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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行军和朋友 (ITER ET AMI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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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要原路返回?”今天一早军团就收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号令:急行军穿过北意大利,前往山外高卢。

    “我也不太理解,我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了,凯撒将军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别说是阿尔布斯了,所有士兵都对这个指令感到疑惑。

    本以为军队会进军阿奎莱亚的北面,穿过阿尔卑斯山,直捣赫尔维提人的老巢,现在竟变成了完全和想象中相反的方向。我现在也不在凯撒将军身旁,更是没法去问此举到底是什么意图。只能像阿尔布斯所说的,相信他就行了。

    这一次,我又被罗马军团的效率折服了:先,军队中很多特殊人员,比如知道如何合理地建造营地的运输管理员,计算军队粮食消耗的营养师,营地长官,医疗师和临时军官等等。在如此精细的安排下,军队只需要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可以赶到山外高卢的边界,日内瓦。

    可行军路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因为选取的是最快的线路,我们在沿途经过阿尔卑斯山底的时候遭到了一些高卢部落的进攻,好在辅助军团的骑兵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迅地压制了前来骚扰的远程部队,确保了军队的度不被严重干扰。

    军团每日行军所花时间不一,大概在十小时至十四小时之间,每当经过城镇的时候,就会停下一两小时小憩一番,待补给充足后又立马出。

    尽管和当地的土著部落爆了一系列的小规模战斗,我们在第六日就赶到了日内瓦,和驻军的第七军团会合。

    两军相会后的第一次报告,就让我心中震惊不已,在此时我才明白了凯撒将军下令急行军返回的目的

    日内瓦坐落在罗纳河的西边,而赫尔维提人则在罗纳河的东边,当他们越过了河,也意味着越过了边界。凯撒将军早在离开米兰之前就已经命令在日内瓦的驻军立刻破坏掉连接着东西两面的罗纳桥,并开始在河的这边挖掘长达十九里的战壕。也正是这样的防御措施,才使得赫尔维提人现在还没通过山外高卢。

    作为护卫队一员的阿尔布斯,在参加完了凯撒、昆图斯、普布利乌斯和第七军团临时指挥官提图斯拉比努斯的军事会议后,急忙地将刚刚所听到的告诉了我:赫尔维提人策划了这场移民行动足足有两年多!在罗纳桥被毁坏后,他们把小船捆绑在一起,想要从河水的浅处蹚过来,好在守军有防御工事的优势,在一轮轮齐射后,那群野蛮人最终放弃了这条路线。

    “那我们就算是守住了?”现在加上刚刚赶到的五个军团,在日内瓦已经聚集了六个罗马军团和两个辅助军团,再怎么样这群赫尔维提人也不会傻到硬着头皮横冲过来吧。

    阿尔布斯摇了摇头,“这之后的事才让人意想不到,在这群人退回去了之后,直接开始和其西北面的高卢部落塞夸尼人进行谈判,企图通过另一条道路来移民,而在此之前我们的附庸国艾杜维人其中的一个部落领杜诺列克斯(dumnorix)已经和赫尔维提人联姻,在艾杜维人的帮助和保证下,塞夸尼人已经同意了给予他们军事通行权,好家伙,这可是几十万人的移民啊,放他们过界,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随意掠夺吗?现在赫尔维提人已经开始穿过边界,在塞夸尼人和艾杜维人的村庄肆意劫掠,因为军事实力的差距,这些小部落根本无法反抗,现在他们竟然跑过来求我们,哈。”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带着几十万的部落民一起移民,粮食的消耗可想而知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承诺仅仅路过,不会掠夺只不过是明白人都能看出来的谎言而已:谈判的领并不能代表他的人民,这便是高卢人典型的概念,毫无纪律性可言。

    “长官,那现在呢?凯撒将军是怎么回答的?”

    “小子,若要是我做决定,那肯定是不管这些高卢人的死活,自己开门放进来的狼,还要别人给他们擦屁股,他们使者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那哭诉说艾杜维人多少多少代人都是罗马忠实的盟友,对罗马多么多么服从凯撒将军已经决定去给予他们援助了,因为怎么讲罗马也已经和赫尔维提人开战了。”当他们尝试越过边界的第一刻起,凯撒就已经代表共和国向赫尔维提宣布了防御性战争。

    “做好准备吧,小子,我们马上就要出了。”

    “出?去哪?”

    “哈哈,还能去哪?当然是打他丫了个措手不及!”见我满脸疑问,阿尔布斯又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原来赫尔维提人根本不知道凯撒的主力军团已经到达了日内瓦,因为军队急行军的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居民死心,在出移民前把自己的村落与不能够携带的东西全部烧毁了,若是军团从阿奎莱亚北进追击赫尔维提人,遇到的只会是已经被离弃了的村落遗迹。而凯撒将军料到了赫尔维提会选择另一条道路,依仗着军团在度,组织以及道路上的优势急行军穿过北意大利到达山外高卢行省,此招实在是奇!

    在商讨完了战术之后,军团将在日内瓦休息一日,待第二天才开始移动。

    当日傍晚,正是去拜访我在第七军团的老朋友们的大好时机。

    七拐八拐来到了第七军团,第十步兵大队,第六百人队的第十小队,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位两撇黑长胡子,鼻子极具肉感的队长,“马克西姆斯队长!”

    那人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转身现是我,快步走到跟前,一脸惊喜地说道:“军团士塞克斯都!”

    在互握了手臂之后,马克西姆斯感叹了起来:“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当时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兵,现在你已经成了诗歌中被歌颂的英雄了,连凯撒将军都把他的旧铠甲送给了你,可见你混得比我好多了!”

    我无奈答道:“队长,你也太夸张了,我现在是空有其名,而无其实,加上很多有实力的老兵们都有些不待见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潇洒。”

    “哈哈哈,”马克西姆斯大笑着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背,“当时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以后可记得要在将军面前多多提提我啊。”

    “一定一定,”表面奉承了一下,我心中则是暗想,当时在新兵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客气,对待我和其他人也没区别,现在倒来求我在凯撒将军面前美言几句,马克西姆斯队长原来这么势利,不过来到第七军团,我第一目的还是想见见睡过一个帐篷的几个兄弟,“队长,你可知道之前和我一起的七位兄弟,现在在哪?”

    听到这个问题,马克西姆斯眼中多了一丝忧伤,惋惜地说道:“他们七人都顺利地正式入了军团,行了军誓,也分在了一个小队,除了”

    “除了什么?”虽已感觉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我并不想听到,但还是追问了下去。

    “除了艾利萨留斯在和赫尔维提人远程交火的时候不幸中箭牺牲,其他人现在状态都很良好。”马克西姆斯轻按着我的肩膀,安慰着不要太过伤心。

    艾利萨留斯吗那个队中最健壮的小伙子,铁匠的儿子,你在世的时候已经见到了阿尔卑斯的美景,愿墨丘利(mercury,朱庇特之子,在罗马人死后将其带走的使者)保佑引导你的余生前往正确的道路。

    在问得其他六人所在的位置后,我与马克西姆斯队长告别,赶忙前往那小队的帐篷,这六人中我最想见到的便是卡托,因为有一个问题还没有来得及问他。

    毕竟曾是一个帐篷里的哥们,大家见到我都是兴奋无比,全部来了个结实的拥抱。

    “卡托老哥,借一步说话。”一番叙旧后,我把卡托从其他人中支了出来。

    “怎么了,塞克斯都老弟,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塞克斯都队长了!”我没有理会奉承话,当其他五人见到我都满是高兴的时候,卡托的表情竟先是一脸惊讶,就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一样。

    “当时我们将那侦察兵带来的信件送到凯撒将军的兵营时,你为什么突然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没错,这个事情困惑了我许久,若不是见不得凯撒,怎会突然借机离开?

    “那不是借口啊,老弟,我当时确实肚子突然一阵疼痛,如果不赶去上大号,怕是在营中就要憋不住拉在裤子上了!”卡托摸了摸鼻子,双眼闪烁,一直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心中暗叹,果然此事另有蹊跷。

    “嗯,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不管怎么样,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再和卡托拥抱后,我与其他几位兄弟道别,回到了第十一军团。

    一定要尽快地告诉凯撒将军为好,说不定他能认出来卡托是谁,不管是谁,他一定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刚参军的士兵,他饱含学识,皮肤白嫩,根本不是农民的模样,倒像是贵族出身的人。

    这个已经过了我能理解的范围,只有凯撒将军能明白卡托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