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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州大臣不知道,他们已经在未来的皇帝心中挂了号,毕竟六皇子之上还有几位有上位权且能力不差的皇子。
有了大臣的全力配合,赈灾推行下来更为顺畅。不久,长宁传来消息,宰相以及曾经的孙广源之女孙伶韵等主犯按冷国律法处以凌迟之刑,其他牵连者各按律法论处。
听闻行刑那日,犯人在游街时差点被愤怒的百姓直接用鸡蛋砸死,又听闻,等处决完全部犯人,长宁的刑台上,血都凝了厚厚一层。
行刑之时,苏冉看着自己身边同样被绑在刑台的白骁放声大笑,笑过后又大哭!他曾经不惜牺牲性命拖白骁下水却失败了,没想到最终,他竟然能和灭族仇人一同站在这刑台之上,可笑又如此可悲……
孙伶韵整个人已经有些魔障,三千六百刀,到死她都在默念着白念幽这三个字。若白幽知道,只怕会补上一刀“大姐!你把仇人的名字搞错了!”
宰相府上上下下只有一人逃过一劫,此时他正站在刑台下为人送行。白子墨眼中没有一丝悲伤,仿佛台上的人和他毫无关系。
从今日起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了,皇帝能获得如此全面的罪证,少不了他的帮忙,虽然被贬为庶民,他却无比轻松。至于那些亲人,不过是在偿还上一辈子的血债罢了!
除了孙伶韵,另一个恨不得杀了白幽就是古月然。古月然没想到,就连一向不好真心相交的六皇子都被白念幽收服,白念幽的这种处事能力她确实学不来。
到达湘州之后,古月然的杀心更重,她此次南下本就是想要寻找机缘来助自己修行,只是渐渐的,通过赈灾一事,白幽开始崭露头角,被人熟知。
而她呢,总感觉最近诸事不顺,心烦意乱,寻找机缘的事也没有头绪,哥哥只能观天象得出紫气越来越浓郁,可是还没出世,所以无法推算大概位置,而她只能观看他人气。
这一年来,他们寻找机缘的方式就是先由古月钊推算大概方位,然后由古月然在附近寻找气运加身之人,通过这些人的位置进一步推算出机缘所在的位置。
这种方法堪称作弊,只是天道缥缈,每个人能承受的福泽都是有限的,古月然的做法无异于抢夺了他人气运。
寻找机缘一事暂时无法实施,古月然就把目光转向了赈灾,赈灾一事她和哥哥彻底成了陪衬,古月钊还好一点,一心扑在修行上,古月然则受外物干扰严重,甚至也想插手赈灾一事,借机压过白念幽。
但是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简单,她和古月钊都没有实权,众人虽然敬重古月钊,却更畏惧冷阎。
古月然得不到实权也不放弃,想要跟着做些事情,只是她忘了,冷阎的部下极为排外,他们只听令于冷阎和白幽,对古月然并不热情,加上古月然也放不开自己的性格,更不可能融入其中。
这样一个多月后,感觉处处碰壁的古月然终于放弃,心情烦闷的她跑到一处城郊的园林散心。只是没想到,撞到了同样出来游玩的冷阎和白念幽。
古月然迅速收敛气息,隐藏在一块岩石后。湖岸边,白念幽正坐在厚厚的软垫上拉鱼竿,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她的腿已全好,冷阎环抱着白念幽,伸手帮忙掌控着鱼竿,而那只白狗正摊在地上打哈欠。
很快,一条鲤鱼就上了岸,在岸上欢快的蹦哒。“汤圆!干活啦!”古月然听到白念幽清脆的喊声。
那只本来软趴趴的白狗立刻站了起来,抖抖身子,颠颠的跑到鲤鱼旁边,一爪子按住还在蹦哒的鲤鱼,然后叼住鱼头跑向旁边的竹篓,过程中,鲤鱼还在不断的甩尾巴。
竹篓里,已经有三四条或大或小的鱼,显然他们已经来了有一会了。
古月然就静静的站着,她看到白念幽因为钓上大鱼洋洋得意,看到冷阎脸上的笑从不曾淡下去,看着冷阎怕白念幽累着,替她捏肩膀,揉手臂,同时还不忘趁白念幽没注意,将那只跑过来求奖励的白狗丢开。
白狗嗷呜嗷呜的叫唤起来,吸引了白念幽的目光,在白念幽的召唤声中,白狗立刻跑到白念幽身边,紧挨着白念幽一屁股坐下,身子一摊,靠在白念幽身上。
白念幽立刻替那只白狗捏捏爪子,挠挠下巴。那只白狗居然十分灵动的露出享受的模样,而冷阎,则黑着脸盯着白狗不放。
古月然在湖岸边站了很久,直到冷阎和白念幽离开,她也没有离开,最终,她幽深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光,仿佛做下了什么决定。
今年夏季的雨水仍旧很多,但因提前做了大量防洪防涝的准备,田间的排水渠经过数次改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虽然困难重重,但百姓却从未放弃,他们也想争口气,不是怕他们秋季仍旧颗粒无收吗?不是觉得粮食分发给他们显得浪费吗?就算不为了他们自己,为了日日为他们奔波的六皇子,还有冷王和王妃,他们也一定要在这灾荒之年种出粮食来!
洪涝,冰雹,虫灾,经过一次次的灾难,他们终于收获了救命的粮食。南方气温高,作物只需要两到三个月就能收获。百姓们很快发现,王爷带来的玉米和土豆不但产量高,存活率也不错。
经过了一年多的痛苦挣扎,他们终于摆脱了绝望,重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哀鸿遍野,满目疮痍的南方大地慢慢重燃生机。
白幽总感觉最近几天冷阎有事没事就盯着她看,而且眼神怪怪的。只是每次她询问,冷阎都会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她想多了。
这天,天还没亮,冷阎就爬了起来,折腾醒睡得正香的白幽,白幽迷迷糊糊,恨不能让人将心情好的要唱歌的冷阎叉出去。,谁知,冷阎的一句话瞬间将她的睡意扇飞。
“早点起来梳妆,今天可是你的及笄礼。”冷阎语气难掩喜悦。“不用紧张,我都准备妥当了。”
白幽表示,她真的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有点懵,迷糊的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冷阎看她的眼神就跟农民看田里的玉米一样,分明写着:怎么还不熟!
迟钝的白幽好想掀桌,可是看冷阎高兴的仿佛要过年一样,白幽又忍不住心底泛甜,如此情绪外露,甚至有点犯傻的冷阎还真是……好可爱!
这厢,两个人都在暗戳戳的想着对方,虽然想的内容相差甚远,但不妨碍继续温馨。
早饭过后,冷阎出去忙及笄礼的事,白幽无事去找汤圆,自从冷阎回来,汤圆就有了自己独立的卧房。
在府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汤圆的影子,白幽皱眉,汤圆从不会跑太远,怎么府中都没有?
“娘娘。”府中一个小厮跑上前,手里捧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娘娘,刚刚门外来人,说是王爷在街上买给您的礼物。”
白幽接过木盒,发现盒子虽小却十分精致,正面雕刻着祥云和珍宝阁三个字,白幽没有多想就打开了。
白幽维持着动作僵在原地,木盒里铺着锦缎,但里面并不是什么首饰珠宝,而是一只三角形的毛茸茸的狗耳朵,白色的毛,红色的血,断口处参差不齐还带着残肉,似乎是生生被撕下来的。
白幽强忍着心惊,取出里面的字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鱼渊。鱼渊并不是深渊,而是湘州城北的一处谷地,那里土壤肥沃,如今却因雨水太多被荒置了。
“备马出城。”白幽将盒子合好,又接着说道,“去找王爷,让他带着古月钊来鱼渊。”
敬仰冷阎的人多,但恨冷阎的人也不少,因此冷阎格外注重府中的防卫,明有巡逻侍卫,暗有随行影卫,能悄无声息的带走汤圆,还没有引起冷阎和她的注意,这个人怎么想都不是普通人。
白幽狠狠握着手里的盒子,古月然!
时逢夏季,鱼渊的山坡山谷都是一片深绿草地,山谷的坡度很缓和,一眼望过去根本没有藏身的可能。
白幽虽只带了凝露一人,但她知道一定有影卫跟在身后,只是古月然敢当众现身吗?
答案是否定的,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白幽的身影。凝露惊愕不已,迅速冲过去,可是什么也没发生,消失的只有白幽一个人。她在白幽消失的地方转了又转却一无所获。
影卫中已经有人迅速回城去找冷阎,剩下的影卫迅速扩散,在附近搜查起来。
白幽一脚踏出,眼前的景色已变,脚下是黑色的焦土,天空没有太阳灰蒙蒙一片,无风,死寂,仿佛失落的蛮荒之地。
“你来了,没想到一只狗就能请动尊贵的冷王妃,你这尊贵看来也名不符实。”古月然手里掐着汤圆晃了晃。
汤圆雪白的皮毛满是灰尘,脑袋上那两只灵动的小耳朵此时已经残缺不全,血顺着汤圆的头流进眼睛里。不止是耳朵,汤圆的嘴角,身上都有着明显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