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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蔡斯年捂着脑袋,一脸愤然地看着宫政和,充满威胁地说:“反了你了,居然敢打我,家暴,这是家暴!犯法的对吧?我要去告你。”
宫政和抱着胳膊:“打疼了?”
“一巴掌拍脑袋上能不疼?”蔡斯年扬起手,“不然我拍拍你试试?”
“这不是怕你傻了么,你说你刚才那样子,像不像着魔了?”宫政和笑了笑,把他的脑袋拽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吹了一口,“好了,不疼不疼。”
蔡斯年惊恐地把脑袋夺回来:“宫政和,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你最近不太对劲你知道吗?”
“不对吗?”宫政和高深莫测,“哄你都不愿意。”
蔡斯年眯着眼睛看他,来回看,觉得这人是要作妖:“你为了劝我跟你要个孩子,就这样百般……又会笑了,又会哄人了,是不是吃错药了?”
宫政和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哦,你觉得我是这个原因?”
“不然呢,”蔡斯年又离他远了点,非常严肃地说,“说实话,我对你这样非常不习惯,你最好还是变回去,过去那么欠揍的样子,都比现在顺眼。”
宫政和就不说话了,笑也不笑,看也不看他,有一瞬间,宫政和是真的很想下车,跟他说:我陪你去那幼稚的什么展干什么?是不是有病!但又忍了下来,只是脸上确实挂不住。
‘怎么有人这么可恨呢?’他想,又把蔡斯年脑袋拉过来,“这里疼?”
蔡斯年警惕地看他:“你又要干嘛?我挺好,你放开我……哎呦卧槽!”
宫政和用力在他说疼的地方又按了一下,半晌,爽了,勾着嘴角冷笑一下,坐到一边去,一副准备羽化而登仙的样子,清高优雅去了。
“我的老天爷呀……”蔡斯年抱着头,眼泪都快下来了,心想:我疯了!我之前居然觉得他能对我有意思!
“手这么黑……”蔡斯年眼泪汪汪的,心想:妈的,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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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互放冷气到下车到会场。
他们来得早,会场刚搭起来,有专门的化妆室,换衣间,蔡斯年跟宫政和有一个独立的化妆间,两个人一下车就戴上精神力面罩,五官变了些,认不出来,但整体气质没变。
蔡斯年请了《王子》剧组的化妆师过来,两个人见面想见了亲人一样,各种欢乐。蔡斯年又冷眼看了看宫政和,跟化妆师小姑娘低声说:“我们俩先把衣服换了,等一会你把他那张脸往路人的方向化,反正是我的副官,不用那么好看。”
小姑娘端详了一下宫政和。宫政和本来坐在旁边闭目养神,这时看了她一眼,分明不是自己的脸,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小姑娘居然就脸红了。
“哎呀,”化妆师娇羞地说,“那不可能呀。”
蔡斯年:“……”
蔡斯年慈祥地拍了拍化妆师的肩膀,然后往她脑门儿上戳了一下,微笑着咬牙切齿:“要你何用?”
他在剧组期间跟一众人员都混得很熟,化妆师也就嘻嘻哈哈;“太帅了呀,把脸都涂黑了也黑帅黑帅的。”
蔡斯年瞄了宫政和一眼,心想:姐们儿,这就被折服了,看见真脸了不当场得晕?
然后,奇异的,自己“老公”帅得让人眼冒金星这件事情,让脑袋被拍的蔡斯年获得了一丝丝平衡,在内心原谅了他,自作主张又想:离婚太麻烦了,还是不离了。
化妆师:“那你们先换衣服,我在别的组也有工作,一会回来。”
蔡斯年飞吻了一个:“没问题。”
小姑娘笑着跟他挥挥手,跑出门去了。
一关门,宫政和就冷冰冰地说:“你们关系不错。”
“嗯,”蔡斯年把戏服拿出来,为了宫政和他还得再借一套,也没多想,“我们组里气氛还是挺好的,虽然刚去觉得一群妖魔鬼怪,接触多了,大家都还挺单纯。”
他这一没注意,再抬头就发现自己被宫政和堵在角落里了。宫政和个子很高,身材也很好,站在那里把光线挡得严严实实的,压迫力非凡。
“真有魅力。”宫政和说,“跟我怎么没这么活泼。”
“你……”蔡斯年愣了,转念一想,笑了,“这醋也吃?”
宫政和扬了扬下巴,淡定地说:“来,飞吻一个。”
蔡斯年想推开他:“滚滚滚。”结果被宫政和一只手就按住了,宫政和大文官上上下下看了看他,思索片刻,最终得出结论:“我看你在外面挺浪。”
蔡斯年动了一下肩膀,想把他手滑下去:“没有。”
宫政和靠近了些:“没有?”
蔡斯年皱了眉头,把一包衣服塞进他怀里,一点一点把这人退到后面去,一字一顿:“换吧。”
当我大胸肌大三头肌白练的?
宫政和盯着他,还是不想让开。蔡斯年终于炸了:“我正常交往,你管我了?我没给你丢人!”
“我,我不是……”宫政和火气也上来一些,好在忍习惯了,还是很平稳,“你觉得我在乎的是这个?”
“我不知道你在乎什么,”蔡斯年也压了压火,“好了,谢谢你陪我过来,别吵架,换衣服,今天挺开心的,作什么。”说着自己进了试衣间。
宫政和出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靠在一边墙上,心想:怎么总吵架呢?之前明明还好。又觉得挺新鲜的,以前跟谁吵过架啊,惹火了都是不动声色就灭了,但总吵,也不太好。
《星球战纪》的军服跟现代军服差不多,干净利落,蔡斯年在警队混了几年,换衣服、吃饭,都快得像闪电,宫政和还没思考出什么眉目,试衣间的门已经打开了。
宫政和还掐着眉头,本来只想随便看一眼,没想到看了一眼,目光就黏上了,没能挪开。
蔡斯年……蔡斯年还真是个衣架子。
这人本来瘦高,站在远处,让人想起那种狭窄幽长的巷子,想起深黑山顶无边的夜色。最近锻炼健壮了一些,但是肌肉也不是贲张的那种,一条一条紧贴着骨骼,精炼,悍利,基本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军服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个,眼神冷冰冰的,像是某种无机质的透明体,不用想,就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那种目下无尘,目中无人的气场,被看一眼,清楚地能在其中看到两个字:渣滓。还有一句话:再看挖你眼睛。
这张脸,平时看习惯了也没太觉得,仔细一看,总能被惊艳到。按说世间没人千千万,那么多大小明星,看得人觉得面目几乎都模糊了,偏偏有的人放在其中,仍然十分出挑,这就是真好看。
眼前这个人,感觉跟蔡斯年有本质的不同,又有微妙的相同,然而不管怎么说,这套禁欲系制服都看得人有点各种想法。
宫政和垂下眼:“我,我去换衣服了。”
“够慢的,”蔡斯年声音都变了,慢条斯理地整了整手套,乜斜着他,“懒驴上磨屎尿多。”
宫政和额角抽了抽,心想:忍住,忍住,他是又疯了。
蔡斯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皱眉思索片刻,想到凌绝风虽然嘴毒,但是骂人都跟名家散文一样优美,是绝不会用这种句子的。
他又说:“等你换完,小脚老太太都跑完马拉松了。”
宫政和:“……”
我的天,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蔡斯年又皱眉头,凌绝风随身带着书,根本是个学究,而且骂人慢,绝不会拿老太太作比喻,会觉得这样实在是很不尊重老太太。如果是骂男主,那当然是狠得让人想抽他,但如果是骂自己副官,就应该是……
蔡斯年慢条斯理道:“都说吃鱼能补脑,要不是看你吃条鲸鱼也补不来,就这速度,还当是管仲老前辈转世呢。”
宫政和:“……?”
蔡斯年说完高冷地去照镜子了,看着自己各种帅,觉得简直帅得要上天。
凌绝风说话引经据典,骂人骂到人家都听不懂,也是一个萌点。
好在宫政和读书多,想了想,说:“你以为自己是公子小白?嗯,你这精神疾病一犯,不需要管老前辈,鲍叔牙也忍不住,得要射死你。”
蔡斯年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他,宫政和跟他对视了一会,忽然有点气短,悄没声拿起衣服进试衣间去了。蔡斯年盯着门想了一会,发现没得引经据典的骂句了,不禁感慨,读书少连骂人都骂不成。
赶上宫政和,不仅要多锻炼,还要多看书,简直是身体与精神双重修炼才行。
想到这里,蔡斯年又觉得宫政和此人其实挺不错的。
相比蔡斯年,宫政和换衣服简直像换汉服一样慢,出来的时候,蔡斯年也没打算特意看他,瞄了一眼,发誓,就一眼,结果目光也没能揭下来。
再次回想起一句话,宫政和好看是星际知名的。
这人宽肩长腿细腰,气质清冷沉稳,长期居于上位,气魄一丝也不掺假,穿军装真是……真是合适。
蔡斯年盯着他,不小心脱离了角色:“你当初怎么不当兵?”
宫政和勾嘴角笑了笑,故意撩人地向他敬了个军礼,然后整了整帽檐,就那样看着他笑,目光都不带转动的。
这妖孽……
蔡斯年鼻腔里一热,赶紧转过头去按住,吓得几乎哆嗦了一下。
平心静气,阿弥托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蔡斯年念了好几遍《般若心经》才倒换过气来。
老天爷,美色害人。
美色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