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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灯火朦胧,行人来去匆匆。
辰夜惴惴不安地抱着手臂,徘徊着不知道何去何从。他绝不能回到原来的客栈,要是鬼尧给他下的情毒发作,被熟人撞见他难堪的样子,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在踟躇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少主!”
辰夜怔怔回头望去,只见巫晓欣喜地飞奔而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我到处找你呢!”
辰夜本想快步躲开算了,但巫晓已经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只好道:“你身上还有钱吗,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再找一家客栈住吧。”
巫晓一听脸颊就有些发热,少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有点令人想入非非啊。于是两人就近找了家客栈,巫晓愉快的向店家要了一间房,但辰夜却一脸冷漠道:“两间。”
“咱以前都是住一间的,这样省钱啊少主!”
“我说两间就两间。”辰夜阴沉着一张俊脸,向楼上房间走了过去。巫晓不禁低落起来,只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少主讨厌了。
进到房内后,辰夜便将门闩给插上了,颓废地倒在了床上。两刻钟后,他开始觉得身体发热,口干舌燥,皮肤也瘙痒难耐。他跳下床倒水喝,无意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双颊酡红如醉。
这时候他身下也开始燥动了,他清楚地看见裆处渐渐鼓了起来,不由得将两腿并在了一起。他强装镇定地坐在那里,然而身体越来越燥热,额上也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粒。
“有什么好怕的,至少我还有手嘛,实在受不了老子就撸一把!”辰夜安慰自己道,起身将灯盏吹灭了,房内便陷入一片昏暗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体内的异样越来越凶猛,他扯掉外袍去床上躺着,热得翻来覆去。手不受控制地在身上抚摸,渐渐探向身下最热的地方,有些笨拙的上下套.弄起来。他脑袋里一团混乱,满是风舜那张禁欲的脸,这一刻他疯狂的想念他,想念那柔润的唇舌,想念那有力的臂弯……
“舜,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需要你……”嘴里不禁发出喘息声,辰夜也不知挣扎了多久,才发现自己根本撸不出来!然而体内的*却不可收拾,他浑身像烈焰焚烧一般痛苦,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低吼。
“少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巫晓在房外敲门道。
辰夜隐隐听到了敲门声,但脑袋却麻痹得无法回应,他倒腾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桌椅也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巫晓听到房内这么大动静,心里一急就破门而入。幽暗中只见少主正在地上折腾,他忙不迭冲过去将少主扶了起来,却摸到少主肩上一片湿滑,似乎没穿衣服还出了不少汗。
“少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发烧啊,别吓我!”巫晓摇了摇辰夜,却发现少主身上一片滚烫,同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别管我,滚出去!”辰夜怒吼一声,奋力将巫晓推了开去。但巫晓又从地上爬起来,从身后搂住了辰夜的肩膀,“少主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
“我叫你走啊!”辰夜猛地转过身来,一把将巫晓摁在了地上。
慌乱中,巫晓感觉少主坐在了自己腰上,想着自己从未与少主这样亲密,一股*顿时从内心深处汹涌而来。这一刻,他只想把少主狠狠甩在地上,再摁着少主粗暴地欺负一番,就在他即将爆发时,少主却跳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水……我要喝水……”
巫晓傻愣了一会儿,这才跑出去找水。片刻后他便端着一壶水过来了,然而少主只是躲在被子里道:“放桌上,你出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
“知道了,那少主有需要再喊我……”巫晓委屈地退了出去,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默默守在门外。不久后,他又听到少主在房内折腾,他想喊门但又怕少主生气,只得一个人在门外干着急。
一夜煎熬,天终于亮了。
辰夜裹着一身黑色披风出门了,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窝也深深陷了下去,脸色更是苍白得像鬼似的。巫晓从没见过少主这么憔悴,想问却不敢开口,只怕又被他吼一顿。
“我想吃烧鸡,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
“好嘞,我这就去买,少主等我!”
辰夜见巫晓走远后,便去房里拿了包裹,留了封信让巫晓不要担心,然后一个人悄悄离开了。他现在虚得像鬼一样,哪还有心思吃烧鸡啊。所以他才故意把巫晓支走,免得再被撞见昨晚那种事,毕竟巫晓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呢。
要他为了活命跟不爱的人交欢,他是做不到的,他现在只想着回巫族,只盼师父有办法救他。于是他在驿站偷了一匹马,向着巫族大山飞驰而去。
一路上情毒反反复复地发作,每次他都咬牙强忍着,一次次将唇瓣咬得渗出血来。鬼尧说得没错,此毒一旦发作,*一次比一次来得强烈。有几次发作时,他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路人见他倒地抽搐,还以为他是发羊癫疯,纷纷避而远之。
就这样折腾了两日两夜,终于在第三日午后,辰夜看到了久违的夜合山。他迫不及待地奔入山林,又看见了那条清澈的小溪,于是便脱下衣袍跳了进去。
“啊,太舒服了……”辰夜仰起脑袋舒了口气,将胳膊搭在身旁的鹅卵石上,任清凉的溪水浸润着滚热的肌肤。也许是习惯了水温,身体渐渐又开始燥热了。
“这下完了,我要去找师父。”辰夜刚从水里站起来,身体便像被丢到了火海里一样炽热,他又不得不蹲进水里泡着。
渐渐的毒效又开始发作了,辰夜闭上眼睛喘息起来,今夜要是再找不到办法,他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吧。*再一次席卷而来,侵蚀着他的意志,手指控住不住探向后丨庭,伸入那从未开拓的领域,发出一阵迷乱的滋噗声……
碧水蓝天,万里无云。
山林间,一只白犬和黑犬正在嬉戏着,一路追逐滚打。一名红衣男子跟在一旁,他眺望着前方蜿蜒的小溪,顺着这条溪流走下去,应该就能离开夜合山了吧。
“就这样结束了吗?”风舜不禁轻叹一声,想着要带雪獒和青獒离开,想着今后再也见不到那家伙,他有些惆怅又有些舍不得。
这时雪獒忽然停止了嬉闹,兴奋地冲溪流尽头吠了一声,两犬便追逐着寻了过去,风舜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瀑布下水声叮咚,有人正坐在水潭里。乍一看还以为有女人在沐浴,但风舜看那头长卷发很眼熟,下意识走得更近几步。
“他怎么也回来了?”风舜心中纳闷,他才刚到巫族不久,这家伙未免回来得太快了吧。
雪獒见状欢喜地嗷呜了两声,然而水中的辰夜却毫无反应。
此刻,辰夜只觉得像是在泡温泉,热得脑袋都开始眩晕了,然而这片水池就像是个无底洞,把他吸附在其间无法动弹。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发现已经开始流鼻血了,身体一歪便栽到了水里。
“辰夜!”风舜眼神一动,忙跳下水将辰夜搂了起来,却发现他脸色酡红浑身滚烫,“你怎么了,回答我!”
辰夜微微睁开半只眼睛,依稀看见风舜那张担忧的脸,嘴角忽然咧开一个满足的笑,心想自己果然是要死了,这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我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都怪你啊!”辰夜有气无力道,要不是你算计我,我也不会中情毒,要不是一心喜欢着你,我也不会那般拒绝别人,要不是怕你失望,我更不会走到这种濒死的地步。
“我去找巫医救你!”风舜脱下红袍裹在辰夜身上,抱着他向岸边游走而去。
辰夜挣扎着揪住风舜的衣襟道:“别白费力气了……除了你谁也救不了我……带我去半山腰……那个萤火虫洞。”
风舜记得以前辰夜带自己去过,便凭着记忆向那个山洞找去。一炷香的功夫后,他便抱着辰夜来到了山洞外,然而此时辰夜已经晕过去了。
洞顶聚集着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不用点灯就能看清东西,一切显得唯美而梦幻。风舜将辰夜放在了石榻上,不料辰夜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滚热的唇倏然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风舜莫名其妙地推开辰夜,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这样,先前明明在别人的怀里快活,现在回过头又来勾.引自己,他到底当自己是个什么?
只见辰夜软绵绵的卧倒在石榻上,身上的红袍微微下滑露出肩膀,那姿势在萤光下显得朦胧而魅惑,以致风舜面红心跳的挪开了视线。
“咳咳……”辰夜不由得捂住嘴巴,却发现掌心里全是血,“难道非要我死了……你才能明白我的心吗?”
风舜慌忙上去扶起辰夜,辰夜又神志不清地亲了过来。这一次风舜没有拒绝,压抑不住去回应对方的唇舌,品尝着那腥甜的铁锈味。两人热烈地拥吻着,辰夜的手渐渐探向风舜身下,伸进亵裤内握住了那处炙热。
“你别这样,我们都是男人啊。”风舜身体一颤想拿开辰夜的手,然而对方却像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滚烫的身体几乎要将他融化。
“不要再拒绝我了,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啊……这些天我一直都想着你,脑袋里满满都是你啊!”辰夜在风舜耳旁呢喃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鲁。
风舜不再反抗由着辰夜挑逗自己,同时紧紧环住他舔咬着他的脖子,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馥郁的花香。辰夜禁不住低声喊了出来,那声音越发刺激着风舜的神经,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想着要征服这家伙!
“我要你……从这里进来。”辰夜拉住风舜的手,放在身下那处已经湿软的地方。风舜红着脸一愣一愣的,但是身下的男子太绝色太诱人,以致他几乎丧失了所有理智。
当风舜进来的时候,辰夜感觉身后像撕裂一样疼,疼得他全身颤抖发出迷乱的呼喊。但他又渴望对方用力贯穿他,身体不顾一切的去迎合,两人相连的地方不断撞击着,发出一阵淫.糜的滋噗声来。那种异物在体冲撞内的感觉令他疯狂,体内莫名蹿涌出难以形容的快感,几乎令他忘记被撑裂的疼痛。
风舜看着辰夜那酡红的脸,还有疼得眼角含泪的样子,他很心疼他怕弄疼他,但就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动作。也许,深陷情毒的那个人不是辰夜,而是风舜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爱得有多深沉,才会这么的疯狂,这么的不顾一切。
在那满洞萤火的见证下,他不知要了他多少次,从正面从后面坐着趴着站着,在榻上在桌上在墙上,两人一遍又一遍地释放着,弄得到处都是白浊……
山洞外正是日暮时分,两只獒犬正在草地上打滚,一会儿咬耳朵一会儿舔爪子,不时发出一阵欢快的叫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