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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的大小前一天到海边的时候大家都见到了,体积不大,船身长度大约十米左右,合同上也备注了马力在六十上下。所以每艘渔船两个人操作足够了。
一共三艘渔船,胡子打算再招五个人,将来白诚毅他们撤出去以后,正好每艘船两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d市作为沿海城市,原本就有很多渔民,到了宁启言跟他们约定的时间,到农场应聘的人数竟然将近一百多人。这样他们可以选择的余地就很大了。
由于人多,胡子和宁启言他们也没什么出海的经验,只能先给每人发一张纸,让他们写个简易的简历,把预想获得的薪酬和曾经出海的经验写下来。这样宁启言几人就根据每人写好的简历,当做第一轮应聘。
这一百多人中,有将近二十个人在薪酬上是想以分成的方式获取每次出海的收获。有这样打算的人大多都是出海经验丰富,对d市周边海域相当熟悉的老渔民。
再对比其他人写出的经验,这二十人也确实有底气要求分成。但不管是胡子本人,还是帮忙参谋的宁启言他们,这次都只想招一些正常雇佣的船员,而不是在收获上分成的合作者。
也许等将来他们家的船队越来越大以后,他们会考虑以分成合作的方式寻找合作者,但绝对不是现在,不是这三艘小不点的渔船。
而且现在周边海域的海产品相当丰盛,就算没有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渔民,顶多出海的时间长点,也依旧能满载而归。所以这次招聘雇员,虽然他们依旧看中经验,但经验却不是唯一考量的标准。等到这三年“休渔期”养出来的丰富海产逐渐减少,想来就算没出过海的胡子也能积累到不少捕鱼经验,更何况剩下那些本身就有经验的人。所以抽出要求分成的二十个人的应聘简历,宁启言放到一边,不打算考虑。
剩下的那些人中,没经验的甩出去,经验不多,却要求高薪的甩出去……
最后剩下的一共才二十七人。
对于那些经验丰富,所以要求分成的老渔民,虽然宁启言他们不打算考虑,但也没觉得对方的想法异想天开。毕竟他们确实有资本要求更好的待遇。
但这些在经验上没写出个所以然,却狮子大开口要求高薪的人,宁启言直接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就算将来他们家船队扩充,也绝对不会招收这些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船员——这是船员吗?这是些蛇精病大爷吧?!
把这些蛇精病大爷们的简历送回给他们本人,虽然看不上他们的异想天开,但宁启言也没打算跟人交恶,只说他们预计的薪酬超出船队的预算,船队刚起步,实在有心无力。
被送还简历的人听完宁启言的解释,有几个人对宁启言点点头,就起身离开了。雇佣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他们提出的薪酬对方满足不了,很正常,也不存在谁对谁错。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干脆。
“你们这么大个农场,说出不起这么点薪水,谁信啊?你们今天是耍人玩吧?!”一位同样被送还简历的年轻人站起来,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抖了抖手里送回来的简历,指着宁启言就说。
正准备等第一批刷下来的人离开的宁启言顿了顿,看向说话的年轻人。
对这位不知道是中二期延长到现在还没过去,还是纯粹想挑事儿的年轻人,宁启言有无数种办法能把他堵回去。但宁启言就这么看着他,心里转了几圈,突然做了个决定。
“打出去。”宁启言平静的说完,就转身进屋。
话音刚落,院子里帮着坐镇的白诚毅几人瞬间站起来,而还在屋里研究简历的胡子和杜程也走了出来,再加上院子外围着看热闹的农场本身的长期和短期雇员,也嗖的一下子全冲进院子里。
就这么眨眼功夫,院子里坐着的准备应聘的一百多号人就被四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壮年汉子们围了起来。
一脸横肉的白诚毅半眯着眼睛,看着之前指着宁启言挑事的年轻人,咧开嘴角,慢悠悠的指了指院门:“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滚?”
年轻人哪里能想到不过一句话就引起这么一番场面,看着周围围住的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余光扫到其他坐着的同样来应聘的人们脸上的惊疑,就像有了底气似的,梗着脖子:“怎么?想打人?不会是被我戳穿了吧?!耍我们玩?还是打算仗着人多势众让我们给你们打白工?真当法律是摆着看的是吧?!”
胡子刚想动手,就被杜程拉住。
白诚毅他们几个在院子左侧,院门那有自家的雇工,就他俩站在屋门口,宁启言既然说了“打出去”的话,就是不反对他们动手,但万一人群暴动,他们俩怎么也得守住门口,别让人冲进去。屋里就宁启言和宁晓文在,这俩能打得过其他人的可能性为零……
年轻人看见杜程的动作,还以为他们怕了,正想得意,就被侧面挥来的一拳直接打中颧骨,嗷的一声倒在旁边的人身上。
既然宁启言都发话了,白诚毅自然没必要缩手缩脚,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宁启言和董文安这俩鬼精鬼精的肯定能给兜住了,这么长时间没动手了,骨头都僵了,正好趁机松松筋骨。再说这傻缺小子嘴欠,不打他都对不起他爹妈,自己这帮人总体来说还是讲道理的,万一将来遇到些穷凶极恶的,这傻缺小子还不得把命搭上?趁此机会正好让这小子长长记性,省的将来死在这张欠抽的嘴上,就当帮他爹妈教育教育儿子了!
……
幸好白诚毅只是自己想想,没把他这套强盗理论讲出来,否则宁启言估计得立刻叫停董文安那边已经开始着手的商队准备。放这么群“强盗”出去,宁启言还不得担惊受怕的未老先衰?!
其他人都没来得及上手,白诚毅两拳就给这嘴欠的小子揍萎了。
看着地上如今只敢哼哼的小子,张伟可惜的咂咂嘴,低声嘟囔:“真不抗打。”
周围前来应聘的人:“……”
杜程心里清楚宁启言推动的这一出的目的,对着门口的农场员工挥了挥手,让他们让出院门的位置,收回视线,对院中明显被镇住的人说:“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不想应聘的现在可以走了,至于离开以后怎么说,你们自己心里掂量点,毕竟大家都想出海,指不定将来就在码头那边遇上。到时候……”
话不用说尽,在座只要不傻,就肯定会管好自己的嘴。
至于自家……杜程其实并不担心他们瞎说。以农场和宁启言一贯的形象,他们到处说,也得有人信啊。
再说了,又不是多大点事,就算被捅到政府和军队那边,也没什么影响。而今天这么一出,将来胡子在出海跑船上,也不会被人随便下绊子,就算有心,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是不是随便谁都能捏一把的软柿子。
原本还因为包船的是宁家农场才过来应聘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想着以农场的发展,就算出海的收获不保准,也不会耽误他们正常的薪水。但经过这一场“闹剧”,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
虽然被打的这小子确实有点愣头青,但他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这架势,谁知道这农场到底什么背景,能在这时候承包下这么大个农场,大家都以为是政府或者军队的关系够硬,才能开这么大个后门。但这么明目张胆打人甚至威胁,而且院子里围着的这群人看着就不好惹,就像是一群打手。指不定是不是因为和政府达成某种“平衡”才包下这么个农场,他们普通老百姓可惹不起。万一干活的时候惹他们不高兴,不给工资不说,再随手打一顿,也太得不偿失了。
就算推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宁启言也绝对想不到,他不过是想通过这件事刷下去一批不是诚心跑船,而是想把农场当冤大头的人,却能被人脑补到以为他们农场“涉黑”……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刷人的目的是达到了,就是留下的人有点少……
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宁启言走出屋,看着原本满满当当的院子里如今稀稀拉拉的仅剩下八个人。
宁启言:“……”
跟其他农场的员工一起退出院子,却依旧围在院子外准备看后续发展的白诚毅看着宁启言无语的表情,稍稍有些心虚。
虽说打人是宁启言同意的,但白诚毅也不傻,隐隐约约知道宁启言是想通过这事把一些刺头赶走,不过谁知道为什么走了那么多。
宁启言捏了捏眉心,“就剩在座几位了,屋里也坐得下,咱们进屋说吧。”
进屋一起慢慢聊,只要条件差不多,就尽量把人留下,别弄得最后连船员都凑不上,那才郁闷了。
剩下的八人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感觉有些好笑,今儿这事可真挺有意思的。
虽说彼此看着有些眼生,但仅仅三年没出海,也掩盖不了真正的老渔民身上那股“海味”。
不是味道,而是一种感觉。
所以宁启言他们可能看不出来,但留下的八人却心知肚明,他们这八人都是真正的老渔民。
而真正祖祖辈辈以捕鱼为生的渔民,对白诚毅他们之前的那点暴力威胁根本不当一回事儿,相比变幻莫测的大海,人为的威胁算点啥?而且他们更深知,修养了三年多的大海中有多少财富,这些财富,可不是昨天一天市里组织的那些渔船收获能表现出来的。
要是没刚才那场看似闹剧一般的事,在座这些人还不一定会把真本事暴露出来,毕竟收获太惊人的话,没有足够的震慑,可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宁启言绝对想不到,一场被他一手推歪了的失败“招聘”,歪打正着的让他白捡了八个真正了解大海,经验爆棚的老渔民。