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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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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既然这样,不如拿友谊换你点钱花花呗?班拉达脸色一变,苦着脸说:“咱们的友谊,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再说了,也不是很值钱……”

    看他那一副抠门的样子,我忍不住直乐。闲聊几句后,阿赞洞表示要回公司。他们这些阿赞基本都住在公司里,二叔有生意,就会通知他们。所以早点回去,说不定能早点接到单子。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把阿赞当成工人一样。可是看阿赞洞的神情,似乎并不介意。

    因为泰国的阿赞太多了,挤的到处都是。近些年来佛牌逐渐被人们所知,很多骗子还特意建寺庙,找一些不入流的和尚充当高僧,拿连入法都不算的牌来卖。而黑衣法师本来就被人畏惧,所以阿赞师父的生意,也算不上多好。

    可到了国内,他们就不用再去争抢,每天坐在公司里等着生意上门就行了。二叔的人脉很广,足以让这些阿赞赚到比在泰国更多的钱。既然能赚钱,他们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阿赞洞要回去,我问班拉达是不是要一起?他摇摇头,说:“我又不是公司的,回去干嘛?”

    问起准备去哪,班拉达说想在大陆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我乐了,说:“就你这脾气,走哪都想捞一笔,说去坑蒙拐骗我信,可如果说去散心,那我一百个不信。”

    班拉达不开心的说:“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贪财的人吗?”

    我点点头,说是。看着这胖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之前被坑的憋屈,算是完全释放了。随后,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去找胞胎兄弟马如龙?班拉达想了会,然后摇头。他和马如龙虽然样貌几乎一样,但彼此并不算太熟悉。一个在大陆,一个在泰国。一个干牌商,一个做道士,完全就像两路人。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所谓的兄弟情,二叔跟三叔无论样貌还是性格,都完全不同,他们也是分开在两个地方。但这对兄弟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深厚,起码我知道二叔可以为三叔做任何事情,哪怕冒生命危险。

    也许,这是因为家庭教育不同的缘故?以爷爷的性格,估计不会喜欢兄弟反目成仇,可以想象,二叔和三叔必定打小就被爷爷灌输团结才是力量的理念。

    班拉达自己坐火车走了,也没说去哪。而阿赞洞的车跟他不是一个时间,在候车室等待的时间里,我再一次接到殷老板的电话。这一次,他急了很多,张口就说:“兄弟,快救我!”

    四五十岁的人了,张口闭口喊我兄弟,我跟你朋友的侄子是同学好吗!不过听他那么焦急的语气,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便问:“怎么了?被抢劫了?”

    殷老板说:“比抢劫还要严重,上次我跟你说的那房主,就是闹鬼的那个,还记得吗?”

    我说记得啊,你不是还骗人家说没闹鬼嘛,怎么的,房主又找上门来了?

    殷老板重重叹口气,说:“我倒希望他能活着来找我,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微微一愣,死了?

    殷老板说,这事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房主看着工人装修,从下午就一直没回家。老婆孩子打电话也打不通,找到新房子那,一推门才发现,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相极为凄惨,电工拿来挖槽的切割机,把他整个肚子都切的几乎分成两截。肠子肝脏什么的,流的满地都是。

    殷老板接到电话的时候立刻明白,这次摊上事了。他没敢去那房子,而是直接给卖小鬼的人打电话,希望对方能来看看。那人答应了,半夜跑来远远看了一眼,门都没进就掉头走了。殷老板问什么个情况,对方说:“这事麻烦,三十万,否则免谈。别说没警告你,这房子没法住了,你要是卖给别人,肯定进来一个死一个!”

    殷老板这下真是急了,这几天来,他自己也经常做噩梦。总是梦到有人在耳边大哭,惨叫,说疼啊,疼啊什么的。折腾的几天都没睡好觉,而现在又出那么大的事情。

    有人说,能花钱摆平的事,都不叫麻烦。可殷老板觉得,能用钱摆平,也得看多少钱!

    三十万啊,几乎相当于一整套房子的价格了。他不舍得花这个钱,所以熬了一宿,实在忍不住,就又给我打电话。

    我也没想到那房子闹鬼会闹的这么厉害,竟然还死了人。原本只想折腾殷老板几天,这下可好,正主没什么事,无辜的人死了。我有点懊恼,说:“跟我又没关系,你打电话干什么,我可没心思管你那些破事,还等着找人买男大鬼呢!”

    殷老板连忙说:“兄弟你就帮帮忙,来看看这事怎么解决。算老哥求你了,我这一家老小,可全指望这个楼盘活呢。要真卖不出去了,我们全家都得跳楼!你那男大鬼,我买了还不行吗!”

    我看了眼旁边坐着的阿赞洞,想了想,说:“我这会有点忙,等忙完了再给你回电话。”

    说罢,就直接挂了,然后关机。

    男大鬼卖不卖给殷老板,倒无所谓,这几天也有人表示过想要类似的小鬼或者阴牌。不过他那闹鬼的房子,倒让我很感兴趣。能让人开价三十万,就算真的是狮子大张口,估计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我对阿赞洞说了这件事,问他有没有办法解决?

    阿赞洞说,得到了地方再看,毕竟这是大陆,和泰国不太一样。

    见他有些疲惫,我说那你就别急着回去了,先找地方休息半天再说。阿赞洞点头答应,随后,我带他去酒店开了房间。看看电视,睡会午觉,等到下午吃饭的时候,才把手机打开。一开机,就看到殷老板发的好几条短信。无非是问为什么关机了,兄弟你可不能不管啊之类的话。

    看的出,他很急,我乐呵呵的把电话回过去。殷老板惊喜过望,差点没哭出来。

    我说:“不好意思,之前手机没电了,这刚忙完才有时间充电。对了,你那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谋杀或者自杀啊,不一定是闹鬼吧。”

    殷老板说:“谁没事拿切割机自杀啊,而且那么小的机子,拿着把自己锯一整圈……哎,我一说这事就浑身不得劲,兄弟你就行行好,赶紧来吧!”

    我也觉得晾他很久,已经差不多了,再晾下去,怕是会起反效果,便说:“那你告诉我个地址,我等下带人过去。正好之前有个阿赞师父在附近,带他去看看。”

    殷老板大喜,连忙把具体地址说了出来。我看了看短信上的地址,开车过去,估计要两三个小时,便开玩笑似的说:“有点远啊,这油费估计都得好几百。”

    殷老板二话不说,胸脯拍的啪啪响:“给你报两千块的油费!”

    我乐了,也不再装模作样。阿赞洞已经休息好,看起来脸色比之前舒服许多。我带着他一路开到殷老板所在的城市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殷老板在他的楼盘附近等的腿酸,好不容易看到我,连忙迎上来。

    他说警察已经把现场封锁了,还留下人看守。不过他已经疏通关系,现在负责看守的警官暂时离开。

    我呵呵笑起来,说:“你这是公然行贿啊。”

    殷老板苦着脸,说:“兄弟你就别开玩笑了,老哥都快急疯了。”

    说着聊着,我们走到新建的楼盘里。殷老板远远的指着其中一栋,说:“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