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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城出了大事,当朝天子御花园被行刺,险些遇害,幸得鬼面将军陈云誓死保卫,最后陈将军身受重伤,皇帝大怒,彻查此事。
禁卫军首领元萧,玩忽职守,让贼人有机可乘,而后姗姗来迟,护驾不利,已经革职查办,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深怕牵扯到自己,唯一清闲自在的,怕是只有如今府中养伤的玄云。
将军府书房外,桌彭与李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一脸茫然,不时瞅瞅后面紧闭的木门。
“阿箭,你说将军该不会是伤到脑袋了吧?”桌彭看了看身旁的同伴,满脸的担心。
今日将军没有早朝,所以退朝后他们便来了书房汇报一番。谁知自始自终他们家那位将军都心不在焉,神游天外,还不时莫名其妙抚着肩嗤笑。
而且对他二人也是笑意蒙蒙,态度更是用和蔼可亲来形容,细声细语,从头到尾那唇角的弧度就没有放下过,搞得他们心惊胆战,严重怀疑某人撞邪了。
“不知道。”李箭一脸严肃,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无果的摇摇头表示不懂。
“要不要请个道士来做做法?”桌彭不自在的四下瞅了瞅,压低声音道。
李箭眼角一抽,退了一步,他能说他不认识这人吗“你可以试试,不过,将军会先做了你。”
而此刻书房内,趴在书桌是,双手拖着下巴,双目含着浓浓的笑意,咧着嘴,傻笑的玄云,并不知道她的好兄弟已经寻思着给她做法驱鬼了。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想到昨日夜灵亲自给她上药,她就忍不住啊!
“云哥哥,云哥哥……”
玄瑾稚嫩的声音随着匆忙的脚步声破门而入。
木然回首,看向充满朝气的少年,笑容越发慈祥,温柔道“咦,瑾瑾来了~”
“……”听了这腻人的称呼,听的少年一愣一愣,旋即一脸惊恐,“云哥哥你不会真的伤了脑袋吧!”
“啊?”
“桌校尉说你伤了脑袋。”
“……”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个桌彭是欠虐是吧,还不能对他好点了是不是。
“小瑾,莫要胡说。”缓缓的声音,一如春风拂面,轻柔和煦,玄月紧随着玄瑾进来书房。
“参见二皇子。”玄月不似玄瑾,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收起了那份溢出来的幸福感,起身离开书桌前,抱拳做辑行礼。
“陈将军不必拘礼。”玄月赶忙扶起某人,半开着玩笑道“否则,小瑾又要和我急,说我欺负他的云哥哥了。”
“二哥!”
“二哥错了,下次绝不会说漏嘴。”嘴上说错了,然而他眸心却是隐着笑,显然故意逗弄某个小孩呢。
看着嬉闹的两兄弟,玄云欣慰一笑,在这明争暗斗阴谋背叛的皇家中,难得他们之间还存着,希望一直都能这样。
“小瑾,你去别处玩,二哥想和你云哥哥谈谈。”
“嗯嗯,要快点哟,云哥哥还要给我讲故事呢。”
“不许任性,云哥哥今日受了伤,要多多休息。”
“好吧,”玄瑾不舍的看了眼玄云,可怜兮兮的说道“云哥哥你要快些好起来呢。”
“恩,云哥哥一定快些好起来给你讲故事。”没想到顽皮叛逆的十三皇子竟如此听二皇子的话。
得到承诺,玄瑾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看着那欢快的背影,玄月宠溺一笑,旋即摇了摇头,收了嬉闹,恢复一贯的儒雅的模样,朝着玄云道“让将军见笑了。”
“怎么会,二皇子与十三皇子兄弟情深,羡慕还来不及呢。”
所以你们要一直这样才好呢,她难以想象他二人日后也会为了皇位反目成仇,那样真是太寒心了。
玄月轻轻一笑,即便没有多说,但是她也能看出这一笑饱含了很多情谊。
“是了,此次前来,一则看望将军伤势,二则……是有一事告知。”
“二皇子请说。”
邀着来人入座,亲自斟酌一杯清茶。
玄月接了茶盏,含首一谢“原本将军护驾有功,父皇决定让将军暂任禁卫军首领一职,因着有人阻挠暂且没有确定,不过本宫了保证这禁卫军一职定是将军的。之所以告诉将军,只因本宫担心日后有人与将军嚼耳舌,引来误会,适才明明白白告诉你。”
玄云听罢微怔,很快了然,会心一笑,这二皇子还真是有心了。
想来这个别人,就是四皇子,担心日后有人拿此来挑破他二人关系,是以前来先行告知一切。
“多谢二皇子,然微臣不过是进了本分,天子安好,便是国之大幸,这禁卫军一职,臣亦是不敢奢求。全凭圣人安排”
“将军这样想,父皇一定很欣慰。”对于玄云的回答,他是意料之中。“是了,有些事过去就让他过去了,还望将军莫要沉浸在过去。”
“话虽容易,做起了却是难如登天。”玄云也不避讳,径直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玄月的意思是莫要在与玄风的关系这般僵硬。如今玄风作风改变,引来朝堂一致好评,再加上越孙两家的支持,虽然玄武不喜孙越,不过,他对玄风的态度却是有些微妙的改变。
太子之位……很难说啊。
思及此,她又补充道,“不过多谢二皇子,微臣定会细细考虑的。”
“那就好,自从玄睦之战后,皇兄一直消沉,本宫不想再有人受到伤害了。”深沉的目光盯着茶盏,轻叹一声,似低声呢喃,自言自语。
书房一时间陷入沉默,不久后玄月便离开了,独留一人沉思的玄云。
直到夜灵拿着膏药而来。
看见来人,某人眼睛一亮,“公主。”
夜灵防若未闻,目不斜视,来到文案前,放下膏药,转身淡淡道“将军该换药了。”
“恩,多谢公主。”噙着小欣喜,应着。
见人来了,夜灵与其爱擦身而过,端坐一旁,冷眼旁观,显然不打算帮忙。
玄云可不敢奢望还能受到昨日的待遇,夜灵能够为她送药,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话虽这般说,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不着痕迹的看着那冷漠的面庞,她都怀疑,昨日是否是她南柯一梦?
“将军以为这一剑,可曾只得?”夜灵冷眸斜了一眼桌上冷却的茶水,忽而开口。
正在换药的人儿一顿,眸心升起疑虑,短暂思绪一番,唇角扬起别有深意的弧度,道“值。”
一剑取的了玄武的信任,换来禁卫军首领一职,如何不值。
“不过,这次暗杀,太过蹊跷了!”
夜灵看一眼那人,眸心闪过赞赏,淡然开口“禁卫军是守卫皇宫最后一道防线,其地位可想而知,而这元萧是是越家的远方亲戚,四年前皇后提拔上来。”
所以,果然如她所想,这一切不过一场阴谋,既试探了她的“忠心”,也除了元萧,想来玄武是等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她也要加快脚步。禁卫军首领,看来她已经有足够的筹码去见一见这越三公子了~
“你想要什么?”
“?”夜灵突然而来的一问,让玄云一怔,微微抬首,落入那一双深邃海洋,呼吸一顿,窒息感充斥着脑海。
“或者说从回翼城开始,你便要打算做什么?”清冷的声音,没有感情的起伏,眸,一如深山寒潭,掀不起一丝涟漪。
这样的夜灵,是她没有见过的,清冷中夹杂着丝丝无情,一改往日的淡漠,盛气凌人。
“我……”口微张,找不回完整的话语,不知所措。
“罢了,你若不愿意便不说,我亦不勉强。”女子忽而移开视线,起身,垂眸整理着衣摆,面上没有太多情绪,又恢复一贯的模样。
不待玄云说什么,女子已经推门离开。
玄云望去已经没了女子的踪影,只余紧闭的木门,视线落在了桌上那瓶精致的瓷瓶,神色复杂。
她不想将那人拉入她的恩怨之中……
而一扇门之外的庭院,一场大雪之后,白色覆盖了天地。女子孤寂的身影,成为这片苍茫最为显著的景色。
白雪的光芒,映的女子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光泽迷人,黛眉轻拧着,漠然的眸心一丝九九不散的思绪。
她竟然失控了,着实需要反醒,何时开始她的自制力竟如此不堪一击?
可是……那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让她看不透,不得不承认,她,变数太大,让她有些无措。
“魍,日后你且跟着将军。”
“是。”无人的空地,想起女子干净利落的声音。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何时开始,她已经如此在意这人的举动。
……
再次碰到夜灵,已经是晚宴时分,夜灵也已经是她熟悉的夜灵,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让她庆幸之余,又存了些不自在,一如当初新婚之夜那一个吻,这些都发生了,如何能当成没发生?逃避,并不是解决最好的方法。
她想要去和夜灵说清楚,可是……一看那人,便怂了,只得暗自苦恼。
罢了,罢了,还是先把正事儿处理了,再一次自我搪塞而过。
饭后,玄云将李箭桌彭二人叫到书房。
“将军?”桌彭不解的看着面色不佳的玄云,开着小差,早上还挺好的啊。
“明日你们随我去云之阁。”玄云没有搭理某人的小心思,开门见山。
“将军,你怎么可以去妓院……嫂子知道怎么想。”桌彭已经,忙后退关紧了门,而又一脸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模样“您要真的想去,咱们给你掩护着,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啊!”
“……”玄云只觉得太阳穴上的神经在颤抖,拉着眼角不住抽搐。
“将军决定了?”李箭一如既往的内敛,全然没有被影响,一脸慎重。
“恩,时机已经成熟了。”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人,她担心忍不住骂人。“云之阁那边确保无误吗?”
“恩,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
“那就好。”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扫到一脸茫然的灼热,不禁扶额,自我安慰,这件事一直都是陈大哥和阿箭负责,不怪他!“明日,阿箭你陪我去就行了。”
“啊?将军,那我了?”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包子怎么样了?”完全没有理会,而是反问着。
“包子,很好,灯会那天我已经带着跌打损伤的药物去了。”桌彭眉飞色舞,一脸的骄傲。
“很好,明日你就是看看他们。”
“恩!俺也挺想这群小子了。”
轻而易举的扯开话题,李箭撩眉,看了看玄云,最后同情的看了眼桌彭,大锤找到亲兄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