今个儿听说还在卧床休息。”
老夫人闻言微微皱眉,“心口疼?我倒是记得上次她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么个说辞,只可惜那孩子没……”
老夫人忽然住口,脸色越发凝重,只看着贺妈妈道:“去问清楚了那大夫到底是何情况。”
贺妈妈心中当即了然,连忙要出去,却又是被老夫人喊住了,“顺带着,也问问书房里的那个什么个情况。”
贺妈妈闻言一笑,“老夫人忘了不成,前些日子相爷已经把那丫环打发到瑶华苑了,说是等夫人回来,就封她做姨娘。”
老夫人老眼一眯,笑意中带着冷意,“倒是我糊涂了,正好明天一并提了便是。”
芸夫人回府的消息迅速在丞相府里传开,石园里王姨娘连忙起身,敲响了隔壁张姨娘的房门。
“王妹妹来找我,所为何事?”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自己却已经成了鱼目一般的死物,脸色都是没有半点颜色的,而眼前的人却是穿着单薄的中衣,披着一件桃红撒花的褙子显得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小妇人而已,可是她明明比自己还大了三岁的,王姨娘的话顿时憋在了嘴里。
张姨娘把人请了进去,正要亲自倒茶,却听王姨娘离魂似的问道:“夫人回府了,姐姐可是要与我一起去给夫人请安?”
张姨娘执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旋即道:“我今天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受凉风,便不去了,明日再向夫人请罪。”
她递了一杯热茶过去,只是王姨娘嘴唇只是轻轻沾了沾杯沿就放下了,“既是如此,那我就自己先去了,定会给姐姐美言一两句的。”
“那就多谢妹妹了。”目送王姨娘离去,张姨娘目光中笑意慢慢凝聚了起来,“美言,那也要看你能不能见得到简芸再说。”
一旁伺候的丫环含雪不由担忧道:“姨娘,虽然芸夫人不一定会见王姨娘,可是去听温院却是一番心意,虽然姨娘现在有喜不宜走动,可是……”
张姨娘闻言摇了摇头,“如今相爷在外面审查,我若是去了听温院会如何想?不是以为我等恭敬心中有主母,而是想要与她争宠而已。简芸心胸狭窄,比之,可是差得远了。”
含雪闻言一脸紧张,却见四周都是门窗紧闭,这才轻声道:“姨娘,奴婢知道您与赫连夫人感情深厚,可是却万万不能再提及了呀,万一若是被相爷知道了,姨娘便是有九条命却也不够的。”
张姨娘闻言凄惶一笑,“放心,他不会杀我的。”他心底里最爱的还是死了的那人,又怎么会杀我?
这些年来,对我这般也无非是因为我是夫人的丫环,是被夫人亲手抬为姨娘的。
留着我,就是为了这一分念想罢了,证明夫人曾经是爱过他的。
应傅,你还真是可怜……又可鄙呢。
张姨娘无声大笑,眼角却是流出了两行清泪。
果然,王姨娘去听温院的时候院门已经紧锁了,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是应建航。王姨娘忽然间退后了一步,吓得身后的苏儿连忙道:“姨娘,怎么了?”
王姨娘却好似听到了鬼音一般,脚下踉跄着慌忙便离开了,回到石园的时候却见张姨娘那边屋子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了。
“苏儿,我今晚哪都没去,记住了,哪都没去知道了吗?”
苏儿不知道自己主子是怎么了,连忙点头应道,照应着王姨娘入睡,只是这一夜却是极不安生,第三日起来和张姨娘一起去明月阁请安的时候,张姨娘不由多瞧了几眼。
“怎么,妹妹晚上做恶梦了不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王姨娘最怕说起昨晚的事,闻言讪讪道:“昨个儿本来打算去给二夫人请安,结果出了门却是起了风,结果一下子着了凉,没睡好,让姐姐见笑了。”
张姨娘似笑非笑应道,还未走进听温院却见墙角里打扫的粗使婆子笑着道:“昨个儿二老爷要了三回水,这可真是少见的很,莫非这老夫老妻竟还是有小别胜新婚之说?”
“哟,王婆子这话说的你好像昨个儿在夫人房里当值似的。”一旁一个婆子调笑道,那王婆子立即不服,“我虽不是在房里当值,可是这小厨房里昨晚可是我照料的,难道还能瞒得过我不成?”
一旁几人都噤了声,倒是王婆子继续说道:“昨个儿也不算多,听说前几天梦玲那丫环伺候的时候,老爷有次要了五次水呢。”
一应婆子闻言齐声笑了,“照你这么说,咱们老爷可真是……”
“说什么呢,还有没有点规矩?不想在府里当差就给我滚出去!两位姨娘,这边请。”
李妈妈不知道何时出现,那王婆子只吓得浑身颤抖,却见两位姨娘款款走了过去,只留下一阵脂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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